作者:ai呀呀
“璟元,段璟元。”
“你挑了这个名字?看来夫郎和我英雄所见略同。”
“嗯,就叫璟元吧,以后无论是叫圆圆还是元元都可以。”
两人就在对话间,决定好了小肉团未来的名字。
萧玉和用食指尖轻轻触了一下圆圆的脸,软绵绵的,他温柔地笑了笑,“以后就叫你小璟元了。”
幸好这一次生产的时候是在冬天,萧玉和表示比夏天坐月子要舒服多了,坐在暖烘烘的屋子里,也不嫌烦闷。
段枢白和马淑琴天天带着两个孩子来陪他。
萧玉和心想,如果还有下次,那么下次也最好在秋冬生。
段枢白可不知道他家夫郎,这两个孩子还没养好,又想着下一个孩子了。
养团团的经验还没忘记,这一次养圆圆也是得心应手,段枢白自觉亏欠了这个孩子,每天腾出许多时间来陪这个瘦瘦小小的小双儿。
小双儿又瘦又小,哭起来的声音也小,直到出生后隔了好些天才睁开眼睛,检查过孩子可以视物后,才让段枢白夫夫稍微放了心,生怕这孩子眼睛有问题。
萧玉和曾经说过,这个孩子注定天生不足,有可能一出生就有残疾,这一个月来,孩子让几个名医检查过,并没有畸形和残缺,只是这孩子太过瘦小,天生体弱,从小到大容易疾病缠身。
这小东西才学会吃奶,就开始吃药了。
小圆圆还没足月,险些夭折,把几个大人都吓得够呛,幸好家里有许多名医圣手在一旁养护着,慢慢调理小圆圆的身体,段枢白和萧玉和没有给他大办满月酒,只是一家人小小的庆祝了一回。
圆圆病弱的身体,不适宜见太多外人,同样也不能折腾。
段枢白抱着这个小肉团,就跟抱着个瓷娃娃一样,圆圆要比团团要安静乖巧许多,不吵不闹不折腾大人,总是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偶尔发出一点细微的响声,但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却越发让人心疼。
小家伙生病难受着,也哭不出什么声音,不像小团团,有一丁点稍微令他不满意的东西,他就要张开嗓门,大喊大叫起来。
圆圆这个模样其实比团团还要难照顾,要时时刻刻精心照料着,容不得一点差错。
段枢白亲手照料他,身上也沾了一些药味和奶味,弄得后来每次抱小团团的时候,团团还要在他身上到处嗅嗅找吃的。
“咱们团团是不是属狗的啊,怎么天天嗅来嗅去。”段枢白抱着这个在他身上爬来爬去的小肉虫,笑着向床上的萧玉和说道。
萧玉和嗔他,“哪有说儿子是狗的啊。”
段枢白找了几根磨牙饼干,慢慢喂小团团吃,圆圆此刻在摇篮里安静地睡觉,团团吃到奶香味的饼干,终于踏踏实实坐在段枢白的怀里,难得乖巧地看着两个爹爹。
团团的性子越发渐长,整个人又虎又熊,整一个难搞的熊孩子,胆子也大,元宵节那会儿跟着要去放河灯,差点一头栽进水里,这小家伙不但不怕,还笑得贼开心。
也只有吃东西的时候,能让他安静一会儿。
萧玉和偷笑道:“你身上就是藏了吃的,也别怪咱儿子会发现。”
段枢白笑着摸了摸小团团的头,小团团自顾自吃了一会儿,吃了一嘴的饼干屑,悠悠抬起手上剩下的半根饼干,试图还给段枢白,段枢白看见他这个举动,简直觉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家饿老虎投胎的孩子这会儿是要不吃了?
段枢白疑惑地问萧玉和:“你说咱儿子是想干什么?”
萧玉和也纳闷地摇了摇头,猜测道:“可能是不好吃?”
段枢白失笑,拍拍儿子嘴角的饼干碎屑,“不好吃他还吃了那么多。”
“团团,你把饼干还给爹爹要做什么?”
小团团站在段枢白的腿上,眼睛却往另一个方向看,“弟弟吃,弟弟吃……”
段枢白和萧玉和互看了一眼,全都笑了,段枢白把小饼干塞回小团团的嘴里,“宝贝儿,还是你吃吧,弟弟还没有长牙牙,等他长了牙再喂他。”
“咱们小团团以后肯定是个好哥哥。”
段枢白抱着小团团去看摇篮里的圆圆,圆圆此时睡醒了,睁着个黑灵灵的大眼睛看他们,这个小东西是真生的好看,皮肤雪白,眼睛黑亮,睫毛又细又长,直直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要把人给看化了。
圆圆看到爹爹和哥哥,难得给面子地冲着他们笑了一下,小团团挣开段枢白的怀抱,要去小床上陪弟弟,段枢白小心地把大儿子放到小儿子身边。
段枢白是有点怕小团团粗手粗脚会伤害圆圆。
“弟弟,弟弟……”小团团手脚灵活地去摸摸弟弟的脸蛋,还抓他的小手掌玩,两兄弟都是小爪子,只是一个胖乎乎,一个瘦白白。
小圆圆被他哥各种骚扰,忍住没哭,但是小脸往一边撇开,算是有点嫌弃一身饼干屑的哥哥。
段枢白把小团团抱开,认为他们哥俩一天相亲相爱这一会儿已经够了,被段枢白抓走的小团团不满大声叫,他还想和那个奶团子多待一会儿。
“弟弟,吃吃吃……”
骚扰自己的哥哥被抱走后,小圆圆又正过脸来,有点想念,睁大眼睛直直地看向爹爹和哥哥。
段枢白笑了一下,找了个红色的拨浪鼓来,让小团团拿着,两父子守在一旁逗小圆圆玩。
第147章 一坨
自从段枢白回来后, 岳母大人马淑琴的日子就要比以前悠闲自在多了。.儿婿回来,偌大的一个府邸, 终于有一个当家的撑着, 而她亲儿子终于卸货成功, 把孩子生了下来,逐渐养好身体后, 也能管理家事。
她这个做母亲和岳母的,就不用为这两人操心太多,两个小孙子她时不时过来看几眼,其他时间也去街上东游西逛。
段枢白从兰迁那边回来,可是给她带回来了不少孝敬之物, 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更别说其他的奇珍宝贝, 作为一个没什么追求的老太太,她还不得赶紧在平日里一起闲玩的夫人堆里去秀秀,说一说我家儿婿怎么怎么样……
马淑琴在新阳城里也有一个非常大的宅邸院落,是段枢白替她盖的, 她在新阳城的小日子不可谓不悠哉,她原本就出自于巨富之家,从小耳濡目染了一些经商之道,自己利落地打理着许多店铺生意,日进斗金。
她有宅院, 又有钱, 儿婿还是这个最大的当权者, 基本没有人来给她找不开心,身边围着的人,没有哪个不讨好她。
马淑琴的宅邸又和段枢白那边不一样,段枢白的府中就他和萧玉和两个人,而马淑琴的院落里却逐渐住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有曾经萧家旁系的投奔者,也有娘家马家的投奔者,乱七八糟的家族人员加起来,足有过百数。
这些亲戚来投靠,马淑琴也不是个心狠的,那就帮着扶持一下呗,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后,她也没敢把人往段枢白眼前领,她自己就是个能赚钱的好手,不就是养活一堆穷亲戚嘛,她自己还出得起钱去救济。
但是这些人若是想靠着她和儿婿的关系,在这新阳城里横着走,那她马淑琴就不答应了。
马淑琴只愿意养着这批人,接受这批人或是假模假意的追捧,当年在侯爷府中,她都没有这么风光过。
日子过得极其舒畅,马淑琴面貌反而是越来越年轻,穿着上也丢下了那些寡妇身上的“老、沉、素”,每天和个滋润的贵夫人一样在街上转悠,今天找个伴去温泉山庄里玩上一圈儿,明天去金光寺烧点香火,后天又去搓个麻将……
近来,她还交了一些新鲜的朋友。
这些朋友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人,也就是上次被萧玉和编撰医书吸引过来的各地名医圣手,段府里住了好些大夫,因为圆圆总是生病,再来也是萧玉和要与这群人讨教医术,段枢白就干脆开辟了个院子,让这些人住在里面,也算是庇佑他们。
以前做侯府夫人的时候,马淑琴是比较看不上这些略懂歧黄之术的人,不过近来她也算是对富贵之事看淡,家里多了这群医学大家,偶然听着他们讨论各种匪夷所思的疑难杂症,以及各位神医的行医故事,她也听了个乐呵。.
马淑琴逐渐放下了这些对医者的成见,偶尔也陪大夫们喝茶下棋聊天,虽然她自己并不想学什么医术,不过……
见到这么一群可以称之为神医的大夫,马淑琴突然想起了另一桩事情。
这一两年来,她和失散的弟弟马重锦恢复了联系,十几年过去了,她自己孙子都有两个了,而她弟弟膝下还是没有个一男半女,听说是弟夫郎患有隐疾,生不出孩子。
想来也是,双儿虽然生孩子艰难,但是普通双儿,也都是能生下一胎,不至于多年都未有所出。
弟弟对那双儿一往情深,就跟儿婿对自己儿子那腻歪劲儿一样。若不是一往情深,当年又怎么会为了那个双儿,抛弃家中繁华,跟着那双儿私奔去边疆。
只是两人现在还没个孩子,那也不是个事啊。
现在的马淑琴在心里为弟弟着急。
虽然她如今做不到拆散有情人的破烂事,只是,看着这群名医圣手,马淑琴也忍不住在心里想,说不定这群大夫就能治好弟夫郎的隐疾呢?
若是弟夫郎的隐疾治好了,给弟弟生了孩子,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马淑琴越想心中越活络,在和弟弟交往的信件中,写信说道想要弟弟带着弟夫郎一起过来看望看望多年未见的姐姐……
段枢白才回到新阳城,最初各种事都忙,忙着处理各种公事,也忙着照顾两个孩子和夫郎,尽管这么忙的他,也留意到了自家岳母大人最近的春风得意。
他家岳母大人四处交际和人攀谈,整个人何止年轻了十岁,和那群名医谈笑风生,本人的穿着也开始大有变化。
以前马淑琴是个寡妇,穿不得艳丽的服饰,会被人说闲话。
但是最近却越发的“花枝招展”起来,曾经试图“吃斋念佛”的寡妇生涯离她越来越远。
现在可没人觉得她是个寡妇。
同样的,马淑琴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在新阳城中,也没人敢说她什么。
段枢白看见岳母大人这“忙里忙外”的模样,将小圆圆放进摇篮里,走到萧玉和身边,忍不住在他面前打趣道:“岳母大人是不是想给你找个后爹?”
萧玉和在给圆圆做小衣裳,闻言默默不语。
若是在京城那边,一个侯府夫人,如何能轻言改嫁?
段枢白懊恼自己失言,在现代一个女人丧夫后,自然可以随意改嫁,但是现在这种封建社会下,这可是个不太能谈的话题,而且也不该是他这个儿婿该管的。
良久,萧玉和淡淡道:“娘喜欢就好。”
段枢白笑了,走上去亲了他一口,“是啊,随娘喜欢便好。”
萧玉和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偏过头来看段枢白,抬手扯起他一旁的腮帮子,笑眯眯道:“我要有后爹怎么样了?那还不照样是你的后爹,小枢白。”
段枢白也笑,“我知道了,我们一起的后爹,小玉和。”
段枢白从萧玉和背后抱住他,搂在他的腰间,下巴搭在对方肩头,低头下来看面前的许多精致小衣裳,适合几个月大小的孩子。
他笑着随意拿起来一件,问萧玉和:“这是给圆圆新做的吗?还是团团的旧衣服。”
段枢白手上拿的是件红色的小衣服。
萧玉和摆弄扣子的手顿了一下,敷衍地“嗯”了一声,脸颊上却悄悄飘起红云。
一向观察细心的段枢白哪还能猜不到萧玉和此时的反应不太对,他笑着贴近萧玉和的耳朵,“是团团的衣服?那我怎么从没看他穿过,而且这样的小衣服,啧啧,估计那个小胖墩也穿不进去。”
“哪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团团哪里胖了,这件衣服他就是穿过,就是团团的旧衣服。”萧玉和一边瞪他,一边把这件红色的小衣服往衣服堆里藏。
萧玉和的行为在段枢白眼中,几乎可以说是欲盖弥彰。
段枢白不顾他的阻拦,重新把那件小衣服用小拇指勾出去,萧玉和大怒:“你干什么啊!你要是没事干别打扰我,陪团团玩去。”
将小衣服勾到手后,段枢白把衣服护在怀里,整个人埋进萧玉和的怀里,不让萧玉和碰到衣服。
“你起不起来???小心我拿针扎你。”
萧玉和无比嫌弃:“这么大个人了,还抢团团的衣服,你要他的衣服做什么?”
段枢白在他腰边笑着猜测:“这不是团团的旧衣服,也不是给圆圆做的新衣服,我看哈哈哈,我看这是你的旧衣服吧,来,让夫君仔细瞧瞧,咱们家玉和以前的旧衣服挺可爱的,你以前是不是也和圆圆一样白白嫩嫩的,过年时穿这么一件红衣服,哇,简直和个小灯笼一样……”
萧玉和羞愤磨牙,那的确是他的小时候的衣服,当年他的衣服,被他娘一股脑从京城带了过来,不知怎的,混到了这个里面,还被段枢白给看见。
“你的旧衣服我没见过上千也见过几百,那么羞愤干嘛?是不是这件红衣服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啊?”
萧玉和撇撇嘴,“能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都是衣服?”
段枢白拿着衣服,仰面枕在萧玉和大腿上,抬手拿着红衣服在萧玉和眼前招摇了一会儿,“让夫君来猜猜,你是不是记得自己曾经穿这件衣服尿过裤子?嗯?”
萧玉和面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