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i呀呀
“原来当年来这里时还有贪官和瘟疫……”
“还收容了兼州的灾民……”
“那么繁华的码头,三年前还是一片荒地,太不可思议了。”
……
萧玉和跟他们说完后,回去和段枢白说起他们想在山上种些东西,段枢白一听,非常支持,无偿提供果苗,段枢白系统空间了堆了无数秧苗,他正愁无处使用,萧玉和他们想种什么就能种什么。
萧玉和最终决定在温泉山庄附近弄一个果园,种了满园了樱桃、草莓和青枣,平日就托虞楚他们帮忙照看着,偶尔一起去翻翻土,照顾下果苗。
两人还带着小团团一起去种了几颗草莓。
小团团再等几天就满一岁了,萧玉和觉得是时候叫他说话,经常抱着团团,就教他叫爹爹,“团团,来叫爹爹,跟我学,叫爹爹。”
“啊都?”
“叫爹爹啊乖宝贝儿。”
萧玉和努力教团团叫爹爹,马淑琴则努力教团团叫奶奶,两个人一起努力,可怜的小团团东学几句,西学几句,还是讲不出话,嗯嗯啊啊地一阵乱哼。
萧玉和见小团团跟着他复述几句失败后,就去哼自己的独门小曲去了,不禁有些挫败,“小家伙啊,你怎么还不会说话啊?”
段枢白抱着咿咿呀呀哼曲儿的小团团笑道:“孩子还不到一岁,不会说话很正常的,不要逼他太紧。”
“可我想听孩子叫爹爹。”萧玉和独自生闷气道。
段枢白看着郁闷不已的萧玉和,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其实知道萧玉和这么着急让团团说话是为什么什么,就是想让自己走之前,听孩子叫一句爹。
他看向怀中眉目越发和他相像的小胖墩,心中一副为人之父的激动之情涌上心头,其实团团叫不叫爹都没有关系,反正下次等他回来,肯定听得到怀中的小胖墩说话。
萧玉和挫败过后,又开始重拾信心,围着小团团教他说话。
“团团,叫爹爹,乖乖,叫爹,爹……”
段枢白哭笑不得地看萧玉和教孩子叫爹爹,一整天下来,小团团一句爹都没叫,他自己就叫了无数次爹。
搞得段枢白做梦的时候都梦到萧玉和对自己叫“爹爹”。那啥的时候,萧玉和在迷迷糊糊的动情之间,脱口而出的,也是一声连绵起伏的“爹”。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段枢白只好自己也加入了教小团团说话的大军中,他和岳母夫郎不同,他不教小团团叫爹,也不教小团团叫奶奶,而是在小团团肚子饿的时候,拿着一碗香气喷喷的瘦肉粥,蹲在小团团面前。
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小团团身前,问:“要不要吃?要吃就跟着爹爹说,要吃、吃,要吃……”
小团团灵动的大眼睛就跟着勺子转,眼前的东西吃不到嘴里,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啊,啊,啊啊啊嗯。”
“爹不知道你到底要不要吃?跟爹说了要吃,爹就喂你,不说要吃,爹就不喂你,你不说,爹怎么知道你到底要不要吃,来跟爹说要吃,要吃,要吃吃吃吃……”
萧玉和在一旁一言难尽的听着段枢白一通绕口令一般的“爹爹爹”“吃吃吃吃”,简直魔音灌耳。
“嗯啊嗯啊。”看得到,吃不着,小团团神情暴怒,躁动的身体被力气大的段枢白强行镇压了。
“跟爹说,要吃。”
小团团暴躁地大喊:“呲呲丝丝似。”
“对了,就是吃,奖励你一口,来继续跟爹爹说,要吃。”
“呲丝。”
“要吃……”
“次思思。”
……
“要吃吃吃。”
段枢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偏过头来问一旁的萧玉和,声音有点抖:“玉和,你听到了没有,刚刚那句要吃是咱儿子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听了一堆“吃吃吃”的萧玉和神情有点奔溃,甚至脑海了出现了幻觉,“我不知道,没听见。”
段枢白只好对着小团团再问一遍:“要吃?”
“要吃吃吃……”小团团越说口齿越清晰,已经能清清楚楚说出“要吃”两个词了。
段枢白神色一喜,对萧玉和说:“我就说吧,咱儿子说的第一句话肯定就是‘要吃’。”
萧玉和:“!!!!!”
萧玉和彻底奔溃了,他儿子第一句话说得居然是这两个字,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十几年后,面对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的小团团,自己这个做爹爹的一脸遗憾地对他说,你生平学会的第一个词,不是爹爹,也不是奶奶,而是……
吃!
第114章 父子
“乖儿子哎。”段枢白一脸欣慰地抱起小胖墩, 在他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嘴巴里有了吃的后, 小团团脾气不暴躁也不挣扎了,细嚼慢咽地鼓起双颊认真嚼啊嚼, 一口新长出不久的小白牙上下打撞,忙活不停。
有吃万事足。
他爹抱着他乱亲他也不在意。小团团对吃异常虔诚和平静,嚼完口中的东西后, 一本正经地揉揉脸颊, 冲着段枢白露出灿烂如花的笑容,口中声音响亮的吐出一个字:“吃!”
一会儿的工夫, “吃”这个词已经牢牢刻在了小团团幼小的心灵中。
说了这个词就有东西吃, 小团团不厌其烦地冲着段枢白说着这个两个词, 要吃!
段枢白非常配合地喂他香喷喷的热粥, 一个喂,一个吃,大人脸上是慈爱的笑容, 孩子脸上单纯又无邪, 一应一答之间, 浓烈的父子之情溢于言表,让旁人看得着实感动不已。
然而这温馨满满的父子画面却突兀站着脸色不好的萧玉和。
萧玉和气恼, 萧玉和无奈,萧玉和无可奈何。
最后——萧玉和只好妥协。
儿子这模样绝对不是跟我学的,萧玉和心里这般想着, 丢开沉重的包袱, 心无旁骛地学着段枢白一样, 用美食诱导小团团说话。
“团啊,跟着爹爹叫爹,来,叫爹就给你吃……”
有了吃的,小团团一向最好说话。
不就是叫爹嘛。
可以。
眼神直勾勾盯着萧玉和手中的美食,小团团用他那稚嫩的嗓音冲着萧玉和喊了几声:“得、跌、带、叠……”
几次模仿后,小团团终于发出了正确的声音:“爹、爹……”
“爹……”
儿子终于学会叫爹了,萧玉和拿着碗的手悄悄一松,心中觉得宽慰的同时却有沮丧地发现——孩子会叫爹了,他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
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他儿子本应当庄重、满眼喊着孺慕之情对他唤一声爹爹,而不是自己冷漠地拿着一碗粥,用食物诱导儿子对自己叫爹,儿子嘴上叫着爹,那眼神却直勾勾盯着他手中的吃食。
这让萧玉和深深的怀疑,孩子是在对他叫爹,还是对着他手中的粥叫爹?
萧玉和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肉粥,脸色阴晴不定,小团团在一旁吃得开心,段枢白见了萧玉和的脸色,哪还能猜不到其他,段枢白走过去揽过萧玉和瘦削的肩头,在他耳边笑道:“儿子不是叫你爹了吗?怎么还嘴巴噘得能挂个油壶似的,不开心?”
萧玉和眼睛斜斜地看他,好看的狐狸眼中充满了无声地指责。
他想要孩子叫爹,为的是谁?
某个人还不领情。
萧玉和抱起吃得像个油光水滑小硕鼠的圆团团,把手中的小硕鼠端到段枢白眼前让他看看圆滚滚小硕鼠的小油嘴,嘴巴冲着小硕鼠努了努,“瞧咱儿子这模样,我哪里开心地起来。”
“我想要孩子叫爹,却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不管什么样的方式,孩子都已经会叫爹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段枢白没有萧玉和那种“忧国忧崽”的思想沉重包袱,把对崽对国家的浓浓忧患之情都化开在嘴角的笑意里。
段枢白从萧玉和手中接过那只圆滚滚胖墩墩的小硕鼠,看着怀中的小东西,段枢白突然想到了竹林里那群啃竹子、打地洞的小竹鼠,肥硕的胖身材,身上的肉随着扭动一浮一沉,趴在那里,全身软绵地像一滩水。
段枢白低头,和怀中的小团子再对视一眼,若是再有两颗长长的小白牙,就更像了。
“嗯啊……”咿呀稚嫩一声。
小胖鼠被他力气大的胖鼠爹提起来坐在他爹的左臂上,吃饱了的肚皮圆滚滚,段枢白替他揉了揉圆肚皮,小胖鼠吃饱了就咿咿呀呀要动弹,坐在他爹手臂上不安稳,顺着段枢白的左手,把他爹当做树桩一样,雄心壮志要往他爹肩上爬。
“啊啊啊……”小胖鼠一边爬着,口中还语调起伏,高低声交错,隐隐成曲,还是那二胡拉出来的曲子。
段枢白稳住小胖鼠的身形,任他闹,任他爬。
小胖鼠沿着他的手臂,嘿咻嘿咻爬不上,最后小胖放弃了,张开双手向着段枢白怀里去,段枢白让小胖鼠站在自己的大腿上。
小胖鼠睁大了眼睛仰头看段枢白,从他的小视角里,眼前的段枢白高大的和天上的白云一样。
段枢白护住孩子的两侧,让他尝试自己站着。
小胖鼠软软地站在段枢白的腿上,觉得很有意思地轻轻抬腿,又放下,抬腿,又放下,在腿上模拟大人走路的样子,尽管他的腿还不能支撑住他的身体。
小胖鼠自顾自玩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向段枢白,一大坨小团子,猛地滚进段枢白怀里,段枢白笑着稳住小团子,握住他的小手,和他摇了摇。
小团子眨了眨眼睛,胖墩墩的身子并不算灵活,他张开手爬入段枢白的胸膛上,段枢白弓手揣着他。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从段枢白怀中响起,“爹啊、爹……”
段枢白低头,正好能看到怀中小团子仰着脸看他的胖脸盘,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直盯着他,口中不住奶声奶气地叫唤他:“爹……”
撞上那样一双单纯无邪的眼睛,耳边听着孩子奶声奶气的稚嫩童声,段枢白突然愣在当场。
像是有一壶温水忽然倾倒在了他心间,比体温还要稍高一点的水,流淌在心头。
眼前有点温热,段枢白眨了眨眼睛,突然明白了萧玉和为什么急着教孩子说话。
压抑住心中激荡的心情,他止不住地上扬起嘴角,双手托举起怀中的小团子和他玩闹。
“再叫一声,乖儿子。”
“爹……”
……
一旁的萧玉和见状,好看的狐狸眼笑成两个弯弯的小月牙。
自从小团团被美食诱导说话后,就开始了自己牙牙学语的艰辛路途,周岁生日也快到了,萧玉和忙里忙外替他准备周岁宴。
在举行周岁宴前,小团团还去新人床上帮忙滚了一圈。
段枢白的副将——张副将张长乐,来到阳州三年,终于摆脱自己的单身生涯,要和喜欢的姑娘成亲了。
烤鱼店老板娘艾香,这也是个传奇的女子,宣州来的孤女,凭着自己的能力,在阳城撑下了好几家商铺,经商能力天赋异禀,是个待人处事、说话谈吐处处叫人惊叹佩服的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