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砯涯
俞希城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道:“不要相信手上掌握的资料,他们都是老师布局的媒介,既然选中的是丹尼尔·弗雷德及他的未婚妻,就代表他们存在被利用的价值。”
“老师的目标只有shaw,根本不会在意卡片提及的冠冕,这绝不是一场挑战,最后的结果必然涉及生死——保护与被保护都是假象,能从游轮上逃出生天才是委托最本质的内容。”
陆岑有些犹豫,“难道真的不用去考虑麦琪的安全?如果丹尼尔天亮后发现未婚妻失踪了,我们应该……”
“登船到现在即将24小时,弗雷德有联系过自己的未婚妻么?”希城道。
陆岑摇头,希城又道:“所以他并不关心麦琪,我们等到天亮以后再慢慢找人,你可以暂时忘记我刚刚说过的话,继续把委托的戏演真实一些。”
◇
时间进入后半夜,风雪转小,海面平稳下来后‘欧若拉号’的颠簸不再那么厉害,担惊受怕了大半宿的旅客终于陆续睡去。
萧瑜眼前一阵阵发黑,光裸着上半身站在盥洗室的洗手池前,他起伏的胸膛黏着血污,惨白的唇瓣微微抿紧。
池子里盛着半盆血水,衬衣碎片和一把剪刀,一旁的金属架上摆着小型急救箱,是套房的配套物品,只有一些纱布、创可贴、医用酒精这类用于紧急包扎的东西,用处不大,但是聊胜于无。
镜子映出的他丧失血色的脸,肩膀的伤口很深,还有一些布料嵌在皮肉间被血液凝住,稍微一扯都疼得钻心腕骨。
萧瑜手掌撑着水池边缘,手背经络暴起,身体极不明显地颤抖着,脊背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刚才脱去衬衣的时候牵动了伤口,血痂再度开裂,等这阵疼痛过去,他这才取了一块被酒精浸透的纱布,然后整个覆盖在肩膀上。
“嘶……”
纱布迅速被血液染红,酒精渗入伤口,刺激着无比敏感的末梢神经,萧瑜低低抽了口气,忍着疼把融开的血痂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套房门响,萧瑜抬头透过镜子朝身后看去,骆逸凡走进盥洗室,将一只大号急救箱搁在储物柜上,说:“怎么样?”
“需要缝合,”萧瑜把纱布扔进水池,重新拿了一块干净的吸干伤口附近的汗液,“不过在这以前得先把里面清理一下,我够不到。”
“我来吧。”骆逸凡道。
说完,他拉过两把椅子,萧瑜失血过多到现在精神有些难以集中,直接点头默许,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来,枕着完好的左臂歪头趴在盥洗池边休息。
骆逸凡把手洗净擦干,在另外一把椅子上落座,熟练并小心翼翼地翻开伤口查看情况,淡淡道:“理论上需要注射破伤风针,但是船上没有,我只找到了一些消炎药,等回去以后再好好处理一下。”
“没事,外伤而已,死不了。”萧瑜合上眼睛,小声嘟哝。
骆逸凡吻了吻他挂着冷汗的脸颊,萧瑜醒了,微微侧过头与他接吻,这个吻很轻,谁都没有深入的意思,唇分时逸凡抚开对方黏在脸颊和额头的碎发,静静地看着那双黑眼睛。
逸凡没说话,但是那种眼神让萧瑜觉得很幸福,他能感觉到他的心疼,这种传递比语言更治愈。
“离天亮还有多久?”萧瑜问
某只眯起眼睛,像一只灰头土脸的猫,扒着盥洗池的样子看上去可怜兮兮的,骆逸凡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每次出来这家伙都得受点伤,真不知道上一世是怎么忍过来的。
“这里夜晚长,大概要等到上午九点才会日出,所以还有很久。”骆逸凡边说边从急救箱里取出镊子,消毒后重新翻开伤口,把里面的衣物纤维夹出来。
“顺便说一下,也没有麻药。”
“不用麻药,”萧瑜额头全是冷汗,目光涣散地盯着逸凡给针穿上缝合线,忍不住道:“你稍微算一下大概要缝几针,我不太喜欢线在肉里拉扯的感觉……”
骆逸凡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习惯了。”
萧瑜笑了笑,说:“小时候有专门针对疼痛的训练,那时候确实比较麻木,现在不行了,我得适应适应。”
骆逸凡开始缝合,顺便跟萧瑜聊天分散注意,“舒曼用什么方法训练你们?”
“电流,”针刚刺进去时某只忍不住一抽,整张脸皱成了一只小笼包,颤声道:“别问过程,太丢人了,换个话题honey,这个想想就好疼!”
骆逸凡:“那说点正经的吧——”
“咦!”萧瑜打断他,坏笑着眯起眼睛,“你还会说不正经的?说几句听听~”
骆逸凡:“……”
这种只有两人在场就开始耍流氓的性格实在是……前探员先生有点无语,更无语的是他发现自己非常喜欢某只的这种属性。
但后来逸凡也没顾上说不正经的逗他开心,因为萧瑜疼得浑身颤抖,根本没心思开口说话。
缝合完最后一处伤口,骆逸凡打结后剪断缝合线,又用蘸了酒精的纱布消毒并擦去血液,萧瑜手臂上还有一处子弹擦伤,他检查完情况确定问题不大,之后起身给浴缸放水,说:“过来,我帮你洗干净。”
萧瑜面色惨白,嘴角挂着咬破后沁出的血迹,西裤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摇晃着站起来,脚步有些发飘,走过去的第一件事不是坐进浴缸,而是伸手去解逸凡的船副制服。
“你受伤了。”骆逸凡没有阻止,只是轻声提醒。
萧瑜动作很快,除去外套以后仅用一只左手去解衬衣纽扣,他仰起头,目光相遇的刹那,骆逸凡明显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浴室柔和的暖色灯光下,少年精致的眼尾略微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还带着泪水的雾气,狡猾的笑意荡漾开来,衬得那张苍白的脸反倒是有几分病态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蹂躏——
骆逸凡:“……”
逸凡舔了舔干涩的唇缝,赶紧把这种古怪的想法压抑下去。
“所以等下不要太暴力~”那是故意被拖长的玩味口吻,唇瓣蹭过对方耳侧敏感的肌肤,萧瑜笑得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手掌描摹着腹肌的轮廓一路向下,解开皮带后慢条斯理地滑进底裤,轻轻握住那个半勃的部位。
细腻指腹摩擦过那个表面充血的阳筋和血管,最后极有技巧地按摩起湿润的顶端,这种挑逗实在太露骨了,过电一般快感在小腹以下游离不散,骆逸凡克制地呼出口气,单手环过萧瑜腰侧,将他狠狠勒紧怀里。
“啊!疼疼疼!”
肩膀扯动,某只疼得眼角带泪,另一只手却不老实的加大摩擦,骆逸凡险些失控,舍不得弄疼他还要忍受报复性的各种挑逗,简直快被这混蛋折磨疯了。
算了,正直的探员先生在心里挣扎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还是弄疼他好了。
男人的底裤已经被前列腺液浸湿了一片,萧瑜把手拿出来,食指与拇指捏在一起就着湿滑的黏液揉了揉,当着逸凡的面打开拉出一条银亮的丝线,然后非常无耻地看着他笑。
“Honey,你湿了~”
骆逸凡:“……”
两人身体紧贴,勃起的性器隔着衣物抵压在一起,不住地蹭来蹭去,萧瑜很享受这种摩擦的前戏,觉得很色请也很舒服,比真正做爱时还要带感。
他向后仰着头,睫毛轻颤,莹润的眼珠仿佛蒙着一层水膜,因失血而泛白的唇瓣微微翕动,燃烧的欲望濒临失控,快速消耗的身体的水分,舌尖掠过干涩的唇缝,随着吞咽的那个动作,咽部略微凸起喉结缓缓滚动。
盥洗室气温很高,水汽弥漫,难耐的喘息声混合着呻吟,最大程度上撩拨着男人无比敏感的末梢神经。
勃起的阴茎已经硬到发疼,即使被内裤束缚也在兴奋地阵阵搏动,骆逸凡眼睛眯起来,在那张冷灰色的眸底,萧瑜每一丝细微颤抖都变成一帧一帧的慢镜头,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诱惑力。
不想伤害,但是又无法控制……
骆逸凡在心底笑了一下,索性不再犹豫,暂时关上花洒后,把某只打横抱起来,快步离开盥洗室。
卧室里只亮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昏黄而暧昧。
“唔——”
萧瑜被放到床上的时候疼得一抽气,新缝合的伤口十分敏感,稍微动动就能感觉到线在皮肉间摩擦的诡异疼痛。骆逸凡低头去吻萧瑜眼尾溢出的泪水,对这个受着伤还要作死挑逗自己的家伙一点脾气也没有。
等痛感缓解下去,两人迅速脱掉剩余的衣物,骆逸凡靠在床头堆起的羽毛枕上搂着萧瑜,这个姿势相对好一些,不会压迫肩膀的伤口,但问题就是对某只的主动性要求比较高。
作为外表放荡内心更加放荡的猥琐大盗来说,猥亵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于是被压在下面的逸凡头一次隐约体会到了被人强性侵犯的错觉,害得逸凡几次都想直接把人压倒身下操昏为止。
男人腰部的肌肉紧实健硕,萧瑜两腿打开跨坐在逸凡身上,俯身与他接吻,掌握主动权的吻往往非常霸道,裹夹着各种暧昧的吮吸和啃噬,吻到最后彼此口腔都弥漫着一丝血液的腥甜。
“别玩了,不能做太久,你还得休息。”骆逸凡竭力压抑性欲的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特别性感,“下去给我舔舔,先射一次,一会儿好干你。”
萧瑜:“!!!!”
卧槽太色情了!某只内心啊啊啊啊几乎兴奋到崩溃,这么露骨好喜欢!
萧瑜心脏砰砰直跳,单手探下去握住逸凡那个缓慢套弄,然后低头吻住他其中一边的乳头,灵活的舌尖绕着凸起的部位不住打转,空气中响起湿腻的吮吸声。
男人的胸部同样非常敏感,这样挑逗起来快感强烈,骆逸凡舒服得低吼一声,身体剧颤,五指插进萧瑜脑后的发丝间,粗暴地猛然扣紧,萧瑜知道这种程度的前戏已经无法再满足爆棚的欲望,所以只含了一小会儿,遍继续朝下吻去。
完全勃起状态的阴茎直挺灼热,表面密布凸起的血管和经络,涨红的龟头暴露在外,顶端被液体润湿泛着亮晶晶的水光。
骆逸凡胸膛剧烈起伏,两指夹着阴茎根部,将分泌液涂在萧瑜脸上,低喘着催促道:“快点,别磨蹭了。”
萧瑜趴在逸凡两腿之间坏笑着瞄了他一眼,用嘴唇含住龟头逐渐抿紧,然后模拟交尾的动作缓慢吞入,直到顶至最深处。
“唔——”异物深喉的感觉十分难受,萧瑜眉心微蹙,强忍住呕吐感,将阴茎稍微吐出一点,紧接着开始深入浅出的口交。
骆逸凡手肘撑起身体,垂眸望着伏在胯下的萧瑜,两人饱含浴火的目光刹那交汇,那是一个对所有男人来说都非常刺激的姿势——
你曾经无法掌控的人此时臣服在身下,就像是征服了一头桀骜不驯的漂亮野兽,他以一种仰望的目光注视着你,仿佛在注视着整个世界。
骆逸凡兴奋得呼吸一滞,身体微微颤抖,被萧瑜含在嘴里的阴茎硬得搏动。
萧瑜加快吞咽动作,知道对方快射了,每一下都让龟头狠狠蹭过舌苔撞进咽喉深处,同时手掌握住两枚胀紧的睾丸轻轻按摩,增加快感。
几分钟后,一股浓稠的精液射进口腔,萧瑜猝不及防的被呛了一下,赶紧松口,骆逸凡按着他后脑不让抬头,把剩下的全部颜射在某只脸上。
萧瑜:“……”
啊啊啊啊好过分啊!可是这么过分自己还觉得很爽这又是为!什!么?!
萧瑜欲哭无泪,默默吞掉精液,像一只受气包似的把脸上的抹下来当润滑涂在逸凡半软的性器上,继续套弄,直到二次勃起。
骆逸凡看见他不开心的模样就莫名感觉心情很好,安抚性的顺了顺某人的毛,就像对待一只犯脾气的猫,忍不住莞尔道:“可以了,自己坐上来。”
“啊?!”萧瑜彻底震惊了。
骆逸凡坐起身,扣住腰把某只拉过来抱在怀里。
尺寸骇人的器官顶在大腿内侧,萧瑜搂住逸凡脊背脸颊绯红,阴茎流出的前列腺液全部流到了对方身上。逸凡分开萧瑜的股瓣,指腹在后穴入口稍微按了按,感觉肌肉不是太绷紧了,便开始插进手指帮助扩张。
“啊——!”萧瑜眼睛一酸,下意识抱紧对方,低声骂了一句操。
“别急,”逸凡唇角浮起笑意,“马上就操你。”
萧瑜:“……”
等到前列腺分泌的滑腻液体慢慢润湿了内壁,骆逸凡抽出手指,单手稳在萧瑜腰侧,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阴茎,龟头抵在穴口不紧不慢地磨蹭一番后,紧接着按住萧瑜强迫他坐了下去。
这个体位会插得很深,对前列腺特别强烈。
滚烫的肉刃长驱直入地楔进身体,后穴内壁的褶皱被撑到极限,血管破裂,溢出的血液润滑了契合的间隙,却根本无法缓解被凶残入侵的痛苦。
“啊——操!”
“这不是……操着呢么?”
“……”
骆逸凡扶着他的腰,引到他缓慢律动,粗大的性器一下一下冲撞着前列腺,萧瑜大脑瞬间当机,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简直要被突如其来的快感爽翻了。
红白交织的液体从交合的部位溢出,在大腿上滑出一道羞耻的印记,萧瑜脑中最后一丝意识被快感轰击得支离破碎,身体所有的疼在此时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套房内回荡着一波快过一波的滑腻水声,床架摇晃,配合着海水起伏的某种节奏,长夜将尽,属于北极圈的极夜却永远不会消散。
第7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