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将/上将过期不过气 第146章

作者:酥油饼 标签: 强强 星际 机甲 穿越重生

  华敏说:“时进党不是你的工具。”

  曹琋说:“我只是让它体现一下价值。”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她站起来,朝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说,“你应该抽点时间了解一下,什么是时进党。”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曹琋看着那道打开又合拢的门,自言自语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

  在小会议室里听动静的王震和曹启智出来:“她走了?”

  “你们也早点睡吧。”曹琋站起来。

  曹启智原本想问他和蒋向峰副官联系得怎么样了,见他眼角带着疲惫,就将话咽了下去,只是嘱咐他好好睡觉,别想太多。

  曹琋回房间之后并没有马上睡觉,而是联系了蒋向岚留下的名单上的人。

  “我是曹琋,蒋向岚应该通知过,你们以后归我管。”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第132章 角斗(下)

  曹琋睡了不到三小时就醒了, 然后坐在窗边, 眼睁睁地看着天渐渐地从深黑到浅黑, 深灰到浅灰,然后,第一缕阳光冲破黑暗。浅金色阳光见缝插针地穿过厚云层, 洒落大地。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将来之不易的光芒反射到更远更阴暗的地方。

  夜晚将逝,世界将醒。

  曹启智和王震从各自的办公室里出来,就闻到了一股亲切的饭菜香。两人跑到客厅一看, 曹琋正将外卖从包装袋里一份份地拿出来。

  曹启智看了看时间:“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曹琋说:“比你们早一点。”

  王震望着渐渐铺满一桌的美食, 吃惊道:“就我们三个吃?”

  曹琋指着桌边保温的其他外卖:“这些我们吃,其他人的我另外留了。”

  曹启智一巴掌拍开王震迫不及待拿筷子的手, 催促他去洗漱,然后狐疑地指着曹琋:“说吧, 发生什么事了?”

  曹琋反问:“你觉得发生什么事了?”

  “程,林赢上将遇到什么麻烦了?还是他马上就要回来了?好事还是坏事?”曹启智踢了脚曹琋屁股下的沙发脚, “快说。你这样子急死人了。”

  曹琋无奈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想把你们喂饱之后,心安理得地差遣你们。”

  曹启智说:“难道你以前良心不安过?”

  曹琋说:“那时候,我的心不在我的身上。”

  曹启智说:“现在呢?”

  曹琋慢条斯理地打开小米粥的盖子:“把我的心要回来。”

  “……怪我多嘴。”曹启智带着一身鸡皮疙瘩走了。

  王震怕早餐凉了, 很快就带着一身水汽回来, 曹启智倒是不紧不慢,等他西装革履的回来,杜德海等人都到了,正围着茶几默默地吃着。

  曹琋率先吃完,起身去角落里坐着, 等所有人都吃得差不多,才发了一份协议到每个人的通讯上:“这是一份竞业禁止协议,其中包括了最大限度的保密协议。签署就留下,不签也可以,我会按照国家规定发放遣散费。”

  该感谢他没有在吃饭之前放炸弹,让他们免于食欲不振吗?

  杜德海下意识地看向曹启智。

  曹启智低头看协议。

  左滟问道:“竞业禁止协议适用于商业机构,我们是党派,应该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

  曹琋说:“但不是不能适用。约定俗成遇到法律条款,还是要让步的。你曾经在初级法院担任审判员,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左滟看向汤悦然,她对着通讯器,一条条地细看条目。

  “我想和你单独说两句。”杜德海站起来,朝曹琋使了个眼色。

  曹琋跟着他走到了走廊那一头,抢在他开口之前说:“信任是堆积起来,你想取得我完全的信任,我也是一样。”

  杜德海说:“关键是谁先迈出这一步。签协议之前,我至少要知道,你惹上了什么麻烦。”

  曹琋说:“每个麻烦的背后都是机遇。”

  “我已经不年轻了,经受过一次几乎毁灭性的打击,不可能像二三十岁的小伙子那样埋头往前冲。”杜德海说,“你当初来找我,不也是看中了我的经验吗?这些经验都是长年累月的教训堆积成的。”

  曹琋说:“你可以这么想,我和你之前遇到过的那些人不一样。”

  杜德海看着他,缓缓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曹琋沉默了会儿说:“我很需要你。”

  对曹燮而言,这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一句挽留了,是对对方能力至高无上的肯定。当得起这句话的人,无一不是当年在政坛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是对人手不足的曹琋而言,他只是尽力地想要多留一个帮得上忙的人。

  他的表情很真挚,可杜德海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真诚下的“言不由衷”。

  杜德海说:“你想找赵远瞩回来。”曹启智找人的事也没有避讳他。那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离开的倒计时,所以没有再让杜文博过来。

  曹琋说:“我需要人手。”

  “你需要我,只是因为你需要人手,而不是因为我是杜德海。”

  曹琋:“……”他无法反驳,也不想反驳。因为这对话已经怪异得好像再谈分手了。

  杜德海说:“刘玉年有意邀请我去康姆昂集团元宝星系当顾问,刚好文博也申请了那里的一家公司,工作还不错。我想……”

  “祝一切顺利。”曹琋拍拍他的肩膀。

  杜德海微笑着点点头,却在对方转身的一刹那,流露出一丝失望。

  五十几岁的人生,已经遇到过太多的抉择,少有像现在这样举棋不定。说不出是希望他多挽留自己几次,还是松了口气。他很清楚,康姆昂星系的顾问说来好听,其实,只是想利用他的人脉,利利党是他在政坛也是事业上的最后一个阶梯,一旦迈下去,人生就提前进入了退休状态。

  曹琋回到客厅,众人已经有了决定。

  曹启智、王震、郭探不用问,早在小会议室里表过态,现在只是走个过场。左滟还抓着曹启智问长问短,曹启智虽然回答得很耐心,但是关键问题都含糊了过去。

  让曹琋意外的是,邱旭和汤悦然也毫不犹豫地签了。

  邱旭看着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的杜德海,笑了笑道:“会长让我过来得时候已经说明白了,我现在是想回也回不去,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杜德海本想说几句场面话应付一下,却被他充满了笃定和朝气的脸刺痛了一下,终究叹息一声,从椅背上捞过大衣,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王震吃惊道:“什么情况?你没说服他?”在他心里,曹琋几乎无所不能。

  曹琋说:“想走的留不住,想留的走不了。”

  原本还犹犹豫豫的左滟脸上顿时热辣辣的,看了圈已经拿定主意的其他人,突觉自己格格不入。她干笑着说:“我回去想想。”

  曹琋说:“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他说得平静,却带着冷酷。

  左滟咬着嘴唇,搭在通讯器上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按下了删除键。

  走了两个人,客厅好像一下子空旷了不少。

  曹琋说:“小会议室里开会,我有任务要布置。”低头看了眼剩下的早餐,“你们最好带点干粮,接下来的任务会很繁重。”

  说任务繁重还是客气的了,等邱旭和汤悦然听完任务内容,整个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进门前,他们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的真相可能很艰难,可能很复杂,可能很难以想象,但没想到艰难复杂到这么难以想象!

  曹琋说:“启智联系华敏,让她向安全局发一份对缉捕程岫合法性的讯问信。”

  曹启智吃惊道:“讯问信?她肯吗?”

  一般检察官有资格发出三种信:询问、讯问和责问。讯问介于两者之间,常常是怀疑对方有非法行为的时候才发出的信件。

  曹琋说:“你告诉她,我只会麻烦这一次,但这是她的诚意。”转头看向认真记笔记的人,“悦然。”

  “在。”汤悦然上本身有些紧张地微微前倾。

  “嫦娥星不久前发生战斗,被政府压下来了。你找人拍摄现场,将它公布到网络,从安全和新闻自由等方面高调质疑当地政府。郭探想办法追查华英璋那几天的行踪,一定要和嫦娥星扯上关系。”言下之意,是可以不择手段。

  汤悦然还想说什么,曹琋已经转向邱旭:“保障资金。”

  邱旭问:“我现在可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曹琋说:“程岫卷入了一场阴谋,我们要对抗的可能是整个国政议会,甚至包括总统……但我已经取得了军方的支持。这次输了,粉身碎骨,赢了,我们可以借着军方的力量,一跃成为大政党。这是我们最大的危机,也是最好的机遇。”

第133章 转移(上)

  会议结束后, 曹琋留在了会议室。如果可以选择, 他更希望能够前往安全局, 哪怕是在大堂静坐,只要离程岫近一点就好。可是,不能。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政治的残酷。为了胜利, 所有人都可以不择手段。

  通讯器震动了下。

  他低头打开,是个陌生号码的留言:

  学校已联系妥当,准备接应。

  昨夜, 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人不止曹琋一个, 秦凯同样在床上辗转反侧,且难得的没有想到女人。天蒙蒙亮, 他就迫不及待地起床,带着保镖在花园新铺的跑道上慢跑。

  跑了不到十分钟, 他就停下脚步,扶着树干喘气。

  “我以前能跑一万米。”他不甘心地说。

  保镖说:“您是总统, 当然会花更多的时间在公务上。”

  尽管知道他说得言不由衷,秦凯还是接受这个维护他颜面的说法。“保卫科的人你都熟悉吗?保护幕僚长的那个叫什么?刚进来就被勒令剃掉大胡子的那个。”

  “阎雪。”

  “这名字听起来真叫人遐想,要是能把他五大三粗的模样从脑袋里挖走就好了。”秦凯说, “你告诉他, 等幕僚长一起床就带到大剧院去。不要惊动其他。”他看着保镖迟疑的眼神,强调道,“不要让第五个人知道,这是命令。”

  “是。”

  虽然下达了命令,可秦凯并不能确定庞鹤园是否会赴会。他临行前, 又犹豫不定地折回去,带上了原本准备去参观孤儿院的第一夫人。

  “你是我的妻子,难道不应该花点时间陪伴丈夫吗?”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好似花更多时间陪伴其他女人的那个不是他。

  第一夫人倒没什么怨言。她的家世、学历都很普通,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曾经惊艳过的容貌,能够成为第一夫人已经是她想象不到的人生巅峰,所以,对这个带来荣耀的男人,她总是有着足够的耐心和包容。

  她的顺从让秦凯多少感到欣慰。

  假使庞鹤园不出现,他与第一夫人一同看戏的新闻多少也能挽回一点儿自己好男人的形象,不算是浪费时间。

  但是,当他真的在剧院里打了一上午的瞌睡却没有见到庞鹤园时,仍是无法控制地恼羞成怒了。向保镖确认庞鹤园三个小时前已经起床并且收到了消息之后,他冷笑着往外走:“我要行使总统的权力!这样才能教会别人什么叫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