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牧白
“我也以为我死定了,”花斯年道,“大概他是个M吧,有受虐倾向。”
海茵族长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蒙迪,我看西顿国王的架势,似乎是得不到你不会罢休,我这边并无大碍,你还是赶快回寻海城为好。”
“不会,”花斯年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我想西顿国王,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我们海茵家族了。”
——都不能人道了,还来心情来这里找揍?
…………
西顿精神恍恍惚惚,只记得刚才自己仿佛身在梦中。
他一会抱着蒙迪,一会儿蒙迪摸向自己的小腹,热情似火。
两个人更是不分彼此,龙腾凤翔了许久才停下。
等自己醒来,他小腹处疼痛十足,可以想到那个如梦似幻的场景,西顿顿时一乐,蒙迪果然还是蒙迪,竟然榨干了他的精华。
西顿不怒反喜,疼在他身,喜在他心。
蒙迪?海茵,他一定要想尽办法得到他,不惜一切代价拥有他。他一定会找借口杀了奥顿,让蒙迪只成为他一人所有!
等西顿回到皇宫,小腹处已经是疼痛难忍,让他汗流浃背。
掀开衣服一看,自己整片小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乌青一片,淤血聚集在皮肤下面,黑黑紫紫,极为可怖。
…………
果然如花斯年所言,西顿国王自从那日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这里骚扰过花斯年。不仅如此,西顿国王还称病,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议会厅议事告一段落,那些还没有实行的荒唐事情也终于停止了下来。
一个月后,南方寻海城有消息传来,叛军首领带领着一直精兵悍将攻破了奥顿的兵甲军团,击毁了一座极为重要的基地。
这座基地专门负责冶炼建造武器,再将武器输送给全国。基地被毁,也就意味着武器供应将会出现断层,无法及时输送过去,这对以一个四面受敌、时时处于备战中的帝国而言,是非常致命的。而且更严重的是,叛军不仅仅是毁了基地,还将基地中刚刚建造好的一批武器全部运走,搬空了整个基地。
西顿王勃然大怒,命令奥顿前来帝都领罪。
几日后,奥顿被押解到了帝都里。
西顿很急迫,奥顿来的当天便提审了他,不仅如此,还将花斯年请到了皇宫,让他亲眼看到奥顿狼狈的模样。
花斯年赶到审判厅时西顿国王正坐在华贵的龙椅上傲慢地俯视着奥顿,审判厅里已经坐满了官员。
花斯年的位置西顿早早就为他留了出来,花斯年一进入审判厅就被被安排到了最前面的一个座位上坐下。
西顿国王的伤显然还没有好,他的脸色因为能够审判奥顿而兴奋不已,可他不敢轻易站起来,身-下垫着厚厚的软垫,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
金发少年一生银白色的盔甲,盔甲上脸上都沾满了血污和泥泞,头发有些凌乱,外形十分狼狈。可少年笔挺地站在关押着他的栅栏中,眼神轻蔑。不仅不畏惧西顿国王,反而像看蝼蚁一般看着西顿。
西顿心中愤懑,“啪啪啪”地将桌子拍得一声比一声响,“罪人奥顿?布莱,你串通叛军,将基地的地点泄露给他们,通敌叛国,罪不可恕,你可知罪?!”
奥顿叹了口气,“我当初被陛下派到西南平定叛乱,基地在东南位置,分身乏术,没有保护好基地是我的失误和过错。但通敌叛国这个罪名,我不承认,陛下可有证据?”
“证据?基地被毁就是最大的证据。你想看证据是吧,来人!”随着西顿的声音落下,从审判厅的一角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花斯年看着有些面熟,他仔细想了想,就想起了他来。
这个人是奥顿王宫里的一个小兵,他有什么证据?
小兵颤颤巍巍走上来,低声道:“启禀陛下,那天傍晚,我巡逻的时候尿急,就脱离队伍找了个地方小解。找着找着就听到一个压低嗓子的交谈声。当时我偷偷探过头去,就看到奥顿王和叛军首领躲在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在交流着什么。”
西顿又问,“你能确定对方是叛军首领?”
“我确定!我曾经见过叛军首领一次,那晚奥顿殿下交谈的人和叛军首领打扮一模一样。”
西顿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侍卫,带他下去吧。”
遣退了小兵,西顿看向奥顿,脸上露出胜利的神情,“奥顿?布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奥顿呵了一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既然想要杀我,又何必找这些借口。”
“这可不是借口,我审案讲的是真凭实据。基地被毁,你要为它付出必惨痛的代价。奥顿,我宣布将你毒酒赐死。”
奥顿深吸两口气,“我要求进行炼狱审判。”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一脸惊讶地看向奥顿。
炼狱审判是从古老时期流传下来的一种审判方式,内容十分狠辣可怖,可却也能让受审者无罪释放。
在帝都中有一处禁地,那里喂养了数头凶物。凶物凶神恶煞,见人s-a人,见鬼杀鬼。炼狱审判就是投身入这些凶物的洞穴之中,若是三天内能活着出来,这个人就可以获得无罪释放。
对于死刑之人,都有权利申请一次炼狱审判,但太多的前车之鉴出现,而且很遗憾,从古至今,从没有一个人能逃脱炼狱审判。所以死刑犯虽然有这个权利,却很少有人申请。毕竟都是死,受刑而死他们尚且可以保留个全尸,可若是死在凶物之下,凶物会吞食掉他们的每一处地方,让他们连根毛都剩不下。
西顿听到奥顿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了几声,“好,好,既然你想要炼狱审判,我就成全你。想送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你还不要,偏要铤而走险。”
炼狱审判恐怕是最恐怖的死法了,西顿相信,奥顿就算有通天本领,也无法从凶物中抽身而出。
三天后,帝都广场上,西顿亲自来进行奥顿的公众宣判。
炼狱审判有这么一项过程,那就是在全人民的见证下,将死刑犯送入凶物巢穴。
西顿一丝不苟的华服站在穿着破烂囚服的奥顿身边,清清嗓子对着聚满广场的人大声喊道:“奥顿?布莱,犯下通敌叛国的死罪,本是被判以毒酒之邢。但囚犯要求,将会进行炼狱审判。诸位可有什么异议?”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却都没有说什么。
突然,人群中一个人高喊道:“我有异议!”
西顿看过去,就见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蒙迪。
“你说什么?”西顿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有异议。”
西顿咽了口唾沫,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好道:“那你上来说。”
花斯年踩着台阶跑到广场上,站在了奥顿身边,“我是奥顿王的妻子,蒙迪?海茵,我有话要说。”
“我申请和奥顿王一同进行炼狱审判。”花斯年侧头看了眼奥顿,弯下-身轻轻抚摸了他的脸颊,将他凌乱的头发用十指仔细梳理到后面。
西顿大怒:“荒唐,炼狱审判是只有死刑犯才拥有的权利。”
“我作为奥顿王妃,我也犯了死罪。”
西顿:“你何罪之有?”
“我曾经殴打辱骂过高贵的君王——西顿?布莱陛下。西顿陛下,难道您真的忘记了吗?”
西顿看向花斯年的眼睛,在他的鄙视下眼睛精神一个恍惚,那日失去的记忆竟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花斯年的重脚,他的狠踹,还有他的辱骂,都像是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
西顿脑子“嗡”地一声,炸了开来。
原来是他,原来是自己最想要的蒙迪,害得自己无法人道!
第25章 正太有三好14
花斯年小心翼翼为奥顿擦拭干净脸上的血污,让他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狼狈。
“我如今站在这里, 忏悔自己的罪行。我殴打了我们圣洁的国王--西顿·布莱陛下。一个多月前, 海茵王后去世, 西顿国王以祖父病重为由将我急召回帝都。却将我的丈夫, 蒙迪·布莱遣去西南方平定叛乱, 整整一个月。西南方有叛乱吗?只是些许聚众的暴民罢了,何须大材小用让我的丈夫花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只身来到海茵家,第二天西顿陛下便来了, 他站在我的面前, 竟然告诉我他把海茵王妃当成了我, 将海茵王妃活活凌虐至死!”
西顿的脸色已经铁青, 慌忙命令士兵将花斯年拉走。可正在这时, 本来被枷锁捆缚着的奥顿却全身用力,挣开枷锁, 将花斯年护在其中,不让别人靠近一分一毫。奥顿用他矮小的身体保护着自己的妻子, 声音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冷厉, “星河帝国法典有记,任何人不得打断自首人的忏悔, 就连帝王都不行。”
广场中聚满了人, 因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炼狱审判, 几乎全城的人都围聚在了这个地方。人们听到花斯年最后一句话,现场一片哗然!
海茵王后死亡的真相,竟然是被国王凌虐而死!这可信吗?这是真的吗?人们不禁联想到坊间传闻的国王大婚现场, 西顿国王就曾经两次拿着自己的王后挡了刀。
如果这是真的,那西顿国王还真不配当一名Alpha!
众人哗然,却没有议论风风。人们很快纷纷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在等花斯年接下来的话。
奥顿王妃,那可是奥顿王妃,连叛军首领都垂涎三尺,三番两次被掳走的奥顿王妃。本身他三番两次从叛军首领手里逃走已经是个传奇,可今天他却站在广场上,打着忏悔的名义把王族秘闻说了出来。
从没有贵族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这些事情,奥顿王妃果然是当之无愧的传奇人物。
“就算是Omega,也有自己的尊严。盛怒之下,我打了西顿国王。这是我一个人的行为,和我的家族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花斯年深吸两口气,脸上是视死如归的表情,“这和我的海茵家族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就算海茵王后死了,我们海茵家族对帝国依旧是付出着最真挚的忠诚。”
“我们海茵家族世代效忠星河帝国,将全部的生命和信仰都投诸到了其中。我的父母为了帝国而战死,我的祖父因此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表弟海茵王后却死在了我们海茵家族誓死效忠的男人手里……我的丈夫为这个帝国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他为此甚至失去了成为真正Alpha的权利,可他如今却将死于王室阴谋之下。而我,蒙迪·海茵,愿与我的丈夫同赴黄泉。”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奥顿王和叛军首领势同水火,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联手?一个小小士兵的证词,竟然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了我丈夫的头上,将他送上了断头台。”
众人再次哗然,奥顿王、叛军首领、奥顿王妃之间的纠缠早已传遍了整个星河帝国,单单是夺妻之仇,这两个人见面不会厮杀起来已经是不错,更何况是联手,的确是荒谬。
西顿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放屁!简直是放屁!都是一派胡言!来人,将他们带去炼狱之地!立刻!马上!”
在这片帝都广场暗无天日下面,隐秘地伺养着数只凶物。花斯年和奥顿在西顿的监督下,慢慢进入了漆黑的铁门之后……
身后的大门被缓缓关上,直到最后一缕阳光也被截断,周围再次恢复了一片漆黑。
花斯年抱起身边的奥顿,叹了口气,“这下完蛋了,**过头了。”
黑暗中,奥顿呵呵笑了两声,“超常发挥,有乃夫风范。”
花斯年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接下来怎么办?”
“没关系,我都安排好了。”
…………
“把海茵家族的人都抓起来,我要把海茵家族的人统统杀光。”西顿坐在象征着帝王身份的华贵铁椅上怒不可遏,“那个蒙迪·海茵,他让我今天出尽了丑。”
一直担任参谋的国师却摇了摇头,“国王啊,现在动海茵家族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虽说皇权至高无上,但布莱皇族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得赖于海茵家族和梅尔登家族。您已经以‘通敌叛国’的罪处置了帝国最强的战士,您的亲哥哥。不能再故技重施,颠覆海茵家族了。”
西顿脸色不愉,没有说话。
国师又道,“说句难听的,当年布莱皇族也是建立在推翻前王朝之上。树大招风、民愤群起,不是个好兆头啊。”
西顿沉吟片刻,只能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只是暂时饶了他们。”
“好,给彼此一个缓冲期,既能让我们积蓄力量,又能让对方放松警惕。”国师顿了顿,笑道,“陛下,那寻海城如今群龙无首……您看……”
“寻海城以后就是你们范赛家的领地了,奥顿三年攻不下叛军首领,你们范赛家可不要让我失望。”
国师大喜过望,“多谢陛下,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
西顿想了想,又问道:“那个小兵呢?”
国师回道:“陛下放心,已经处理干净了。”
“好,退下吧。”
国师走后,西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个被侵犯的自尊心,愤怒地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吼了一声。
他西顿·布莱,自出生以来,还从未受到过如此的羞辱,这接二连三的羞辱,竟然都是来自那对夫妻。蒙迪·海茵,奥顿·布莱!
西顿深吸了两口气,又突然嗤嗤笑了。
如今已经两天过去,这对夫妻怕是在炼狱之地已经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吧?
你是帝国最强的战士?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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