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也悲
灵修士的由来全因一个人而起,一个曾经默默无闻,却因一战而响彻云霄的少年。
记得三千多年前的玄机阁并不像现在这般地位崇高,因为人材凋零,若大个门派竟空有宝藏却无自保的能力,这毫无意外的惹来了窥视的恶人。
那一天,修真界三大派联手攻上玄机阁,人人都以为玄机阁必败无疑,大概连玄机阁的弟子都这么认为吧?
可就在玄机阁的太上带领着众弟子徒劳而战之时,一个修为只到元婴期的少年出现了。
他只凭一人之力就打得所有人灰头土脸,那人淡定自若的指挥着三千灵兽,于玄机阁的山门外与三派门人战了整整两天一夜。
其中元婴期修士亡三百多人,分神期修士亡三十余人,合体期接近渡劫期的修士亡八人,其他人等死伤无数,那可谓是修真界有史以来单兵作战的传奇案例,也是高阶修士死亡人数最多的一次。
也是从那天之后,众多修真界的人士才知道,一个能和灵兽勾通的人有多么彪悍,他无须拥有深厚的修为,只单单往你跟前一站,就足足抵得上八个合体期巅峰的修士。
八个合体期巅峰,这是任何一个大中型门派都不敢想的数字,是问,哪个门派拒绝得了这样的诱惑?
只是可惜,那般的人材万万年来就出了那么一个,少年也如昙花一现,至此了无踪迹,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可他带给玄机阁的荣耀却不会随着他的消失而减少半分。
因为没有人知道得罪了玄机阁之后,会不会被这么可怕的人打上门来,小小元婴期就恐怖至此,那分神期呢?渡劫期呢?岂不成了神?
所以有意无意间,碰上玄机阁的弟子,各门各派大多以礼相待,慢慢的,玄机阁的地位越来越高,直到后来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但凡在玄机阁的地盘上,所有门派不得发生任何斗殴行为,以此来表达对灵修士渺渺仙人的崇高敬意。
后来,修真界又陆陆续续出了好多个亲和力高的修士,虽然他们都只能收服低阶或中阶的灵兽,根本指挥不了高阶灵兽,但在门派里的地位仍旧高的吓人,如果安莫离也具备这样的潜质,那么以他敢在成年战虎身上乱蹦达的实力,怕是将来的成就将不会比渺渺仙人小多少吧?
想到这种可能的不止苏冰澈一个人,认出战虎之后再联想刚刚安莫离粗暴举动的元非等人和慕清然都有了这方面的猜想,于是八人十六只眼睛直勾勾火辣辣的看着安莫离,让安莫离额上的冷汗唰唰的落。
“那个你们……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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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喜子回来了,前天过生日有点喝高了,昨儿个头疼了大半天,所以直到今天才爬上来更文,呵呵,见谅见谅。
感谢‘唯安小熊’扔了一颗地雷~感谢‘只是轮回’扔了一颗手榴弹~么么,太高兴了,阔阔阔阔阔阔~~!!!
☆、10·决绝
“毛?灵修士?我??”
如果说,苏冰澈八人的突然出现只是让安莫离感觉意外的话,那么此时,面对上到太上,下至小小的执事,人人都说他是传说中生来就地位崇高的灵修士,则让安莫离心头一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
多可笑?竟然有人说他是灵修士,想前生他历尽凄苦最后落得与狗夺食的时候,何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错认为灵修士?
垂下眼帘无声的冷笑,真正的灵修士可不是他安莫离,而是被苏冰澈捧在手心里,被慕清然宠着纵着的言洛溪。
想自己一个废物,何德何能胆敢抢夺属于言洛溪的荣耀?更何况,他也不稀罕这份荣耀。
“太上,我不是灵修士。”抬起头,坦坦然看着高坐于大殿正中央的老人,凌门的太上于他来说就是陆地活神仙,前世加上今生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太上的庐山真面目。
“噢?何以见得不是?”笑眯眯的摸了摸长长的白胡子,凌门太上望着安莫离的目光平和而慈爱,他很喜欢安莫离,就冲着小家伙能够不卑不亢与他直视的淡然态度,他就高看了安莫离不止一分。
唔……瞧小家伙即使面对全体凌门长辈也毫无激动的样子,怕是以前在凌门中生活的并不如意,所以冷了心吧?
以前安莫离只是个小小的记名弟子,身为太上他当然没有闭工夫惦记一个记名弟子过的好不好,只是从江百里敢明目张胆的对安莫离下手来看,小家伙怕不止是过的不好而已……
想到这里,太上皱起了眉峰,修真界各大门派都以实力来说话,凌门内也多是崇拜强者,这一点本无可厚非,但若是只懂得盲目崇拜,连最基本的同门之宜也忘到了脑后的话,就未免太过了些。
罢了,且不管安莫离以后会不会帮助凌门更上一层楼,只冲着小家伙合了他的眼缘,他也要多方照顾照顾安莫离。
“反正我不是。”直觉太上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太对劲,但又半点恶意都没有,反倒溢着淡淡的纵容,安莫离心尖颤了颤,莫明的,口中硬梆梆的回答在出口的一瞬间少了理直气壮的味道,听起来就像个倔强的孩子不肯服软,可爱的让人想狠狠掐掐他的脸。
“呵呵……”
大殿里响起了一阵阵低笑声,安莫离听到之后整张脸都板了起来,嘴巴恶狠狠的抿着,却不成想,他这幅严肃认真的样子逗得大家越发收不住声。
安莫离暴躁了,笑毛笑?以为是首座了不起吗?以为是长老就可以嘲笑别人了吗?你们看看人家太上,那才叫真正的胸襟宽广、淡然处之懂不懂?!
“呵呵……安师弟这是生气了吗?别气别气,师兄疼你噢。”趁着刚刚好站在安莫离身边,元学一边憋着笑意一边伸出爪子摸上了安莫离的头顶,嗯,和想像当中一样的柔软顺滑呢,于是揉揉,再揉揉,舒服的舍不得收回爪子来。
僵硬,安莫离僵的像块石头,眼睛呆呆的看着揉他头顶揉了个没完没了的元学,只觉得哪怕被雷劈中也不会如此时这般麻木悚然。
上辈子他见过元学,这人不愧为一个学字,凌门藏书阁里的群书不敢说被他全体读透,但七七八八总是有的,再加之他长相俊秀出尘,举手投足间尽是儒雅的书卷气,派里明里暗里喜欢他的师妹们也不在少数。
可就是这位对谁都儒雅翩翩的男子,却也是个极其护短和小心眼的人。
就因为自己死缠着苏冰澈犯了元学的忌讳,惹得这人每一次远远看到他都掉头绕路而行,用行动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他讨厌他,然后不可避免的,某些喜欢元学的师妹们也开始讨厌他,继而讨好师妹们的师弟们就变本加厉的欺负他。
他不信这些事情元学会不知道,这人根本在故意让他吃苦头,现在突然间本来厌恶自己的人对自己又是笑又是亲昵的动手动脚,他怎么想怎么有阴谋。
挪动脚步向后退,甩开了元学的爪子之后,安莫离看向了高台上笑而不语的凌门太上,至于某揉不到头发就鼓起包子脸的元学……那货他不认识!
“太上,弟子的的确确不是灵修士,与战虎交好也只是个意外,小子深知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该是自己的东西永远别伸手去拿,所以……”深吸气,挺直了腰身朗朗而淡,“放弟子回后山去吧,弟子的惩罚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什么灵修士,什么抽疯的元学,还有古里古怪的苏冰澈和慕清然,都TM去死去死吧。
安莫离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有谁能拒绝高高在上的地位?有谁能在巨大的诱惑之下还能始终保持住平常心?安莫离只是个小小的记名弟子,还是个被门里师兄们欺负了十几年的记名弟子,更是差一点就无声无息死在后山的记名弟子,可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记名弟子,生生愧煞了所有人。
在场除了真正不理俗务的,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知道安莫离在凌门中到底处在什么样的尴尬地位?
这些人或因为不屑于理会记名弟子,或是看不惯安莫离的自不量力,或是根本想给安莫离吃些苦头,种种原因叠加在一起,生生造就了安莫离在凌门里倍受尴尬和冷落的十几年。
然而这位被所有人轻看的记名弟子,却用他的淡然和豁达重重甩了众人一记响雷,他并不如人们所看到的那样一无事处,他除了没有高深的修为,其他的闪光点甚至比他们当中的某些人还要耀眼,这样一个明白‘不该是自己的东西就永远别伸手去拿’的人,真的看不清楚自身和苏冰澈的差距吗?
当然不是!
他看得清楚,清清楚楚,却还是咬牙忍下了一切冷眼和嘲笑,打击与孤立,追在苏冰澈身后十几年不放手,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身不由已,他们又怪安莫离何来?
安莫离身上汗毛唰唰竖立,干什么干什么?麻烦请别用那种粉结纠粉苦逼的眼神看着他行不行?他肝颤。
“莫离,你没有错,不需要再去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