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也悲
“莫离真喜欢开玩笑,你在另一个时空里我哪能看得到什么?你还真当我无所不能啊?不过话说回来,连我都没有想到你会是异时空的血脉,这回也算歪打正着,莫离就不用太感激我了。”
这人脸皮真厚,“是吗?那你怎么知道我刚刚玩了三人行?”唇角边笑意浅浅,如果不看安莫离的眼睛,没人相信这小子在生气。
“这个……”摸鼻子,知道躲不过,安朗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那是因为你身上的封印太重,只凭着一个人的纯阳真气根本解不开。”
“麻烦说详细点。”还是笑,唇边的笑意越灿烂,安莫离眼眸中的冷意就越慑人。
抖一抖肩膀,安朗悄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还不是因为你是那个世界的人?那边的世界等级太低(等级由灵气来决定),你体内的灵气若是太浓厚会引起空间震动,一旦发生意外你想回都回不来。”娘的,他找个传承者容易吗?如果安莫离被锁死在了那边的世界里,自己哭都来不及。
“是吗?这么说起来,我还要感激你了?”
“不用不用,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客气的。”你只要别再笑的这么渗人就行。
“那怎么行?有功就要赏,有过就要罚,一家人也不能不讲道理不是?就像您‘好心’的设定了一个高难度的解封方法,我真的打从心底里想‘好好的感激’您呢。”
冷风嗖嗖,安朗再次悄悄后退,他不就是见安莫离的伴侣们太顺着他,有点小妒忌小不平,这才想了个无伤大雅的法子逗着安莫离玩吗?不至于上钢上线吧?
“怎么说我也帮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还有你家脑子不好使的那位,经过这次融合再也不会犯病了,再加上你留在异时空的灵魂印迹,我们只等着有缘人像你一样穿到这边来就能解决传承者的问题,你说,你欠了我多少恩情?我也不要求你哄着我顺着我,但最起码的尊重应该有吧?好歹我是你祖宗。”
可哪一家的祖宗也没有你这么不着调。
这话安莫离并没有说出口,安朗说的对,这一趟的异世之行他几乎解决了所有麻烦,剩下的就是带着所有伴侣们一起归隐,倒真欠了安朗天大的人情。
“行,你的情我记下了,现在能送我回去吗?我想和这边的家人交待一声再走。”
“不行,你的封印已经解开了,连燕倾歌和苏冰澈都离开了异时空,你自然更不能留下来。”见安莫离听了话脸色不太好,安朗想了想才又开口劝慰道:“天道既然让你离开异时空,就说明你和那边的缘份并不深,不如我施个法术洗去他们的记忆,让你们断了这唯一的因果如何?”
身为修行者,可能闭一次关就要过去几百年,哪怕不洗去安家人的记忆他们又能记得安莫离多久?他们毕竟不是修行者,最多也就百年的寿命而已,既然早晚要离别,倒不如让大家少一点伤心为好。
安莫离沉默了许久,突然直直跪在了地上,竖起三根手指向天,“我以我的灵魂为祭,一祝父母身体康健,二祝弟弟无病无灾,愿他们此生欢乐祥和。”
“莫离?!”安朗没有想到安莫离会以魂祭的方式报答父母的生育之恩,修行者都是逆天而行的存在,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折损半点都可能万劫不复,特别是后面的祝福,安莫离等同于把父母兄弟的病痛灾难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从此他的父母兄弟的确会一生安康,可是安莫离自己却……
罢了,好在安莫离不是普通人,就算遇上些灾难也能化解得了,就只怕这些转移过来的灾难里有凶劫,那样即便安莫离是个修行者,也要付出些代价来。
完成了魂祭,安莫离又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走吧,送我回家。”有九哥他们在的地方,才是自己的家,至于父母……自己一个人记得足矣。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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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哪,正文完结了,我认为把所有伴侣都找回来,就是最圆满的结局了,本文的宗旨不是报仇,修仙也不过是个载体罢了,谈情说爱才是主流,所以燕倾歌的回归就代表着收尾的最后一刻到来了。
至于其它没有交待清楚的事情,我都会在番外里一一写出来。
比如说,可怜的几次与安莫离擦肩而过的江梵天师兄,再比如说,被小虐了一下的渣男和渣父皇,再再比如说,龙行云和沐千风之间的小暧昧,呵呵,看来番外不会低于三章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下一篇写神马??不如写个变态如何?嘿嘿嘿嘿。
97、番外一 ...
天南国皇宫
又是一夜独坐到天明,裴烨霖无精打彩的看着窗外细雨,恍惚中,他似乎又看见了让自己沉沦至今也不愿醒来的身影,少年眉目如画,儒雅翩然,举手投足间泄落的风采如斯的惊人。
痴痴的看着,久久,裴烨霖突然低低的笑起来,笑意里几多讽刺,几多自嘲,映着眼眸中晦涩难懂的情绪,交织成了无边的痛,时时刻刻撕扯着他的心。
他终是输了,输掉了爱情,也输掉了亲情,他亲手逼得心中致爱魂断它乡,也亲手将那人的替身推到了永远也碰触不到的地方,他果真是个彻头彻尾失败的男人,即使政绩上再突出再卓越又能如何?不过只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罢了。
“父皇在笑什么?”
清朗悦耳的声音由门口处响起,裴烨霖愣愣回头,眼眸在看到对方的身影时猛然缩紧,继而又面无表情的重新看向了窗外。
“父皇还是不肯同我说话吗?这可不像父皇的性格。”完全不在意裴烨霖的冷淡,裴景天优雅的迈动步子,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包裹着颀长的身姿,顾盼之间,霸气天成。
裴烨霖冷笑着垂下目光,成王败寇,他早就没什么好输的了,哪里还有资格谈什么性格?那东西是有地位的人才要得起的。
“忘了告诉父皇一件事,我昨天见到了宁致远。”话到此故意顿住不说,果然下一瞬他就看见裴烨霖猛的抬起了头,裴景天挑着眉峰邪笑,“到底还是宁致远的魅力大,我只是稍稍提了一句,父皇就激动到让人侧目了呢。”
“你抓了他?”长时间不说话,裴烨霖的嗓子有些哑,泛着寒意的眼眸直直看着裴景天,似乎他敢说是,就会扑过去咬死他一般。
“我哪里敢,人家宁致远现在的身份可是修士,别说我还要仰仗着修士撑起天南国,就是不仰仗……”弯腰,脸慢慢凑到裴烨霖的跟前,“他毕竟是我的兄弟,我又怎么舍得伤他?父皇说,是不是?”
“算你识相。”还好裴景天没有对致远出手,不过他说的也对,以致远现在的身份,就是给裴景天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乱来。
“父皇不想知道我和宁致远都谈了些什么吗?”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水,裴景天悠然坐到一旁的椅子里,头也不抬的再次抛出了诱人的鱼饵。
他喜欢看父皇着急无措的样子,更喜欢看高高在上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父皇,想求他开口却又犹豫不决时的表情,曾几何时,他在父皇的眼里连条狗都不如,父皇高兴了让他叫两声,不高兴了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就像他不是父皇的骨血一般。
如今他成了唯我独尊的帝王,而曾经的帝王却成了随他摆布也毫无还手之力的阶下囚,他倒要好好看一看,父皇还怎么高高在上维持他可笑的自尊。
“你想让我求你?”到底是当过皇帝的人,裴景天的心思裴烨霖如何会不懂?似笑非笑的看向稳坐钓鱼台的年轻帝王,裴烨霖缓缓摇头,“我不会求你,因为我知道宁致远不会提起我,他恨我比你恨我更甚。”把亲生儿子逼到这般地步,自己也算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