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缇
“怎么了?是不喜欢吗?”奥森握着朗朗的手,“要不然我代你喝了吧。”
奥森知道朗朗并不擅长饮酒。朗朗一旦喝醉了就会小脸红扑扑的特别可爱——私心地,奥森并不想让别人看到朗朗这个样子。
要知道,在这个仪式上,已经明里暗里有不少目光投到朗朗身上了。
明明这是克洛麦昂领主的缔结仪式,你们这些兽人不去看他们两个来看我的自然非兽人是想干嘛啊?!
奥森内心的小龙默默地暴走了。
“不要啦,我可以喝的,只是一小口而已嘛。”朗朗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小小的距离,表情很可爱地说。
说完,朗朗就喝下了这小半杯被分过来的“深海之澜”。
“好好喝,一点儿也不刺喉咙……”朗朗喝完,眨眨眼睛,表情有些回味道。怪不得这么珍贵,就算这个“深海之澜”一点儿作用也没有,光是这个味道就值得众人宝贝了。
喝完了酒,接下来的就是表演节目。
朗朗坐了一会儿,渐渐地觉得全身有些发热,然后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奥森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朗朗身上,此刻见朗朗这个样子,再看看他粉嘟嘟的脸以及水蒙蒙的,半睁不睁的眼睛,一下子就明白是酒劲上来了。
“唔,我想要去休息……”朗朗揉着额角低声道。
“林朗是喝醉了吗?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先去偏殿稍做休息吧。”阿奎莱拉看到朗朗这里的情况,浅笑道。
“……麻烦了。”奥森点点头,然后将朗朗亲自抱到偏殿,并且吩咐了几个非兽人照顾好朗朗,然后才返回宴会。
******
甘迪用幻术魔法让别人以为自己还在宴会上,然后顺着记忆中的道路,找到了偏殿中朗朗的休息室。
托阿奎莱拉的福,这一路上甘迪都没有遭到克洛麦昂城堡的防备。
用幻术魔法迷惑了在外面守着几个侍从,让他们以为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快速地推开大门闪身进去。
看着那个黑发雪肤的自然非兽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脸颊因为醉酒而显出的粉色更显得诱人无比的模样,甘迪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甘迪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阿奎莱拉就可以放弃他曾经身为欧瑞一部分……带着的那份对权力的渴望。
不,或许他错了……
甘迪看着因为周围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从而使得特别昏暗的房间内静静沉睡的自然非兽人,或许他们自然非兽人就是这么脆弱——所以当初欧瑞才会静静地离世,所以现在的阿奎莱拉可以放弃他曾经想要领导克洛麦昂的野心。
因为自然非兽人不是兽人,更不是曾经的有一段时间是兽人的改造非兽人……所以他们无法理解当自己可以不依靠别人的那种感觉。
甘迪一边静静地想着,一边走近床上的黑发自然非兽人。
三步、两步、一步。
伸出手,甘迪咬破手指,然后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掌上画出繁复的图纹,然后朝着沉睡的黑发自然非兽人伸出手,嘴唇开合,开始无声的吟唱。
随着他的吟唱,朗朗的身体泛起了淡淡的光,随即整个房间都泛起了浅淡的光芒。
甘迪的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但是他依然坚持着。
这个时候,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个自然非兽人身体里到底有多么磅礴的能量。
可是,很快……它们就会成为自己的了。
甘迪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全身也因为吸收了太过庞大的魔法力量而使得血液飞速流动,甚至皮肤也仿佛被什么东西抻着似的,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气血逆流的红肿感。
甘迪已经无法维持吟唱的动作了,但是依然有源源不断的魔法从朗朗的身体流到他的身体里。
不行……不行!
这个自然非兽人到底有多么多的力量?!
为什么到现在都无法吸收完毕?
可是甘迪完全不敢这个时候就中断,因为代价实在是太高了——因为阿奎莱拉的临时变卦,甘迪只能孤注一掷了!
可是,这个明明只有十几岁的,还未成年的自然非兽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难道,这就是属于集合魔法的自然非兽人的力量吗?!
“不是你的力量就不要肖想!”一个突然出现的洪亮声音打断了甘迪的动作,也使得他原本强撑着的仪式被迫中断。
被迫中断的魔法传输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疯狂地从甘迪体内抽离——不仅仅是因为现在甘迪根本没有转化魔法,使得魔法属性不相容,而且现在朗朗体内的魔法比现在甘迪强行得来的魔法还要多得多!
少数服从多数,有时候是很残忍的事。
“不!!”感受到体内外来的自己的魔法力量仿佛一瞬间被抽空的感觉,甘迪忍不住尖叫出声。
加狩见状,连忙使出锁链魔法将甘迪牢牢捆住,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虽然实际上并不需要。
因为抽离了魔法的甘迪此刻已经临近虚脱,就连抬一下手指都很是困难了。
几乎是在那些力量回到身体的一瞬间,朗朗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伏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在感受到体内魔法流失的时候他就醒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完全不能动弹,甚至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若不是有加狩的话……他怕是……
“你也不用感谢我啦,”加狩一下子跳到朗朗床上,“到时候也最多是你体内的魔法撑破这个非兽人而已……只是那个时候那些魔法无法回到你身体里罢了。”加狩舔着爪子,然后蹭蹭朗朗有些汗湿的手臂。
“真是,太谢谢你了,加狩。”朗朗一把抱住加狩,紧紧地。
他没有说的是,在随着他体内魔法力量的流失的时候,他仿佛整个灵魂就像是话本里说的那样飘起来了。
飘向那个充满着痛苦与黑暗的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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