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空勿语
「……」秦牧嘴角抽了抽,每次谈到这一点,他都心虚,无法再反驳。因为确实他那十多个小孩,最後都被胡亥杀光了,若非扶苏穿越过来,恐怕连长子也保不住。
「听我的准没错。这世界该来就要来,像我们不该死的,就自然死不掉了。若是申生命中有一劫,他就算在皇宫内坐着,说不定寝宫的建筑材料不好,掉了一块木头下来,砸伤了他呢?出去我会让人好好地跟着,放心吧。」扶苏摆手,他把申生随便地拉拔长大,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一个心身健全的小孩子?
秦牧摇头,也不再计较这问题了。在争论方面,他每一次都输给扶苏。扶苏总有千千万万的奇怪理由压得他没办法反驳,即使他重生一回,依然无法想像扶苏生活的那个时代是多麽奇怪。
要把申生送走,自然还有很多事前的准备功夫,侍卫是不可缺的,但扶苏不希望申生带奴才出去,不然就变成了真的旅游了。
准备了四天,打包了一些普通的衣服,申生背着简单的包袱便与两个侍卫还有刘盈一同与许虎等人离开了京师。临行前扶苏千叮万嘱两名侍卫不能帮申生作任何的杂务,要让申生自己真正地体验生活。
很快地,时光一转眼便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间扶苏整合了原来楚国地方,把不少人才外放到那处磨练,教育民风。
萧何悄然地回到秦国,先从内务开始做起,两年间便把连谨的工作取代了,连谨见大势已去,也收拾行李,乖乖地请辞回乡种田。
萧何成了秦国的丞相,一时间感慨良多。过去他很抗拒秦朝,甚至不愿意受应召出仕,只待在沛县那小小的地方做官。但如今他失去了几个兄弟,却因而把他推到风浪的顶尖,一跃成为了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有了萧何的相助,扶苏的确放松了不少。如今吴国示弱,秦国经过了十年的时间,终於又变回当初的强势和大国。
这十年来,秦国亦有一个大幅度的改变,现在国家内认识字的人多了,纸张也开始流行和普及化,每家每户都觉得他们皇帝老儿发明的东西很实用,改善了大家的生活。百姓生活安康,国力也增加了不少,说实话比起秦始皇的时代,人民对国家的认同感还要高。
如今天下两分,只剩下吴国扶苏便能把中原再次统一。经过两年的休养,扶苏早已蓄势待发,待找到借口便进攻吴国,把最後的一片地收复回来。
踏进第四年的开春,扶苏借口吴国抢劫秦国边境的百姓,‘怒’而发兵进攻。领兵的便是韩信,经过四年的训练,他手下的兵焕然一新,像饿虎一般扑向了吴国。
战线持续了一年有多,吴国便宣告投降。此时秦国正式统一,而扶苏亦借势颁下了一连串的命令,废掉旧有法规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使到秦国更为贴近现代。
秦牧在暗处旁观着扶苏接受了韩信献上的吴国地图,一时间心情感触良多。他从扶苏身上彷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又从他身上看到了秦国的美好的未来。秦牧承认扶苏的统治比起他来说人性化多了,在民间受到的欢迎亦较为多。但他始终不能承认扶苏的那一套‘以人为本’的行事原则,在他眼中百姓依然只是蚁民,实在不需凡事都顾念到他们。
因此秦牧与扶苏的意见时常不合,但他们有默契地都不会吵架,而是用理由来说服对方。很多时都是扶苏以口才胜利了,最後被秦牧狠狠地压在床|上教训了一顿。
失去的最终都拿回来,秦国的未来却依然是让人期待不已。
116大团员结局章
公元前一九二年,秦国经过了十四年的战乱後,终於在秦三世皇帝嬴扶苏的努力下再次统一,从此创造了秦朝的一个繁华盛世,而他的传奇故事一直是历代许多小说家历史家所津津乐道的,因他而产生了不少的故事。
三世皇扶苏是历史学家千百年来一直研究不出来的迷,很多事物的发展轨迹似乎从他那处开始便拐了一个弯,科技水平一下子便跳跃到一个新时代的阶段,违反了正常的历史发展定律。更多是在以当时代来说没有可能出现的东西都一一被他发明出来,他手下的机械院更创造了不少奇蹟出现,当中最为着名的火药和望远镜便出自他们的手中。
而他本人也是个史上难得一见民间威望极高,但在史官笔下却批得一无是处的皇帝。正史上的他嚣张跋扈﹑专权独裁,常常不听百官的劝阻而一意孤行。就这样看着是一个比他爹秦始皇还要独裁的皇帝,但在他在位二十多年,清谈风气却是历朝历代最为热烈的时候。而且他在位其间从来没有一位官员因为参他一本而受到牵连,更多是因为实际的贪污舞弊而被诛灭。
更为奇怪是他似乎是一个性|欲并不强烈的皇帝,自他继位後便从来没有踏进後宫一步。他的皇后因病逝去以後,便再没有纳过新的皇后。后位一直悬空,他更常常鼓励妃嫔离宫外嫁,以致到了最後,后宫几乎成为一片人迹罕见之地。因此不少历史学家深信野史中他有同|性|爱人这一个说法是可靠的,当中的最有可能便是深受他宠爱的将军──秦牧。
而在民间,他的传言更为多了。其中嚣如尘土的莫过於他与秦姓将军之间的暧昧关系,还有继位的四世皇嬴申生的血统疑云等等。无可否认地,百姓虽然闲侃这位荒唐皇帝,但大多数却对他赞誉有加。因为扶苏在位的期间,所收的税是历代以来最低的,冤狱也是少之又少。他似乎从不在意别人的评价,野史记载他多次与别人谈论过民间对他的评价,但从来没有一次因此大怒,发动起文字狱。
三世皇和四世皇在位其间是纵观所有朝代中,清谈的风气最为发达的时候,甚至还有官员敢在朝堂直斥其非,胡说八道,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因此而被处罚。历史学家称之为一个大时代的降临,也因为这样学术水平达到一个空前的境况,加上文化的普及,使到四世皇朝时,庶民在朝任职高官的情况比比皆是,高官不再被贵族所垄断。
可以说嬴扶苏是一个奇怪的人。有细心的历史学家发现这变化是自从他二十多岁时,他父皇驾崩以後所产生的,在此之前他二十多年的人生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皇公子应有的表现。百思不得其解的历史学家们只能把三世皇暂定为因经过极度的悲痛而造成了性格上的变异。
另一个不解之迷是扶苏的脑子里似乎拥有当时时代应该所不能产生的创新理念,直把学者们研究到整个都毛燥起来,直想按个外星人的身份到他身上来解释他种种奇异的行径了。
对比起他的不正常,四世皇看上去便正常多了,虽然他很贪财,也常常倒溜出宫混迹在九流杂家之中,明明是皇帝,但匪气却是极重,不时在朝堂上口出脏言,让史官直批为粗野汉子之流。
就在公元前一八六年十月二十日的这一天,三世皇正在城门口焦急地等着四世皇回来,他身旁便站着民间传言的同|性|爱人秦牧,秦牧淡然地靠在马车上半垂双目。
扶苏站在城门旁,不停往外张望,抱怨道:「怎麽这麽久都还没回来,不是说好今天要回宫麽?」
秦牧淡定地抱胸站在一旁,瞥了扶苏一眼,说:「事有延迟也属正常的。早说让你在皇宫内等待,何必苦巴巴地赶来这处受罪呢?站了一天不累吗?」
「等我把玉玺往申儿怀中一丢,我和你就立即落跑。在这处等着可以防止那些大臣听到甚麽消息,又赶来哭哭闹闹的,真受不了他们。」扶苏耸肩:「我等申儿长大的这一天,等了好久!」
「你确定你要如此嚣张地传位?」秦牧疑道:「你不举行禅让仪式,不怕日後让别人说申儿谋朝篡位,陷你於不义?」
「那就是他的事了。」扶苏表示不担心,继位後要操心的是申生。
「你这个父皇从来没有靠谱过。」秦牧无语道,他真庆幸自己重生没有重生到当扶苏的儿子,不然有了这麽一个奇怪的父皇,恐怕连圣人也能气得直跳脚。
「来了来了。准备好,把东西丢一丢,我们就落跑!」扶苏眼尖地看到申生坐的那辆有特殊标记的马车正飞快地跑过来,连忙拿出弩弓,直接朝马车射出一枝箭。
马受惊跃起,马夫连忙安抚道,其他的侍卫从车中跳出来,挥剑严阵以待。
申生也拿着剑紧张地从车上跳下来,深怕有埋伏在其中,但当他一看清楚来人,他便无语了。
「……爹,你迎接我的方式真特别。」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向儿子射出利箭,每一次扶苏迎接他的方法总是刷新他观念的新下限。
「哦哦,宝贝,你回来了!」扶苏无视了申生带着挖苦的说话,伸出手大力地拥抱申生。
申生已是立冠之年,身材健硕,但那张脸却遗传了扶苏的秀气,一但穿上衣服,还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风范,只是一但开口,那股因为跑江湖而染上的匪气却是除之不去。
「废话不必多说,你还是告诉我这次‘特地’来迎接我是甚麽一回事吧?」申生在‘特地’两个字加重了音,所谓反常即为妖,扶苏这懒人从皇宫赶过来城门口捕他,一定没有好事。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这个接着。」扶苏从怀中拿出包着玉玺的小包裹往申生身上一抛,申生下意识接过包裹,然後扶苏便拉着秦牧上了自己的马车,在窗口对着申生挥挥手道:「再见了,父皇有空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宝贝,你要好好地管理这个国家。」坐在前面充当车夫的秦牧一使力,牵在车前的两匹马便直接往城门冲过去,很快在尘土飞扬下远去了。
一头雾水的申生打开了包裹,只见传国玉玺被随意地包着,价值连城的东西在此刻看上去是如此地破落和可怜。
包裹里还有夹带着扶苏的一封信,申生拆开後,仔细看地阅读,然後默默地收起了信。
──内容大要是说扶苏做皇帝觉得疲惫了,申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老大安慰,决定把皇位传给申生,希望他日後好好加油,不要把国家亡了。
申生到底是扶苏养出来的,他很淡定把玉玺往怀中一塞,跳上马车,吩咐左右道:「直接回宫,哦,对了,老子现在是皇帝了。」
侍卫们都以不可思议的表情望向申生,申生点点头,再次重申:「对,老子他妈的是皇帝了,刚才落跑的就是前任皇帝,以後见到他,立即给我抓回皇宫。这爹也当得忒不靠谱了,天天这样乱搞,秦国居然没有亡国是奇蹟。」
侍卫们默默地上了车,然後打发掉车夫,决定把刚才那一段忘掉,这父子两人的关系他们实在不想了解!
四世皇嬴申生就是在这样奇特的情况下接任了皇位,秦牧所担心的事情当然也有发生,不过只是零碎一些小流言,因为基於扶苏在位二十多年来的坑爹情况,群臣已经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换个皇帝就换个皇帝吧,已经不能更差了。
秦朝就这样迎来了四世皇的统治朝代,而因为嬴申生年轻时的经历,所以皇公子们在年幼时都需出外游历变成了皇家不成文的规定,使日後秦朝的皇帝大多拥有不同的怪癖,秦朝就这样颠颠危危地一直传到数百年後的亡国。
关於三世皇的死亡在历史上也一直成迷,有人说他是患了急性的疾病以致不得不立即把皇位传给嬴申生,也有人说他是因为厌倦了皇宫的生活携同当时的伴侣秦将军一同游玩,最终找了一个风水宝地长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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