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空勿语
他巍然不动,只有在扶苏走进来时起来行了一个礼,很多时候都独自坐在一角合目养神。
霍豪一步进来,神情明显带了些许惊喜,他匆匆对扶苏行为过後,立即激动地拱手:「师傅!」
蒙恬沉默不语,倒是扶苏看看莫宁,又看看霍豪,最後看向秦牧,想要一个解释。
秦牧简短地介绍了莫宁的身份,再把情报说出来。
果然一听到咸阳失守﹑胡亥自杀的消息,蒙恬立即惊跳起来,急声道:「此话当真?咸阳已落入叛民之手?皇上已经自杀身亡?」
倒是扶苏对於咸阳的印象只是一个地名,对於胡亥更是陌生极了──当中或许还带了点厌恶,任谁一醒过来就要被赐死,心情都不见得会很好。
他没有反应的态度,倒是惹得莫宁多看了他几眼。
莫宁转过头看着毛燥燥的蒙恬,阴声怪气地说:「蒙将军,老夫并不需要编这种谎话。」
自从秦牧这个人出现後,蒙恬一天过得比一天憋屈,偏偏秦牧这个人本身迷团甚兔,蒙恬也不敢对他轻易下手。现在又出现了多一个陌生人,他自然会怀疑他身份的真实性,却想不到被呛回来了。
扶苏唔了一声:「我们要尽快起程,恐怕咸阳的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在外人面前,扶苏的表现一向满分!
莫宁拍拍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灰尘,傲然道:「此事老夫并不参与了,你们决定了行军的日子,老夫会自行跟上。」暗卫有自己一套独特的方式传递消息和赶路,并不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
秦牧点头:「莫……莫统领你还是先行休息,明日再议。」他都一把年纪,折腾不得了。
莫宁点点头,毫不客气地走了。
蒙恬皱了皱眉头──这人……
*
秦牧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一室清冷,有几分默然。
此时他才把自己心底的复杂表露出来。
听到自己孩儿的死况,他又怎会无动於衷?
只是秦牧一向习惯抑压自己,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软弱罢了。
他的手指磨擦着梳妆台,似乎在怀念着昔日一众小孩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时光。
‘咯咯’──门被敲响。
秦牧淡然说:「进来。」他一早已听到脚步声,也知道是谁。
果然门一打开,扶苏便扬起大大的笑脸。
秦牧漠然地看着他抱着被子和枕头,道:「何事?」
「陪你啊。」扶苏自顾自地把自己的床上用品在秦牧的床上铺好,然後爬了上去,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很快便缩进被内。
「我知道你一定不开心了,我来陪你聊天的!」
秦牧垂下眼睛看着他,认真地说:「不用。」他嬴政不至於为此而软弱。
「那你就当陪我嘛~」扶苏挪动了一下身体,拍拍床边:「来吧!快来睡觉!」
这到底是谁的床?秦牧抽抽嘴角,觉得某人实在不懂客气两个字是怎麽写的!
看着扶苏装无辜的脸,秦牧叹了一口气,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感觉有点奇怪,秦牧从来没有试过跟人这麽亲密地睡觉,他根本睡不着!
片刻後,在他还在纠结要不要让扶苏滚回自己的房间时,某人打着安慰的旗号,实行爬床之实的人已经呼呼地睡着了。
秦牧看着某个没多久後便把自己的被子踢掉的人,突然觉得心中的难受的确舒解了一点。
他伸出手弹弹扶苏的额头,淡然道:「这是陪人的态度?嗯?」自己倒是睡得挺好嘛──
36扶苏要做皇帝
蒙恬担忧得一夜未眠,双眼通红无比的站在大厅里。相比起他,扶苏和秦牧的脸色好得天怒人怨。
大厅之中,莫宁一早便站在厅中央。
五十多岁的莫宁虽然头发已斑白,此刻却没有半点老态,一双目炯炯有神,精光四射,那双肃杀的眼睛望向扶苏,令扶苏内心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突,竟无端生出了几分怯意,脚步一顿,有几分无措。
秦牧脚步一转,挡住在扶苏身前,口气轻松的说:「你凶他干麽?」
莫宁板着的脸上竟露出一点笑意:「老夫看看这小子有没有进步,看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奶娃娃得很!」
莫宁竟然敢直呼秦国长公子之名,但在场的人却生不出半点怒气,彷佛就该当如此,足见他与秦始皇之交,已非一般等闲可以媲美。
秦牧知道自己这个老朋友表面上看着严肃,其实内心却是很调皮,小时候没少与秦牧去捉弄别人。此时他这样一说,秦牧无端地想起了扶苏小时第一次见到他时被吓得哗哗大哭的场景,脸上含着怀念的笑,不由自主地缅怀过去。
蒙恬只觉得此时气氛古怪至极,莫宁身为先皇的宠臣,却跟秦牧如此熟稔,难不成两人是忘年之交?
蒙恬觉得这个解释不足以释去他心中之疑,但眼前显然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商讨,就先搁下这个疑问了。
扶苏站着有几分手足无措,一来他不是真正的扶苏,更谈不上甚麽回忆了,二来此时的秦牧让他觉得很陌生,有几分委屈,彷佛被隔绝在外一般。
蒙恬先开声打破沉默:「莫老前辈,现今我们还是先商讨下一步该当如何?」
莫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浑身的威压便让到蒙恬不由自主越说越小声,最後直到无话。
虽然久经沙场,但蒙恬还是太嫩了,一下子就被莫宁的目光所摄!
莫宁弹弹身上的灰尘,淡然地说:「小娃娃,定力不够啊。比你爷爷真是差远了,蒙将军是怎麽教孩子?」比起谈起扶苏时的温和,此时他的口气可谓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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