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麓
他的皮肤白皙如瓷,洗完澡后,泛着淡淡的粉色,细长的眉眼,被水雾浸湿,眼尾染着一抹薄红,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燕湛敏锐的嗅觉,清晰的嗅到独属于燕鹤眠的味道,他皮肤下的血脉仿佛要决堤一般的奔腾,舔了舔嘴唇,他诧异的察觉到自己的嘴唇并未发干,让他感觉干涸的是心头的那把火。
他盯着燕鹤眠,喉头滚动。
主人一定很美味。
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从燕湛的心头破土而出,他既感觉慌乱,又无端有些兴奋。
“乔明说有不少公司,想找你拍广告,你觉得呢?”燕鹤眠坐下后,一直没听见燕湛说话,他想起今天乔明和他说,燕湛拍的这期猫咪志脱销了,大大小小的合作邀请雪花片一样落下来,让他回去后和燕湛商量一下。
燕湛听见他的声音,回过神来,他胡乱点了一下头,“都行。”
“嗓子怎么有点哑?上火了吗?”燕鹤眠问道。
“大概吧。”燕湛有些心虚的敷衍道。
“一会儿泡点菊花茶,清清火。”燕鹤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春干秋燥,季节变换上火也很正常。
燕湛洗碗那会儿,窗外突然下起暴雨,燕鹤眠赤着脚从屋内跑出来,赶紧将阳台上的窗户关上,又将已经晾干的衣服收回去。
“轰隆隆——”
没一会儿又是一阵电闪雷鸣,一场秋雨一场寒,当晚便开始降温,燕鹤眠也没有准备多的被子,盖的还是夏天的被子。
他睡到半夜感觉有点冷,硬是把睡在自己怀里的小奶猫弄醒,让他变回原形。
燕鹤眠将手机摸过来,赶紧下单买了几床被子,背后突然贴上一阵热原,随后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抱入怀里。
“睡吧。”低哑又性感的声音在燕鹤眠耳畔响起。
燕鹤眠感觉浑身一阵酥麻,像是过电一般。
“你怎么变成人形了?”燕鹤眠穿着单薄的睡衣,燕湛身上却是什么也没穿。
燕湛比燕鹤眠要高大一些,一米八五的燕鹤眠在燕湛面前,竟有些瘦弱,他被燕湛整个抱入怀里,四肢交缠在一起,冰凉的脚被燕湛用温热的皮肤贴着,没一会儿便温暖起来。
“床太小了。”燕湛解释道。
的确,这床只有两米,燕湛的原形却有两三米长,这个解释成功的说服了燕鹤眠,他也没再坚持让燕湛变回原形。
被燕湛这么抱着,燕鹤眠的身体慢慢回暖,甚至热起来,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没过多久,他便在燕湛怀里沉沉睡去,睡容安稳。
燕湛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盯着燕鹤眠的唇看了半晌,探头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第二天清晨,燕鹤眠醒来时,自己还蜷缩在燕湛的怀里,和燕湛像是两棵并蒂而生的树,互相交缠着。
让燕鹤眠真正震惊的是,他向来欲望稀薄的身体,竟然在这个清晨,有了反应。
并且直直的戳在燕湛的腹部,燕鹤眠的耳朵升起一抹红,他想从燕湛的怀里挣开,悄悄下床去,但燕湛将他抱得太紧,他要是想下床,只能把燕湛弄醒,可要是把燕湛弄醒,这尴尬的情况,又会被燕湛看见。
燕鹤眠脸皮薄,打算任由它自己消下去,也没有动,努力放空自己,什么也别去想。
就在燕鹤眠感觉慢慢消下去的时候,也不知道燕湛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他放在燕鹤眠腰上的手,忽然动了一下,从燕鹤眠的腰上滑到大腿上,途径那不可言说的地方。
“嘶……”
燕鹤眠倒吸一口凉气,这声音成功把燕湛惊醒。
“怎么了?”燕湛揉了揉眼睛问道。
燕鹤眠自然不可能和他直说,冷着脸说:“你先放开我。”
燕湛看见自己怀里的燕鹤眠,开心的抱着他在他怀里拱了拱,“主人,早呀~”
原本那隐隐要消下去的地方,又被燕湛蹭了起来,燕鹤眠的脸简直要黑成碳,孩子大了果然就应该让他自己睡。
“嗯?”燕湛蹭着蹭着,注意到有什么东西正戳着自己,低头一看,愣了一下,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燕鹤眠。
燕鹤眠这会儿脸大概可以烧开水了。
燕湛恍然大悟,“主人,你也想蹭石头了吗?”
“起开。”燕鹤眠恼羞成怒掀开燕湛,他一点儿都不想蹭石头。
走进浴室里,燕鹤眠也没有解决,而是冲了个冷水澡,他对这种事没有兴趣,一开始也自己弄过,弄完后,觉得除了浪费时间,也没有别的想法。
燕湛听见浴室里哗啦啦水声,将脸埋进燕鹤眠睡过的枕头上,深吸一口气,满足的闭上眼睛,嘴角上扬。
他的身体重新长过,即便他的意识里是懂得这些事情,但他的身体还没有长成,换句话说就是没发育完毕。
要到了明年春天,经历了第一次发|情期后,他的身体才会和燕鹤眠一样,清晨会有自然反应。
不过燕湛也不着急,他不喜欢发|情期来到,一切会让他失控的东西,他都不喜欢,要是一直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大概十一点,燕鹤眠买的被子到了,他和燕湛下楼提了四床被子回家,这下不仅不会冻到,也不用燕湛变成人形,造成今天清晨这种尴尬的局面。
燕鹤眠将之前那床,从乔明家搬过来的旧被子装起来,打算拿到废弃工厂,给三花姐它们,天气逐渐冷起来,能帮它们一点是一点。
地面的雨水还未干,燕鹤眠在马路对面,看见小橘猫正在踩水玩,自己一只猫玩得不亦乐乎,一身橘白相间的毛被雨水打湿,它也没注意到。
真是奇怪,燕鹤眠记得大多数猫都怕水,这只小橘猫竟然喜欢玩水。
看来昨晚的暴雨对它没有影响,燕鹤眠看了一会儿小橘猫,被燕湛不高兴的用手遮住眼睛,“还要看多久?”
“它只是一只幼崽。”燕鹤眠拉下他的手,对自家的醋桶有点无奈。
“它要不是幼崽,我早就该和它决斗了。”燕鹤眠冷着脸,嘴角和眼尾下垂,无辜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