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麓
他的每句话都很真诚,卞梁微微睁大眼睛,将他的小太阳抱入怀里,亲了亲他的脑门,“嗯。”
靳以澄仰起脸,笑得灿烂,“再说了,你可是我喜欢的人,我的眼光肯定不会差,你再胡思乱想就是在怀疑我的眼光。”
卞梁忍俊不禁,没忍住将靳以澄摁到床上,低下头去亲他。
靳以澄和卞梁现在虽然住在一起,但其实他们俩是分房睡的,一点儿过线的事情都没做过,今晚算是他们俩第一次亲密接触,虽然只是互帮互助了一下,也足够让靳以澄开心得打滚。
事实证明卞梁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靳以澄的父母见多识广,看人非常准,再加上他们见识过靳以澄为了卞梁哭,知道豌豆那件事,听靳以澄说过卞梁的态度,对卞梁的印象一直很好。
卞梁去了靳以澄家不到半个小时,就成功升级成靳家的第四个孩子,靳以澄的父母知道卞梁自幼丧母,后来连相依为命的父亲也去世了,很心疼他,特意叫人做了不少卞梁爱吃的菜。
即便靳以澈不高兴,靳以洵也把苏林澜带回家来了,苏林澜是他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没道理一边让人家等的同时过年又不让人和自己的家人见面,就算苏林澜不介意,外界知道了也会说苏林澜的闲话。
因为卞梁在,靳以澈即便再不喜欢苏林澜,也强忍着没有离席,安安静静的把饭吃完。
比起苏林澜,靳以澈显然更喜欢卞梁这个二哥夫,他和靳以澄的关系很好,靳以澄和他聊天的时候,会和他说卞梁的事情,没少撒狗粮。
他知道靳以澄和卞梁之间的乌龙,也知道靳以澄不小心把豌豆弄丢了,还知道卞梁非但没有怪靳以澄,为了不让靳以澄自责,还将事情瞒了下来。
靳以澄的父母每年都会给他们发红包,今年还特意准备了苏林澜和卞梁的份,靳以澄往年都是收红包的人,今年终于做了一回发红包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他自己挣的钱,是一份心意。
“给你,藏好了。”靳以澄发到最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塞进卞梁的怀里。
卞梁感受了一下厚度,怔了怔随即唇角上扬,他好像很久没有过过这么开心的新年了。
“二哥,我看见了,你给卞梁哥的红包好厚,你偏心。”靳以澈说道。
靳以澄瞪了他一眼,将人拉到一边小声的说:“嘘,你小声点,别让卞梁听见了,其实里面都是一块的,就是为了看起来好看点。”
靳以澈狐疑的看了看他,冷漠的说:“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我没骗你,是真的。”靳以澄眨了眨大眼睛,无辜的说道。
正在靳以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靳以洵突然叫了他一声,靳以澈不情不愿的看过去,抿着唇,见靳以洵对他招招手,他不想过去,但看见旁边的父母又想到现在是过年,还是沉默着走了过去。
靳以洵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靳以澈有些别扭的挣开,大哥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摸过自己的头了,他心头有些酸楚,他们明明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闹成现在这样。
苏林澜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对靳以澈笑了笑,她长得很漂亮,即便靳以澈很讨厌她,也不能睁眼瞎说苏林澜长得丑。
“小澈,新年快乐,祝你来年开开心心,学业有成。”
靳以澈没有接,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苏林澜是个聪明人,赶紧打圆场说:“红包先让你哥哥收着吧。”
说着她就将红包塞给了靳以洵,靳以洵见状眉头紧拧,声音严厉的说:“靳以澈,你的教养呢?”
靳以澈的肩头一抖,红了眼睛,他倔强的握紧拳头。
他又何尝不明白自己是迁怒,苏林澜没有任何错,靳以洵也没有错,有错的人只是当年那个踩死他小乌龟的女人,可他一看见苏林澜的脸,他就想起当年那个女人,生理性的厌恶这张脸,甚至让他想要呕吐。
全家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靳以澈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接过苏林澜手中的红包,低低的说:“谢谢。”
苏林澜有些开心的笑了笑,说:“不客气。”
皆大欢喜,这个春节温馨又圆满,只有靳以澈在强忍着不适,回到卧室后,跌跌撞撞的跑进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
往后靳以澈没再表露出排斥苏林澜,对苏林澜谈不上热情,也算疏离有礼,不过这对苏林澜来说足够了。
靳以澈高考成绩很好,考去了外省,很少回家,他读得是医学专业要念八年,后来更是出国留学,毕业后直接留在了国外。
每年靳以澄全家都会飞过去看他,他们全家都以为靳以澈还是介意靳以洵和苏林澜的事情,可靳以澈又对靳以洵和苏林澜的女儿很好,会很耐心的陪她玩,给她买礼物,几乎是无有不应。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这会儿靳以澈还只是个备战高考的学生。
他的同学凌远同样是个正在备考的学生,和靳以澈比起来,他就比较惨了,大过年他家泰山卡床底下了。
扯了半天,痛得泰山喵喵叫,凌远不得不将自己的床抬起来,把泰山救出来。
他的床虽然是普通的单人床,可也不轻,是木头材质的。
累得满头大汗,凌远终于把泰山从床底下解救出来,床底下都是灰尘,橘猫被救出来已经成了灰猫。
“喵呜~”虽然已经是只大橘猪,可这并不妨碍泰山撒娇卖萌。
“明知道自己这么胖,还往床底下钻,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凌远轻轻戳了戳泰山的鼻子。
“你重死了。”凌远抱着泰山往浴室走去。
泰山从小就喜欢踩水,也不怕洗澡,趴在盆子里任由凌远撮,只是它一屁股坐进盆子里,水直接溢出来一半。
没撮多久,盆子里的水都成了浑水。
凌远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寒冬腊月他竟然累出一身汗。
好不容易给泰山搓完澡,凌远去拿吹风,泰山看见地面上的水,开心的踩了踩,只是这时候的它,已经不是当初的小橘猫,而是一只大橘猪,蹦跶的时候,身上的肉都在晃,就差给它加个地动山摇的后期。
凌远大喘着气,将泰山抱到客厅去吹毛,泰山虽然不怕水,但它害怕吹风机的声音,吹风机一打开,它就立即从凌远的腿上跳下来,下来之前还重重的踩了凌远一脚。
这一脚正好踩在凌远脆弱的地方,疼得凌远脸都扭曲了。
泰山见凌远没有过追它,有点疑惑的从厨房门边露出一个脑袋,疑惑的看向凌远。
当它看清凌远痛苦扭曲的表情后,担忧的跑了出去,“小远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它冲凌远喵喵叫,用爪子去碰凌远的裤脚,软软的肉垫,轻轻推了推凌远的小腿。
原本满腔怒火的凌远,看见泰山担忧的样子,顿时心软成一团,好不容易缓过来,他身上摸了摸泰山湿|漉漉的脑袋,“我没事,别担心。”
然后趁着泰山不注意,一把将泰山抱起来,固定在腿上,给他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