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野修哉
当然也有简练派的,比如眼熟的老id兵虫之王,这家伙粗暴无比的发了一条极为简短但内涵极为丰富的弹幕。
【兵虫之王——我28厘米】
【八条腿不好穿袜子——!!!!!!!!你愿意让我穿着小裙子半夜爬你被窝吗!!!!!!!!!】
【五彩斑斓的黑——我好了我可以!!!!!】
【单身一百多年——啊啊啊啊兵虫大哥我可以,我是蛇族的虫身体很不错的,随便你玩什么花样都可以!!!!】
【从来不会受伤的我——啊啊啊啊兵虫大哥看我看我!!我恢复能力超强,怎么玩都玩不坏的!!!!!】
蓝泽:“......”
这就有些过份了啊!
眼看着弹幕朝着奇奇怪怪的发展,蓝泽轻咳一声,直播球接受指令,黑暗的画面重新亮起。
从茧里面钻出个小脑袋的小雄虫正直直的盯着弹幕,于是一瞬间,那些奇奇怪怪的弹幕消失的干干净净,弹幕d画风顿时一变。
【崽崽早上好。】
【今天的崽崽也依旧可爱呢~】
【蓝泽小可爱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吧,连眼睫毛都是我最喜欢的样子呢,比心比心~撒花撒花~】
蓝泽对着弹幕做了个鬼脸,转头看着不远处那两只缠在一起熟睡的虫。
冰蓝双尾蛛的衣衫凌乱,露出的手腕上带着一圈乌青,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捆绑留下的痕迹,总是梳的整整齐齐的发丝也凌乱的缠在一起,而月无露出的一截脖子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嘴角也微微红肿着。
这得多么惨烈的战争才能把皮糙肉厚的雌虫弄成这个德行。
反正蓝泽被吵的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眼下面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他本来是刚刚长大的小雄虫,激素分泌不是很稳定,那方面的需求也很大,一听到这种这档子事心中也把持不住,一晚上憋的很辛苦。
现在看到这种情景,心中那股小火苗又开始左右招摇,喉咙忽然渴了起来。
蓝泽拿着水壶灌了一口水,慢慢站起身来,就在起身的一瞬间,他忽然发现月无眼罩上的花纹忽然动了一下,银色的眼罩上破了一个针尖大小的洞,一种如沼泽般让一切深陷的吊诡力量慢慢从那个孔洞逸散出来。
蓝泽脖子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他走进熟睡的月无,刚要伸手叫醒他,却发现他的左眼的颜色眼罩周围已经蔓延开一小片十分狰狞的黑色纹路。
蓝泽轻轻的喊了一声:“月无老大,你醒了吗?”
月无轻轻的睁开眼睛,动作轻柔的从地上站起来。
他指着那个银色眼罩,说话的声音很轻:“看来是撑不住了,这个银器受到太多腐蚀,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尽管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月无对于蓝泽而言是一只很好的雌虫,会拿着一桶涂料细心的粉刷他的房间,连那块神石做成的床也要分他一半。
蓝泽的心里发紧,轻声问道:“这个眼罩是蓝使用过的水杯打造的,那个传说中的蓝使是一只光明神蝶,这是不是表示只有光明神蝶使用过的东西才能帮到你?”
月无微微摇头:“只有像蓝使那样的特殊存在才可以。”
蓝泽想想目前自己的那点等级,心中十分些焦虑和沮丧,他充满担忧的看着银质眼罩上的那个破洞,忍不住询问月无:“特殊存在?”
月无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熟睡的双尾蛛,拉着蓝泽走到一边,刚走两步一双修长的手臂已经环住了月无的腰,冰蓝双尾蛛跟只没骨头的虫似的软哒哒的黏在月无身上,冰蓝色的眼睛没有半分睡意。
月无一转头,脸颊上得到了一个微凉的亲吻,冰蓝双尾蛛甩着头发,眼神定定的看向月无眼罩上那个针尖大的破洞。
双尾蛛转过头看着蓝泽,声音带着一些淡淡的悲伤:“诞生于黑暗之源,浸透着光明之力,最极致的黑暗诞生出最极致的光明,只有这样特殊的存在才能驱走这种侵蚀力量。”
月无叹了一声:“传说中的蓝使就这样极其特殊的存在。”
蓝泽也叹了一声:“那你这眼罩要怎么办,我们快点去取神石吧,用神石再打造一个。”
月无的右眼看着他,那只眼睛是红色的,然而颜色却非常温润,不像燃初的眼睛里面充满血腥。
眼下那只眼睛里带着一些长者对后背的喜爱,还有一丝丝的欣慰,月无的嘴角微微翘起,皱起的眉头都舒展了,他拍拍蓝泽的肩膀,话语中带着告别之意:“原本还以为能支撑一段时间的,现在看来一切都太晚了,到了这一步一切都没用了,我的力量已经被侵蚀殆尽,□□也即将湮灭,除非传说中的蓝使能够复活,对着我展开他的翅膀。”
月无说话的时候,冰蓝双尾蛛的眼睛一直牢牢的看着他,月无轻轻抚摸着双尾蛛的头发,声音里充满伤感:“以后不想留长发就剪了吧,没有虫会逼你编小辫子了。”
双尾蛛的眼里荡漾着一层薄薄的流光,轻声说道:“你不会有事的。”
蓝泽咬咬牙,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隐瞒自己的身份了,好歹自己是一只光明神蝶,哪怕不是什么特殊存在,万一对月无有点用呢。
他刚要开口说明自己的身份,月无脸上的狰狞纹路忽然肆虐开来。
就在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方才还同他说话的月无已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身后的双尾蛛抱住他,铺天盖地的蛛丝自脚下升起,瞬间就将两只虫裹成了一只巨大的茧。
冰蓝双尾蛛充满不舍的的声音从茧中穿出来:“对不起,本来还想等你长大给你织几件毛衣的,可惜来不及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蓝泽被蛛丝轻柔的弹开,他隔着无数道蛛网看着那个逐渐成型的巨大的茧,用力吼道:“你要做什么?”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虫回答他。
蓝泽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那只巨茧,费差和肖恩听见动静从窗子里跳了进来,一见到那个茧纷纷如遭雷击呆滞不动。
一天、两天、三天。
蓝泽他们一直守在那个茧旁听着茧里面的动静,那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奇怪的变化,出现了许多次的能量暴动。
第四天,茧中终于出现了一点动静,那个巨大的茧一点一点消失,放佛支撑着它们的力量正在逐渐消弭。
蓝泽守在茧旁心急如焚。
第五天,那个巨大的茧终于消失,月无静静的躺在地面上,他身上狰狞的纹路已经消失不见,紧闭的眼角挂着一颗已经凝结成冰的泪滴。
在他的胸口上,一只冰蓝色的小蜘蛛正静静的蜷缩在那里。
月无慢慢睁开眼,神情麻木的看向胸口,他的眼神慢慢凝滞住,发出了一声痛苦凄厉的呐喊。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不虐,大家都会没事的,暂时悲伤一下,都是剧情需要!
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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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九十二只小虫虫
月无静静的站在床窗前, 一只冰蓝色的小蜘蛛趴在他的鞋子上, 晃晃悠悠的顺着裤管往上爬。
它时不时荡起一根蛛丝,在摇摇欲坠的蛛丝上打晃, 一根苍白的手指捏着蛛丝小心翼翼的将它拎起来,八只纤细的冰蓝色蛛腿抱住苍白的指尖, 顺着指尖慢慢爬到月无的掌心。
晶莹剔透的冰蓝色蜘蛛在月无的拇指和中指之间结了一张小小的蛛网,它慢慢爬到蛛网中心, 蜷缩在上面一动也不动了。
“他还能变回来吗?”,
月无哑声说道:“很难。”
准王虫毕生的力量都倾注到月无体内,眼下变成一只小小的蜘蛛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肖恩叹息:“有办法就好, 他现在有自己的意识吗?”
月无看着掌心蛛网上的小蜘蛛,垂眸说道:“有一些,但不多。”
肖恩面色凝重:“准王虫的力量暂时抵抗住了侵蚀,可是以后怎么办?”
力量总有被侵蚀殆尽的那一天,那时候不会有第二只准王虫傻乎乎牺牲自己去救他了。
月无闭上眼, 苍白的嘴唇紧抿着, 好半晌才说道:“去深渊囚牢, 必须要找到那个黑色的盒子。”
“对了,蓝星呢,我醒来后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他?”, 月无问道。
费差瞅瞅门:“那小崽子说闷,非要出去转一转。”
肖恩看看计时器,皱着眉头说道:“那也不用去这么长时间,不会出什么事吧?”
费差看了一圈:“难道这小崽离开我们找他的监护虫去了?可是他一个小背包还在这里呢。”
月无身边的蛛网中心挂着一个灰色的小背包, 这个是蓝星背包里面的内胆,从来不会离身。
“他怎么没带这个包,八成是伤心了,你们俩一会去找找他吧。”
月无伸手拿过那个包,包上挂着一个小铁片,上面还刻着一行小字——月无老大,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我要先离开了,包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不用担心我。
月无心里一紧,他拉开上面的特制拉链,伸手拿出包里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盒子,漆黑的盒身吞噬着周围的光线,看上去就像光线中突然多出一块突兀的黑影。
一股极为神圣的力量从盒身传来,体内那股疯狂嚣张的侵蚀力量忽然开始脱俗,似乎一头猛兽被更加强大的猎人扼住了咽喉。
这样磅礴又神性的力量,答案已经不用怀疑,蓝星留下的这个盒子就是钩沉暗星的准王虫们千辛万苦想要得到的那个东西,可是会什么会在蓝星这样一只幼崽的手里。
黑色的盒子上忽然爬上去一只冰蓝色的小蜘蛛,它感受到盒子上的融融暖意,欢快的在盒子上转了一圈。
钩沉暗星上的每一只准王虫都承受着那种力量的侵蚀,这些准王虫不得不吞噬更多的虫族来补充侵蚀的能量,这就是钩沉暗星上准王虫之间厮杀惨烈的原因。
曾经的冰蓝双尾蛛吞噬过三只准王虫,本来能够支撑很长一段时间,可惜他遇上了月无。
“这个盒子只能镇压,不能消除,我一定要去深渊囚牢寻找答案,弄清这股源头到底出自哪里,也许这样你才能有复原的机会。”
趴在盒子上的小蜘蛛又从盒子爬回了月无的掌心里,它似乎特别喜欢月无的掌心,大多数时候都静静的呆在那里。
远处是黑沉的天空,脚下是冰洞的土地,地下城的天空永远是这样的黑,色调永远这么晦暗。
蓝泽穿过布满巨大齿轮的地下城之间连接的通道,走入一个新的地下城。
这个地下气温在零上7度,温暖的气温让这个地下城有些喧嚣,泽打开头盔,摘下防寒面罩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
湿冷中掺杂着一股霉味,蓝泽吸了两口又把防寒面罩重新戴上,脚步缓慢的朝着一处虫巢走去。
走动的间隙,脖子周围开始隐隐发痒,后背也开始隐隐作痛,尤其是肩胛骨两处,时不时就传来一阵针扎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这是临近蜕变的前兆。
蓝泽心里估算了一下,他已经蜕变了四次,按照虫族的规律,第五次蜕变的前兆时间比第四次延长一半,那就是还有三个月。
一般虫族蜕变的间隔少说也要三五十年,蓝泽第四次蜕变还没过去几个月,第五次蜕变就快来了,他隐隐有些郁闷,感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奇葩体质。
他第四次蜕变之前脖子总是发痒,那时没当回事,谁想到这就是蜕变的前兆,越往后蜕变前兆越明显,危险性也就越大。
蓝泽挠挠脖子,脑门上渐渐出现了一层细汗。
这是蜕变前的身体预警,持续一会就会消失,但这些也足够难受,蓝泽揉着肩胛骨,眉头越皱越紧。
他越过一处虫巢,那里有两只高大的雌虫低头谈论着什么,蓝泽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朝着远处一个庞大的虫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