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野修哉
蓝泽的嘴角抽了抽,简直不敢相信传说中的蓝使居然会喜欢这样的装修风格,简直有点幻灭。
这下子他有点怀疑蓝使不是地球人了,地球穿来的大老爷们应该不会睡在这样的房间还趿拉着一双珍珠拖鞋吧
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蓝泽从一楼重新跑回七楼,绕着那张大床转了一圈。
褚燃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像只蜜蜂似的转个不停,“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蓝泽敲了敲透明的宝石墙壁,笑道:“雄虫们一般都会喜欢这样的地方,不过我的审美不太像雄虫,看了只觉得眼花。”
蓝泽再一次绕着大床转了一圈,拨开轻纱探着脑袋往床里看了一眼。
一片粉嫩颜色,床头还摆着一堆卡通玩偶,这一瞬间蓝泽感觉自己走进了某位少女的闺房,他咳了一声,赶紧把脑袋缩回去了。
虫族有史以来的巅峰王虫竟然这么雄虫心,蓝泽十分怀疑虫生。
腐蝶和桑古虫也陆续来到这里,他们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数个世纪前蓝使经常使用的东西。
一个是放在书架上的银色金属笔筒,一个是在卧室的置物架上找到的金色圆球。
哪怕时过境迁,这些物品依然散发出澎湃的光明气息,不难想象出曾经的蓝使是如何的意气风发。
蓝泽刚刚脑补出一个英姿勃发的身影,但这些脑补在看了一眼蓝使的房间后立即烟消云散。
深渊中没有日出日落,自然也就没有时间概念,连蓝泽这种时间观念极强的虫族都会混淆时间,经常觉得生活颠倒,无滋无味。
没有太阳的日子十!分难受,只有黑夜没有白昼的深渊更是让蓝泽感到煎熬。
他原本挑了一个磅礴大气的建筑作为休息的地方,可是在床上呆了两个小时后他就忍无可忍的跑去了蓝使曾经居住的宝石屋。
没办法,没有光的世界好几把难受,心情都不美丽了。
他噔噔噔跑上顶楼,一脸烦躁的坐在那张金色雕花大床上,床上的粉色床单和被罩稍微治愈了他阴沉的心情,但一张脸还是紧绷着,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爽。
鞠躬之后他就三下五除二的跳上了床,呲溜一下钻进了粉色的被褥里,还顺手拿了一个软绵绵的蓝色鲸鱼玩偶抱在怀中,心满意足的数着床上垂下来的宝石小星星和千纸鹤慢慢的入睡了。
没办法,光明神蝶就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在光线不是很灿烂的地方看见点深颜色就会烦躁。
挂着轻纱帷幔的床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虫影,褚燃静静站在床前,隔着轻纱看着大床上睡得香甜的小雄虫。
他已经摘下了总是戴在脸上的黑色面罩,愈□□亮的容貌在高床软枕上显露出来。
几个小时前还吵着闹着选了一个代表双鱼座的宫殿,那股倔劲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眼下却还是溜进了漂漂亮亮的小房子,扒着漂亮的小被子睡得这样香甜。
唉,小雄虫啊
长大了不也是还是这样口不对心么,天天吵着嚷着要拆了这个闪瞎虫眼的小房子,到后来总是趴在雕花大床上睡得四爪朝天。
这里才是小蝴蝶的家,向他这样脆弱的小雄虫就应该待在这样漂亮的房子里,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蓝泽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天气不太好,天空黑云怒卷,狂风咆哮,无数道长龙一样的龙卷风卷着黑雾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无数化为兽态的虫族飞走逃窜,他们发出疯癫而怪诞的嚎叫,如一股黑色洪流般向一处断崖奔涌。
大地裂开无数道缝隙,整片板块都在位移,那样坚实的大地在莫名的力量中变成一块随意撕扯的破布,破碎着,动荡着。
无数失去理智的虫族赤红着双眼跳进大地张开的裂缝中,那道裂缝着涌出黑雾,张开又闭合,闭合又张开,粘稠的鲜血从合拢的缝隙中洇出,染红了大片地面。
迸射的金光中,一双蝶翼的虚影破开黑云,那璀璨到极致的华美蝶翼仿佛一轮破云而出的灼灼烈日,天地间所有绝望的哀嚎都停止了。
虫潮汇成的洪流奔向光明所在,赤红从他们的眼中消褪,理智重新回归躯体。
遮蔽天空的蝶翼虚影缓缓扇动,一轮蓝与金交织的光轮在空中冉冉升起,慢慢凝聚成一只巨大的蓝金色眼瞳。
那只极美极璀璨的眼眸注视着苍生万物,一道极好听的声音从高空带着层叠的回音遥遥传来,低吟着:“看着我。”
一切都开始在璀璨中消散,明明灭灭的光线中突然出现一方窄窄的天窗。
膝盖重重着地的声音响起,一个肃穆的声音沉重哀痛:“蓝使,我代表虫族请求您。”
一片沉默中,那个极好听的声音淡淡的:“不要把我当成救世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你们的爪爪捏捏~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幽幽子墨、幸会啊、白卷英雄、椰蓉青豆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29754882 61瓶;灵于昕 26瓶;青居 19瓶;不想说话、erenk 10瓶;大锤f、幽幽子墨 5瓶;tk-17 3瓶;白卷英雄 2瓶;风浅茗香、大大求更_(:3∠)_、呆呆、众生yy、说爱折花、澄清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3章 一百零三只小虫虫
不知何时, 后背处忽然灼痛起来, 蓝泽因为剧痛从梦中醒来,惶然的看着床顶。
一双手温柔的抚上他的脸, 蓝泽因为剧痛而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不知自己是否脱离梦境, 他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那是褚燃的脸!
石灰色的眼珠似乎有黑雾弥漫,坚毅冷峻的面容线条深刻, 深灰色的短发垂在眉间, 遮挡住漆黑锋利的眉毛。
蓝泽痛苦的弓起腰,似乎有两把锋利的刀刃在切割他的后背, 但这张脸出现的这一刻,蓝泽几乎忘了剧痛,竭力喊道:“褚燃,褚燃?”
熟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关切和焦急:“是我,我回来了, 会没事的, 蓝泽你不要怕。”
蓝泽不怕, 就是感觉好疼,过快的蜕变打的他措手不及,尽管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里准备, 还是被这样的剧痛攫住了神智。
在蜕变过程中死去的虫族不在少数,大部分高阶虫族都死在蜕变过程的剧痛中,他们经常被剧痛碾碎神智,失去了生存的**。
褚燃的出现无疑给蓝泽打了一针强心剂, 他的意识破碎又重组,几度浮沉间,一双更大的蝶翼从后背弹出,犹如光芒实在强烈,恍若投影一般,深渊中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蝶翼虚影,在黑雾中轻轻扇动。
这一次蜕变又是有惊无险的度过,蓝泽的身体发生了更明显的变化,他的身高拉长,突破了190大关,脸部的线条更加清晰俊美。
以往的蜕变都需要十天半月,这一次蜕变居然只用了9个小时,蓝泽自己都觉的不可思议。
他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一觉,手指还紧紧抓着褚燃的手臂。
经过了27个小时的睡眠后蓝泽恢复了精力,他还来不及因为蜕变惊喜,就发现了一个糟糕的事情。
9个小时内他的身高拉长了6厘米,一时间身体居然不太协调,直到褚燃将他打横抱起,他捏着褚燃肌肉紧实的手臂,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做梦。
然而疑问又来了,他盯着褚燃的脸,搂着褚燃的脖子愣愣的看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褚燃怎么会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这里。
他脑子中灵光一闪,忽然说道:“黑袍虫先生?”
褚燃抱着他,用他微凉的鼻尖蹭了蹭蓝泽的额头,这是虫族监护虫对幼崽表示喜爱的举动,“没错,你嘴里的黑袍虫先生就是我,我那时有些问题,不太方便和你相认。”
巨大的惊喜过后蓝泽眨眨眼,搂着褚燃的脖子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我早该想到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褚燃将他放在床上,一向冰冷低沉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笑意:“每一只王虫都记得自己幼崽的味道。”
蓝泽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的抓了一下,“你当时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么,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褚燃怜爱的摸摸他的头说道:“当时的样子很可怕,会吓坏你的。”
蓝泽撇撇嘴,两只虫安静的相处了一会,蓝泽有一肚子话想问他,等他就在眼前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们两个对视了一会,蓝泽问道:“你这些年去哪了,燃初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褚燃早就在心中想好了答案:“我这些年就在钩沉,因为蜕变期来临,所以没有及时去找你。”
蓝泽心中依然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不知怎么,他又想起了蜕变时做的梦,更准确的说,那应该不是梦而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每次蜕变天赋都会暴涨,之前总是慢慢遗忘的梦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还记得梦中有位虫族请求蓝使去寻找那些灾厄发生的源头,这应该就是蓝使与灾厄发生交集的开始。
两天后蓝泽终于适应了身体的变化下地行走,腐蝶和桑古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深渊里的这片建筑相当于一个巨大的城市,也不知道建筑者是怎么做到的。
褚燃经常陪在他的身边,这些年没见他们两个竟然没什么生疏的感觉,似乎这些年他们时刻都在一起,这让蓝泽感到惊讶。
他们相处的日子总是和谐而温馨的,褚燃是只极度自律的虫族,每天五点都会起床在深渊中跑步,一小时后他会回来给蓝泽准备早餐。
蓝泽有时候也会早起,总是弹出翅膀挂在褚燃的身上,要不然就像只小蜜蜂似的绕着褚燃扑棱个不停。
他的翅膀已经有两米长,每次弹出翅膀天空中就会出现璀璨的蝶翼虚影,总是令他苦恼的声音问题也解决了那么一点,那也是一点而已,如果稍不注意,令他苦恼的小奶音还是会跑出来。
但蓝泽已经不太在乎这个了,他现在是身高190颜好腿长的超级大帅哥,面孔上是独属于男性的俊美,全身上下都有着线条优美的肌肉,外出的话很容易被虫族当成刚刚长大的俊美雌虫。
又是一个夜晚,蓝泽躺在床上,褚燃背对着蓝泽坐在他的床前,用他古井无波的声音给蓝泽讲着虫话故事。
他的脊背笔直,身姿是军雌特有的挺拔,背部线条透过衣服若隐若现,蓝泽看的心痒痒,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伸出脚踹他的后背。
脚尖刚贴上褚燃的后背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章紧紧抓住,掌心带着淡淡的温度,不清不重的捏着蓝泽的脚,褚燃头也不回,继续一板一眼的读着虫话故事。
蓝泽笑嘻嘻的:“你后背是长眼睛了吗?”
褚燃放下阅读器,声音很低沉:“不要闹。”
蓝泽蹬鼻子上脸,另一只脚也伸出被窝踹了过去,褚燃动作比他快的多,蓝泽还没看清楚两只脚都被褚燃捞在怀里送回了被窝。
他继续念着讲到一半的虫话故事,身后的小雄虫暗暗的搞着小动作,没多久一只手臂搭上了他的肩,属于雄虫的柔软身体贴了过来,鼻间全是独属于雄虫散发的甜香气息。
蓝泽吃吃笑着,脑袋从他肩膀伸了过来,一只修长的手蒙上了阅读器,动听的声音里带着奇异的蛊惑力:“褚燃,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那只小虫崽了,而且我很小的时候也不爱听虫话故事啊。”
贴着他后背的身体动了一下,雄虫的身躯带着不正常的灼热,褚燃心有所感,回头时看到了蓝泽搭在他肩膀上那张红晕密布的脸。
褚燃心里紧张起来,摸着蓝泽的额头问道:“你发烧了?”
蓝泽的眼睛水亮亮的看着他,听他这么一问又咯咯咯的笑了,他的身体无意识的磨蹭着褚燃的后背,调子拖的很长:“没有啊,就是有点口渴,还有点想咬东西,看见你就想咬一口。”
褚燃一愣,就这么愣神的功夫,一双手臂已经抱住了他的脖颈,一条长腿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蓝泽那张红晕密布的脸已经贴上了他的肩膀,整只虫都缠了上来。
他终于明白过来,这次用时极短的蜕变给蓝泽带来了一些后遗症,而眼下就是其中的一种——这只他亲手养大的小雄虫对他发|情了。
褚燃大脑出现了一丝空白,那个沉寂多时的虫格再次蠢蠢欲动。
蓝泽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眼睛虽然很亮,但看他吃吃笑着的状态就知道这小家伙八成没什么理智了。
褚燃抱着蓝泽的腰,蓝泽的已经软倒下去,隔着衣服啃上他的腹肌。
养大的虫崽一直对腹肌有很强的执念,在他还是一只幼生期小雄虫的时候就天天泡在体能室里做着一些锻炼腹肌的动作,有事没事就要在他的腹肌上捏两把,还在睡着的时候在他腹肌上流下过口水。
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难熬,褚燃绷紧了身体,捏住了蓝泽后颈那块软肉,然而咬在腹肌上牙齿嵌的更深了,让他的神经进一步绷紧。
小雄虫发|情是很耗费精神和体力的,如果不解决的话将会对雄虫造成极大的折磨。
褚燃闭上了眼,脑中回想着曾经学过的相关知识,一双手微微颤抖着伸进了蓝泽的衣服,帮他纾解起来。
这一晚上折腾了很久,褚燃一向自律又克制的,并没有像燃初那样禽兽,他这个虫格也没有和蓝泽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