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奉旨喝茶
虽然月光之下看不出他的脸红,可我就是知道他的脸肯定红了,热了,他有些不自然地拿手背或者是酒杯杯壁去贴自己的脸,这个小动作可爱极了,不过我没空欣赏,因为我自己都几乎在心跳如擂鼓,他说的,怎么看都怎么都像是在说我啊!
他会对我表白吗?
我瞪大了期待的目光不知羞地瞅着他,可他,哎,混蛋哪,一杯又一杯,没完没了,却不再说话了。我闻着烤鸭和花生米的香味,肚子里又开始闹腾,讪讪地离开了,等我蹲得腿软回来,院中已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亲们啊,你们一个说是兄弟就不看了,一个说不是兄弟就不要看了…………
嘤嘤……
因为自觉没办法把一篇文写成既是兄弟又不是兄弟,所以,
好吧,我明确一下,就是兄弟。
嘤嘤……我苦逼了……
挥小手绢泪别雷兄弟文的亲,嘤嘤……
老哥现在也许会被比下去,但是,他不会叫人失望滴!
32
32、喜忧 ...
第二天,我是独自骑马回去的。
怀里揣了一大堆石靖给买的楚原城里秋天特有的吃食和玩意儿,好吧,虽然被当小孩子看了,可心里还是热乎乎的。
尤其是临别时,我勒马回头,看见石靖就立在门口,目送着我,直到我自己都快看不见他了,他青色衣衫依旧在那伸出墙外的桂枝边飘荡。
在一派田园风光的埂道上纵马奔驰,穿越一望无垠的秋色,马蹄轻踏着野地里的秋草,草间是零星的小野菊,金黄的花蕊,雪白的花瓣,香味裹入风中,好似一顿美味的盛宴就在我的马前头,只要我不停地追逐,它就会属于我,我确信。
虽然我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告白,也许石靖太过害羞了吧!
谁说当将军的就是一味进攻和主动的料呢?
嘛嘛,原谅他。
我始终认为,暗恋,是一件猥琐的事情,不跟人家说,就偷偷喜欢着人家,注视着人家,像个偷窥狂一样……
我才不要。
告白,决定了!
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大姑娘,等待从来都不是我的原则,恋爱嘛,直球才是上上策!
回答家里,一干人等都像松了口气似的,我边拴马边问:“怎么了?今天怎么没出去开工?”
万代受不了我的任性似的道:“老大!祖宗!出个门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害我们到处找,亏我哥消息来得快,半夜时终于接到在楚原的探子消息,才知道你去了石靖那里!”
我倒了一壶凉茶喝了一口:“我说了啊!”
“你告诉谁了?”万代斜我。
“雁翎啊。”
“哇靠,那你还不如对我们家门口的牵牛花说你出门了!对我们的驴,还是一头叛逆、充满仇恨的驴说你出门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的祖宗……你!”
我捶了一把他的胸膛道:“万代你怎么还那么小气,还在叫人家驴啊,他好歹是人吧?哎,都是一家人了,大度点,啊?一家人在一起,要和睦,和睦!多给点爱心,好吗?”
他拂开我给他顺毛的手,鄙视道:“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指鹿为马说他是驴的!”
“噗!”我喷了一口茶,问:“怎么其实他是一头鹿精?”
“哼,不跟你说了,我煎药去。”
“煎什么药?谁又病了吗?”
“拜你的任性所赐,昨天奕王不见了你,找你的时候,惶急之中不小心跌落山谷,好在山谷并不很深,只摔伤了小腿,但不知怎么的,在谷底被一条蛇咬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怎么又是蛇?!”
“没什么,还好是没有毒的普通蛇,大夫说保险起见,还是服点药比较好。还有苏大人,一着急,老毛病又犯了,昨天开始躺床上不便下地了……”
万代看着我迈向老哥房间的脚步拐了拐,转向苏何的房间方向,又左右挪动,拿不定主意先去看谁,他“深刻”地给了我一记鄙视的眼神,扔下我自个去厨房了。
先去看老哥吧,毕竟苏何是旧病复发,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若苏何知道我把他放到老哥后面担心,发起脾气来该怎么办?老哥要比苏何脾气好多了。
可是,我老哥和我最亲好不好!
但是苏何身体比较差,又旧病复发,要是再气一气,加重病情该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啊!
我挠拔乱了一头乱发,第一次发现,我不知啥时候竟有了这样讨厌的犹豫性子?!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雁翎面前,手指直点上他的鼻头:“说!是不是你存心搞的鬼?!”
雁翎头一偏,鼻孔朝天哼,翻白眼道:“鬼是什么?怎么搞?”
“你你你!下流!”
“哼,我下流?亏你还好意思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柜里的!整天一脸欲求不满,恨不得来个双龙戏珠或者三人行……怎么着?刚从石靖那回来,巴巴儿地跑过去,终于得手了,给喂饱了?都回到这里来了还一脸娇羞不知遮掩,你不害臊,我都嫌丢脸,别跟人说你姓胥……”
我气得快着火了,怒极而笑:“雁翎,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对,伤了你的心,我道歉,从现在起我给你吃的给你穿的给你好睡的地儿,不让你再干任何活儿了,怎么样?”
“你,你又想玩什么花样?”雁翎警惕道。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朝天空打了个响指:“哟西!大家听好了,咱们家的驴刚刚寿终正寝了,新添了一名家畜,看门狗一只,大家欢喜不欢喜?”
“胥子周,你别太得意!”雁翎愤怒地挣动着绑缚他的绳索,却被巧妙的绑法弄得越来越紧,小脸都绿了!
我回头朝他吐舌头,摇晃着脑袋唱道:“我得意儿的笑,得意儿的笑……”
“沛沛!”
老哥杵着个临时拐杖,一瘸一拐地朝我挪过来,一脸焦急,我飞跑过去,一把扶住他,低下头,越低越下,小声道:“对不起,老哥,又害你担心了,我真没想到……”
话未说完,就被老哥一揽入怀,轻拍着后背道:“没事没事,没事就好,这就好。”
万代端了药碗立在一边道:“王爷,您也过分宠着他了吧,不给点教训他,下次就完全记不住。”
老哥及其护短地道:“他已经长大了,知道分寸。昨天是我们自己乱了阵脚,若冷静一些,也不会出什么事。”
“呵呵,冷静,苏大人统领朝中政事多年,那份冷静只怕天下少有人能比,昨天不也急成那个样子?还是我哥心细,看出这小祖宗是渐渐吃不惯他做的饭菜了,就猜到他跑到楚原解馋去了!”
老哥抬起我的下巴,摸了摸我的脸颊道:“是瘦了些,真那么吃不惯千秋做的饭菜吗?”
我又急着把头往下低,这时千秋的声音好死不死地插了进来:“是啊,去楚原一次,肚子里,心里,都解过馋了……”
我刚转过头要去瞪千秋,就见被千秋扶着的苏何几步踉跄着扑过来,扬起巴掌就要往我脸上招呼,口中还恨铁不成钢似地咒骂:“让我谴开所有御林军,你你你,你就这样任性开了,你……你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省得叫人终日里牵肠挂肚的……”
我闭了眼睛缩了脑袋,巴掌却迟迟没落到脸上,偷偷睁眼,老哥一手抓住了苏何的手腕,一手将我拖到身后,厉声道:“苏大人,掌掴龙体,这罪责你承担得起?!”
汗,老哥,你是最清楚不过了,我现在,哪是什么龙体啊?
“哼!我苏何有什么担不起的?!你叫他自己说,我有没有那个权力?子周!躲在王爷后面算什么?!出来说啊!”
我瞟了一眼他,看来今天一顿打是逃不了,不过小爷我自楚原回来,就心情无限好,给他打两下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从不会真把我打得太痛。又瞟到万代手里的药碗,赶紧端了起来,狗腿地凑到苏何前面谄媚道:“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来,先把药喝了再来打我也不迟……”
苏何气哼哼一甩袖,冷冷地嗤笑道:“那是王爷的药……”
“哦,是吗?呵呵呵……啊!好烫!”
苏何平日穿得很飘逸,这不,我手里的药碗给他那飘逸的袖子一带,没怎么拿稳,给掀翻了,可烫死我了……
我捂着手直痛呼,大家也都把对我的怒气暂时放下,纷纷过来查看我的手,一时忙乱无比,就听雁翎在一边幸灾乐祸唱:“我得意儿的笑,我得意儿的笑……”
可惜很不幸,他得到了五个人的十把眼刀齐甩:“闭嘴!”
我的爪子被烫得不是很严重,没有起水泡,就是那种灼伤感简直就像用手抓了酷辣的辣椒一样,不浸在凉水里就很难受,老哥抓着我的手按在水盆里,直到慢慢一盆水变得不那么凉了,才准我拿出来,又换了盆水继续浸。
我望着老哥腿上缠的纱布,想起他才褪下后背上的纱布没多久,就又遭了这份罪,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头低得不能再低,蚊吟道:“对不起。”
“过去了就算了,下次去哪,至少要跟千秋说一声吧!他打理整个家上下大小事,又要应付你这个想到什么就立刻要做什么的小祖宗,操心太多,你要学会体贴一下每个人,还有苏何,他那么在意你,你怎么连他也不告诉一声就走了?”
“我看他教刘茉莉教得忒认真,不便打搅。这么久以来,我是把雁翎当自己人了,可那混球……”
“沛沛,在这里,可没有什么能登寻人广告的地方,你毕竟人生地不熟,依我看,还是让苏何将那些暗卫调回来吧!”
“不要啊,咱们干什么都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好,我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出宫种田的嘛,在宫里,蹲个茅坑都一群人围着,夸张死了!而且,你也说了,我长大了,有分寸嘛,哪可能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说弄丢就弄丢呢?”
“你啊!”老哥听了直摇头。
“哥,便是死,我也不会离开你太远的,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嘛!”
按住我的手浸在水中的手僵硬了一下,接着,头顶的发被人揉了揉:“说什么死不死的,也没个忌讳。”
“怕什么,反正我有上天庇佑,嘿嘿……”
“若迷信信则有,我倒宁愿虔诚去信。”
“咦,哥,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摔得好严重,晚上都睡不着?”
我凑近过去要细看,被老哥按住面门推了回来,他垂下眼眸,属于奕王的壳子上,长睫毛轻轻盖住下眼睑,盖住了红红的眼眶,在光洁的面上投下两弯小小的阴影,我拿手指戳了戳他的面皮道:“好水,当真是一丝拉的瑕疵都没有,太后倒底怎么生的啊?你这张脸真是鬼斧神工,我记得你从前,脸上还是有颗小泪痣的……”
“沛沛,容我提醒你,鬼斧神工是用来形容建筑或雕塑艺术精巧的。”
“哦,是那个意思啊,哎呀,也差不多啦,反正就不像人能生出来的嘛。话又说回来,你从前也就不像是人生出来的嘛,好多偶像派明星都比不了你呢,比你帅的没你有气质,比你有气质的没你帅,跟你差不多的没你聪明……”
“行了行了,你哥我不是苏何,要听你说好话来哄。”
“我没有狗腿哦,我说真的啊!而且,我怎么看着哥你的脸越来越像从前了?好神奇……”
“所谓面由心生吧。”
“那不对啊,你看那雁翎,心肠那么坏,怎么还能长得粉雕玉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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