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奉旨喝茶
“如果没什么事,我煎药去了……”
是石靖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石将军,我敬重你为大随立下的汗马功劳,几年前出兵大郑,硬是深入郑国,揪出了骚扰下京商旅的盗匪,连郑王都不敢多言半句,很多老百姓都传说你就算想趁机端下大郑,并入大随版图也不是不可以。”
“你倒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在明面上,你所做的,的确是令人敬仰的丰功伟绩,但是私下里你这个人,尤其是在感情上,做得未免令人不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明知道苏何喜欢子周,而子周对你有意思,你现在对苏何大献殷情,你想做什么?!”
“……”
“我告诉你,你就是让苏何伤心,也不可以令子周伤心!”
“是吗?看起来很护主,可是当初端给子周鹤顶红的人,是谁呢?”
“你!”
40
40、酒醉 ...
千秋端给明微毒酒这我是知道的,本以为这是明微脑抽了想把鸩酒当佳酿喝着玩,才会明知道是毒酒还喝,却原来是千秋暗中要致人死地。
他为什么……
既然想害明微,怎么现在又会是这样一幅母鸡护小鸡的姿态,对石靖倒刺全竖?
哎,这些我都没心思知道了。
两日之内,我屡遭打击,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因为血缘而夭折了恋慕,再不济也只是觊觎着别人的“相公”,却原来是……
“我是神经病,我是深井冰,我是神经病,神呀神经病……”
在楚原一家花楼内,我一边挥霍着石靖爹给的“零花钱”,一边唱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义的歌,跳着更不知所谓的舞,老哥在桌子旁边左拦右接,生怕在桌子上乱扭着身体四肢的我掉落下来。
“沛沛,快下来!”老哥急道。
我疯疯癫癫地自怀里掏出那卷超巨额的零花钱,化身散财童子,朝在桌子边缘随我起舞欢唱,而没真当我是神经病的美女们撒去,她们尖叫着纷纷去抢,我坐在桌面上抹了一把眼睛笑道:“钱我照花!老哥我就不给卖!不卖,呵呵,谁也不卖!想要,拿石靖来换,呵呵呵……”
老哥又伸手过来拉我下桌,我拿手圈上他的脖子,凌乱道:“哥,我只有你了……”
“嗯,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老哥背起我,慢慢走下了花楼。
“若可以用你来换他一点点的爱恋,那该多好……可惜是他妹妹稀罕你不是他。” 在老哥背上我又抹了把眼睛,道:“我真的好喜欢他,好喜欢……呜……就因为有他,让我就算无故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也不觉得全然的陌生……”
“……”
“混蛋石靖,居然敢不喜欢我,去喜欢苏何,苏何有我温柔,有我阳光,有我健康吗?混蛋……根本就是个外貌协会的嘛!混蛋!好歹他们俩也是同朝为官,这样搞办公室恋情,真是混蛋,混蛋混蛋!太混蛋了!”
老哥笑出声来,但又马上噤声了。
我勒了勒他的脖子,道:“老哥你太坏了,我失恋了你还笑!”
“不是……我是想,如果苏大人和石靖算是办公室恋情,那你和石靖,你和苏何又该算什么?”
“……”我伏在老哥后背上,唉声叹气:“其实我并不认为自己穿到了一个了不起的壳子上,我也跟着了不起了,和他们比,我顶多算是灰姑娘,呃,灰王子吧……”
“谁敢认为我们沛沛是灰王子?剁了他!”
“对!剁了他!啊,不,先切了再剁。”
穿过几条街,寻了处幽静的地带,找了间客栈投宿,老哥将我放在床上,道:
“好吧好吧,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剁。”
“不对,是切!”我摇晃着脑袋,捶床道。
“有什么区别吗?”
我指指他的腹部以下:“是切那里……”
话未说完,头顶就被一方薄被蒙了个一片漆黑,老哥在外面轻柔地作暴打状:“沛沛,你太野了,都是谁教你的?!”
扯下薄被,我笑嘻嘻道:“我还有更野的呢,老哥你想见识一下吗?”
“小坏蛋,好啊,在你老哥面前也敢耍流氓!”他扑上来就挠我痒痒,我都懒得嘲笑他幼稚了,只又笑又叫道:“也只有老哥你这么纯情,会以为切的意思是切成一块一块……哈哈哈……笑死我咯……呜,别扭我的脸肉了,脸会扯大的……”
老哥就是这样,对着我,总忍不住又捏又掐,待我发出不满的抗议后,又超级好骗地摸着吹着被他捏过的地方。我仰着头,任他轻轻摩挲着我的脸,时不时轻蹭一下他的手掌。
望着窗外楼下行色匆匆的人群,妇女和小孩,小孩幸福地窝在女人的怀抱里熟睡,我不仅喃喃道:“哥,我想爸爸妈妈了……”
“沛沛……我们……已经从那个世界……死了……”
“哇……”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想吐?”
我摇摇头,瘪着嘴道:“这么说,我没了石靖,就算想回去找石俊也不可以了?”
老哥将我揽进怀里,抱着我的脑袋,温柔抚摸道:“不要难过,你若难过,爸爸妈妈,甚至石俊,都不会开心的。”
我的声音闷在他的怀内:“石俊会偶尔想起我吗?”
“会的。”
“这样的话,我也不算彻底死去了。这就够了,够了……”
“嗯。”
“可我为什么还是好难过……哥,我对石靖的感情其实也没那么深吧,为什么偏偏这次……从前我的那些女朋友都看上你甩了我之后,我可没哪一次像这么难受过……就好像,生病了一样……
哥你带我去看大夫嘛,大夫要是治不好,咱回宫去找御医也成……”
老哥急得直冒汗,拥着我,焦急地渐渐搂紧,声音也越来越冷:
“沛沛……你不要再难过了,你若真的喜欢他,老哥我有办法叫他喜欢上你,就算不择手段……”
“不要……我不要算计来的爱情。而且,我也早说过,我不是想要得到他,我喜欢他,他知道,他喜欢我,我也知道,不用在一起。我这样的想法,果然是太天真了吗?”
“不是你天真,是你太温柔了,非要为了苏何去背负不该你背负的情债……沛沛……你总说自己不是想要得到他,其实都是为了苏何着想吧?”
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圣母玛利亚,慈爱地对待这世上的一切。我虽是为了苏何这么做,可不是因为同情他,也不是我温柔善良,而是,他对明微的那种深情,让我羡慕,让我一面想知道如果我就是那个被他喜欢的人会怎样,又一面为自己妄想李代桃僵而羞愧。其实这样想很无耻不是吗?因为我根本不敢去喜欢上他,我怕他知道真相后,自己会输得一塌糊涂……”
“沛沛……”
“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之所以那么喜欢石靖,是不是因为将他等价于石俊了,这样的我,是没资格妄想得到什么人的,我果然,是个深井冰……哇……”
我一阵干呕,老哥急忙捧来干净的马桶道:“来,吐出来,会好受很多的。”
看见马桶,我头一歪,准备往里栽倒下去,老哥眼疾,一把抓住我,惊道:“沛沛!”
“拿给我,马桶,我要马桶……对了,还装点水来……”
“做什么?”
“我想钻进去……”
“?!”
“涉谷有利钻进马桶就可以穿越,我说不定也能嘛!哥,快啦,我要回去,要回去!这里我不要呆了,太难受了,谁也不能喜欢,谁也不喜欢我,不能去爱别人,也没有人爱我……
如果马桶不行,就弄辆车来轧死我吧!我死了,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我话未说完,脸上就挨了一个巴掌,是老哥打的。
从小到大,自我有记忆起,十数年来,世上最不可能会真正打我的人,绝对是老哥。而就在刚刚,我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是真的打,脸上还火辣辣地痛着,我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什么伤心恋慕难过失恋心伤,全都被打出脑袋似的消失无踪,只愣愣地瞪着无措的双眼,看着老哥那双眼也变得渐渐湿润,我自己更加地无措起来:
“哥,你别哭啊,我再也不说那样丧气的话了,你这一巴掌把我给打醒了,很好,犹如当头棒喝。我检讨,我喝醉了,我……”
天知道我从没见老哥哭过,突然看见他双眼湿润,心里的难过就像海水涨潮一样又全涌了上来。
“谁不知道你即使喝醉了,就算行为疯癫,但是说话也不会含糊的!”老哥咬了咬唇,生气地扭头眼望着别处,我拉着他的袖子,摇了摇:“哥,你打也打了,再骂一骂就好了,别生气……”
我赔了半天不是,天知道为什么失恋的我要反过来哄别个?
老哥总算回过头来,弯下腰,将我紧紧抱住,摸了摸我的后脑道:“沛沛,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喜欢你,但是老哥会一直挺你,喜欢你,爱你……”
他话了半截,就沉默了起来。
被他面对面紧拥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此时此刻,我也懒得去提醒他,亲情与爱情是无法互相弥补的。
我也沉默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就像从前一样,我安静地在他怀中渐渐入睡。
在死猪式睡法中醒来,我只觉全身清爽,也没有醉酒后的头痛,通体舒畅,一掀被子,光溜溜。
诶?
光溜溜?!
身上又布满了各种可疑红痕!
“老哥,麻烦你提高一下按摩技术嘛……”
没人应声,望了一眼旁边,没人,但是有睡痕。
老哥掀帘走了进来,问:“起了吗头痛不?”
“没事。就是那个,老哥,你的按摩手法是不是变了啊,怎么现在每次都那么多印子,你看你看……搞得跟吻痕似的,我要丢人死了……”
他给我穿着衣服,完全把我给当成了小娃儿时的我,我一连串的牢骚中他始终未发一言,待我不满地抬头准备逼他正视我的牢骚时,只见他敞开衣领的脖颈间,也有两个浅浅的红色印子……
天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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