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疯狂的屠夫
候魏峰再是调查他们的事情,感情问题上也只会浮于表现,否则他不会那么自信地说出自己更加适合谢铎锐这种可笑的话。
“搞定了?”谢铎锐丢掉候魏峰的那份早餐,冲谢如安摊开手,示意他过来自己怀里,“他有怀疑吗?”
谢如安过去在他怀里蹭了蹭,接着从柜子里拿出谢铎锐早就准备好的医用灭菌包装袋,将手心里一直紧紧握着的两根头发放了进去,仔细地封好放在一边,这才松了口气。
“他以为我快被他的两句挑衅吓坏了,我要揍他的时候他也只是稍微偏了偏,我正发愁找不到机会下手,他正好给了我机会。”谢如安冷笑道:“手擦着他脑袋过的时候,我顺手牵羊了,那点痛感他也没在意,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也不会防备我。”
就知道把事情跟他讲了,他会一直忍不住去想,谢铎锐叹了口气,把人拉过来亲了亲,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以后我会让他知道,我的人谁也小看不得。”
谢如安冷哼一声,抱住谢铎锐,在他唇上恶狠狠地亲了一口,沉声道:“不用了,我会亲自让他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地动我的爱人会是什么后果。”
这小鬼,都知道保护心疼自己了……谢铎锐看着他坚定的样子,心里有些想笑,却又莫名发酸,最后他只是在他眉心亲了亲,道:“乖,现在去把东西交给周院长,他是爷爷的老朋友了,没问题,别人也动不了他,接下来的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等消息了。”
谢如安点点头,他怕迟则生变,拿起那个医用灭菌包装袋就朝外走,走到门口又觉得心里有点不舒坦,于是又退回来抱住谢铎锐再亲了一口,就像是给他身上刻上印记一样,这才安心地走了。
谢铎锐哭笑不得,摸了摸嘴唇,上面还清晰地留着谢如安嘴唇的美妙触感,即使是在这与的情况下,他的小爱人依然能够每时每刻都带给他惊喜。
曾经他一直很操心谢如安,因为他尽管心里清楚自家宝贝其实在乖巧听话的外表下有一肚子的心眼,装傻充愣算计人的本事不小,但是他太宠爱谢如安,恨不得将人360度无时无刻地保护起来,所以尽管如此,他在自己心里还是个孩子。
但是谢如安不会安心地当一个孩子,他也会担心自己,想要保护自己,将心比心,谢铎锐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如果自己现在还不跟谢如安交底,饶是谢如安好脾气,恐怕也得跟他发火。
所以昨晚他就跟谢如安仔细地说了这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包括他对候魏峰身份的怀疑,随后又和谢如安制定了今天的计划,一边安抚住候魏峰,一边能够拿到候魏峰的东西,做DNA检测。
他不了解候魏峰,可是他了解程嘉澍,更何况是“惦记”了他无数年的谢如安。
谢铎锐回想起之前简至衡说的话,忍不住冷笑出声。
简尤昨晚挂断电话的两个小时之后,就直接飞去了程嘉澍所在的疗养院,谢铎锐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简尤应该刚下飞机,这边的事情他得跟简尤知会好,于是他给简尤打了个电话,那边果然很快接了起来。
简尤和简至衡刚下飞机,和那边的人汇合了,现在正朝着疗养院的方向去,听到谢铎锐说完,简尤几乎笑出声,道:“小安真是……他真觉得小安会是那种经不起一点刺激挑衅的人?那孩子要不是一肚子的主意,你们今天怎么可能到这种关系。”
“……”谢铎锐想到谢如安平时笑眯眯看着自己的鬼样子,无语片刻,又实在是反驳无能,于是诚恳道:“虽然你说的是事实没错,但是我听着一点都不觉得高兴,这种大实话你憋死在你肚子里行不行?”
简尤失笑,看了看身侧有些疲惫地闭着眼打盹的简至衡,低声道:“我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接下来交给我,保证将这两位身份莫测的程嘉澍和候魏峰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调查清楚。”
“好,在拿到他手里的底片之前,我会先稳住他,”谢铎锐想到那些照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你尽量加快速度,按照他的性格……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真的敢把照片拿到媒体面前。”
简尤心疼地用指腹蹭了蹭简至衡不太好看的脸色,想到谢铎锐的处境十分感同身受,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
这次来M国,提前通知接应的都是完全可以放心的自己人,简尤在他们面前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小心地扶着简至衡让他躺下来,靠在自己腿上休息。
因为快要入冬,简至衡前几天就有些发烧,昨天原本还窝在床上装虚弱,听到简尤打电话说这件事,立刻就装好自己的行李跟他一起走了,在飞机上又坐了十几个小时,下了飞机体温就直线升高,现在不好找医生,只好吃了两颗退烧药。
简尤一直很想看到简至衡真正示弱的样子,但是现在看着简至衡靠在自己的腿上,脸色苍白的样子,尽管简至衡是个……基本上让人起不了怜惜的人,他却还是觉得很心疼,只想他快点好起来。
“到哪了……”简至衡烧得不太舒服,迷迷糊糊睡不安稳,打了个哈欠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简尤,简尤眼神的意思十分明显,简至衡嘴角一扬调笑道:“腿真硬,别人家老婆抱着都是温香软玉,你全身这么硬,我要你作甚?”
简尤看了他一眼,淡定道:“只有够硬才能满足你。”
“这倒是,我就喜欢你这点,”简至衡舔了舔舌头,烧得全身发烫还忍不住笑眯眯地道:“对了,小简宝贝儿,我听说生病的时候做爱特别舒服,但是一直没机会尝试,所以特意带了套子和润滑剂,晚上试试看?”
简尤:“……”都这样了,居然还能惦记这种事,他实在是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简至衡对简尤无奈的表情很是享受,拉住他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轻笑道:“放心,在晚上来临之前,我一定让自己不退烧,很爽的,而且出一身汗感冒好得快。”
“……”简尤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下巴,弯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无奈地调侃道:“二叔,你说你都多大的年纪了,这种时候能不能消停点?身体会吃不消的。”
简至衡兴致不错,直接抱住他的脖子和他接了个吻,最后舔了舔简尤的唇,挑逗似得看着他,贴着他湿漉漉的唇瓣低声道:“宝贝,相比之下……其实我比较担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这话哪个男人都受不了,简尤挑了挑眉,道:“那我晚上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吃不消。”
简至衡这才满意了,又躺回他的腿上,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他笑眯眯地看了简尤一眼,笑道:“感冒了,没注意就和你接吻了,你要是感冒的话……正好我就可以试试,这种情况下,那地方的热度会是怎么样的。”
“如果会因为感冒发烫的话,感觉应该也会很不错。”
……
简尤和简至衡纠缠了二十年,已经被简至衡给培养得脸皮奇厚无比了,但是对当着外人的面讨论这种私密的事情还是觉得很不适应,闻言恨不得把他的嘴给缝上,但是看着简至衡带着笑意的戏谑眼神,明明挺值得可恨的事情,他却突然就觉得心软,最后只是深沉地叹了口气。
完了完了,自己被谢铎锐那货给传染了。
“好了,小简宝贝,”简至衡慢慢收敛了表情,拉到简尤的手亲了亲掌心,沉声道:“怎么样,现在心里舒服一点了吗?”
简尤心里一动,看着简至衡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
他这几天心情确实不好,想到程嘉澍此人,他和谢铎锐的感觉是不同的,他一方面觉得留着程嘉澍实在是个太大的麻烦,一方面……心里却又不好受,上了飞机之后尤其不好受,因为他很清楚,确定了疗养院的这个程嘉澍的真实身份之后,谢铎锐会怎么做。
简尤本以为自己瞒得挺好,没想到却被简至衡看出来了,而且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他。
虽然有些窘迫,但是简尤不得不说,自己的心情确实是放松了很多。
“程嘉澍算个什么?不过就是个神经病而已,当年的事情我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那时候不好做什么,看着又是个病秧子,恐怕稍微做点什么他就完蛋了,现在倒是找到由头了,”简至衡道:“放心,有我呢。”
尽管他不会真的让简至衡去做什么,但是听到简至衡的话,他还是瞬间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然后他直接托住简至衡的背,吻了下去。
车内的空气渐渐升温,两人黏黏腻腻个没完。
司机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透明人,如果有一天能够将自己的尴尬也透明,那就更好了。
从后视镜偷偷地瞄了一眼,司机发现简少的手已经伸进了他二叔的衣服里,他开始考虑这要是发生点什么,自己应该继续装透明人,带着他们去疗养院,还是识相地下车走人,将空间留给他们。
所幸老天听到了司机先生的呼唤,简尤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车内暧昧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简尤无奈地松开简至衡接起电话,没说两句,脸色瞬间黑透了,挂断电话之后对司机道:“开快点,我要在最快的时间里赶到疗养院!”
简至衡皱眉问道:“怎么了?”
简尤深深地看着他,沉声道:“程嘉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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