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疯狂的屠夫
宋瑞琴本来想在这里守一晚上的,但是谢铎锐没同意,她只好放弃了,临行前仔细地交代了一番,又找院长聊了会儿,这才略略放心,回家了。
院长安排的病房是酒店式,外面有个小客厅,里面才是病床,客厅里有个挺大的沙发,可以让陪护的人晚上睡觉,谢铎锐把沙发收拾了一下,虽说觉得不干净,但是现在也没办法,只能忍下了。
宋瑞琴早就料到谢铎锐晚上不会回去,之前来的时候已经把他的换洗衣服给带过来了,谢铎锐洗了个澡,压抑了一个晚上的心情才终于好了些,他擦着头发走出去,谢如安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少年的眼睛干净清澈,看得谢铎锐忍不住笑。
“这么看着我干嘛?今天我凶了你一次,你不会还要撒娇吧?”谢铎锐走近坐到谢如安身边,空出手揉了揉谢如安的脑袋。
谢如安在他手心里蹭了蹭,道:“你只要说你要揍我,我就要撒娇。”
“你这人……”谢铎锐哭笑不得,“你多大了你?”
“不管,等我三十岁了也一样。”
谢铎锐牙酸,瞪了他一眼道:“现在撒娇就算了,你三十岁了还跟现在这样撒娇,看我不把你揍出家门。”
谢如安嘿嘿笑,小老鼠吃到米一样的满足:“你舍不得的。”
……
谢铎锐无奈,这孩子是吃定自己了吗?
两人又闲聊了一句,谢铎锐终于把先前心底的那点事情给渐渐忘掉了,他晚上没吃饭,现在有些饿了,给自己削了个苹果吃,苹果的甜香混杂着沐浴露的清香,让人心神荡漾,谢如安目光不自觉地从谢铎锐宽松的衣缝间朝里看,只觉得更荡漾了。
谢铎锐很快吃完一个苹果,洗了个手,等到谢如安的药水挂完,护士来拔了针管,就准备让谢如安睡下了。
谢如安眼睛转了转,突然拉住谢铎锐的手道:“哥,我也想洗澡。”
谢铎锐眉头一皱,“你这个样子怎么洗澡?你的手现在不能碰水。”
“可是我下午打球了,浑身是汗,现在可难受了,”谢如安面露难色:“真的,我这样根本睡不着,哥,我想洗澡。”
谢铎锐被他说得身上也痒了起来,但还是拒绝道:“行了,你这样怎么去洗?安生睡吧,今天先忍忍,明天我再帮你想办法。”
“那哥你帮我擦擦吧!”谢如安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谢铎锐。
谢铎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正想要拒绝,就听到谢如安大声道:“弟弟受伤了,哥哥帮弟弟擦个澡怎么了?哥哥你要是生病了,让我帮你做什么都行,再说了我比你小我都没害羞,难道你还要害羞吗?”
谢铎锐:“……”
这真是个孽障啊。
谢如安目光灼灼,谢铎锐今天一天被折腾得心力交瘁,叹气道:“行了行了,这么义愤填膺得做什么?我帮你擦擦吧,擦完就赶紧给我老是睡觉。”
“好!”
谢铎锐拍了谢如安的脑袋一巴掌,纠结万分地去浴室给他接水去了,谢如安被拍了也高兴,要不是怕谢铎锐听见,他几乎要笑出声。
谢如安默默在床上给自己打气,千万要绷住!千万不能有反应!要正直一点!一定要争气啊,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不知道待会在心里默背政治能不能把持住。
第五十章
谢如安待会能否把持住尚且不知,浴室里默默放水准备东西的谢铎锐感觉自己不太好,谢如安在照顾自己的方便从小就自立,就连他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自己都很少给他洗澡,现在这小子十五岁了,居然要哥哥伺候他洗澡了。
谢铎锐额角抽搐,又想到谢如安笑眯眯的笑容,只觉得头疼欲裂。
……
还不如给他请个护工来得合适。
可是如果让护工帮谢如安擦洗……谢铎锐皱皱眉,把心底的那丝不舒服给压了回去,拿着毛巾水盆出去了。
刚走出去谢铎锐就脚下不由一顿,眼眸微敛,看着病床上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少年无可奈何——谢如安即使现在只有一只手,他也坚韧地把自己扒拉地只剩下了一条内裤,十分坦诚相待。
“把自己扒拉得那么干净,着凉了怎么办?”谢铎锐目光不自在地从谢如安身上移开,放下水盆之后去将空调打开,调到了合适的温度,“只需要把衣服解开就可以了,而且……你脱裤子干嘛?”
他再要是再出来晚一步,他是不是准备把自己的内裤也给脱掉?
谢如安虽然不爱锻炼,但是他喜欢运动,他没有一点肌肉,但身材看着却不羸弱,肌理流畅皮肤紧致,健康的肤色也很惹眼,谢铎锐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觉到不自在,扶额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穿上?”
“为什么要穿衣服?”谢如安疑惑地歪着头:“擦澡穿着衣服会把衣服打湿吧,哥哥来吧,我有点冷。”
谢铎锐无奈,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勒令谢如安把衣服穿上吧,这是自己的弟弟,自己帮他擦擦而已,算是什么道理,他叹了口气,“行了,来吧,知道冷还脱得那么干净……”
谢如安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铎锐。
房间里渐渐暖和起来,谢铎锐扯过被子将谢如安的下半身盖上,这才好受了些,他拧开一张毛巾,刚放到谢如安身上,就感到谢如安颤抖了一下。
谢铎锐:“……水烫?”
饶是谢如安故意的,此刻耳朵尖也已经红透了,他小声道:“挺、挺好的。”
谢铎锐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毛巾不厚,谢如安滑腻的皮肤放佛就在自己手下,少年可能也是有些不习惯,身体不自觉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抖着,就像是一只可怜兮兮被欺负的小动物,谢铎锐原本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将他当成一根木头棒子对待,后来心里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谢如安的眼神湿漉漉的,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无论看向哪里,都能感受到谢如安的目光,谢铎锐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他隐隐意识到自己心底某一块地方被磨得越来越薄。
谢如安的手还吊着,不好坐起来,谢铎锐轻轻扶着他让他稍微侧过身,谢铎锐不由自主地降低说话的音量,说话时气息正好喷洒在谢如安的耳际,“难受吗?手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我怕伤着你。”
今天刚受伤,谢铎锐就怕一不小心被自己动着了,之后留下什么后遗症。
……虽然在心底默背政治书,但是谢如安还是被他撩拨地心里痒痒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夹紧腿,尽量正直道:“没事儿,没碰到。”
谢铎锐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干净背后,白净的皮肤几乎刺得谢铎锐眼睛疼,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上半身擦完之后立刻拿过瑞琴带来的睡衣给谢如安穿上,“小心点儿,我帮你把手拿下来,一点点往里面套。”
“……”谢如安往后缩:“哥,我就穿病号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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