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幕下的卡多雷
周卫廉还在继续说:“你这只死猫啊,放心吧,就算是我追上了你主人,他也不会抛弃你的,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宠物嘛!”
宠物你妹!
蓝宝石的心里肯定是这样想的,因为它已经这样表现了——重重地喷了周卫廉一脸的鼻水,它又把屁股对着他,狠狠地排出了它体内积攒的废气。
“臭……臭死了!”
也别怪周卫廉没接受过这样的训练,真的是蓝宝石吃得太好,以至于它的体内废气已经达到愚蠢的凡猫无法企及的高度……那臭气,就跟新型化学武器似的,迅速就扩散到了整间屋子!
“咳咳咳……”周卫廉捂着鼻子冲出房间,在蓝宝石也高跟着冲出来的瞬间咣当一声关上了门,“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吧,自作孽不可活!”
骂完,他蹬蹬蹬冲到楼下,开始砸季风的房门。
躺在床上听到了这一切的季风趿拉着拖鞋打开了门,还故意打了个哈欠表示了他的困倦。
“我还是过来跟你一起睡吧……”周卫廉见季风半天不说话,上眼皮下眼皮还直打架,也没继续等着,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嗯……啊?”季风装作自己睡得迷糊,一脸眩晕样的直摇头。
“我保证我的睡姿很好!”周卫廉站得笔直,眼睛瞥到另一边墙角的那张床上躺着的夏奇,他更是下定决心要夺去自己应得的权利。
而季风根本就直接忽略掉周卫廉的保证,他装作睡得迷迷糊糊的,伸手就要关门——
咔擦一声,周卫廉一条腿就抬起来挡住了门板,顺势一只手直接抓住季风的胳膊,把他往怀里一拉——季风装作自己睡得迷糊,他也就不能太过用力地去关门,可谁知道就让周卫廉占了先机!
“走走走,去睡觉……我房间给你那只死猫弄得臭气熏天的,明天再去开窗户散散味儿,今天晚上我跟你再凑合一宿!”周卫廉说着,抓着季风就往床边走,而季风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没法奋起一击,怒骂周卫廉耍流氓,也只好忍了他。
没错,季风已经知道周卫廉的行为是什么了——用他所理解的话来说,那就叫耍流氓!
流氓,是个名字;而耍流氓,就是动词。
在季风这短短几天的印象里,周卫廉绝对是个流氓。
他抿着嘴,眼睛半睁半闭的,就直接被带到床上去躺着……半天,还没等到周卫廉在旁边趴下来,心里倒是犯起了嘀咕。
就在他怀疑的当口,就听到周卫廉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有外人的,咱不好那么嚣张……”
嚣张你妹!
季风就差破口大骂了。他一翻身,把床上唯一的夏凉被拽到自己手里,两条长腿一顿乱蹬,就把被子盖在了身上,再一翻身,那被子就把他卷成了老北京鸡肉卷,这周卫廉要耍流氓那可真得费一番功夫。
没办法,对着美食没法下口的周大队长只能搂着他的鸡肉卷闭上了眼睛。
这睡觉的人是老老实实睡觉了,可睡不着的人,那是真的睡不着。
东升烧烤店的老板高东升破坏了规矩,被季风抓住之后也是一肚子的怨气,正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一张原本还算白净的脸也气得青紫青紫的,连端在手里的那茶杯,也教他抖出了三分之二的茶水来。
“我说高二愣子,你就别气了,你气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有什么用?”说这话的,正是那吃白食的赵启达,他就坐在高东升的对面,好言好语地安慰他。
“我……表哥,我跟你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去!”高东升狠狠地把手里的茶杯掼在桌上,“凭什么他们家比我家卖得火?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你明天,再找几个兄弟过去,吃不死他!”
“你说啥呢,这事儿能是说吃就吃的吗?”赵启达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回应道,“这两天抓得严了,根本就不敢乱动,他要是举报了,我找谁说理去?我这份活儿可不是白来的,你以为我是李钢呢?”
“那我怎么办?我就被他们白白地侮辱了就完事儿了?”
“那我呢?!”赵启达的脾气也来了,“你瞧见没,我这眼角——我这眼眶!都成国宝了,你还跟我讲你的事儿,我的事儿还没弄完呢!”
这倒是也不假。
赵启达带着那么一群人去贺家吃肉店白吃了那么一次,可谁曾想,一出门拐到了道口处就被人揪住揍了一顿,他们连打人的什么样都没看见就稀里糊涂地挨了一顿胖揍,人人脑袋上还套着一个家乐福的购物袋,瞧着又傻又二又白痴!
不然怎么说赵启达对高东升真的是没什么好气儿呢。
俩人说了半天,也还是没确定下一步该怎么走,但是却都把季风给列入了第一怀疑人的行列里去了。
季风,他的出现就是个迷,人们也总是乐意把神秘的人物幻想成某个特定角色。
第二天天一亮,季风在周卫廉的怀里睁开眼,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了一个特别流弊的身份——高东升跟赵启达给他改的——他还沉浸在被周卫廉抱在怀里的烦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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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泥萌嚎!
窝是电脑君,机油存稿箱君正在碎,窝来跟泥萌打招呼!
☆、三十二、季风是吃货
三十二、季风是吃货
高东升是亲自体验到了季风的拳脚功夫,而赵启达也是好几个人脑袋上被套上家乐福塑料袋痛揍了一顿,这两件事合成一件,季风在他们看来就不是普通人了。
“喂?!是孙局长吗?是……不是?!”赵启达被电话里的人噎了一句,已经有点儿脾气了,可是一想对方毕竟是公安系统的,他的那点儿脾气也就收敛了起来,语气之中带了些刻意的讨好,问,“那孙局长的手机,能给我吗?”
“你谁啊?”对方可是的确不客气,“局长的私人号码怎么可能给你,而且……你到底有什么事儿?这一大清早的打了五六个电话了,还是你这事儿就局长能解决了?”
这话真的是说得没错。只是赵启达怎么说也算是个小干部,总觉得自己得往上挠才对,因而一向是欺下瞒上的,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也是对上态度点头哈腰,对下态度趾高气扬,而他也正指望着能凭借季风的这件事跟孙局长搭上线呢。
孙局长就是连城的公安局长孙达诚,也是周卫廉口中的老孙。这老孙可以说是个挺正直的人了,在官场之中,他虽然明哲保身,可也会油头滑脑的给他瞧不上的人吃瘪。而这赵启达打了半天电话就是联系不上他,就是他故意的。
赵启达虽然不是什么大干部,可也管了个科室,算是个准科长了——他狗苟蝇营的,对上面那真的是伺候得跟老佛爷一样;对下面,他是能收到麾下做“打手”的那就收,收不下来的,就故意给小鞋穿。
比如那个叫景迁的科员,一次次被他带着科室里的其他人玩儿,可不就是因为这景迁是个正直的好青年吗!
坏人之所以是坏人,就是瞧不得好人好。
赵启达之所以要给景迁穿小鞋,就是瞧不得景迁做好人做到他的眼前了。
所以,赵启达电话打得闹心,没能抱上孙局长的大腿,就直接让他气得又转头去磋磨景迁了。
“老景啊,我这烟瘾犯了……怎么办呢……”赵启达把食指跟中指伸出来在景迁面前搓了搓,“哎呀,还是老景你好啊,你昨天就没跟着一起出来,也没跟哥几个似的吧白挨了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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