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且拂
誉晗本来就在纠结到底是多看食物几眼还是多看食物做的食物几眼,等听到这,毫不犹豫点头:“是!”
何星瑜跟着誉晗走进房间,誉晗以最快的速度去洗漱,等出来,看到何星瑜垂着眼坐在那里,已经拿掉帽子和口罩,整个人沐浴在灯光下,眉眼柔和,让誉晗一时间忍不住看呆了。
誉晗等何星瑜再抬头前把视线转开,拨了拨还有点湿的头发,“何先生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何星瑜抬头就看到这一幕,刚刚对方出来时睡眼惺忪的加上很久没见到人注意力都在誉晗脸上,这会儿才发现对方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平时梳上去的刘海放下来,瞧着更显年轻,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人,年纪本来也不大,只是大概活得太久气质就偏成熟稳重,有点不辨年纪。
这时候瞧着才有点像是比他大不了几岁。
誉晗说话间已经坐下来,他把其中一双筷子递给何星瑜:“一起吃吧。”
誉晗没问何星瑜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在誉晗心里,觉得食物这么厉害,这点事自然也不在话下。
何星瑜也没拒绝,只是两人吃着的时候,隔壁的唐半生终于后知后觉闻到一点香味,平时酒店的饭也就是勉强能吃进.去,不坏却也美味不到哪里去,只是今天怎么突然这么香?
唐半生在睡梦中愣是醒了,等嗅了嗅不是做梦,就起来了,闻着味嗅到隔壁房门前,眯着眼使劲儿嗅了嗅,头疼揉了揉眉心:“誉总,你是不是在房里偷吃东西了?”
家主也是的,不会饿了之后没忍住让人送了一大堆吧?这里可是外面不能暴露了,不过今天这饭有点香,饭店难道换厨子了?
誉晗本来正在吞一大口米饭,闻言噎了下,幽幽看了眼门口,耳根也有点热:唐半生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什、什么偷吃东西?他是这样的人吗?他是正大光明吃!
再说了,当着食物的面,这说的是什么话?
想了想,誉晗瞧着吃到一半的饭,接过何星瑜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唐特助啊,你进来吧,我刚好有事跟你说。”
唐半生奇怪,不过还是扭了一下门,发现竟然能打开,没上锁,只是等打开门,看到坐在那里的何星瑜时愣了下:“何先生?你什么时候到的?”
何星瑜朝唐半生点点头:“刚到。”
唐半生再瞧着一盘食物和那下去一大半的米饭,懂了这香味的来源,不是酒店换厨子,这是何先生千里喂食来了。
何星瑜本来准备的就只有誉晗的份,加上时间不多也没准备太多,如今也吃了一半也就没邀请唐半生,酒店提供早餐,等下也能吃到东西。
唐半生也想到了,他也不好意思从家主口中多食,更何况,他也夺不过来。
只是唐半生刚想告辞的时候,就听到誉晗又开口了,“刚好你在这里,既然何先生来早了,那你今天安排一下行程,我们先提前上山去看看,顺便瞧一瞧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唐半生想忍,还是没忍住看着自家家主边吩咐边吞了一口蒜苔炒肉,青翠的蒜苔、滑嫩的肉片、加上红通通的小辣椒,让唐半生早就空空如也的肚子忍不住响了一下,顺便吞了吞口水,他懵了一下,才又吞了一下口水:“……嗯,属下知道了。”
只是,刚刚家主说了什么来着?天啊,怎么能这么煎熬,他得赶紧走人。
谁知道,家主跟故意似的,又吩咐了几件事,等唐半生后知后觉家主真的是故意的时候,他眯着眼,生无可恋瞅着不远处的家主,家主你有没有意思?报复心这么强还当着何先生的面你就不怕何先生觉得你太小气?
最后还是看不过去的何星瑜默默看誉晗一眼:“唐先生刚起来,什么事等下说吧,坐了一天车,想休息一下,下午再上山。”
誉晗这才放过唐半生,临走时眯着眼睨他一眼:下次、记得、谨言慎行。
唐半生:……天啊,他到底跟了一个什么主子啊,他现在换还来得及吗?当年祖父到底是怎么上了家主这条贼船的?
何星瑜没想到还能看到誉晗这一面,不过也是因为誉晗没把唐特助当外人才如此,否则在外人面前誉家主都是一副一本正经成熟稳重的高冷模样,只是想到没把唐特助当外人……
那誉家主当着他的面如此坦然,岂不是也把他……
何星瑜耳根微微热了热,觉得自己想多了,面前这位虽然活了这么久,不过大概是以前怕被发现模样一样,所以很少露面跟人接触,所以为人处世方面很欠缺,不懂变通,所以瞧着就像是有点自我。
可相处久了,却能发现对方是个很细心也很重情的人。何星瑜发现自己越想越偏,他有灵力强身,并不需要补眠,刚刚也不过是解围,等两人只是稍微垫了一下肚子,压根没吃饱,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两人还是别这么显眼。
何星瑜和誉晗唐半生他们是半上午启程进山,因为天武观已经建好,加上后院也有客房,所以他们能入住在那里,誉晗他们之所以还会下山,完全是因为山上没信号,而家主心心念念要跟他的食物通话还要看直播所以非要每天往来上山下山折腾,可如今人都在跟前,唐半生默默瞧着前面一口一个晚上就住在山上,他专门让人建了很大的客房,还专门辟出一个小院子,到时候他们能住在那里。
唐半生默默加了一句:小院子那么小,那家主你让不让属下住?如果属下不住,那岂不是孤男寡男,你不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吗?
何星瑜的确听到誉晗提及小院子,不过他没多想,随着越来越靠近山顶,何星瑜的思绪渐渐被天武观吸引,从镜头里看到是一回事,真的看到让他反而靠得越近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克制住情绪。
等终于到了山顶,何星瑜抬头一眼就能看到那座耸立在那里的道观,仿佛一伸手就能碰触到,也一如记忆里的那般,从看到道观的那一刻,何星瑜感觉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四周只剩下这些。
他垂着眼,嗓子有些哑,勉强克制,才没露出更大的情绪。
誉晗敏锐察觉到何星瑜的情绪,从他情绪变化之后就没再开口,把时间留给何星瑜,反而慢走了好几步。
虽然誉晗不知道这道观对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只要是他在意的,那么倾尽一切他也愿意帮他达成所愿,这种心情,让誉晗反而更想看着何星瑜的背影,看着他就那么全部在他眼底,仿佛这样整个人瞧着,就能看尽心里,被他整个人隔空环抱住。
何星瑜走的很慢,直到一步步走到道观前的炉鼎前,他望着里面的香火,因为还没到开机仪式,所以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不过里面却是已经都整理妥当。
方良玉穿着一身道袍出现,看到何星瑜,朝他笑笑:“何先生。”
如果不是何先生怕是他们还不知道会怎样,对于这位先生方良玉是感激的,加上如果不是对方怕是这道观也无法重建,对方良玉来说,何先生是这里的贵客。
何星瑜已经把情绪敛了大半:“我能去给道观的诸位前辈上柱香吗?”
方良玉一愣,虽然疑惑却也没反对,引着何星瑜去了后堂,那里整整齐齐供奉着很多牌位,都擦的干干净净的,摆放整齐,虽然瞧着年代久远,可也是因为如此,瞧着更是有种古暮森严的庄严感。
何星瑜上了香,抬头望着自己的牌位也在其中,有种恍惚感,等再出来时,有种不真切的感觉,直到看到不远处站在香炉前的誉晗时,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他回来了,转过身,隔着这么远朝他笑了笑,让何星瑜本来虚无缥缈的一颗心重新落在实处。
他也朝着誉晗笑笑,笑得誉晗一颗心都酥了,垂在身后的一只手攥紧才能勉强克制住,被誉晗身后的唐半生看到,默默把头偏到一边:他才不会承认这么没出息的人是他的主子。
方良玉陪着何星瑜去看了牌匾,是新制作的,上面还蒙着红布,方良玉感慨:“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就离开前先把牌匾给摘了,以前那个是前辈们留下来的,好多年了,可惜不知道哪里去了。”
何星瑜望着方良玉,因为不知道会建成这么快,所以何星瑜就没提牌匾的事,如今听到方良玉这么说,笑了笑,“等开观那天,会回来的。”
“诶?”方良玉一愣,眼睛微微放光,“难道……”
“我之前来这里看到牌匾就先收了起来,想着哪天还给道长,没想到后来倒是机缘巧合遇到了。”何星瑜想起那个断成两半的牌匾,莫名也想到那晚,耳根一红,好在很快镇定下来。
因为要回去拿牌匾,所以何星瑜和誉晗他们又下了一次山,誉晗已经知道他的本事,何星瑜也没藏着掖着,等找到暂保存在那里的牌匾,他没跟方良玉说是牌匾已经成了两半,他和誉晗先一人拿着一半回了酒店,到了誉晗的房间,何星瑜拿来一张桌子,把两个一半的合在一起,垂着眼闭着眼,掌心溢出灵光,开始一点点修复牌匾,等消耗不少才终于将牌匾给修复个差不多的时候,何星瑜望着上面留下的古朴痕迹,指腹轻轻摸了摸,眼神里带着久远的怀念。
誉晗却是有点心猿意马,虽然对着天武观的牌匾这样不好,可食物身上的灵力似乎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每次都让他觉得有种想吞噬殆尽的错觉。
开观当天因为早就宣传出去,所以当天很是热闹,何星瑜因为不便出面,所以是由誉晗来剪彩,随着牌匾徐徐被升上去,何星瑜看着红布掀开,鞭炮声响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上香祈福,何星瑜望着这番热闹的景象,心情复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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