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招财的猞猁
“小轻,你有点慌。”晋深时下巴微抬,看着看了看桌上的酒,调侃,“喝点?”
“不喝。你看错了,我怎么会慌,我从来就没有慌过。快来,摸!两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言小轻背部紧紧靠在椅背上,臀部夹紧,牙关咬得死死的。
“那我来了,你要不要再准备一下?”
“你来就是,东北直男,从不拉稀摆带。”手指中间的烟已燃尽,烫红了指缝,言小轻好似全无知觉,他戴了墨镜,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晋深时站起来,将言小轻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他下巴高高扬起,毫不在意的样子中掺杂着些许心慌意乱的小可怜。
就像一只虚张声势的小兽,明明怕得不行,偏偏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好可爱。
不知道那双狡黠的眼睛,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还是像平时那么骨碌转吗。
晋深时上前一步,附身下去,抓住言小轻的手。
言小轻抬头,正对上晋深时的脸。
两人贴得很近,言小轻能闻到晋深时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混合着烟草香,在空中盘旋一圈,逃也似得,争先恐后往言小轻鼻子里钻。
耳尖的红像燃起一把火,蔓延开来,席卷了整个耳廓,就连白皙的脸颊,也染上了一抹粉。
“摸……摸……就摸,你……抓我手嘎哈?”言小轻用力,手没有挣脱。
晋深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燃尽的烟头,扔进烟灰缸里。
略带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手指烫红了。”
言小轻一看,食指和中指指缝被烫红了,现在才发现,有点痛。
“嘶——”收回手,放到嘴边嘬了一口,嘟着嘴吹气。
“那个,我一点也不紧张,呵呵。”言小轻将墨镜往上推了推,挡住眼睛。
“取了。”晋深时眼疾手快,中指往前一勾,将言小轻的墨镜取下,“晚上戴墨镜,对眼睛不好。”
怕他一会儿再戴,大手一挥,将墨镜往门口一抛,“砰”地一声,墨镜撞在米色大理石瓷砖上,摔得稀巴烂。
言小轻:“……”
霸道总裁好奢侈,名牌墨镜很贵的好不好。
来不及心痛墨镜,晋深时已经坐到言小轻面前。
第一次相遇时,言小轻眼神里全是□□的厌恶、恶心,货真价实钢铁直。
此时的言小轻,眼尾微红,眼神里全是慌乱,其中夹杂着一丝羞涩。
一丝微小的、几不可查的羞涩,随着晋深时的靠近,逐渐被放大,像一根□□,染红了脸,化作一把大锤,敲得心口“砰砰”直响。
晋深时敢肯定,言小轻对他有感觉。
至少是生理上的感觉。
言小轻弯了。
“走开。”言小轻大喝一声,双手往前一撑,将晋深时推开。
晋深时嘴角上勾,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呵呵,我尿急,先去上个厕所。”言小轻说完,从椅背上弹起,风也似得蹿进厕所。
妈的,吓死老子了。
言小轻躲在卫生间,脚有点软。
他打开马桶盖,坐上去。
手背贴上脸,红得发烫。
摸上额头,竟然还有冷汗。
怎么可能,钢铁直男言小轻怎么可能对男人有感觉?
摸出手机,打开搜索页面,输入“美女”二字,浏览了几张女神照片,激动的心绪渐渐得到平复。
半个小时后,言小轻站在洗手盆前,洗了把冷水脸。
脸上的红晕消除得差不多了,耳尖的热度也褪去,心跳也恢复了正常。
言小轻是直男,言小轻是直男,言小轻是直男……
一阵循环洗脑之后,言小轻邪魅一笑,迈着大义灭亲的步伐,沉着又冷静地回到餐厅。
也许是等久了,晋深时拿着本书在看,见言小轻回来,将书页翻得“哗啦啦”响。
“我们继续?”
“继续!”
言小轻是直男,言小轻是直男,言小轻是直男!
言小轻坐到晋深时身旁,端起桌上的酒杯,潇洒地一饮而尽。
喝两杯,壮胆。
甜甜的酒,度数不高,有点好喝。
晋总裁家,全是好东西。
言小轻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
“小轻,少喝点,这酒不适合你。”晋深时抿着嘴笑,也没阻止,看着言小轻喝了第二杯。
“什么不适合,我觉得很适合啊。”言小轻斟满第三杯,夹了颗油炸花生米放在嘴里。
“这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是容易上头,后劲足。”晋深时慢悠悠地说道。
“哦。”言小轻喝了第三杯,放下杯子,鼻尖有点冒汗。“这是什么酒?挺好喝的。”
“俄罗斯熊鞭酒。”
“噗——”言小轻直接被呛了一大口。
“咳咳咳……”
“你怎么不早点说。”言小轻炸毛,昨天才喝了西伯利亚虎鞭酒,今天又是俄罗斯熊鞭。
他么的,他觉得自己再补下去,可能要爆体而亡了。
“我说了啊,不合适你。”晋深时说道。
“你说清楚啊,我还以为……”言小轻气得脸鼓起来,嘴里包着气,左右晃动。
“以为什么?”
以为笑话他胆子怂,要喝酒壮胆呢。
“没什么。”言小轻瘫在椅子上,像条咸鱼,“摸吧,快摸吧,摸完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晋深时不发一言,径直站起身,绕到言小轻身后,隔着椅背,环住他的腰,头搭在言小轻颈窝。
啊啊啊,开始了。
言小轻像一根拉满的弦,全身绷紧,仿佛再加点力就会全面崩溃。
颈窝里全是晋深时的吐息,淡淡的青草香,暖暖的,惑人心智。
敏感的神经一根接着一根被唤醒,言小轻浑身又软了。
与之前后颈被捏的软不同,他还在颤抖,从指尖一直颤抖到心尖。
“小轻,我开始了……”低沉沙哑的嗓音像一首抒情的旋律,酥了言小轻一耳朵。
你他么快点摸行不行,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好难受。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现在的嗓音肯定又软又媚,言小轻咬紧牙关,死不开口,打死都不发出一点声音。
晋深时像是故意的,一个劲逗引着言小轻说话。
“小轻,我可以把手伸进去吗?”
言小轻:“……”
你他么爱伸不伸,随便。
“小轻,这个力度合适吗?”
言小轻:“……”
你他么爽朗点,给个痛快吧。
闭眼,生活就像被强X,如果不能反抗,一定要学会享受。
言小轻挪动身体,让自己坐得舒服。
“小轻,我是第一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提醒我。”晋深时的声音比平时还慢几分,不像在开玩笑,却像是在虔诚地祷告。
言小轻:“……”
究竟摸不摸,不摸走了啊。
男人之间的一个小玩笑,就这样你来我往,变成了羞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此刻的晋深时,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霸道总裁,反而像是心里藏着小秘密的大男孩,珍而重之地对待第一次喜欢的人。
他没有摸。
手放在言小轻肚子上,一动不动。
就这样静静地环抱着言小轻,隔着椅背,也能感到烫人的体温。
十分钟后,晋深时站起身,声音闷闷的,“好了。”
说完,迈着急切的步伐,转身上楼,好像一旦停下脚步,就会后悔似的。
呼——
言小轻胸口吐出一口浊气,总算是解脱了。
像是一只重新游进水里的鱼,言小轻重获生机后,仰着头开始嚷嚷,“深时,我们说好了的啊,过时不补,是你自己不摸的,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了啊。”
晋深时站在楼梯上,停驻脚步,回头望了言小轻一眼。
他的眼神里藏了只猛兽,像是要将言小轻拆骨入腹、啃噬干净,幽深的眼眸里,燃着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