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招财的猞猁
“那怎么办?”
“不慌,看我的。”
言小轻跑到李总面前举报秃驴,“李总,那一组犯规,你看他的眼睛都露出来了。”
李总有点懵,大家都是假借游戏占便宜,谁他么认真比赛啊?
顺着言小轻的手看过去,嗨呀,还真的有人认真比赛。
秃驴和黄毛玩得非常认真,一副扑克牌54张,都快吸完了。
李总喊了暂停,给秃驴发了张黄牌警告,这局不算,重新开始。
看着黄毛重新给秃驴缠眼睛,经过严格地考察,确认秃驴看不见之后,比赛重新开始。
“你吸到纸牌后乖乖坐好,别动,剩下看我的。”言小轻压低声音,“还有,小心隔壁秃驴打击报复。”
晋深时怕引起怀疑,一开始老老实实听指挥。
言小轻身形灵活,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一马当先。
眼看胜利在望,黄毛吵起来了。
黄毛举报言小轻故意将他的牌打掉,不符合公正公平的原则,要求重新来过。
比赛过程中难免有碰撞,言小轻不小心碰了黄毛一下,他又不是故意的。
言小轻是晋深时的人,在他的强烈抗一下,李总当然要依着他,宣布比赛继续,黄毛举报无效。
这下彻底惹怒了黄毛和秃驴。
两人也不认真比赛了,专门找准机会给言小轻下绊子。
言小轻俯身去吸晋深时嘴上纸牌,眼看要吸上,黄毛伸手一抽,将晋深时嘴上的牌抽走了,言小轻直接吸到晋深时嘴上。
言小轻憋着一股劲儿要赢,用的力比较大,把晋深时的嘴皮都吸起来了。
“你们犯规!”言小轻跳起来抗议。
“犯规正好,重新开始。”黄毛毫不畏惧地挑衅回去。
“你休想!”言小轻拍拍晋深时的肩膀以示安抚,“深时,你别怕,看我怎么把他赢了!”
晋深时:“……”
小轻好胜心太强了。
黄毛和秃驴天生一对,默契非凡,他们两人专心比赛,找准机会就阴言小轻一下。
尤其是黄毛,眼力准、速度快,每次都是在言小轻吸纸牌的时候出现。
七八九次之后,晋深时嘴唇被吸得红红的,有一点肿。
晋深时开始抗议了,“小轻,你真的不是故意亲我的?”
言小轻万分沮丧,“深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黄毛和秃驴太狡诈了。他们真的非常阴险,专门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袭击我。”
“你再忍忍,我们马上就要赢了。”
言小轻很忙,认真比赛的同时,还要防止秃驴和黄毛的偷袭,还要抽空咒骂秃驴和黄毛,连跳脚都抽不出时间,根本发现不了其中的猫腻。
“那我们换一下,你蒙着眼,我力气大,我来对付他们两个。”
“啊,那岂不是很浪费时间。”
“你可以喊暂停。”
言小轻有点吃惊,没想到还有这种规定。他大喊了一声暂停,要换人。
李总也很懵逼啊,本来以为是一场草率的比赛,规矩还挺多。
晋总的小情儿,说什么就什么吧,希望他们玩高兴之后,麻利把合同的事落实了。
听清楚言小轻的要求之后,李总大手一挥,暂停,中场休息五分钟,喝水解便。
晋深时把领带取下来,要给言小轻绑上。
“深时,你绑松一点,留一个缝隙。”言小轻鸡贼地笑。
晋深时按照他的要求,留了一条缝,让他能看见。
绑完领带,晋深时转头睨了李总一眼,李总领旨,挺着肚子,迈着大义灭亲的步伐走过来,指着言小轻的眼睛,“不合格,重新绑。”
“要求太严格了吧。”言小轻嘟囔。
“我也觉得。”晋深时取下领带,重新把言小轻缠了个严密整齐,保证一缕光都漏不进去。
比赛开始。
言小轻仰着头,嘴上顶了张纸牌,等着晋深时吸走。
晋深时伸手抽走纸牌,俯身下去,用力,吸吮。
作者有话要说:晋深时:老规矩,你怎么亲我的,我就怎么亲回来。
第39章
言小轻被亲得七晕八素,他看不见,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心里把秃驴和黄毛的全家问候了一遍。
利用空隙时间,言小轻嘴上叨叨,“深时,怎么样了?我们是不是快赢了。”
“快赢了,该你了,小轻。”口气飞一般的正直。
言小轻在晋深时的指挥下吸起纸牌,仰着头,小手放在腿上,乖乖坐好。
为了防止秃驴偷袭抽纸牌,他挥舞着双手,像海草一样,上下快速摆动抗干扰,蠢萌又可爱。
晋深时从容不迫地走到他面前,“嗯”地闷哼一声。
好像被绊了一下,直接扑过来,把言小轻压到沙发上,含住嘴唇用力吸吮。
言小轻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费了老大的劲,双手把晋深时撑起来,暗骂了一句,“死秃驴!”
秃头大叔吸着纸牌,一脸无辜,心想,俺们规规矩矩比赛,怎么又惹到你这个祖宗了?
晋深时抱够了,站起来,附和他,“他们报复心太重了。”
言小轻深以为然,“嗯,还喜欢玩阴的,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
“深时,我们一定要赢!”
又被亲了七八九十十一十二下,撅着红肿的嘴唇,晋深时言小轻组终于获得了胜利。
哈哈哈哈,言小轻仰天长啸,睥睨的眼神看得秃驴和黄毛无地自容。
时间不早了,晋深时带着言小轻回家,临走的时候对李总说,“谢谢李总招待,明天有时间签合同吗?”
“有有有!”李总十分激动,点头如捣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坐上车,言小轻才后知后觉,“这个李总怎么怪怪的,好像能和你签合同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一样。”
手背贴上滚烫的嘴唇,晋深时声音闷闷的,“他是挺怪的。”
“怪咖。”言小轻哼笑。
路边的霓虹一明一暗,闪进车窗,映照在言小轻红肿的嘴唇上,泛着水光。
手指捻了捻下唇,有一点刺痛。
想不到晋深时胜负欲还挺重,嘴上说着不想玩,玩的时候又吸得这么卖力,真是个闷骚。
想到马上要进账一亿,言小轻开心起来。
“深时,明天签合同,什么时候利润到账啊?”
“年底吧。这回签的是第四季度的合作合同,十二月底结算的时候利润就到账了。”晋深时一本正经现编。
现在八月,还有四个月,快了,高兴。
“小轻,你朋友呢?”看着他高兴,晋深时抓紧发问。
本来以为他在家和朋友玩,不知怎么会深夜出现在会所。
“419去了。”言小轻心想,估计郑旭旭现在溺死在爱河里了。
“419是什么?”晋深时皱眉,直觉不是一个好词。
“嗨,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基佬?”言小轻瞟了他一眼,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解释道,“就是一夜情,你们基佬不都是这样的吗?”
“我不是。”晋深时将翘起的腿放下,郑重其事地回答,“我只和喜欢的人发生关系。”
说着,转头看了言小轻一眼,又转回来,看向前方,继续说道,
“我对待感情非常认真,除非对方变心,喜欢了就是一辈子。”
语气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像是在随意聊天,又像是在表白心迹。
低哑磁性的嗓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混了一点回音,绵绵绕绕地钻进言小轻的耳朵里,有点痒。
谈钱谈的好好的,忽然就开始谈感情了。
言小轻很慌张。
他尴尬地笑笑,随意说了一句,“你还挺……挺痴情的。”
“小轻,你呢?”晋深时问。
“我?”忽然被问这个问题,言小轻有点卡壳,“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
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的人,这个问题明显超纲了。
他现在连自己的形象都不清楚,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会419吗?”语气淡淡的,却很认真。
“当然不会,我又不搞基。”言小轻撇嘴。
“你喜欢了也是一辈子吗?”
“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