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招财的猞猁
言小轻心里有鬼,不好意思和晋深时坐一辆车,拉着郑旭旭和严逸明坐另一辆。
晋深时和沈千秋、张丛同坐一辆车。
“深时,怎么回事,忽然想爬山?”晋深时一般不会主动邀请大家去玩,沈千秋接到这个约,还有点不适应。
“想出去透透气。”晋深时的回答中规中矩,和平时一般无二。
“深时哥,是不是言小轻又搞幺蛾子了?今天我看他的样子就觉得有猫腻,目光闪烁,鬼鬼祟祟,不拿正眼瞧人。”张丛又开始为深时哥鸣不平。
刚刚深时哥很明显想和言小轻坐一辆车,谁知言小轻抓着郑旭旭跑得飞快,把深时哥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原地。
“怎么样,还没搞定?”沈千秋笑了笑,他算是少数知道内幕的人之一。
“快了。”晋深时回道。
“等你的喜帖。”沈千秋意味深长地一笑。
“好。”语气很笃定。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张.地主家的傻幺儿.丛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
“张丛,你对小言态度好一点。”沈千秋忍着笑告诉张丛,晋深时喜欢言小轻,还没追到手,让他待会儿帮着助攻一下。
轰隆!
一颗惊雷落到头上,张丛被炸了个外焦里嫩。
“不会吧?!”
言小轻不是被包养的吗?
一年一亿的包养费还是他宣扬出去的。
这是包养出真爱了?
听千秋哥这个口气,深时哥对言小轻不但是真心的,而且还是主动方。
深时哥和言小轻之间根本没有不当的交易,所有的付出都是深时哥自愿的。
张丛不干了,“言小轻凭什么啊,凭什么不喜欢深时哥啊?深时哥这么优秀,别人上赶着还来不及,他还端着。”
“深时哥,你千万不要被他白莲的外表所迷惑,我觉得他就是想吊着你。你们都这样那样了,他还不答应,有可能是想骗你的钱啊。”
“张丛!”沈千秋想上前把张丛的嘴封了,嘴上没个把门,有的没的往外说。
晋深时表情淡淡的,语气很认真,“张丛,别欺负小轻。”
嗨呀,□□地重色轻友。
言小轻那张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根本不会吃亏,被欺负的是你的好兄弟啊。
深时哥,你清醒一点。
张丛咬牙,缩着头保证,“我不会和他起冲突,他就是我嫂子。深时哥,你放心,我保准把他看好,不让他出去沾花惹草。”
沈千秋笑着在张丛肩上拍了两下。
打电话确认房间,“六个人,三间房够了吧?你和小言一间?”
晋深时:“四间房,我一人一间,小轻和郑旭旭一间。”
张丛又开始生气,言小轻这个憨货,还不肯挨着深时哥睡,谱真大!
…………
青峰后山。
自从确认晋深时喜欢自己之后,言小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颇具深意。
“小轻,口渴吗?”晋深时递过来一瓶水,瓶盖已经扭开。
“谢谢。”言小轻接过来,喝了一口。
低着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珠骨碌一转,盯着双脚,眼神慌张。
“慢慢走,不赶时间,不舒服告诉我。”晋深时坐到他旁边休息,两人挨得很近。
郑旭旭借口抽烟,站得远远的。
“哦。”言小轻转过头看风景,尽量不和晋深时对视,耳后勾起一抹粉,明显的很。
两人就这样坐着,也不说话。
山林的风吹过树梢,哗啦作响,撩起言小轻额前的碎发,露出浓密的眉。
张丛私下拉着沈千秋严逸明吐槽,“言小轻真是不识抬举,你看看他那个高傲的样子,都不拿正眼瞧深时哥。”
严逸明嘿嘿憨笑,“小言很害羞啊。”
“啊?是在害羞吗?”张丛交过好几任女朋友,都是那种直爽型,有什么说什么,像言小轻这种含羞带怯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嘟囔,“他脸皮那么厚,居然会害羞?”
“走,我们走前面,给他们留点空间。”沈千秋拉着张丛、严逸明、郑旭旭先走了,留言小轻和晋深时二人在后面。
郑旭旭被拖着走,回头给言小轻打手势:姐妹儿,你一个人能不能行?
言小轻举起爪子在空中薅了两下:哎呀,可能不太行。
张丛拖着郑旭旭跑得飞快。
郑旭旭挣扎不脱,指了指山顶:姐妹儿,山顶见。
大庭广众之下,料晋深时也不敢太出格,言小轻认命,老老实实坐着。
休息得差不多之后,二人继续往山上走。
晋深时见多识广,路上遇到的绿植大多都能叫得出名来,有时还能说出几个相关的典故,学识渊博。
“小轻,这是桫椤,是远古恐龙的食物,是植物中的‘活化石’……”
啧啧啧,这么优质的男人,怎么就喜欢上哥了?
实在太抱歉了,哥无法给予回应,哥是直男。
“嗯嗯。”言小轻含糊应着,心里因为自己的太过出色而懊恼,同时上演了一场虐恋情深小剧场。
晋深时今天穿得很休闲,米色长裤+墨绿外套,最简单的搭配依然魅力百倍,频频引来路人回望。
好几个小姑娘偷拍他,胆子大的还上来要微信。
全被晋深时冷冷地拒绝了。
一遇到潜在情敌,言小轻又气鼓着脸,满脸不高兴。
晋深时这个花心大萝卜,桃花真是太多了,一点也不检点,到处招蜂引蝶。
跟他在一起真的天天都要担心自己被绿。
言小轻心情复杂,简直能用百转千回来形容。
心中又开始上演抓奸大戏,忙的很,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继续往上爬,原本还能远远看见张丛他们的背影,转过几道弯之后,就剩言小轻和晋深时两人了。
越往山上走人越少,风越大,也越来越冷。
走动的时候不觉得冷,一停下就觉得山风吹进了骨头里,冷得浸骨。
言小轻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年轻人身体好,冷冷也能扛过去。
忽然觉得身体一重,一件外套披到背上,肩膀还被轻轻地按了一下。
毫无疑问,就是晋深时的衣服,上面还有他的体温,暖洋洋的,还有股淡淡的男人味儿。
言小轻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城墙厚的脸皮红得滴水。
他把衣服脱下来,不肯穿。
“小轻,这里风大,很冷。”晋深时笑眯眯望着他,不肯接他递过来的衣服。
“我不穿,我身体好。”话没说完,就“阿秋”打了个喷嚏。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言小轻内心很矛盾,穿还是不穿,是个问题。
不穿。
确实有点冷,虽然打了喷嚏,硬抗一下还是没问题。
穿。
穿上很暖和,不冷了。
但是,他这样大喇喇地接受晋深时的示好,会不会不太妥当啊?
会不会让晋深时想太多啊?
言小轻拿着衣服,站着未动,耳尖的粉一路蜿蜒,红了脸。
晋深时上前两步,接过衣服,复又给言小轻穿上,还在他腰上拍了一下。
见他愣神,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路边,按在石凳上坐好。
“小轻,你的脸好红,是不是不舒服?”
哎呀呀,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来牵他的手,太奔放了吧。
晋深时,看不出来还挺深藏不露的嘛。
言小轻低着头,神色慌张,任由手被牵着,偷偷去瞄晋深时的表情。
晋深时脸上带着微笑,看起来非常自然。
反而是言小轻,缩手缩脚、畏首畏尾,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放不开。
晋深时站在石凳面前,看他满脸通红,喘不过气,完全不似往常活泼,有点担心。
“小轻,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
手背贴上言小轻的额头,有点热,但是在正常范围内。
“不是。”言小轻轱辘摇头。
他全身舒服的很。
脸红的原因就是晋深时站得太近了,有点呼吸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