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招财的猞猁
晋深时在他嘴上咬了一口,打字:【遵命,小轻。】
言小轻剜了他一眼,继续打字:【烈叔藏到床下了?】
晋深时点头。
言小轻捂脸,哆哆嗦嗦打字:【床下还有一个人。】
晋深时:【谁?】
言小轻:【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
公公现在正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躲在妈妈的床底下,不知道两人能不能和平共处。
晋烈刚钻到床底下,就发现下面已经有人了。
见惯大场面的晋烈也没太惊讶,楞了一下马上想起事件的紧迫性。
“兄弟,挤一下。”
穆然往旁边挪了挪,让了一点位置出来。
晋烈钻进去,表情怪异地盯着穆然。
穆然被盯得心头发慌,
“晋叔,是我,穆然。小轻把我塞进来的。”
“哦,深时把我塞进来的。”
被晋深时两口子坑的。
他们两口子倒好,现在亲亲热热地窝在衣柜里嗯嗯啊啊、逍遥快活。
他们只能缩着身子,挤在逼仄的床底,碰一鼻子灰。
床下的空间很矮,趴着比较舒服。两人一人趴一边,泾渭分明。
晋烈原本想问,为什么我儿媳妇会把你塞到床底下来,穆拉已经进来了。
两人小声寒暄完毕,面对面实在是尴尬,各自侧身扭头朝向另一边,安静地躺着。
穆拉给言喻穿戴黑袍,头巾绑好,两人准备出门,藏着的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都走到门口了,穆拉又转了回来。
“阿喻,小轻呢?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他啊?”
“可能在楼下吧。”言喻推着穆拉往外走。
“楼下没有,我刚上来。”穆拉摸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
幸亏言小轻提前开启静音,只有屏幕在亮。
言小轻把手机往晋深时身上倒扣,顺便阻止他的骚扰。
“没接。”电话响了十几声,穆拉挂了。
“阿喻,穆然你认识吧,很优秀一个后辈,我和他父亲一直有生意来往。我觉得比晋家小子好一点。刚刚明明看到他和小轻在一起说话,两人还说得挺开心。要不我给穆然打电话问问,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单独出去玩了。”
“阿拉,小轻和深时在交往。”言喻把他往外推,“怎么可能和其他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多认识一下新朋友也是好的啊。小轻只是和他在交往,又没有结婚。”穆拉一边翻手机一边叨叨,“再说了,穆然比晋深时好多了,又懂礼貌,社交礼仪没有一点错处,多接触才有对比。”
“我们家小轻,值得最优秀的。”
穆拉吧嗒吧嗒,把穆然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提到穆然,晋烈转过头,目光阴寒地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你是来抢我儿媳妇的?
穆然也很无辜:叔,你没听见吗,我只是一个备胎。
两人目光短兵相接之后,各自躺好。
言喻“嗯嗯”应着,也懒得和穆拉废话,死命把他往外推。
晋深时叼着言小轻的耳垂,一边磨牙一边打字质问:【你刚刚说的那个无关紧要的朋友,是穆然?你们刚刚在房间里干什么?他为什么会钻到床下了?】
浓烈的酸味通过一连串的质问,从手机屏幕里透射出来,溢满整个衣柜。
言小轻睨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吃啥醋?
他不能告诉他自己偷偷摸摸偷户口本,穆然只是帮他放哨。
免得晋深时知道后得寸进尺。
现在晋深时已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他根本控制不住,再让他知道自己专门来偷户口本就是为了和他领证,晋深时可能会上天。
手机一关,揣进兜里,一个问题也不回答。
晋深时也不恼,抓住言小轻一阵揉圆搓扁。
言小轻无声抗议:请你分清一下场合!!
晋深时摸出自己的电话:【小轻,这里没外人,只有我们两个!】
言小轻夺过他的手机,愤怒打字:【外面有四个人!门口两个,床底下还有两个!!!】
晋深时沉着应对:【所以,刚刚你和穆然关在房间里干什么?】
好吧,又绕回来了。
随便你吧,老子放弃反抗了。
晋深时关闭电话,专心吸小轻。
言小轻就像一只被掐住后颈的猫,爪子和利齿都被收起,任君揉捏。
这时,床下传来惊心动魄的手机铃声。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
穆然手忙脚乱地摸出电话,挂断,关机。
穆拉警觉起来:“谁在床下?!”
穆拉操起他镶满宝石的拐杖,迈着大义灭亲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往床边走。
晋烈的电话响了?怎么那么巧?
言喻觉得脑壳痛,穆拉和晋烈本来就有过节,她刚刚锁门锁了那么久,穆拉疑心病又重。
惨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忽然,“嗖”地从床底下飞出一个人。
不是晋烈,正是穆然。
刚刚被穆拉吹得天花乱坠,可以取代晋深时的穆然。
这下就尴尬了。
本来两人都藏到床下,晋烈还觉得是缘分。
没想到这人是来勾搭他的儿媳妇的。
听着穆拉说话,晋烈非常不满。
又遇到穆然手机响,晋烈飞起一脚,把穆然踹了出去。
牺牲你一个,幸福我全家。
正好让穆拉看清楚,穆然究竟多么优秀。
穆然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非常礼貌地向穆拉问好:“穆叔,愿老天爷保佑你平安!”
礼仪没有一点错处。
言喻看到床下飞出一个人来,差点被吓死。
看清是穆然之后,双眼瞪得溜圆,“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下?!”
还有一个人呢?
穆拉也有点目瞪口呆,刚刚才表扬了的英俊后生,他千挑万选,觉得和晋深时有得一拼,而且看起来也喜欢小轻的晚辈,就这样从他的床下飞了出来。
“穆然,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穆拉仔细观察了,言喻的表情非常惊讶,不像和穆然有关系。
而且他刚表扬了穆然,穆然就从他床底下飞出来,这不是打脸吗。
作为慈祥的长辈,他决定冷静地听听穆然的理由,说不定人家真的有苦衷呢,也不能武断地冤枉了好人。
“叔,我……”穆然我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喵——”
穆然:“??”
几个意思?
穆然:“我家的猫喜欢钻床底。”
穆拉:“你家猫喜欢钻床底,关你什么事啊?”
言喻:“他被他家猫传染了呗。我们华国是这样的,被猫咬了,没及时打预防针就要被传染。”
言喻出来和稀泥,先出去再说吧。
她越来越觉得危险。
小轻找不到,户口本又不见了,说不定小轻也藏在房间里。
穆拉:“喵喵侠?”
言喻:“差不多吧。”
穆拉飞出去的时候,言小轻好紧张,生怕被牵连出来。
晋深时默默为情敌点了根蜡,继续吸小轻。
听着言喻鬼扯,言小轻想笑。
平时温柔内敛,大声说话都不会的言喻,居然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言小轻没笑,晋烈笑了。
“噗呲”的笑声,从床底下发出来。
言小轻木着脸转头望向晋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