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倔强海豹
何斯言递了过去,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他,“少爷,你要干什么?”
陆执一手拉开车门,慢条斯理的坐在驾驶椅上,微微抬努了努下颚,“你往后退一退。”
何斯言听话的退了几步,正要问问陆执意图,“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视线里白色的宝马车猛的撞上了奔驰的侧门,硬生生的撞出了一米左右宽的距离。
奔驰黑亮的车身凹进去一块,但这距离还不够把车开出去,陆执倒车踩油门再次撞上去,动作干脆利落,接连撞了三四回,原本停在道路上奔驰撞进了草丛里,车身残破,像遭遇了惨烈的车祸一样不堪入目。
“走吧。”车停在了何斯言身旁,陆执平静的推开副驾驶门。
宝马车头也不好看,防撞梁变形扭曲,油漆刮的斑驳,何斯言心里心疼的滴血,可在陆执面前也不好数落他冲动,强颜欢笑着说:“少爷真是有勇有谋,看来他以后都不敢停在这了。”
陆执淡淡瞥了他一眼,何斯言顺从的坐进副驾驶,双手快速的扣上安全带锁扣,陆执凶狠的那样,坐陆执的车,和赌命一样。
好在陆执开车还是挺规矩的,稳稳当当,和方才完全不一样。
何斯言今天不去启泽集团的办公楼,和京宇工贸的负责人约好了谈谈租期的事。
京宇工贸现在的厂地,周围已经被各家房地产公司拿了,到处挖的坑坑洼洼,满天飞的都是金黄色的高空吊塔。
进厂子之前何斯言从储物箱摸出一个黑框眼镜,擦了擦镜片,对着后视镜带了上去。
“你近视?”陆执侧过头看着他。
何斯言笑笑,“有点,老爷在家不准我戴眼镜。”
陆万川就喜欢他这双眼睛。
陆执微微挑了挑眉,观察了几秒,何秘书戴上眼镜的时候显得端庄多了,削弱了原本脸上的清艳,得体正经,到真像个生意人。
完全看不出是来像给陆万川当小老婆的人。
京宇工贸的负责人四十来岁,中年秃顶,挺着一个肚子,笑嘻嘻的迎着两人进了办公室。
陆执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没兴趣,洒脱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岔着腿低头摆弄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两人谈话。
能做到负责人这个位置,心眼不比何斯言少,两人你来我往客套了一番。
男人哈哈大笑着说:“我很敬佩陆总的为人,但这事你们启泽是为难我,我这么大的厂,几百名员工,这一时半会的,你们让我们搬哪儿去?你们的大生意是生意,我的小生意也是生意,你们不能断了我的活路。”
何斯言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想要狮子大开口,但启泽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轻轻的笑了笑,“我们的大生意也是从小生意做起来的,你的难处我们当然能理解,这也不能让你们免费搬,我来之前陆总已经和我说了,只要你点头,将来这里开发好了,送您两套房。”
“哎呀,何秘书,我们家就一个孩子,再多的房子也住不下,这就不用你们破费了。”男人笑眯眯的拒绝了。
“这……”何斯言脸上露出为难的脸色,茫然的抓了抓头发,站起来说:“那您等等,我在给我们陆总打个电话问问,看陆总怎么说。”
男人点头,胸有成竹的模样。
何斯言出门打电话,没过几分钟回来了,高高兴兴的说:“我们陆总说了,和您也是朋友,给您公司的高管一人一套住宅,这事行吧?”
“何秘书,陆总别和我开玩笑了,你们这房子太烫手,我要不起。”
何斯言脸色不太好看,“你稍等,我再问问我们陆总。”
何斯言反反复复的打了好几个电话,电话那头的陆总被逼的放出的代价越来越大。
最后一次进来的时候,何斯言已经笑不出来了,“我们陆总说……把我们在北郊的地租给你们三年,按照市场最低价,再送您两套房,我们签协议,不过户,你不用担心其他人知道。”
男人看着他这副可怜样,也知道榨不出什么了,兴高采烈的点了点头,让助理打了一份合同,何斯言确认无误,愁眉不展的签了下来。
“王总,您真是太精了,我这要回去,我们陆总得揪着我耳朵骂我。”何斯言叹一声,垂头丧气的模样。
男人心情喜悦,咧嘴哈哈大笑,“改天请你们陆总吃饭!”
陆执眼睛在两人之间扫个来回,嘴角隐隐的弯了一下,溢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笑。
何斯言郁郁的走出了门,一上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机扫描几张合同照片,发给了陆彻,二哥看到也得笑出声。
“你可真坏,我们家北郊那片地荒了几年了,我二叔的心头大患,白送都没人要。”陆执瞥了一眼何斯言,一手转动方向盘,驶出了京宇工贸。
方才何斯言打电话的时陆执就发觉了,王总身在局中不知局,还以为占便宜了,实则被何斯言玩的团团转,吃了个里外不剩。
顺道还解决了二叔的心腹之患。
难怪老头子这么喜欢何秘书,的确是有本事有手段。
【陆执好感+5,现好感25%。】
何斯言止住了笑,轻轻咳嗽一声,揉着鼻尖,“少爷的观察力敏锐,我这耍是小把戏逃不开你的眼睛呀!”
“嗯。”陆执面容淡定,不是那种听几句好话骨头轻的人,对何斯言的糖衣炮~弹充耳不闻。
何斯言忌惮昨晚的事,一时半会也不敢和陆执说的太多,低头回复陆彻的消息,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慢慢的敲打着。
等红灯的时候,陆彻侧过头,何秘书有一双漂亮修长的手,白的没有一丝的瑕疵,像是用上好的玉石雕琢出来的,青绿色的静脉温柔的蛰伏着,手指细长,指节微微泛着粉红,像半熟的莲雾一样。
美中不足的是这双手上有几道发白的手术凹痕,是打入钢钉后留下的痕迹,倒也不难看,如同切开了莲雾透露出白色果实。
“你手怎么了?”陆执随口问了一句,出于好奇心。
何斯言手指一顿,瞳孔收缩一下,脸上的欣喜霎时消退,如同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双手交叠遮掩,刻意避开陆执的打量,嘴唇微微抖动着,“没事,出了点事故。”
何秘书不愿意说,陆执也不会多问,两人的关系还没亲到那种交心交底的程度。
少年专心致志的开车,何斯言调整了急促的呼吸,没心思和陆彻逗趣了,别过头忧郁的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致。
何斯言这件事办的漂亮,陆彻喜上眉梢,两人下午一道去保时捷的4S店订了一辆卡宴,配置这些东西何斯言似懂非懂,但好在陆彻体贴,定制了一个最适合何斯言的。
两人吃了一顿饭,和陆彻相处是件愉快的事情,不知不觉一直坐到了晚上天色阴暗。
何斯言的车惨遭蹂~躏,送到了4S店去修理,坐着陆彻的车回了陆家。
已经晚上十点,陆万川和陆执两人都没回家,何斯言一个人吃了晚饭,在客厅里看了一会电视节目,家里的阿姨睡得早,诺大宽敞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
门铃声“叮咚”响了几声,司机扶着摇摇晃晃的陆万川走了进来。
何斯言没走到身边,鼻子里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臭气醺人,陆万川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何秘书,我闺女发烧了,我先走了,劳烦您把老爷送上楼!”司机急匆匆的说了一声,撂下了烫手山芋。
何斯言接过陆万川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膀上,一股女人甜腻的香水味递在鼻尖,陆万川呓语几句,脖颈后衬衣领上半个鲜红的口红印,看的出对方是故意示威。
陆万川不知道去什么会所玩了,何斯言无奈的苦笑,两人虽然在一起,但彼此的关系是不平等的,没资格质问陆万川的私生活。
原身也是清清楚楚,只是不敢多说,也不感兴趣,不关注,爱怎么着怎么着。
何斯言走了几步,觉的有些吃力,陆万川喝的烂醉,整个人脱力,全然的靠在何斯言身上,依仗着何斯言才能站稳,一百四五十斤的体重原身这个薄弱的身板根本扛不住。
“老爷,醒醒。”何斯言轻声轻气叫着。
陆万川眼皮抬都不抬一下,打着呼噜,小火车一样,不知道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处,何斯言实累的是实在走不动了,隐约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一转头,陆执夜跑回来了,两人对视了几秒。
陆万川这副醉醺醺的样子,陆执见过不少,粗暴的一把拉过陆万川的手臂,生硬的力道拽的陆万川的醉梦之中闷哼一声,陆执不管不理,像拖条死狗似的拖进了上楼的电梯里。
何斯言几步跟了上去,揉着发酸的肩膀,“谢谢少爷。”
陆执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陆万川一进卧室门,何斯言摁下了灯开关,耳侧“哇”的一声,陆万川吐了自己一身,稀里哗啦,屋子里酒臭味四处弥漫。
陆执离得近没能幸免,运动衫上溅了不少呕吐物,厌恶的皱了眉,抓着衣摆双手往上一撩,脱了上衣,随意的甩在了地上。
“把他弄去洗个澡。”陆执嫌弃的说一声。
总不能让陆万川躺在一堆呕吐物里睡觉。
两人抬着陆万川放进浴缸里,何斯言拿着花洒冲干净了秽物,陆万川支支吾吾几声,睡的糊里糊涂的,不知身在何处。
何斯言脸上因为浴室的热气泛了一层浅浅的红,饱满的嘴唇水润,浅色单薄衬衣沾了水,好像透明一样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内里的风光一览无余。
他背对着陆执弓着腰在浴缸边上,一手拿着一条温热的毛巾给陆万川仔细的擦脸,背部的皮肤光滑细腻,腰脊起伏的曲线柔和优美,小小的腰窝下陷,浅浅的一个弧度,曲着的腿又长又直,像弯折的白杨,看着很有劲。
陆执眯了眯眼睛,喉结滚动着,全身上下一阵燥热,瞥了一眼睡在浴缸里熟睡的陆万川,老头现在喝了酒只会睡,早年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安逸。
他想起上中学的时候,有回陆万川在外面喝醉了,从KTV带了个女人回来,陆执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写作业,陆万川酒劲上来了,什么也顾不上,压着女人在沙发上为所欲为,女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衣衫半解,仰着头笑嘻嘻的看着陆执,娇媚的说我给你当妈妈好不好,那时陆执忍不住冲进洗手间吐了出来。
想到这,陆执微微勾了一个邪气的笑容,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何秘书,“伺候老头累不累?”
“少爷!”
何斯言背部僵硬,要推开他的手臂,但陆执的力气大,搂的更紧,不让他动弹,一手不规矩的乱揉着,温热的呼吸喷在何斯言耳侧,烫的耳垂发红,何斯言深呼吸一口气,“少爷,别这样。”
“怕什么,他喝醉睡的和死了一样,你的叫声把房顶掀翻他都听不见。”陆执勾着他的腰从背在白皙的后颈落下一个吻。
何斯言难堪的咬着牙,闭了闭眼睛,低声说:“少爷……你不能这样。”
陆万川平时对原身的确不错,衣食住行无一不是最好的,这样太不厚道了。
陆执鼻子里溢出一声轻笑,一手绕到前面摸索着,一颗一颗慢慢的解开何斯言的衬衣扣子,“我不能怎么样?你说清楚。”
“我们不能对不起老爷。”何斯言的嘴唇发抖,额头贴在冰冷的浴室瓷砖墙上,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
陆执侧过头在他脖颈之间深深嗅了嗅,一点一点吻着柔软的耳垂,呼吸渐渐沉重,“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何斯言听着他喘气的声音,脸色通红,小腿一阵发软,身体太敏感了,根本熬不住陆执的攻势,重重的咬了咬嘴唇,“不行,老爷知道会生气的。”
“你会让他知道吗?”陆执隐晦的问了一句,使劲在何斯言身上揉了一把,低低轻笑着,“何秘书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瞒住他。”
“少爷……”何斯言声音里带了一丝细微的哭腔,畏惧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控制不住身体却又隐隐的期待着。
陆执轻轻咬了咬他的脖颈,留下一个浅浅的咬痕,一手摸索着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拿了一瓶沐浴液,掀开盖子倒在手心里揉了揉。
何斯言僵了僵,眼圈泛红,有些自暴自弃,心里明白肯定是逃不掉了。
“别在这里,老爷的床头柜有东西。”
陆执奖励一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荷尔蒙躁动的年龄,身上一片火烧火燎,忍的也不好受,“好,真听话。”
一出门就是陆万川的睡床,何斯言挣扎一下,陷在了绵软的床榻里,腰酸腿软。
陆万川虽然力不从心,但抽屉里什么玩意都有。
何斯言认命一样,无声的大口呼吸着,身体素质和陆执这种常年运动的少年比不了,好几回还没有结束,弄的何斯言昏昏沉沉的,眼睛哭的都睁不开。
陆执咬着他的耳朵,温热的呼吸绵长,“我让你满意了吗?”
“出去……。”何斯言嗓子发干,声音沙哑。
陆执捏了捏他的下颚,凑过去在柔软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无辜的问道:“从什么地方出去?”
何斯言顿时没了声,眼睛迷茫,失神了一样,脆弱又可怜。
何秘书全身上下散发着被欺负过的样子。
真可爱,陆执仔细的欣赏着,忍不住在他下颚咬了一口,夜还很长,能做的事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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