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吃羊角蜜
“那就好了,今年不能回本,过两年,那总是能行的吧?”
“不用两年。”沈余非常有信心。
“那不久行了,快走,你不是说要去县里问问黄师爷水泥的价格吗?”
“对,走。”
沈余路上又被颠了一遭,这下他不论怎么想?都决定先把水泥路给打上再说,哪怕水泥贵点儿都无所谓。
结果到了县里,黄师爷给的价格十分实惠,一担一百文,水泥的分量还是挺重的,一担大概有100斤的样子,算下来,一吨也就是一两银子。
说起来很便宜,但是实际算下来,一点都不便宜,反而有些贵了。
一般情况,修建100平,大概需要5吨水泥的样子,他还是以前那样,修建5000平的大作坊,那就得要250吨水泥,也就是说250两了。
还得青砖,瓦……那可以换成楼板,完全可以弄个二层工厂,甚至三层。
于是,沈余就跟黄师爷提了一下楼板的问题,他还把楼板的大制作法给黄师爷说了一下,说是他准备购买一批楼板,准备修炼二层楼。
一开始黄师爷还闲沈余事儿多,但是仔细一想,这就是商机啊!水泥每个县都有,但是楼板就不一定了,这么弄下来,就是他们东林县独一无二的东西。
这下,黄师爷看沈余的眼神都不对了,他终于能体会到为什么他家老爷以前对这小子这么客气了,简直就跟财神爷一样,而且还是不藏私的那种。
前脚黄师爷心里还说沈余不藏私,后脚沈余就想着偷偷去挖河沙了。
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河沙卖的,如果沈余要用河沙,完全可以自己雇人挖。正好,沈余他们这边的河也不深,挖沙总比买沙强,于是就准备雇人挖河沙去了。
这个时候,工房里建出来的小三轮车就派上了用场,这种车全靠人力,体力好的,一天能跑个七趟八趟的,还好,他们家牛车驴车加起来也是四五辆,运了半个月,沈余要用来修工厂的河沙才算是挖够了。
但是,修路的完全不够。
沈余要修路的事情没有瞒着别人,很快沈村长就知道,他一来就骂沈余啥,“那路又不是咱们一个村的人在走,凭什么就只有我们村的人出钱,那前面的桃李村,再有刘家庄,前面的李子坳,后面的九道口,他们村谁不比咱们村有钱,不行,我的找他们说说去。”
沈余不是不明白沈大伯说的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他把整条路修了,白白,让其他村的人占了便宜,心里不太甘心罢了。
说起来也是这样的,他们的位置距离镇上是真的有些远的,在他们的前面还有几个村?他们到镇上的距离要比沈村要近,如果沈余修,总不能留着前面一截,只把后面的一截打水泥路吧!
沈余不在意,但是沈老头和沈大伯还有村里的一些老人在意,沈余也就没管,让他们去扯皮,他还得建工厂呢!
建工厂还是以前的那些人,徐师傅和他的儿子徒弟女婿们,又被沈余请来的时候,徐师傅还有点惊讶,这不才修了一座工厂,现在居然又要修了。
说老实话,徐师傅还挺想念在沈余手底下干活的,工程量大,一干就是好几个月不愁没活,也没有人天天盯着他们,就怕他们把东家的东西搬家里去了,再来,伙食还算不错。
这次一听到他又要找人修工厂,连忙就来了。
修工厂还要先打地基,这个活儿,挖河沙的时候,沈余就请村里的人干了。占地面积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的大小,两个工厂一盖,之前的小丘山就没有空地,如果沈余以后还想扩建工厂,就只能换别的地方了。
图纸还是原来的图纸,这次沈余也没有时间限制,就全部交给徐师傅他们做。
盖房的速度是要慢一些,但是水泥和泥沙做粘合剂要比熬糯米汁要方便一些,只要有水,柴禾都不用了,而且旁边就是食堂,连吃饭睡觉的地方都有了,这次可不止上次方便了一点两点。
用楼板盖房,结构有些不同,但是对做惯了泥瓦活儿的匠人来说,这些其实都不算事儿。
工坊还没有建好,花婶子就给了他好消息,手摇纺纱机做出来了。其实前段时间就做出来的,但是出纱并不好。所以花婶子又重新做了一遍,这算是改良过的,一天能出一斤半的纱。
沈余可是知道,沈老娘在家纺线,一天最多三两多,四两都没有,如今一天能出一斤半,那他娘知道了,岂不是要乐疯?
沈余摇摇头,他让花婶子再做一个,这个拿去给了胡掌柜,这个东西好是好,但是,后遗症有点多。一个拥有纺纱机的人家,一年纺纱要比别的人多五倍以上。
不过他不管这些,这事儿爆发出来,也不会那么快,用会有办法的。
修路的事情沈大伯也商量好了,九道口那一截,五个村子平均分,然后李子坳到九道口那一截,由剩下的四个村子平均分,然后桃李村到李子坳那一截,由沈村、桃李村和刘家庄三个村子分,然后桃李村到刘家庄一截,就由刘家庄和沈村两个村子分。剩下的就是沈家自己出了。
沈余想想就觉得麻烦,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扯皮呢,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打了。
不管怎么说,路还是得动工了。
沈余该庆幸,这会儿还没有大汽车,路的承重问题不必太放心上,水泥路打上十公分就够了。
说是水泥路,其实就是石子伴着河沙再拌上水泥,整条路算下来,一共也没有花上多少钱,其实沈余想想中扯皮的事情没有发生,修完一截路,他们算一截路的钱,到最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扯皮的。
路修好,已经腊月过了十日,这是沈余来到这里过的第三个年了。
沈余打算好好置办一场年货,腊肉香肠这是必不可少的,稻花鱼,腌鱼也齐活了,风干鸡,慕景老早也准备好了。
“慕景,我们做腊鸭吧!”
慕景是觉得沈余做的的腊肉好吃的,这会儿听沈余说起腊鸭,就起了兴趣,“就是跟做腊肉一样的吗?”
“对。”
“那就做吧!我们去看看二姐那里有没有鸭子,去买几个回来。”
说来也是不凑巧,沈余他们前脚刚走,县令大人就来了。
这次不是骑着他那头小毛驴,而是开的县令仪仗。七品县令,他再小官都是有仪仗的。
县令来,这可不是小事。
况且,陈县令一来就直接去了沈余家里,大家都摸不着头脑。
“别是犯了什么事儿吧?县令大人都亲自来捉他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
然后有脑子见识还不错,立马就反驳道,“不像啊,以前捉人不都是直接给派两个小差爷来就成了吗?哪里还劳烦县太爷啊?”
众人一听,也对啊!
“万一是犯了大罪,了不就劳烦县令大人了?”
“屁话,沈老五胆子多小一个人啊?看人家李桃花跟人跑了都没有胆子追上去把人揍一顿的,他还能犯事儿?”
其他人一想,哎,好像有道理。
沈余:……我好冤。揍了人,难道不用给医药费的吗?
“你们猜什么呢?好奇就跟着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听要跟过去,众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儿了,纷纷摇头。
“不去不去,要是打扰到了县太爷办案怎么办?”
“不去不去……”
沈老头担忧得不行啊,他儿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就弄点儿乱七八糟的东西,还都是好东西,这能犯什么事儿?
“老头子,你快去看看,老五他一向乖巧,不可能犯事儿的。”
听到村民的议论,沈老娘腿都软了。
沈老头其实腿也有点儿软,不过想想他曾经还跟他县太爷讲过话的,也就壮着胆子过去了。
大不了,大不了也就是被打一顿板子。
陈县令找得到沈余的家,看见院子关着,就知道人去了工坊那边。
“走,去那边工坊。”
陈县令坐着轿子倒是没什么,可苦了抬轿子的人了,轿子本来就有分量,又抬了那么一路,可就有点儿受罪了。
师爷赶紧劝道,“老爷老爷,您一路也幸苦了,我派人把沈爵爷请回来就好了。”然后附耳在陈县令耳朵边说,“公子,大壮他们都不太行了,你也让他们歇口气儿。”
陈县令一看,可不是嘛!大冷的天,个个头上的汗水都快串成水珠子了。
结果还没等陈县令请人去,沈余就和慕景回来了,慕景挑着一个担子,沈余走在一旁,还有说有笑的。
“沈小哥,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慢悠悠的啊!都快急死人了!”
沈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他看陈县令后面的仪仗队就知道应该是有好事儿的。
沈余跟慕景对视一眼,“陈县令,您怎么过来了?”
“来,屋里给你细说。”陈县令跟沈余打了几回交道,倒是没有那么拘谨。
“你说什么?上面来了圣旨?”沈余看了慕景一眼,按理说,这种事儿慕景会知道才对。跟慕景同住才知道,萧泓戰隔一段时间会给慕景写信,一些大事儿都会根慕景说。
慕景摇头,表示这事儿他也不知道。
“沈小哥,不不,沈伯爷,你还是赶紧收拾起来,宣旨的天官都到了县里了,明日就该过来了,我们要早早准备起来。”
沈余对这些一无所知,“准备什么?”
陈县令就是为这来的,开口道,“你听我说,准备放圣旨的地方,还有赏赐,祭拜的祭品,房间要事先打扫好………”
零零总总,都是一些琐碎事儿。
但是把沈余两口子还有沈老头那边忙坏了,很多东西都是家里没有的,要现去镇上添置,忙了个昏天黑地,总算将屋子焕然一新。
陈县令没有将沈余压走,反而住了下来,打破了之前沈余是犯了事儿的传言。又听闻陈县令在沈余家里住下了,两家又是大肆采买东西,更是让人更是摸不准头脑。
“要我说,这是余小子得了县太爷的青眼了,不然能在他家住下?”
其他人面面相觑,觉得这话八成就是真的了。
“沈爵爷,我教你的礼节你都记好了没有?”陈县令在一边问。
沈余吐出一口气,让一个从来没有拜过的人下跪,手脚还不能出差错,这简直就是在为难人嘛!
“记好了。”
宣旨的天官是在中午的时候到的,他们用的马车,一路上都比较快。长长的仪仗队,代表的是皇家的威仪。
一溜的骏马,威风的进了沈村,怎么能不引起众人的好奇与惶恐。
“你们这里可有个叫沈余的?”
被问到的人心里打鼓,被这么贵气的人看着,怎么都有点儿紧张的,“有有有,大人问的是不是那个种蘑菇的沈余?”
侍卫哪里知道沈余是不是种蘑菇的,但是旁边的人跟他点点头,他也就点点头,“就是这个,你知道他在哪里?赶紧给我们带路。”
“是是是。”
“嚯,这又是什么大人物?”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经过昨天这么一遭,没人敢乱说话。
“你说,这官是不是比县太爷还厉害?”不知道谁这么来了一句。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要不,我们去瞧瞧?”
那人赶紧摇头,“不敢不敢,都是官老爷,一不小心刀不长眼可咋整?”
“我们远远看着,又不去里面。”
那人还是不去,“我就在这里,你去看吧,看了有什么情况,回来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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