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远鲸
这一点影响极为致命,很有可能导致另一个炼器师炼造器具失败,世界恩智让那名炼器师重伤。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用其他炼器师讲解,众人自然能够分辨出孰优孰劣。
见时远上台,陈姓炼器师也不由抬步走了上去。他站在时远的对面,一脸阴测测地朝着时远说道:
“年轻人,虽然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炼器界是公平的,接下来,我可不 vu 会手下留情。”
“同理同理。”时远说道。
他的声音被灰雾遮住,原本那冰冷的女声在这一刻变得略微有些空灵。显然,这个灰雾不仅能够遮住他的容貌,还能够改变声音。
起码,时远现在前后两种声音变得完全不一样。但,那种挑衅和无所畏惧的神情,还是清楚地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两名炼器师站在锻造台上,竟同时转头看向了一直站在台下、没有丝毫存在感的主持人。
主持人一脸懵逼地回望对方,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赶紧上台说道:
“接下来是挑战现场。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叫做时秀的炼器师,挑战成名已久、颇负盛名的南分院炼器师,陈必白炼器师。结果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
那名男修士说完,便对着悬浮在上空的投影器具做了一个手势。那个投影器具快速朝着陈必白和时远的方向逼近。
两个人的面容清晰地展现在投影上面。
陈必白的眼神中带着自信和倨傲。这是一般炼器大师都有的神情,毕竟到了这个级别,金丹级别的修士,都会对炼器大师客气一点。
反观时远,他的容貌虽然被灰雾包裹住了,但不知道怎么的,众人还是能够从这些灰雾的涌动中,观察出时远有几分心不在焉。
陈必白自然也能看出,他嘴角扯了扯,朝上微微翘起,朝着时远问道:
“怎么了,年轻人,你现在害怕了,好像已经有点来不及了啊?”
“不。”时远摇了摇头,他头上弥漫的灰雾也配合着晃了晃,做出了摇头的动作。
“我只是……”时远恶劣地拖长了语音,慢悠悠地继续道,“我只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叫陈必白啊。这名字,取得真好。”
陈必白、陈必败嘛。
陈必白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几分。他到了这个年纪、这个地步,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年轻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嘲讽着。
这让他闭上了嘴巴,目光落在时远的身上满是阴狠和恶毒。
站在一旁的主持人,连忙解围道:
“现在,有请其他炼器大师开始出题。”
其他炼器大师开始互相商量起来,企图出一个相对公平的题目。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座位上面一直不发一言的徐重云“呵呵”笑了一声,随后开口说道:
“那我们就出一个相对简单拿的题目吧?”
“就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出你们最新研究发明出来的器具,如何?这样一来,陈老师既能够向大众展现您的个人实力,免得日后还有别的年轻人不知道你的威名,再跟这个冒失鬼一样前来挑战你。”
徐重云的这番话,同陈必白之前所说的一模一样,完全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个时候的陈必白已经丧失了主动权,他作为参赛选手之一,已经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对于徐重云的提议,旁的炼器大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倒是有一些南分院的炼器室想要同陈必白说情,但都被拦了下来。
徐重云就这样定定地看向他,嘴角微微翘起,含蓄而又温和。他看了一眼陈必白后,无视他愤怒的神情,朝着时远看去,轻声说道:
“时秀,好久不见。”
时秀,好久不见?
这句话一出口,就耐人寻味了。坐在徐重云旁边的一名炼器师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
“徐重云,你认识这个小姑娘?她究竟是什么来路?难道……她是你们东分院的学生?”
“哪里哪里,若时秀姑娘真的是我们东分院的学生的话,就好了。”徐重云的话中,带着些许的可惜,让不少前排的观众都将目光投射了过来。
站在台上的男主持人手势一打,漂浮在时远和陈必白面前的器具,就自动转向,投射到了徐重云的身上。与此同时,他们后排台上的投影,映照出了徐重云的身影。
徐重云缓缓说道:“事实上,你们都应该知道时秀姑娘。”
不,我们不知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说着。他们当中有一些人甚至还打开通讯石,搜索光点,看看近年来成名的炼器师,有哪一个能够同这个时秀对上号。然而任凭他们怎么猜测,怎么寻找,所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
没有人知道时秀。
坐在徐重云旁边的那名炼器大师此刻已经忍不住了,他好奇地推搡了一下对方,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你别卖关子,快说啊。”
徐重云看了一眼时远,见他没有任何意见后,便开口介绍道:
“她就是社会主义接班人,陈必白,你不是想知道体质监测器怎么炼造的吗?现在她人就在你旁边,你可以好好问问。我想,作为第一个炼造出体质监测器的炼器师,时秀肯定能回答上你的所有问题。”
徐重云的这句话一出来,几乎在场所有人的精神微微一震。他们的目光骇然朝着时远的方向望去,然而却被一道薄薄的灰雾挡住了视线。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刚刚神情那么嚣张的女子,竟然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这让他们不由回想起之前从演练场扮演任务中,流传出来的投影。
投影里的女子,同眼前这名女子有些许的相似,但也有一些细微的区别。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挑战陈必白的是货真价实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时远的身上。时远伸出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锻造台的表面,抬眼,目光揶揄地朝着陈必白说道:
“陈老师若是对体质监测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我会看心情解答。”
“你……”陈必白接下来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他就看到被灰雾包裹的人影走到了锻造台的后方站定,动作熟稔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柄锤子,就这样轻轻落在锻造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