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非非啊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上对方能有几分的把握。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王策直起了腰来。
“你这个恶鬼,我要你给我的妻儿偿命吧!”忽然一声爆呵,情况有变,王策蹙了蹙眉又将身子隐藏回黑暗之中。
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发了疯的冲了出来,听到动静,怀一大师不慌不忙地背过身去,金色的锡杖猛的敲在地面上。
一层金色的薄膜便将黑色的身影挡在了外面。
“阿弥陀佛,悟执你真是让为师失望。”怀一大师怜悯地望着地上狼狈的黑影,“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倒在地上的黑影颤了颤,抬起满是愤懑仇恨的脸来。
竟然是那晚被王策他们抓起来的糊涂僧。
“你知道我是装的,为何还留我苟活至今!”
“为师想看看你到底想做做什么,也想看看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地步。”怀一大师一步一步向悟执走去,语气像是一位对小辈极其失望的长辈,“悟执、勿执,为师当年赐你如此法号是希望你勿要鑫尊执念,你怎么就无法醒悟呢?”
“阿弥陀佛,明明有这很深的佛缘,却不珍惜,不开窍,走向歪路,真是可惜了。”怀一大师摇了摇头。
“歪路?我若走的是歪路,那你走的便是一条吃人的路!我的妻子,我的女儿,还有每年那些你被不知弄去哪里的妙龄少女,你手上到底沾多少血,你数得清楚吗!”躺在地上的悟执咆哮地质问道。
“阿弥陀佛,加上今日便是九九八十一个。她们都是为了真佛降世而献身的,她们的是为佛祖而死,死后皆会前往西方极乐世界,没有什么好伤感的。”干瘪的脸上很是和蔼,很难想象有人会用这样的表情说出这般恐怖的话来。
“一派胡言!不过都是为了满足你那荒谬的不死梦罢了!你这样的恶人是不可能成佛的,你只可能沦为黑暗里真正的恶鬼!啊啊——!”
一声惨叫,锡杖尖锐的底部刺进皮肉里,悟执的腿肚子被开了个洞,而在拔出来的瞬间锡杖上带出泉涌般的鲜血。
“出家人不可妄言。悟执,你的佛心已经不清净了。这些年看在师徒情分上,为师让你活得有够久的了,是你不知悔改。”怀一大师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再次抬起沉重的锡杖捅进了悟执的腹部。
“啊!啊!——!”肝胆俱裂的惨叫声。
“你本是个聪明的孩子,为师记得你刚来寺里的时候,第一次通读二百六十字《心经》,便能明悟其中佛理。这是怎样的才华!然而你天生有一颗佛心又用何用,还未成佛,身子便先行腐烂了,一切还有什么用呢?”那双浑浊的眼睛泛着血光,泛着浓浓的嫉妒和固执,“只有永远的活下去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佛。”
将锡杖拔出,老者的袈裟上已经沾了不少的血,见躺在地上的人不再动弹,他摇了摇头,将左手竖在胸前,准备缓缓转过身去。
然而他的袈裟却被人猛的抓住。
身上已经有着两个窟窿的悟执不知道从哪爆发出了如此强大的力量,硬是从地上冲了起来,他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铁簪子刺向怀一大师的脖颈。
咕咚。
握着簪子的断臂滚到了地上。
一团黑色的雾气从怀一大师的锡杖中飘了出来,化作一排尖牙将悟执的手臂活生生咬成两段,大量的鲜血飞溅而出。
悟执的眼睛睁得老大,他不知道那团黑气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他倒在自己留下的血滩里,黑色的瞳孔望着屋外的昏暗,慢慢变得空洞虚无起来。
“你终于出来了。”怀一大师望着那团黑气说,“老僧这里的药材已经都准备好了,你应该开始兑现自己的承诺了吧。”
“再等等。”黑色的雾气顺着锡杖盘延而下,发出嘶哑的声音。
“等?为什么?老僧已经给了你所有要的东西了!”怀一大师的语气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你不会想反悔?你答应会帮老僧制成长生不老的药丸。”
“那个法力天级的小公主你抓住了吗?”黑雾并没有回答怀一大师的话,而是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当然,我们设局这么久不就是为的这个!”怀一大师沉声说,“不然老僧又何苦与你这只魔兽为伍。”
“魔兽?你很看不起魔兽?别忘了,你的药可还等着吾来帮你制。”
“阿弥陀佛,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怀一住持说。
“呵,你们人类的虚伪真是每次都能让本王打开眼界。”黑气倏地发出了桀桀桀的怪笑,“不过有一点你说得不错,我们确实是各取所需。”
“如此看来,既然你已经给出你所有的全部,那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话音刚落怀一住持便猛的反应过来,活了这么多年下来,他也不是一个蠢人,与虎谋皮他自然不可能还无防备。
在黑气的说完的瞬间,他便敲动起他手上的金色锡杖,想用金刚罩来挡下对方的攻势。
“怎么可能?”浑浊的双目猛地瞪大。
金刚罩竟然没有按时出现?!
接着还不待黑气将他吞没,怀一住持便已经倏地喷出一口血来。
他居然被金刚罩反噬了?
怀一住持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金刚罩乃是由承天寺里四颗圣僧的舍利做出的法器,埋在承天寺的东南西北四角的地下深处,唯有他的这根降魔锡杖才可以在承天寺的各处随心调控。
自他担任承天寺的住持以来,这金刚罩就没有出现过半分差错。
金刚罩怎么会可能会不出现?
除非——
有人将金刚罩打碎了?
“这绝对不可能!”怀一住持难以置信的大喊道,他到死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然而还不待他再次尝试调用金刚罩,那团黑色的雾气已经将他一口吞掉。
“你卑贱残破的身体吾就将就收下了。”依照怀一本有的形态,黑气慢慢聚集出了兽王的样子。怀一身上的法力其实并不低,若非金刚罩有问题,兽王或许拿下他还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兽王的脸上露出了餍足的表情,吞噬下一个百年修为的老和尚后,他的修为又稳定了不少。
现在他与天地级这间就只有一线的差距。
“人类果然很好利用,随便给点甜头,就可以轻易出卖自己的同类。居然还想不死?真是白日做梦。”兽王舒展了一下筋骨,他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响,他对这具刚到手的人形身体还不是十分适应。
“桀桀桀,终于!离本王君临天下的时刻已经没有多久,在这之前,先看看人类为本王献上的新娘。”兽王转过身向供桌上的少女走去,这是他特意选中的人类,他准备借用这个天赋极佳的少女的身体来繁衍世上最为强大的血脉。
美丽脆弱的少女躺在黑色的供桌上,她穿着极为华丽的长裙,隐隐可以勾勒出少女美好的曲线。因为赐福的原因,小巧的脸上扑了厚厚的铅粉,画着浓浓的妆容,像一个制作完美的傀儡人等待着她主人的临幸。
兽的**比人的欲望更加直接。
无论是对食物的欲望,还是对美色的欲望。
一根长长的舌头从兽王的嘴里伸出舔向少女的脸颊。
“这……这不是本王的新娘?”兽王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他舌头上腐蚀性的黏液滴落在少女的脸上,虚化的外表下,露出的居然是木头的纹理。
这是个木头作成的假人?!
“卑鄙的人类竟然敢愚弄本王!”兽王已经怒火中烧,然而他知道怀一大师心里对长生变态的苛求,对方没有欺骗他的可能。
如此,他的新娘突然不翼而飞便只有一个可能。
兽瞳缩了缩,被愚弄的愤怒让兽王发狂,他难以相信竟然有人敢在在他的眼皮底下表演这么一出偷梁换柱的戏码来!
承天寺所在的山林里,芳芸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在树林子里疯狂的奔跑着。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不会什么厉害的法诀,毫无自保的能力,她心里很清楚今日她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她没有实力,只能纯靠运气。
这一路上,只要被任何一只游荡的魔兽逮住,那她短暂的十六年人生就到此结束了。
芳芸不想死。
她是家里的小女儿,因为不甘心待在偏远的小村子里,所以千里迢迢的坐着牛车跑到天隐的都城来。
一开始的时候,芳芸望着宏伟的天隐皇宫常常会做着一朝麻雀变凤凰的美梦,而到了后来,她经过严格的选拔真正走进这座宫殿的时候,她那么点不切实际的心思便很快熄灭了。
这宫里的漂亮的面孔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出身比她尊贵的也一抓一大把,她来到这里也只有给别人做奴才的份。
奴才便奴才吧,芳芸也不计较了,怎么说也是宫里的人,还算体面。虽然每天活得心惊胆战些的,但至少她省吃俭用也可以存下了很多的钱财下来。
芳芸存了一笔不少的钱,至少在她那个村子的人眼里这已经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了。
只要等到她熬到能出宫的年纪,或者是幸运得了哪位主子体恤提前回乡,那她便可以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了。
她的好日子明明马上就要到了!
一声惨叫。
芳芸吓了一跳,本能的趴在了地上,不敢乱动。她悄悄抬起头,此时在她的不远处这有一名银甲兵正在和一只如猿猴状的魔兽交战着。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或者说是一场强者对弱者的虐杀。
天隐的银甲兵其实并不弱,但他们的优势是只限于团体作战和面对法诀强大的敌人。
而对上这种恐怖蛮力的魔兽时,银甲兵优势不在,基本上毫无还收之力。
他的攻势无法对这种庞大魔兽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而魔兽的随意一拳都能让他一下子成为肉泥。
砰!砰!砰!
猿类魔兽伸出大掌一把抓住了那名银甲兵的一条腿,接着它就那名银甲军拉到空中随意玩弄,一会扔到地上,一会抛到空中。
像是将这个银甲兵当作玩耍的玩意。
芳芸闭着眼睛,手紧紧捂着耳朵,她咬着牙不敢放出一点声音,然而绝望的惨叫声还在她的耳边徘徊。
快点走啊!
快点走啊!
芳芸在心里叫喊着,她不想去想那名银甲军死的惨状,她只希望那可怕的魔兽玩腻了之后赶紧离开这里。
还有千万不要发现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周围没有一点声音以后,芳芸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切似乎都过去了。
芳芸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准备逃跑,然而当她不小心回过头的时候,目光却在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上停留了下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每个银甲兵的手里似乎都有传消息用的特质响箭。
要是能找到那个的话——
芳芸咬了咬牙,飞速地折了回去,她蹲下身子,闭着眼,一只手捂着嘴鼻,一只手摸进那已经没有人形的尸块里。
黏稠滑腻的触感将她逼得发疯,她不知道自己手正在摸的银甲兵身体的哪个部位。
就在芳芸快要濒临崩溃的时候,她终于摸到了一根尖尖长长的东西。
是响箭!
芳芸的脸上一喜,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不过,这、这东西怎么用来这?
芳芸正干着急地摆弄着,这时忽然又一个疙疙瘩瘩的柔软物体沿着她的头皮舔过。
芳芸整个人都僵硬了,她不敢回头去看。
然而当她看着地下巨大的黑影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发出恐惧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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