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岛种田发家致富 第398章

作者:于秋云夏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这都能和那个爱面子的族长扯上关系。

  祁明光的一系列举动,甚至包括因为祁景硕强闯祭坛就私下将他关押多年的举动,早已让这个儿子与他离心,不再承认他的身份。

  因此在谈起他的时候,祁明光面上也没多少异样。

  “祁鸿朗相较祁明光年长,原本也是族长竞争的备选人物。当年万象谷内也开始站队,支持他的与支持祁明光的族人五五开,可以说竞争非常激烈。”

  “也就是说是亲兄弟咯?”席红瑛感叹道,“那难怪藏得那么深,反正都是些不光彩的过去。”

  比起族长的竞选,司祭的竞选要直接得多。

  “母亲既然是司祭,那也应该看过里边的资料吧?”祁云晟突然好奇,“就没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嗯……”

  “你觉得我要有什么想法?”席红瑛笑了,“也对,那里边有第一任司祭的记录,你看了难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既然司祭是曾经的‘族长’,那我为什么还要给这群老头三分脸面?对吧?”

  祁云晟点头。母亲的话语完全抓住了他疑惑的地方。

  而席红瑛只是轻笑,“你还是年轻啊!”

  她点了点祁云晟的额头,“初代司祭之所以转移权柄,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祁云晟睁大了眼,“怕麻烦?”

  “没错,比起司祭,‘族长’这样的虚名头,要麻烦得太多。”席红瑛道,“我是能理解的,毕竟吧,看起来族长统领万象谷,威风八面,风光无比?但实际上有大量的琐事要去处理,有大量的场合需要出面,光是万象谷内,需要由族长决断的事务,就已经不少。”

  “但是实际上,御灵一族发展繁衍的核心,都掌握在祭坛这一片区域。”祁云晟明白了这一份用心。“将不必要的事务剔除,便能全心全意保护真正重要的传承……”

  “对啊,司祭是直接选出来的,基本上人选是不用担心的。但是对于祁明光这样的老头来说,总得让他有个能够夸夸其谈的名头。关做事没有声名这种事情,没谁乐意做。”

  于是,某一任族长让出了族长的名头,成为了司祭,建立了祭坛。

  统领整个奚泉府的族长之位啊!

  只需要估计一下司祭这边代表的祭坛就行了!

  这样的条件无疑能吸引大量的人来争夺这个尊贵的位置,

  有了踊跃的人来接替繁琐的事务,这让他能够在御灵一族陷入波折的时候,直接出面力挽狂澜,而不会繁琐的日常事务所绊住。

  对于那样的一个高手来说,可能多看一眼族内的小事都是对时间的浪费。

  随着祭坛的出现,限制族人的天赋传承,整理有关御灵一族的记载,还有应对外界对于御灵一族的恶意,第一人司祭有条不紊地确立了祭坛的核心地位。

  那位族长真的考虑了很多,也敢于行动,甚至可以说他一手打造了御灵一族沿袭至今的模式。

  “说出来你可能不行。”席红瑛笑道,“在司祭的传承之中,有这么一句话——‘在能接受的范围,给族长一点面子’。”

  想要省点心,没什么麻烦糟心事情的话,卖那些人一个面子是有必要的。这交易简直太过值得。

  如今因为长期的和平,司祭的核心地位没有经常被凸显出来。族长们光知道祭坛和祭坛的司祭对御灵一族很重要,却往往错估自身的重要性。

  事实上,族长以及长老全灭了,对于御灵一族来说也就是损失了一批实力不错的族人。但如果祭坛连带祭坛相关被毁了,才是对于御灵一族的灭顶之灾。

  “扯远了。”席红瑛道,“你继续说。”

  “比起司祭,族长的上位要显得脏一些。”祁景硕淡然地说出了这句话,无悲无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派系之间的斗争是很惨烈的,当初一开始是祁鸿朗占了上风,祁明光处于劣势。本来僵持着倒也无事发生,但是上一任族长突发意外,逝世了。”

  这似乎是往万象谷内暗潮涌动的局面添了一把火,瞬间就炸了。

  “没多久,祁鸿朗被发现翻阅族内的典籍,被指控修习禁术以及杀害上一任族长。”祁景硕回想了一下,“后来因为他频繁研究无渊密钥,引起了司祭的怀疑,而后发现他试图在无渊密钥之上动手脚,才算定了罪。”

  无渊密钥是御灵一族的重要传承之物,即便是族长也不可擅动。先前的多项指控都不重要,出现了这个把柄之后,祁明光以及拥护他的族人,成功判了祁鸿朗流放之刑。

  “当年祁鸿朗应该确实被抓到了对无渊密钥动手脚,而后祁明光用了不少手段去加重他的罪名,最终将对手击溃,一败涂地。”祁景硕说完,道,“他们当年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所以会隐去祁鸿朗的名字也不算奇怪。”

  “原来如此。”祁云晟感叹,“不管在什么地方,似乎都避不开这种斗争呢。”

  “御灵一族也是人。”祁景硕倒是坦然,“既然是人,便有七情六欲,便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和行动。”

  “我也同感。”席红瑛道,“司祭是我的责任,却不是我的兴趣,所以在我尽完我的责任之后,我就要去发展我的兴趣了。”

  余渊打了个呵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一次两次倒也不是不行,如果完全依赖这种手段,那你们御灵一族可真是……”

  他目光之中带着几分轻蔑,“无聊。”

  “毕竟族长本质是个吉祥物。”席红瑛道,“管杂事的。”

  既然撼动不了根基,那么谁会在意一个管杂事的副手是怎样上位的?

  祭坛这边的主动地位,是很难被改变的,甚至祁云晟都能感觉得出来,其实那些族长们未必不知道自己的定位。

  只是长久的和平让他们将自己的地位拔高了。

  祁鸿朗被流放,一方面是他对无渊密钥的觊觎让上一任司祭起了戒心,而后结合祁明光等人的污蔑抹黑,似乎是必然结局。

  祁云晟却嗅到了几分不太平常的味道。

  “也就是,祁鸿朗这个人,本来就不太‘干净’?”

  这个“干净”可以囊括的范围太大,不过席红瑛倒是不难理解儿子的意思。

  “你是说禁术?”

  “没想到这本名册,真的缩小了我们的目标范围。”祁云晟道,“本来万象谷出身然后被流放之人最可疑,如果真的是这个祁鸿朗的话……那就证明我的猜想没错了。”

  “猜想?”-

  入夜,祭坛一片寂静,连守夜值班的人都没有。

  先前的混乱对这里造成的破坏太大了,甚至可以说没有人搞清楚到底该怎么办。

  司祭的“叛变”让祭祀们迷茫起他们的站队。

  平心而论,他们自然愿意跟随他们曾经的领头老大席红瑛。只是祭祀之中难免有人对席红瑛羡慕嫉妒恨,耻于服从她的号令。

  何况席红瑛已经失踪了那么久,在不少祭祀心里,她已经是死人了。

  如今祭祀们内部意见无法统一,而祁明光也不会给他们选择的机会,统统遣散。

  今夜的祭坛空无一人,只有阵法在默默运转。

  不论这万象谷内如何变迁,它一直都在这里,守护着那些重要的宝物。

  蓦地,一个不速之客杀到,在夜色的掩护下潜入祭坛之中。

  用于防护的阵法毫无动静,似乎没把他当作外人。来人在祭坛内畅行无阻,快速地行动着。

  在即将到达今天发生大战的那扇侧门的时候,忽地四周光华大作,而后便是流光飞舞,就好像是凭空造了个鸟笼,将那人牢牢拘住。

  “什么?!”

  来人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有些错愕。下一刻他以及意识到了不妙,正欲逃离,但已经晚了。

  “哎呀,长老,大晚上的,来祭坛做什么?”

  祁云晟在夜色下现身,明明没有任何的光源,但是就是让人无法忽视他。

  “是你!”

  对方咬牙,似乎是恨不得杀上来将他做掉,可惜他已经被那布置好的阵法困住了。

  “不知道这防贼的阵法,感觉如何呢?”祁云晟轻笑。

  “呵,雕虫小技!”

  那人正想催动唤灵,没想到毫无回应,“怎么回事!”

  “集众人之力制造的,专门针对御灵一族的雕虫小技。”祁云晟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感觉如何?我想你可是第一个体验者。”

  “你!?”

  “父亲高超的布阵能力,母亲作为司祭掌握的传承,还有我灵机一动的几个小想法。”

  三者合一,构筑了一个断去御灵一族翅膀的阵法。

  这似乎有点可怕,谁能想到这是三个高手研究了一会儿就安排好的方案。

  “义长老,我平日觉得你不过是个老成守旧的家伙。”席红瑛也逐渐现身,“为何要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呢?”

  “席红瑛,这是你的陷阱?!”

  是的,来人正是今天白天就已经受伤了的义长老。不过此时的他哪有什么重伤初愈的模样!

  “瞎说什么,我只是提供了一下我的能力而已。”席红瑛道,“我就想问一句,义长老,三更半夜的,你来祭坛做什么?”

  “三更半夜的,你们盘踞在祭坛,莫不是要谋夺祭坛!”义长老喝骂声颇有几分冠冕堂皇的味道,“我警告你席红瑛,你的阴谋的不会得逞的!”

  “祁鸿朗。”祁云晟只淡淡说出了这三个字。

  义长老明显顿住,而后回过神来,“小子,你在说什么?”

  “哎呀,随口说个流放之人的名字嘛,不知道长老认不认识。”

  “既然已经流放,那就与奚泉府毫无关系,你们现在将我困起来,到底是何居心!”

  他尝试了好几种办法,都没法从阵法之中离开。这套阵法几乎就是照着御灵一族的短板戳。

  它封印了灵眼。

  司祭能够通过祭坛开启族人的传承,也能封印灵眼将人流放,那么便代表她们拥有这种能力。

  而祁景硕身为阵法高手,其行事和思维也和祁云晟一样不受传统限制,加上和席红瑛的默契,配合起来根本不难。

  而安排他们合作的是祁云晟。

  他们也如愿钓到了老鼠。

  “是吗?”祁云晟便试探着道,“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名为齐文耀的年轻人呢?”

  这一下,义长老似乎更加惊讶,显然是根本没想到会从祁云晟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而他这一刻的怔愣,已经成为了祁云晟确定答案的证据。不过光有这个还不够。

  “那是什么人?我可记得万象谷之内没有叫齐文耀的。”

  “那为何义长老您一副受惊的模样?”祁云晟道,“老实说吧,我是在奚泉府外遇上了一个名为齐文耀的年轻人,他跟我提起过你。”

  “这不可能!”义长老笃定地道,“你想诈我?”

  祁云晟不慌不忙,“哦?是吗?可是灵霄仙门那边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他想了想,“啊对了,澹台家也不是这么说的。”

  “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