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于秋云夏
“啊?”
“教小孩还是要经验的。”左帘镜感慨道,“我已经教了一个出来了。”
对此,余武秀只觉得惭愧——任谁被揪着耳朵骂蠢货的时候,心情都不会美丽到哪里去。
抵达平河镇,靠的是他自身的毅力,在那之后的他被左帘镜和丁大哥关照着,也算是学会了在太虚界中如何生活——以及刮鳞片到底有多痛。
左帘镜是个魔女,绝对的魔女!为了拿到炼丹的材料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这种玩命的任务也敢接了!
“帘镜小姐,你觉得能完成吗?”
“我既然接下了,自然不会辜负云晟对我的期待。”左帘镜道,“那个狡猾的家伙,竟然开出了让我无法拒绝的价码。”
“南乾洲这里本来就奇花异草居多,何况这里还是迷渊蝶木的领地。”余武秀道,“不过我感觉他们的族群好像比我们的小很多。”
“那不是废话吗?没听云晟介绍?”左帘镜道,“别人说话的时候要认真听懂不懂!”
“对不起。“
两人还在走着,左帘镜还在陷入沉思之中,忽然注意到了前面有些动静。
一男一女携手坐在树下,看着上方开放的花朵,半天无言。
左帘镜发现,按个男人自己见过,那个女人自己虽然没见过,但是某种意义上已经见过了。
岛主的母亲,自己见过吗?她看了两眼,很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
不过这人身上的气质倒是有点儿熟悉感。
男人自己是见过的,是自己家当年的恩人。也是点拨了自己易容技巧之人。
她的踪迹很快就被发现,两人看向这边。男人似乎是还记得她,所以有些意外。
“怎么?在我发疯的那段日子,你悄悄做了什么好事不成?”
注意到情人的神色变化,席红瑛笑道。
“我没有。”祁景硕不慌不忙地辩驳,“以前遇上过,有点儿渊源。”
“渊源?什么渊源呢?”席红瑛仿佛是要故意挑起事端那般,随手一招,将左帘镜拉来。
“见过两位。”
面对这两人,左帘镜还是不敢造次的,“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所以呢,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席红瑛笑道。
“……”
她需要给自己辩驳一下吗?
不过这种夫妻之间的玩闹就免了吧……
等等,夫妻玩闹?
左帘镜脑海里的记忆瞬间全部串了起来。
海边遇上的男人,给出来的画像,然后岛主说画像上是他的母亲……
换而言之,这两人,是岛主的父母?
红衣女人很快就从丈夫口中逼出了自己想要的话语,便满意地摆摆手,道,“没事,我不计较。”
“先前掩护云晟,真的是多谢了。”
她站起身来,对左帘镜一脸感谢。而左帘镜反而一脸茫然。
掩护?
“就是青叶刚刚出现的那段时间,你和云晟被带往秘境那一回,如果不是有你掩护,恐怕云晟根本抽不出时间来修炼。
强者的任性就是这样,他们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旁人是无法阻止的,只能暗自咽下苦果。当初完美听众左帘镜让青叶的注意力被大大分散,以至于祁云晟甚至能够闭关。
这迟来许久的感谢,如今是要补上的。
“哪里哪里,不是大事,我还想感谢云晟救了我呢……”左帘镜说完,意识到了不对,“是云晟跟你们提及的吗?”
“不,我亲眼所见。”席红瑛轻笑。
“亲眼所见……说起来,我有件事不明白。”
“怎么?”
“岛主殿下说,宁我之前早已见面,可是我不记得我在画像以外的地方见过您。”左帘镜问了出来,“还请……解答一下?”
“我们确实见过啊。”席红瑛感叹道,“看来你已经忘记了,真让人伤心。”
“这……非常抱歉,可是可以说说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吗?”
“你附身百相虚帘镜,可以化作无数种模样,所以你难道不觉得,别人也可以拥有这种能力吗?”
说完,她的身形佝偻下去,青丝褪成华发,面上的皱纹就像是出来集合了那般,爬满了她的脸。
这熟悉的模样,熟悉的姿态——
“席婆婆!”
对于这个偶尔出来救场的老人,她确实有印象。
但是谁能想到席婆婆就是那个红衣美人!
不对,红衣美人是席婆婆吗?!席婆婆是岛主的母亲?!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内想的事情太多,让左帘镜整个都愣住了。对于她这种人来说,这种宕机的情况是很少见的!
席红瑛迅速恢复了红衣美人的形象,微微一笑,道,“要打去打那个小子吧,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招了。”
以两人的关系,祁云晟那么说了,左帘镜在见到席红瑛的时候定然会开口询问相关的时候,而席红瑛就就会展示一手大变活人。
这其中还因为左帘镜本身就是玩易容变装的,如果她能被吓到,那就证明祁云晟阴她阴成功了!
这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就好像是随口的一句调侃,意识到祁云晟目的的帘镜有些无奈,但是发作是不敢的。
现在那祁云晟可是身边一帮可怕人物啊!别说去打,就是去碰他一根毫毛都不容易!
总之,被席婆婆威胁过的她,现在见到这老人还有些发怵!
手忙脚乱地拖着余武秀离开那儿之后,左帘镜长叹一声,“这活,真不容易!而且……”
余武秀茫然地问道。“而且什么?”
“云晟他有另外的要求。”左帘镜道,“要把他们的行为举止往他的方向教。”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都这么要求了,那就照做呗-
“介绍费?”祁云晟露出疑惑的神情,“有必要吗?”
“我觉得有必要。”渊瑾道,“帘镜是你找来了,那么所有接受她教学的人,都是受了你的恩惠,因此我会按照人头数给你一部分报酬。”
“这可使不得,我可没做什么!”祁云晟道,“去把帘镜带来的,是青叶前辈。”
“东西给他我不如丢海里。”渊瑾似乎是被之前的沙盘棋气到了,甚至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意思,海是垃圾桶吗?”身为海洋生物,余渊有些不满。
“哦,我换个说法。”渊瑾道,“我还不如丢海里,让他捞起来给你。”
“可是我没什么立场收这些酬劳。”祁云晟感叹道,“而且我让帘镜过来也是有私心的,我希望他们更像是御灵一族。”
“这我知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渊瑾轻笑,“这也算是我谢谢你教我沙盘棋玩法的报酬。”
如此,祁云晟便不推拒了。
寻常人上门找老朋友,大多会来送礼,祁云晟倒好,来一趟,乾坤袋都要放满了。
跟来搜刮似的。
青叶和赤沧还赖在这里,似乎是玩上瘾了,特别是青叶和赤沧两人可以你来我往,跟捧哏逗哏似的,把气氛都搞热闹了不少,不然渊瑾也不会开始玩这沙盘棋。
现在基本事情已经搞定,祁云晟伸了伸懒腰,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了。
余渊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就好像是害怕他走丢那般,在祁云晟进客房的时候,他也理所当然地走了进去。
然后被满脸通红的祁云晟赶出来。
房间已经被佘菁打扫完毕了,祁云晟直接往床上一倒,进入梦乡。
随着这段日子的精力,他变得模糊的记忆似乎在渐渐清晰。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事,想起了前往海华城的路上自己的所见。
想起了到达海华城时的紧张和期待。
想起了被送入海宫时的一瞬间的恐慌。
然后的事情就记不太清了,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门外,余渊干脆席地而坐,打发时间。
这一趟结束之后,就能乘坐銮驾前往海底了吧?
什么隐藏行踪,什么避人耳目,都是虚的。余渊就是想和祁云晟同游海底,并试试海底那样的气氛能不能勾得祁云晟放下最后的矜持。
不,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完全将他自己交给他。
余渊默默畅想着接下来的一系列安排,忍不住轻笑。
现在的这个祁云晟,真的能随时给他惊喜呢。
目光越是追逐他的身影,越是能发现再也离不开他。
海皇珠的存在屡屡被指出,余渊也从未有过一次后悔。在他看来,舍掉一个老掉牙的玩意,救回他的命。
这样真好。非常好。
房内,祁云晟没多久就睁开眼,辗转反侧之后再也睡不着。
他来到床边,看见了天边朦胧的颜色——蝶谷地处深渊,只能看见周围亮度的变化,不能看见圆日。
天边就像是有人打翻了颜料盘,各种颜色融合相较,形容了一种略带神秘的奇异色彩。它不断变幻着,渐渐的,便会让人沉醉。
蝶谷之中,也有这样的奇妙场景啊。
下意识的,祁云晟就想拉余渊来看,却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后。
“你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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