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草吃嫩牛
何路通我家。”
佐伊?阿尔平脸色扭曲了半天,结结巴巴的用嘴角憋出一句话:“那……是……啥米?”
旭日笑笑,很认真的对他说:“是诗歌,很古老的民调诗歌,我的东方老师,喜欢五个字,五个字的说这种带着韵律的话。以前我崇拜他,模仿他,学他,却总学不会,那东西,原来是有感而发的东西呀!”
兰兰兹丢了两根干柴进篝火。柴棒撞击火堆,一些零星火屑夹着灰尘,四下蹦闪起来,兰兰兹眯着眼,用手大力的在脸前甩了几下,很随便的问:“想起来了?”
旭日呆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点头:“嗯。”
邵江一抬起头,看着突然説出诗歌的旭日先生。这人,他一直喜欢藏身在各种家庭里扮演各种角色,他的目的就是找到自己的家,找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再找到自己。那么多年了,他一直犹如孤魂一般到处寻究,他总算想起来了吗?
“你以前是谁?”阿尔平问他。
旭日还是笑:“你不认识他。”
阿尔平呆了一下,撇嘴,无所谓了,随他是谁,反正他现在在这里,陪着自己倒霉。
再没人去打听旭日以前的身份,他以前到底是谁?跟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大家都很珍惜这最后的夜,如果可以,他们都想留下一些好记忆。最后,他们又不约而同的找出特殊材料制成的笔,写起了信。
邵江一也在写着,一边写,一边不时的抬起头看着自己那些伙伴笑。他写了一些随笔。他想在最后的时刻,用简短的文字,将伙伴们记录下来,他写的尽是一些惹人笑的事儿,他一边写,一边想着未来这些人,看到这信里内容后的表情:今天,从温泉回来。除虫之后焕发活力的螣柏先生开始大声说话,他一直在那里喊:“你们必须听我的!”。
没人理他。
螣柏先生拼命的从树上拽树枝,他建议将绿色的树枝铺满帐篷顶,据说,那样可以遮挡紫外线。他大喊:“你们必须这样做!”
没人理他。
柏文收集了许多果子,他将那些果子堆放在一起,堆成一座小山。他自己舍不得吃,也不给我们吃。
他谁也不理。
兰兰兹很热情的为大家介绍特丽娜的山,他的表情就像介绍自己家里的古董家具。他语调热情,难得的带了人类的情绪。我过去问他:“你的第二把钥匙在哪?”
他不理我!!!
前警察劳雷尔?麦克先生,先是建起了一座帐篷,又砍来一些荆棘树枝堆围在那帐篷的周围,他说:“这是监狱。”
我们一起把他关了进去。
亚罗先生如愿以偿,他有了一条白色的小蛇做伴。那蛇突然从树上掉下来,围在他的脖颈上。他们关系良好,亚罗先生不咬那蛇,那蛇也不咬他。
我们都尽量与亚罗先生保持距离,随他怎么哀求我们帮他把那蛇弄下来。
佐伊?阿尔平觉得,他发现了神迹,这种神迹体现于,他听到了神的教导。为了响应神,他决定虔诚的坐在特丽娜山下冥想。其实,他只是不想干活。
老黑举起他,将他放在高高的树杈上,他说:“那个高度接近神。”
傍晚我们离开的时候,阿尔平还在那边大喊:“神!放我下去,我有恐高症!”
我们不是神。
我们走了……
肯先生非常热情,他帮助每个人。只要有人动,他就跑过去……
我们坐在那里,看着肯先生砍树,看着肯先生挖坑,看着肯先生支帐篷,看着肯先生帮大家收拾行李,看着肯先生为大家烹饪食物。
后来,肯看着我们吃。他累坏了。
一只惊慌的野猪跑进营地,它看看我们,我们看看它。
后来,它山那边的妻子喊它,它就离开了……
阿尔平说,山边叫唤的那只,也是公的。
他怎么知道?
突然变活泼的柏文越来越个性张扬,他站在高高的岩石上对着大海有气魄的撒尿。我们觉得那样很傻,他却觉得威风。
一阵突来的海风刮过,柏文尿了自己一身。
围在篝火边,麦克先生说起他未来的婚礼。
他说,所有的来宾必须穿黑色带家徽的礼服,新娘要有一百位伴娘,全部穿戴着家徽的白裙。婚礼仪式要严肃,程序必须传统且冗长。所有在外地的亲戚都要请来,接送的车子要用最奢华的黑色进口轿车……
阿尔平说:“新娘是谁?”
麦克说:“目前还不知道。”
我说:“那是个葬礼吧?”
我们只带了一包梅布尤拉传统香肠,那包香肠也许只是厨子准备给自己吃的。
它来到这里,也许只是个误会。
老黑说那是他的。旭日说他做了记号。
老黑嘲笑旭日是个寄生虫。旭日讥讽老黑冒充黑鬼。
我看他们不在意,就把那包香肠吃了。
味道还行。
劳雷尔?麦克先生仰头看着天空。
他突然说:“阿尔平。”
阿尔平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