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酱
因着家庭成员更新得快,林学笔已经有三版睡衣了。第一版是他和张誉元的兽形版本,第二版是加上小老虎和小人鱼的蛋形版本。如今又多三个蛋,便又更新了一版。
就连他们的特约画师都说,这是她遇到过,家庭成员变化最快的家庭。虽然很温馨,也很感谢林学笔一家这么帮衬她的生意,可仍忍不住让林学笔悠着点,别看着义务教育就使劲生。联邦养孩子费用还挺贵的。
乱七八糟的费用加在一起,可不比原来的学费低。更不说吃饭钱,衣服钱,都是成倍数增加。
林林种种地,都是钱啊。
这个问题林学笔也非常担心。
哪怕他的元帅老公比较有钱,可林学笔还是忍不住地去担心。小汤碗吃得是真的多。
林学笔给五个孩子晚安吻后,和张誉元一同回房,并告知张誉元他打算参加景存的失控者救助项目的事情。
张誉元听后立刻皱眉,他不太赞同林学笔的选择,“你看过资料了吗?”
“还没有。”林学笔摇头,表情很冷静,“只是,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效的‘失控者药剂’。”
就像张誉元拥有全联邦唯一的吞噬异能,在同意培育蛋一和蛋二时,需要考虑全联邦的安危。林学笔身为全联邦唯一能解决失控者问题的人,也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张誉元沉默。
林学笔继续道,“我不是不顾家里和孩子,具体内容看了再商量。我想第一时间告诉你而已。”
想到当初蛋一和蛋二的事情,他选择最后时刻才告诉林学笔,张誉元不由得感到亏欠。
林学笔拉起张誉元的手,“当时的我还太弱了,我能理解当初的选择。但这一刻开始,我们一起为未来努力,好不好。”
和林学笔身无旁物不同,张誉元是联邦元帅,拥有最高军事权力,能够帮助林学笔太多太多。
告诉张誉元,不仅是对家庭的责任感,更是张誉元在这件事情上能帮助他。在情在理,林学笔都该告诉张誉元。
相比起隐瞒张誉元,选择尽早坦诚才是更聪明的做法。
“你怎么这么好。”张誉元真是被这小家伙感动到了。
“那你的回答呢?”林学笔问。
“好。”张誉元比林学笔清楚这项计划,甚至他就是计划的最高负责人,因此他道:“我尽量给你一个最完美的解决办法。”
等两人谈完,林学笔又将景存想要合作改良失控者药剂的事情告诉杜勤明。
杜勤明听到这事,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因着林学笔出了错,杜勤明虽然写了不少东西,但也故意显得自己的水平幼稚,以给人初出茅庐,只是恰好能启发对方的感觉。他原想让林学笔拿这份东西回去将功补过,却不想对方竟然这么卖林学笔面子,竟然到达合作的程度。
这就像研究院有自己的餐具,有自己的食材,辛辛苦苦洗了菜,切了菜,发现出来的西红柿炒鸡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味。随后和食客一聊,恍然大悟,并改良出更好吃的西红柿炒鸡蛋。
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不认为厨师得给食客钱。
虽然换成是药剂,但杜勤明控制了程度,不会显得越界。要说奖励一些积分,当做这件事的酬劳,杜勤明还能理解。
可合作?
身在底层多年的杜勤明,不自觉就阴谋论起来。例如事情需要‘临时工’作为背锅者。
从另一个角度想,林学笔是元帅的对象,研究院应不会得罪林学笔,因此这事也可能是卖林学笔一个面子。
左右都想不出其他可能,杜勤明只能见步行步,先答应下来。
公司想要发展,就得做大做强,得要敢冒险。他若是这样畏畏缩缩,连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的人,就不敢退学创业开公司。
一切发展都和性格有极大的关系。
“我把他给我的资料传给你。如果那两个员工没兴趣,可以自己开展其他项目,我现在让小火焰和小汤碗帮我干活,成品还是能继续做。”林学笔并没有强迫其他人一定要加入。这事太需要知识储备,林学笔又不知道另外两人对什么方向有兴趣。
想到这里,林学笔有些不好意思。
他作为一个老板,什么管理事情都不干,全权交给杜勤明操持。分工虽然明确,但明确到连另外两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有些说不出什么感觉了。
杜勤明迅速抓住了一闪而过的关键,质问道:“你居然使用童工?”
不等林学笔解释,杜勤明道,“根据《劳动法》规定,用人单位不能招收未满十六周岁的未成年人,这是得吊销营业执照的。”
想到这里,杜勤明又有点难受地自我补充,“虽然我们公司暂时没有。”
程序是走了,但最近年关,营业执照得等到流程走完才拿到手。
林学笔:“……”
看来他这老板当得也不是那么老板。
林学笔总结道:“那严格来说,我们也不算雇佣童工,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黑作坊?”
杜勤明:“……”
第140章 公司老板
两个黑作坊老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毕竟这事太难界定。
出去打工属于童工, 但自家子女到店里帮忙, 不存在雇佣的劳动关系, 自然不违法。
只是孩子还太小了, 杜勤明不太认同这种做法。
可想到孩子积极地想要帮忙, 甚至因为制作出东西而喜悦开心的模样, 把这当做家务, 或者玩具,培养异能等方面思考, 杜勤明又觉得这非常合适。
更何况, 他们这项目不是体力劳动,而是科学研究。这对孩子只有益处, 没有坏处。
孩子起跑线就是专利项目,等长大出去找工作, 哪还愁公司的问题。
杜勤明吃过这个亏, 不想下一代仍吃这个亏。
商业行为不赞同, 法律并不排斥个人研究行为。就说那些新型技术的比赛,并没有限制报名者的年龄。若有谁未成年,只要发明的东西不算太差,那可是人人夸奖的好事情。
细究下去,一个孩子不可能没有家庭氛围和环境培养,生下来就会所有知识。发明家的孩子发明新物品,光看父亲工作不动手也不可能。
恰好小火焰和小汤碗有这方面的兴趣,那在情在理,碰一碰也是可以的。
联邦有未成年人专利权, 在本人和监护人同意的情况下,可以出售转让未成年人的智力成果。并不算侵犯未成年人的权益。
最后,杜勤明暂时搁置这件事。
若小火焰和小汤碗有兴趣,那就当培养异能地提升自己,他们按照合法的方式获得并使用它们制作的物品。就像林学笔之前说的零用钱,只是改成公司形式给。若孩子们玩腻了,不愿意玩这方面的事情,那他们也不能强求孩子们帮忙,以孩子们的意愿为主。
第二天,杜勤明把合作的事情告诉两个拥有股权分成的员工。
一名员工叫冯华业,另一名员工叫卫佩华。两人都和杜勤明同届,以前和杜勤明有过一定接触。人品方面,杜勤明可以保证,只是专业有所不同,也正好相互补全知识,跨领域实现多种设想。
因两人如此凑巧,都有一个华字,经过一番相处,最后前者外号大花,而后者外号小花。
大花听见研究院分院五个字,眼睛睁得比铜铃都大:“老板你好厉害,连研究院都搭上了。”
“钱不钱的无所谓,就研究院三个字,够我吹一辈子牛了。”小花如同双簧般帮腔。
这话倒也不假。
越是传统的家庭,对铁饭碗越执着。
小花便是断绝父子关系的那名员工,他父亲无比希望他能进入体制工作,不停催促他去基因优化,妄想他能获得异能,成为人中龙凤。
但小花反而感谢自己成为了一个纯人类。他家前后九代就没有一个异能者,更不说父亲是一只谨小慎微的仓鼠类半兽人,他母亲是白鼠半兽人。往上数两代,就算数上叔伯兄弟,表堂姐妹,各种乱七八糟的血缘,家里就没有一个逃得过鼠这个字。
生作一个纯人类,他尚且能保证自己不失控,不需要承担基因优化的费用,省下一笔钱。
但沦为鼠类半兽人,他只能重复上一代的生活,忙碌为基因稳定而工作,找一个差不多的对象,生一个孩子,寄托孩子能突破他的命运?
他无法像他父亲那样妄想下一代超脱鼠类,更无法妄想自己基因优化就能拥有了神奇的异能。
他学了这么久的知识,分析过这么多数据,就为了用科学的力量改变自己既定的命运。
不是每个人都有林学笔的运气,但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小花,大花,杜勤明,都想做到自己能做的极致。
如今他们的公司搭上研究院分院的顺风车,招牌就硬了。不仅未来谈合作有保障,就算公司开不下去出去找工作,说自己和研究院分院有过合作,谁不高看一眼?
小花自认自己是个低端俗人,对这些问题非常在乎。
就连一开始,他也是被杜勤明忽然出现的两亿资金,还有那百分百保证资金链不会断的底气给震撼到,才如此孤注一掷。当然,元纪杉这个特殊的法律顾问,是推动他离开的主要力量。
他身在鼠类半兽人群体之中,非常明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这种行为在底层是多么多么地有用。这是他的阶层告诉他应该认同的本能。
“对了,大老板叫什么名字来着?”小花试探性地问。
以前他们也有问过,只是因为各种事情,杜勤明都没有回答。大花小花能猜测出其中理由。往好的方面想,是后台非常大,他们还不被信任,因此杜勤明不告诉他们。往坏的方面想,是杜勤明担心他们巴结老板,为了站中间稳固地位拿好处,所以防着他们。
可不管哪一点,这投资的钱是结结实实的,两人也就不再问,以免影响大家的关系。
小花也只是好奇地问一句,并不抱太大希望。
小花想的,自然也有部分杜勤明之前想的情况。那时候的杜勤明,还不知道林学笔的对象是张元帅。当时杜勤明选择隐瞒,不是林学笔的后台太大,而是因为林学笔的钱会让他们这些不接受基因优化的人反感。
哪怕林学笔是人鱼类完美兽人,有厉害的异能,仍无法解释第一笔钱的来源。
心理关很难跨越,后续资金源的稳定问题也和让人怀疑。但杜勤明对自己的大脑有信心,他能做出赚钱的项目,可这些话当不了饭吃。
大家是依靠利益结合,良禽择木而栖这道理,杜勤明还是理解的。
有些话不说破,杜勤明只说自己能做到的,剩余让他们思考。
很显然,敢赌的也就大花和小花两人了。
而现在也确实到了该公布的时候。
林学笔的能力,加上张元帅公开讲的那些话,足够抹去第一笔钱的反感。这些都是林学笔自己挣回来的体面。
杜勤明思考了一下,吐出了三个字,“林学笔。”
“谁?”大花和小花都没反应过来,但就是莫名地觉得耳熟。
杜勤明又重复了一遍,
“啊?”心里有了某些预感,可大花小花不敢相信。
杜勤明干脆把即将要给两人看的研究报告翻开,把林学笔三个字展现在众人面前。
失控者药剂参与着之一,林学笔。
大花:“……”
小花:“……”
“我靠?我们在和元帅的伴侣一块干活??!我超喜欢林人鱼的!”大花震惊得从沙发跳起来。
他来回在沙发上踱步,直到踩空摔在地上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可只要一想到大老板是张元帅的对象林学笔,大花又傻兮兮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疯狂,直到他笑得累了,才躺在地上喘气。喘得差不多,又兴奋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带着隐隐的笑声,就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