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电饭锅
楚棠仿佛浑然不觉,冷淡道:“侯爷问这做什么?”
郁悄哼笑一声,道:“我替你答了吧,肯定是那皇帝要求你戴的。是不是某一次,他无意看到国师的脸,惊为天人,心生歹念,就想霸占着国师,不想让别人窥伺?”
楚棠置若罔闻。
郁悄继续道:“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易位而处,换了谁都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没有人和国师说过,国师这张脸,是祸水,心思不定的人,决计不能瞧见吗?”
楚棠道:“无人。”
他是在反驳郁悄的话,郁悄却好像非常认定自己的说法,固执己见道:“那是因为国师性子冷淡,无人敢冒犯而已,可我敢直言不讳呀。”
楚棠一直在看旁边的妆台,闻言,终于转过了脸,直视郁悄,眼珠子淡漠,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是在京都。”
郁悄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湿润,像个天真的孩童,方才的邪气全部消失,有些无措道:“……你、你还记得吗?”
他交握着手,紧张道:“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系统在一边看着,心里不住吐槽,原来郁姓子弟都装可怜技巧都是一脉相承的吗!
可在做任务过程中,他不能私自出声出手,不然作为郁恪的人,看着郁悄这副白莲花的样子,他早就给这情敌一巴掌了。
想着,他瞅了一眼楚棠。
楚棠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这话也绝不能被楚棠听见。
他慢慢道:“那时你闯入厢房,是有意,还是无意?”
郁悄眼中泛出的泪花:“第一次遇见,怎么可能是我故意为之?国师对我的爱护,出自真心,我对国师亦是。”
系统:……这人好不要脸。楚棠那时明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完全都没把这人放在心上!这人简直是莫名奇妙自作多情。
楚棠应该也是这样的想法,唇角轻抿,是一种疑惑而克制的神情。
郁悄道:“不过那日我脏兮兮的,落魄得很,让你瞧见,真不好意思。”
说这话时,他抿了抿唇,仿佛回想起当日的情景,有些羞涩地笑了。
系统看了眼楚棠,虽然楚棠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经过多年相处,系统还是能看出他的意味的——也是无话可说的样子。
三年前,在京都的时候,楚棠还没有去西北,也没有知道郁恪的心思。那年冬至,郁恪嫌在宫里过节没新意又多礼数,就私下溜出皇宫去国师府,拉着楚棠去了京都新开的酒楼。
“这里无外人,我替哥哥解下面具吧,”郁恪笑吟吟道,一边说着,一边动手解下了,“天冷了,这面具也冷。”
楚棠看了眼烧得正旺的银丝炭炉,没说话。
点了一大桌子的菜,郁恪正想动筷子呢,下属就说有要事禀告。
楚棠放下银箸,道:“陛下先去。”
郁恪想了想,道:“哥哥先用,不必等我。”
其实郁恪有什么重要的事,从不避讳着楚棠,那次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没让楚棠听着,自己出了包厢。
楚棠没在意,转过头,站在窗边看远处的湖泊和高塔。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楚棠回身。
一个穿着道士服的青年正在门口,虚弱地扶着门,捂住胸口,皱着眉,脸色苍白,还隐隐有泛着青色。他那时双眸狠戾,像一匹受伤的野兽,与他现在笑起来的样子天差地别,楚棠并没有认出他是七王爷之子。
道士看见楚棠,愣了一下。
一进厢房,有帘子隔在中间。隔着珠帘,道士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极为雪白的肌肤,还有冷淡的目光,像碰到了冰雪一样,让人精神一振。
道士随即呵了一声,不正经道:“你也是杀手,这么好看,真是浪费了。”
楚棠透过珠帘,淡淡打量了他一眼。
那道士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着忍受什么痛苦,和楚棠对峙着。
下一刻,吵嚷声传了过来:“快!他在这里!”
一群家丁样子的人拿着木棍,跑到走廊,指着道士:“就是他!”
那时因为是小私宴,楚棠和郁恪并没有带什么侍卫,就由得他们吵吵嚷嚷地来到厢房门前。
道士站直身体,看了看他们身后,没有其他人,笑道:“是你们啊。”
“你糊弄我们少爷,算的什么卦!”家丁怒骂道,“骗人钱财,还害得他双腿残废,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给你点颜色瞧瞧!”
道士道:“哟,我算卦很准的,不许污蔑我。”
家丁本来还顾着不能在酒楼闹大,现下一听他挑衅,顿时气的脸红:“你放狗屁!”
似乎戏弄得很开心,道士也不喘气了,道:“哪有,我算出他会掉下悬崖,他不就是被人推下去了?“
家丁怒道:“那是你派人推他的!”
郁悄叹口气:“我就是在京都谋生而已,你们何必追着我呢?”
家丁愤怒:“你!有种跟我们出去!”
“才不。”郁悄道。
家丁环视了一圈周围,厢房里的人没出声,想必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他有了底气:“来人!给我拿下他!”
“天子脚下,还想滥用私刑,目无王法,我看应该是你们被拿下才是!”郁悄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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