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涩涩儿
林安头疼一会,就只得认命的去见刘夫子夫妻。
刘夫子夫妻自不必多说,提早过来,也是为着帮林安准备婚事的。
这时候成亲,酒席请客,招待客人,还有送聘礼,送嫁妆,晒嫁妆,还有一应其他琐事,真真是麻烦的很。
刘夫子知晓林安上面的长辈要么没有了,要么就是不亲厚,当下只得自己过来,看着林安莫要把亲事搞得一团乱。
林安却不在乎这些:“师父师娘太小心了,那些仪式差不多就好了,不必太过深究。至于请客……那些事情倒是要好好忙一忙。不过其他的就算了。如今户婚律都改了,难道还真要我像从前那些男子出嫁一样,还顶着红盖头成亲么?我又没甚不可见人的,当然是要和三哥一起骑着高头大马,一起游街回家,见客人。还有回门什么的,我和三哥早早就……哪里还需要甚么回门?”
刘师娘微微皱眉,刘夫子听了却大笑:“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户婚律都改了,子默要成亲,哪里还能按照那些老规矩来?子默愿意怎样成亲,就怎样成亲。说不得,你和那秦止成亲的法子,就是后人模仿的先例了!”
林安嘴角抽了抽,倒没想到这些,只道:“那些我们自不在乎。我和三哥,只是想办个婚事,也好告诉世人,我们也是成了亲的人了。”
也好让那些还不肯死心的人彻底死心。省的再给他活着秦止送甚么男的女的。
刘夫子大笑。
猎户却捉住林安的手,侧首看向林安。
深邃的眸子里,只剩下林安一人。
下个月十六很快就要到了。
虽然林安一开始还不许他同房,但猎户素来不在意那些婚事的“规矩”,且他知道林安其实也不在乎那些,只是想故意折腾他而已,于是勉强在门外候了两日,算算林安的怒气大概消了,这才默默地跳窗而入,压着林安狠狠做过一夜。
被翻红浪,求饶声不绝于耳。
到了第二日,他的林安果然不提不能同房的事情了。
当然,他后背上也多了好几道抓痕。
都是他的小狐狸给他的。
猎户丝毫不把那些抓痕当回事,唇角勾了勾,拿起京里的来信看了看,就开始皱眉。
来信是他那位将军二哥的。
边境和敕拉一族战后,朝廷大胜。他那位二哥心里有所牵挂,早早就培养了人看守边境,敕拉一族一投降,边境情形稳定下来,二哥和他就双双离开了。
猎户自个儿自是回到了林安身边,而那位二哥,则是去了京城。
这次二哥来信,一是恭喜他即将大婚,二就是让他把婚期往后延,他要来参加弟弟的婚事。
猎户微微皱了下眉,就把信给烧了。
这声恭喜他收下了,至于改婚期……莫说这个月十六后没有合适的好日子,就是真的有,他也不会为着这一位二哥去改婚期,让他的小狐狸受委屈,让他自己难过的。
他等了那么多年,才等来能和林安成亲的日子,又岂会因着二哥的一句话,就会推迟呢?
于是这信上的话,猎户不但没有照着做,甚至连告诉都没有告诉林安。
林安自是不知此事,等到了这个月十四,就又开始赶人。
猎户板着脸不语。
林安比猎户的脸板的还难看:“成亲前两三天都是不能见面的。现在我没说不让三哥和我见面,只是说晚上不见,这样也不成?”
猎户自是一日都不肯和林安分开,闻言拧眉道:“难道不是前一日不能见面?”
他原也不太在意这个,后来听人说得多了,又关乎他和林安的快活,心道若只是一日,倒也无妨,这才记了下来。
林安:“……那就提前一日,你要搬出去!”
猎户:“……”原来林安也是知道的。可是林安还在成亲前三天就要赶他。
林安看到猎户的目光,微微有些心虚,可还是清咳一声,道:“这种事情,我一个男人,知道的可不多。只是……听说了那么一两句,然后才记混了。哎,一天就一天,那十四那天,你就搬出去罢。”
猎户幽幽地看向林安,道:“三哥没记错的话,媳妇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么多的书本都记下来,并且从未记混过。怎的这么一句话,媳妇儿就记混了?”
林安:“……”这的确是个好问题。
可惜这个好问题的答案,林安是给不出来的。
于是这一晚上,林安又被猎户折腾的不轻。
他其实只是想过最后两三天的单身日子而已,可惜事实却是如此的艰难!
也罢也罢,林安被折腾的全身无力的躺在浴桶里,感受着身后男人放在他背上的大手,还有偶尔的亲吻时,心里只得叹道,罢罢罢,想他上辈子单身那么多年,这辈子就少单身那么几日,大约……也是无妨的。
有了猎户,这也就足够了。
林安这样想着,坐在浴桶里,没过多久,就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猎户给林安擦干身子,又把包起来的头发放了下来,这才把人用被子抱着,从小门里往隔壁房间走去,同时拉了小门门口的铃。
这铃铛是和仆人房的铃铛相连的,拉了铃铛,就会有家仆过来收拾房间。
猎户则是陪着他的林安一起睡着了。
没有林安的时候,他还会偶尔失眠,有时甚至还认为睡觉是浪费时间,他一日只需睡两个时辰便足矣。
可是有了林安,他却觉得,有林安在身侧,做甚么都不算浪费时间。
猎户抓着林安的手,睡得沉沉的。
这个月十四,林安果然又开始赶人了。
还是一大早睁开眼睛就开始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