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楚钰秧现在身上酸疼的厉害,想起来被赵邢端在荒郊野外折腾了一晚上就来气,探头就往赵邢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而且咬住就不松口了。
楚钰秧现在极度困乏,身体无力,咬人也并不疼。赵邢端想让他消消气儿,所以就没把手抽走。楚钰秧咬住他,还使劲儿的磨了磨牙,不过这弄的赵邢端有点痒了,又是那灵活的小舌头,舌头尖时不时就会碰到他的手背,能烫的赵邢端呼吸都变快了。
楚钰秧咬着咬着,牙关就酸了,眼皮也变得沉重了,没一会儿就松开睡着了。
赵邢端这才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低下头在他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两下,伸出舌头勾住刚才挑逗自己的小舌头,纠缠吮吸了两下。不过不敢要的太多,以免又把楚钰秧给惹急了。
赵邢端浅尝几口,就有点舍不得的离开了。
伺候完了楚钰秧,赵邢端就和衣上了床,躺在他身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现在天色还太早,应该可以闭一会儿的眼。
没过多久,外面天色就大亮了,赵邢端只是闭着眼睛,没有睡着。又过了一会儿,江琉五和耿执就起来了,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赵邢端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带门出去了。
赵邢端让江琉五和耿执先去将尸体收拾回城,然后到大理寺去等着楚钰秧。
江琉五和耿执答应了就去办,他们还以为昨天晚上楚钰秧和赵邢端去查案了,很晚才归,根本不疑有他,哪知道楚钰秧是因为什么才起不来身的。
楚钰秧睡了一会儿,不过也没到日上三竿,就起来了。他睡惯了赵邢端的床,这边的房子还没打理过,床铺硬的厉害,楚钰秧本来就腰疼,睡了一会儿更是腰疼了。
而且枕头也很难受,枕头太高了。
楚钰秧醒过来,就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赵邢端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就知道是他醒了,推门走进来,说:“怎么醒了?时辰还早。”
楚钰秧大喊大叫,悲壮的说:“经过昨天晚上,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昨晚?”赵邢端眉梢一跳,觉得在楚钰秧发疯的时候,一般不要理他比较好。但是如果不理,楚钰秧万一闹别扭也……很难办。
赵邢端只要硬着头皮问:“昨晚怎么了?”
楚钰秧说的是昨天晚上挖到了尸体,还是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去野战?
赵邢端脑子里正思索,楚钰秧又开始大嚷大叫,说:“我落枕了!不能回头怎么办!”
赵邢端:“……”
赵邢端无奈的走过去,伸手在他后颈处按揉,说:“回去叫御医给你瞧一瞧。”
楚钰秧腰疼,屁股疼,还落枕了,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苦命,哼哼唧唧半天才想起正经事情来,问:“江琉五和耿执呢?”
“我让他们运了尸体回去了。”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那七只玉镯呢?”
赵邢端说:“还在我这里。”
楚钰秧说:“那一会儿你拿进宫去帮我问问,看看是不是宫里头的物品。宫里头的东西是不是都有记录的啊,丢了应该能查出来罢。”
赵邢端说:“如果时间不是太早,应该能查出来。”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反正交给你啦。不过我瞧那尸体的模样,可不是一两年内死的,起码也有个五六年了吧。就辛苦你了。”
赵邢端倒是不介意,反正他只是动动嘴皮子的问题,辛苦的并不是他。
楚钰秧让赵邢端给他揉着落枕的脖子,舒服的趴在床上,说:“我觉得这个案子有两个很重要的疑点啊。第一就是七只玉镯,死者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多玉镯呢?凶手将她弄死,却又没有把玉镯拿走,显然不是谋财害命。第二就是江琉五了,他肯定自己亲眼目睹的了凶案,但是根据死者的尸体来看,这起案子恐怕最近也是五六年前发生的。江琉五显然是忘记了这段事情,最近才想起来。还有这间宅子……”
楚钰秧差点忘了把这间宅子和江琉五的事情告诉赵邢端。
赵邢端说:“这宅子已经荒了很久了,我看着周围景色还不错,所以就买下来,准备翻修,并没有询问过这里以前住的是什么人。”
楚钰秧说:“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吧。”
“好。”赵邢端点头。
江琉五显然并不是心想事成,而是对这所宅子有下意识的记忆,说明江琉五恐怕曾经住在这里,至少是来过这里的,所以他才记得这些。
而且埋尸体的地方离这所宅子并不远,这两者或者不是巧合。
不过江琉五根本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一年前到的京城,之前并没有来过京城。矛盾冲突摆在这里,肯定有一方并非真实。
楚钰秧觉得,查清楚这两点,或许案子就有眉目了。
楚钰秧从床上爬起来了,然后由赵邢端带着进了城去。端王爷今日无事,打算先和他去一趟大理寺。
楚钰秧奇怪的说:“你去大理寺干什么?我是去干活的,破案的。”
赵邢端不慌不忙,说道:“我是证人。”
楚钰秧有点发懵,说:“什么证人?”
赵邢端说:“尸体挖出来的时候,我就在场,可以作证。”
楚钰秧:“……”
楚钰秧和赵邢端到了大理寺,就看到耿执迎了出来。
楚钰秧问:“尸体带回来了?”
耿执说:“带回来了,楚大人现在要去瞧吗?”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一会儿的。江琉五呢?”
耿执说:“昨天发现尸体之后,他就更奇怪了,刚才回来,就一个人进屋了,怎么叫都不出来,说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楚钰秧问:“他一个人做什么,不会有危险吧?”
“这倒是不至于罢?”耿执吓了一跳,说:“要不我还是去看看罢,把门撞开!”
楚钰秧赶紧拉住耿执,说:“别别,你去端一点早点过去,就说给他送早点。”
耿执说:“对对,还是楚大人想的周到,那我这就去了。”
耿执一溜烟的跑了,还跑到外面那个早点摊子去买了热乎乎的馄饨,然后这才跑去敲江琉五的门。
江琉五本来不想开门的,不过耿执跑了一趟出去,特意买了馄饨,他再不开门,显得有些过不去,于是就开门让他进去了。
江琉五好像有点没精神,耿执问他什么也不愿意说,最后耿执瞧着他吃完了馄饨,就离开了。
楚钰秧到了大理寺,就打发了赵邢端去宫里头询问那几只玉镯的由来,赵邢端只好进宫去了。
楚钰秧瞧耿执从门口过,就把他叫住了,问:“江琉五怎么样了?”
耿执走进来坐下,说:“还是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楚钰秧非常有兴致的瞧了耿执两眼,说:“你那么关心江琉五,不会是喜欢他吧?”
“咳咳咳……”耿执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说:“大人,你说的是什么话,这,这怎么可能啊!”
楚钰秧立刻站起身来,然后跑过去把门关上了,神神秘秘的说:“耿执,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了,你可以大胆的说实话了。你是不是喜欢江琉五啊,不然你怎么这么关心人家?”
耿执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不自然,说:“楚大人,您就别戏弄我了。这话要是江琉五听到,恐怕他要生气的。”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所以我特意把门给关上了啊,他在屋里,也听不到咱们这边说话,你就放心吧!”
耿执:“……”
楚钰秧嘿嘿嘿的笑起来,说:“你看,江琉五说他看到有人被杀了,其他人都不信,不过你显然就信他的话啊。”
“谁说我信的。”耿执死不承认。
楚钰秧说:“你不信他,为什么跟着他跑前跑后的去找尸体啊,之前没找到就算了。昨天还跟着江琉五挖了那么久。”
耿执赶紧说:“昨日楚大人也在旁边,跟着挖了很久。”
楚钰秧大言不惭的说:“我没有动手帮忙啊,全程都是你在挖。而且我只是凑个热闹,我一个人回城,如果遇到了土匪怎么办?我细胳膊细腿的又不会武功,会被劫财又劫色的。”
耿执:“……”
耿执有点不太适应楚大人的说话方式,觉得一懵一懵的,竟然不知道怎么接口才好。
楚钰秧本来也没打算让他说话,继续说:“所以,你现在要不要承认自己喜欢江琉五啊。”
楚钰秧两眼闪烁着精光,很认真的盯着耿执。耿执被他瞧得脸都红了,似乎觉得压力太大,不敢跟他直视。
过了半天,耿执忽然说:“江琉五其实是个挺好的人。”
楚钰秧说:“我知道他,他长得很好看。”
耿执脸更红了,说:“也挺聪明的。”
楚钰秧点头又点头。
耿执忽然失落起来,说:“但是我们都是男人啊。”
楚钰秧一听有门,说:“我眼睛又没瞎。”
耿执说:“所以不能在一起。”
楚钰秧一拍桌子,说:“谁说的,你难道怕有人嘲笑你们吗?有人敢笑,你就拉着他找我来。”
耿执一阵感动,说:“楚大人您真是个好人。”
咦?突然被发了好人卡。楚钰秧说:“所以呢?”
耿执叹了口气,说:“楚大人,这事情你可千万别告诉江琉五。”
“为什么啊?”楚钰秧眼睛更亮了,说:“你难道比较喜欢偷偷摸摸的暗恋滋味?”
耿执:“……”
耿执说:“我思前想后好久,恐怕江琉五不喜欢男人。我要是去找他说明了,恐怕他都不愿意再见我了,连朋友都做不成。”
楚钰秧一听,顿时拍了一下手掌,说:“说的有道理,那还是别表白,起码可以做朋友。”
耿执更失落了,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江琉五不知道,还能我和一起吃个早饭什么的,我觉得已经挺好的了。”
楚钰秧说:“我的意思是,做朋友还能管他借借钱。”
耿执张大了嘴巴,说:“楚大人,我虽然俸禄不多,但是也不缺银子花,为什么要管江琉五借银子?”
楚钰秧嘿嘿嘿笑起来,说:“我教你一个表白,却不会被拒绝的办法吧!”
耿执精神一震,说:“什么办法?楚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楚钰秧信心满满的拍了拍胸脯,说:“你和江琉五是朋友吧?”
耿执点头。
楚钰秧说:“那你去管江琉五借八百两银子。”
“嗬——”耿执抽了一口冷气,说:“借,借这么多?八百两?楚大人您别耍我了,我都没有八百两银子存着,这可顶我十多年的俸禄啊。”
楚钰秧说:“又不让你借吗?”
耿执一听,点头称是,说:“楚大人说的对,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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