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第157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悬疑推理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他伸手就要去开门,说:“你……”

  耿执看他一副要赶自己离开的模样,想也没想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江琉五一顿,奇怪的瞧着他。

  这里有点黑,耿执只能看到江琉五的一个轮廓,还有黑曜石一般闪着光的眸子。

  耿执顿时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心脏砰砰的跳,目光忍不住往下扫,就看到江琉五柔软的嘴唇的轮廓,朦朦胧胧的竟然更显得诱人。

  耿执脑子里“嗡嗡”乱想,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动作,竟然拉着江琉五的胳膊,就将人用力拽到了身前。

  江琉五被他猛然一拉,拽的一个趔趄,赶紧伸手扶在了耿执的胸前,这才站稳了脚没有摔倒。

  下一刻,就在江琉五抬起头的时候,黑影忽然压了下来,他的嘴唇一下子就被堵住了。

  耿执喘着粗气,好像要吃人一样,胸口起伏的也非常快。他用力搂住江琉五,然后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不过耿执以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亲吻还是头一次,急躁又没章法,显得特别的笨拙,就像是一头野兽一样。

  江琉五愣住了,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的不断加快。

  耿执不会亲吻,只是闭紧了嘴唇,来回来去的在江琉五的嘴唇上蹭着,变化着角度,一下一下的紧紧贴在一起,然后又分开了。

  江琉五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被他撞得有点疼。他怔愣之后,竟然觉得有点好笑。

  江琉五动了一下,耿执以为他要反抗,立刻用手臂将人勒的更紧了,不让人有一丝挣脱的可能性。

  江琉五被他勒的动不了,只好扬起头来,张开嘴唇,伸出舌头在耿执的嘴唇上快速的扫了一下。

  耿执瞬间就愣了,身体猛烈的一震,好像很震惊一样。

  两个人的吻忽然就停止了,耿执瞪大眼了眼睛瞧着他,说:“你,你……”

  江琉五觉得被他这么瞧着,自己脸上也忍不住发烫起来,不过还是强做镇定的模样,说:“松手。”

  “不松手。”耿执立刻说道:“我,江琉五……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的?”

  江琉五脸上更红了,说:“你喜欢我,我还以为你喜欢大理寺门口,那个卖馄饨老板的女儿呢,天天跑过去和她……”

  江琉五说了一半,突然觉得自己话里的味儿太酸了,红着脸说不下去了,只能拿眼睛狠狠的瞪着耿执。

  耿执傻呆呆的说:“我和那姑娘……我怎么会喜欢那姑娘啊,不过她家的馄饨的确好吃。你不是也很喜欢吃的吗?”

  耿执说完了还傻笑两声,将江琉五气得要死。

  耿执模样也不差,而且身材高大,为人老实,还是拿俸禄的,自然有不少姑娘家喜欢耿执。那馄饨摊老板的女儿就对耿执爱慕已久了,每次耿执都去那里买馄饨,当然也要给江琉五带一碗,带到大理寺去。

  之前还不觉得怎么样,后来江琉五就发现了,耿执买来的馄饨总是有一碗料特别的丰富,是那姑娘家每天特意给耿执做的。耿执还傻乎乎的没看出来,每次都笑着说运气好又占了便宜。不过每次耿执都会把那碗馄饨给江琉五吃的。

  江琉五隐隐觉得耿执对他有点不一样,每次这么想都觉得心跳变快了。但是又觉得恐怕是自己想多了,耿执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好,其实就是个烂好人,谁叫帮忙他都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也并不是只对他一个这么好。

  然而刚才的一个吻,似乎足以说明一切了。

  江琉五干脆不说话了,仰起头就往耿执的嘴唇上咬去。

  耿执震惊的瞪大眼睛瞧着他,呼吸粗重,却不敢贸然有所动作。

  江琉五闭上眼睛,在他嘴唇上咬了两口,然后就伸出舌头来,往耿执的唇缝里挤。

  耿执呼吸更粗了,感觉全身都要着火了一样,异常的兴奋。本能的张开嘴,让江琉五的舌头伸进来。

  江琉五死死闭着眼睛,他也是头一次和别人做这种事情,不过他到底不是那个呆子,还是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他的吻也略显得青涩了,舌头伸进去,小心翼翼的在耿执的口腔里扫动,不敢用力,四处碰一下就离开。

  耿执被他折腾的到了极限,觉得这种亲吻实在是要人命。他忍不住了,紧紧搂住江琉五,忽然就含住了江琉五的舌头,然后用力的吮吸了一下。

  江琉五脑子里嗡的一下,忍不住“唔”的呻吟一声,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要被吸干了,靠在耿执怀里大口的喘息,什么也做不了了。

  耿执含住那又滑又灵巧的舌头,不断的吮吸,然后学着江琉五刚才的样子,开始在他的口腔里扫荡起来。

  耿执可不像江琉五那样小心翼翼,迫不及待的开始品尝美味,亲吻变得急躁粗野起来。舌头用力的摩擦在江琉五的口腔里,然后缠住江琉五的舌头不放开,又在江琉五舌下的软肉里不断地顶弄,弄得江琉五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不可抑制的呻吟。

  耿执好像是发了疯一样,就这么一直亲吻着江琉五。江琉五想推开他,但是被吻得几乎没力气,他的嘴唇都被咬的肿胀起来,舌头都有点麻木了,不过耿执还是很兴奋。

  终于被放开的时候,江琉五已经站不住了。耿执赶紧搂住他,问:“你没事罢?”

  江琉五脸色通红,被他问得只想咬掉他一块肉。

  这么一通激烈的吻下来,耿执下面已经起了反应。江琉五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还时不时的往自己腿间去顶。

  江琉五咬了咬牙,说:“去床上。”

  耿执刚平稳一点的呼吸顿时就又变得粗重起来,抱起江琉五就进了内间,然后将人狠狠的压在床上,又是铺天盖地的吻下来。

  隔壁的楚钰秧睡到半夜,皱了皱眉,然后睁开困乏的眼睛,说:“什么声音啊?”

  赵邢端也醒了,看了一眼天色,刚过了子时,离天亮还早着,说:“没事,睡觉。”

  楚钰秧支起耳朵,仔细一听,原来是隔壁传过来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刚要再睡着,猛的一下又醒了。

  楚钰秧眼睛里已经没多少困乏了,亮晶晶的拽了拽赵邢端,说:“端儿,隔壁不是江琉五的房间吗?我好像听到耿执的说话声了呢。”

  赵邢端的耳朵自然比楚钰秧好用的多,隔壁刚有一点动静的时候,他就醒了,然后听了个全程。

  赵邢端有点无奈,说:“你不困了?”

  楚钰秧嘿嘿嘿的奸笑起来,说:“哎呀呀,小五难道已经被吃了,真是不容易啊。我以为耿执和江琉五至少要拖十年呢。”

  赵邢端:“……”

  楚钰秧抱着赵邢端的腰乱蹭,说:“刚才迷迷糊糊的,听到隔壁的声音,我还以为我做春梦了。”

  赵邢端:“……”

  隔壁听起来很激烈,江琉五虽然隐忍着,不过还是传过来一些呻吟的声音。

  楚钰秧半夜醒了,估摸着兴奋的睡不着了,就拉着赵邢端天南海北的聊天。

  赵邢端可没他那么大的精神头,自从他当了皇帝之后,就天天累得不行。这会儿听着楚钰秧喋喋不休的声音,竟然觉得有点催眠。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过去。

  楚钰秧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安眠的作用,不过看到赵邢端眼底的乌青,又觉得实在心疼,不敢再吵他了,抱着他的胳膊也闭眼睡了。

  第二天早上,赵邢端还要上早朝,起的就非常早。楚钰秧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没人了,爬起来一看,果然没瞧见赵邢端的影子。

  外面天还黑着,赵邢端给他留了一张字条,就先离开了。

  楚钰秧撅着嘴巴趴在床上,将纸条揉来揉去的,抱怨说:“也不叫醒我。”

  他揉了一会儿纸条,就没有睡意了,干脆也爬起来,因为时间太早,小厮丫鬟还没起身。楚钰秧自己打了一桶冰凉的井水洗漱,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

  隔壁的江琉五和耿执还睡着,楚钰秧想到昨夜两个人那么激烈,就没有去打搅他们。一个人在院子里遛了一圈,然后往后山发现周公子尸体的地方去了。

  尸体早就被抬走了,这会儿后山那地方很安静,粉色的桃花在昏昏暗暗的天色里也显得很漂亮。

  楚钰秧找到发现周公子尸体的地方,然后就往地上一蹲,托着腮出神。

  “楚大人?”

  楚钰秧听到沙沙的声音,知道有人走过来了,不过还以为是早起打扫的下人,不过没想到却听到了顾长知的声音。

  楚钰秧回头一瞧,果然是顾长知。

  顾长知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袍,连腰带都没有系上,头发只是很随便的系了一下,比披头散发的倒是强一些,整个人显得慵懒又不羁。

  楚钰秧眼睛一亮,想要站起来和他打招呼,不过他蹲的时间太久了,这会儿才觉得双腿实在是太麻,根本站不起来,反而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动不了了。

  顾长知一瞧,忍不住大笑起来,说:“天都还没有亮,楚大人怎么在这里?”

  楚钰秧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顾长知说:“睡不着觉,到处走一走。”

  楚钰秧说:“好巧啊,虽然我不是睡不着觉,不过我是被人吵醒了,所以到处走一走。”

  顾长知走过来,站在他身边,问:“楚大人,案子有进展了吗?”

  楚钰秧坦然的说:“还没有。”

  顾长知说:“虽然我不介意如梦院里多些客人,但是如果我如梦院里再死人,恐怕要惹人非议了。”

  楚钰秧说:“我还以为顾公子并不关心命案。”

  顾长知笑了,说:“我的确不关心命案,我关心的是我自己。”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顾公子真是诚实。”

  顾长知多瞧了他一眼,发现楚钰秧眼中并没有不屑,倒是有点惊讶,说:“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诚实的人,他们会觉得这叫自私。”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顾公子不要担心,我喜欢啊。”

  顾长知说:“我连自己都顾不了,怎么配去担心其他人?这不是个大笑话吗?”

  楚钰秧说:“话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有的时候帮一帮别人,或许在自己麻烦的时候,就有别人帮你呢。”

  顾长知说:“真是可惜,我还没遇见过这样的好人。只瞧过太多落井下石、忘恩负义的小人。”

  楚钰秧笑眯眯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就是这种好人啊。”

  “哦?”顾长知挑眉,似乎是不信的。

  楚钰秧眨眨眼,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顾长知笑了,说:“没有人能帮我。”

  楚钰秧说:“顾公子不愿意说,不如让我猜一猜好吗?”

  “楚大人自便。”顾长知说,

  楚钰秧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搓着自己的下巴,忽然双手一拍,说:“顾公子恐怕是在担心有人会杀你罢。”

  顾长知一愣,脸上瞬间有一抹惊讶,不过很快就退去了,说:“楚大人很出此言?”

  楚钰秧笑嘻嘻的说:“我猜那个人是你的兄长,礼部尚书顾大人的嫡子。”

  “你……”顾长知狭长的双眼迷了起来。

  楚钰秧说:“顾公子说没人帮得了你,语气中有几分无奈,我就猜测恐怕是顾家的家事,那恐怕真是外人不便插手的了。顾公子有两位兄长,大哥是嫡子,二哥是同母的庶子。听说你二哥没成年忽然就死了,当时你还年纪不大。后来顾公子因为行为过于放荡不羁,被礼部尚书厌弃。你在郊外修了这座如梦院,整日流连几乎不回家。本来我也觉得顾公子或许就是个纨绔子弟也说不定,不过……”

  “不过什么?”顾长知听他不继续说下去了,问。

  楚钰秧一拍手,说:“不过顾公子长得太好看了,我就想会不会是有隐情。我虽然住在这里没有两天,不过还是能瞧得出来的,顾公子的确并非表面上那么纨绔。”

  顾长知大笑,说:“因为我长得好看?”

  他笑罢了,脸上露出一些恼色,说:“也对,恐怕若不是我长得好看,我身边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也不尽然。”楚钰秧说:“我偶尔也观察一下心灵美的。至少纨绔子弟不会天没亮,一脸心事的到处转,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