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什么?”楚钰秧一惊,说:“这是他?难不成他死了?”
“啊?”耿执一愣。
江琉五赶紧说道:“陈公子没有受伤,死者是一个女人。”
楚钰秧拍了拍胸口,说:“吓死我了。”
他们一行人很快到了丞相府门口,就看到严峥早就到了,不过被挡在门口不让进去。
严峥是侯爷,身份可不低。不过他长年在边关,根本没人认识他。而且他身上也没有带令牌,也没法给自己证明,外面守着一堆侍卫,闲杂人等全都不让进去。
严峥气得够呛,看到赵邢端他们来了,赶紧说道:“快快,让他们滚开。”
赵邢端到了,严峥才跟着进了去。
丞相府出了事情,丞相今日告了假在府中,听说皇上亲自来了,赶忙带着众人迎了出去,赶到大门口,跪了一片。
陈季晚和陈小姐都在其中,全都跪下来迎接赵邢端。
严峥一眼就看到陈季晚了,陈季晚好像没事,就是脸色有点发白。
赵邢端将老丞相扶了起来,说:“朕听说丞相府上出了事情,就来瞧一瞧,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皇上真是折煞老臣了。”
老丞相一把年纪了,楚钰秧瞧着有点惊呆,感觉陈季晚应该是他孙子,完全不像是儿子啊。
众人都站了起来,陈季晚一抬头就看到了严峥,吓得脸色更白了,下意识的退了好几步。
严峥瞧陈季晚一脸见鬼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
老丞相说:“这件事情,惊动陛下实在是老臣的罪过了。只是小事情,陛下请放心。”
楚钰秧说:“我先过去瞧瞧。”
赵邢端点了头。
老丞相就说:“季晚,带楚大人过去。”
陈季晚被点到了名字,脸上露出有些害怕的神色,咬着牙点了点头,说:“楚大人请跟我来。”
严峥一直盯着陈季晚,比楚钰秧动作还快,紧紧跟在陈季晚身后。趁别人不注意,说:“出了什么事情?”
陈季晚听他说话,哆嗦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怕我?”严峥不悦的说。
陈季晚还是不回答。
严峥更是不高兴了,在他耳边说道:“你昨天明明很享受,怎么爽过了就不理我了?”
“你!”陈季晚终于有反映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转头瞧他。
严峥一看他又怕又惊的样子,瞬间有点心疼,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是来找你道歉的,我昨天……昨天我喝多了,没忍住。”
陈季晚惨白的脸红了起来,他一点也不想想起昨天晚上。他害怕回忆那种陌生又异样的快感,连忙说:“别说了……我原谅你了,你赶紧走罢。”
陈季晚实在是怕了严峥了,只想让他赶紧离开,以后再也不见了,他才能松口气。
严峥一听,又不高兴了,说:“既然你原谅我了,那我当然不能走,我要和你做朋友。”
陈季晚不可置信的瞧着他。
他们很快就穿过前面,到了一处院落,这里是陈季晚住的地方。
陈季晚进了院子,脸色又白了,走到一间房间门口,说:“这是……我的房间,尸体就在里面。”
楚钰秧一愣,说:“尸体在你房间里?”
陈季晚艰难的点了点头,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严峥皱了皱眉,率先推开门,众人一起走了进去。
屋里干干净净的,一点也不像是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他们走到了里间,乍一看都没发现尸体,只有陈季晚的脸色更加难看。
陈季晚艰难的说:“在……在床上。”
楚钰秧快走两步,走到床边,顿时睁大眼睛,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季晚脸色那么难看了。
死者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就躺在陈季晚的床上。
女人看起来很漂亮也年轻,死的时候脸上表情并不痛苦,反而非常享受。尤其她还光着身体,连抹胸都没有穿,死在了陈季晚的床上。怪不得陈季晚脸色不好看。
有个美貌女人光着身子死在了陈家小公子的床上,这事情传出了,恐怕很多人都会很感兴趣的。
严峥一瞧,脸色也不好了。众人都是一阵沉默。
陈季晚深吸了一口气,慌慌张张的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谁。昨天晚上,她忽然就躺在这里了……”
“昨天晚上?”楚钰秧问。
“对。”陈季晚点头。
严峥奇怪的问:“你从我那里跑回来之后,就看到了她躺在你床上?”
“不,不是。”陈季晚疲惫的摇头,说:“我回来的时候,床上绝对还什么也没有,我能肯定。”
楚钰秧也觉得奇怪了,说:“那是什么时候?”
第64章 流言2
严峥说:“难道是你回来睡觉了之后,有人潜进来,将这个女人放在了你的床上?”
楚钰秧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尸,是躺在床铺的紧里面的,如果是按照严峥的说法,那么搬运尸体的工作难度不低,万一陈季晚中途醒了,那就会被发现了。
楚钰秧快速的走到桌子边,翻开桌上的茶碗,又打开旁边放的熏香炉,使劲儿闻了闻,不过他不是赵邢端,所以根本不能一眼瞧出里面下了药没有。
严峥的话说完了,他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好。如果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那么这女尸就是光溜溜的和陈季晚同床共枕了大半夜。严峥懊恼的发现,他竟然在吃一个死人的干醋,这实在太荒唐了。
楚钰秧立刻转身拉住江琉五说:“小五儿,去把我家端儿叫进来,这里需要他。”
听到楚钰秧的话,严峥有点不可置信的瞧了一眼楚钰秧。这天下只有皇帝召见别人,别人赶去见皇上的道理,他还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要皇帝来见他的。
严峥虽然自小和赵邢端关系不错,还一起上过战场,也算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虽然没有血亲关系,不过这却更好了,反而能让赵邢端更加信任他,毕竟严峥就算对皇位有野心,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江琉五早就习惯了这些,所以一点没犹豫就出去找人了。
大家本来都在准备听陈季晚继续说下去,但是这会儿却没了声音。
楚钰秧抬头一瞧,连忙说:“陈季晚,你没事吧?”
陈季晚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些,脸色竟然有了些红润的样子。不过看起来好像更没精神了,随时会昏倒一样。
“你怎么了?”严峥一瞧,也顾不得太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急急忙忙的问。
陈季晚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甩开严峥的手。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惊恐的睁大眼睛瞧着严峥。
陈季晚忙不迭的说:“没事,我没事,就是……”
“怎么没事!”严峥死抓着陈季晚的手不放,又去摸他的额头,说:“你病了,这么烫,怎么不告诉我。”
“啊?”陈季晚有点迷茫,抬眼看着他,只觉得严峥的手凉丝丝的,贴上来之后特别的舒服,忍不住就又蹭了蹭。
严峥一愣,被他蹭得嗓子里忽然有点发干,赶紧咳嗽了一声,想到昨天他和陈季晚发生的种种,更是嗓子里干的要着火,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若不是周围有其他人在场,他真想狠狠抱住陈季晚,再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个痛快。
陈季晚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后退了一步,说:“我没有觉得热,倒是有点冷。”
楚钰秧也发现陈季晚的脸色不正常的泛红,一瞧就是感了风寒的。他走过去,把满眼都是占有欲的严峥挥到一边去,说:“我瞧瞧。”
陈季晚的额头很烫,因为在发热,所以感觉有点冷,说:“还是先叫大夫过来吧。”
楚钰秧说完了,然后又凑到严峥身边,踮起脚来,做贼一样小声问:“流血了吗?”
严峥被他问的都懵了,说:“什么?”
楚钰秧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说:“昨天晚上陈季晚流血了没有。”
“有……有一点。”严峥难得的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楚钰秧嫌弃的看着他说:“这么粗暴?”
“我……”严峥瞪眼,一口气憋着自己了,没说下去。当时严峥都红了眼睛,一时没忍住,还哪里顾得上太多,的确是太粗暴了,他有点底气不足。
楚钰秧又小声问:“清理了吗?”
“清理什么?”严峥更傻了。
楚钰秧小声说:“粗暴还不体贴。你的东西留在陈季晚身体里,会让他生病的,你以为留着能生出孩子来啊。”
严峥:“……”
严峥第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本来就没经验,哪里知道还要清理。更何况昨天晚上,陈季晚大半夜的就跑掉了。
赵邢端一进来,就看到楚钰秧在和严峥咬耳朵,两个人离得特别近,神神秘秘的样子。
赵邢端走进来,就“咳”的咳嗽了一声。
严峥回头一瞧,发现陛下的脸色不太好,赶紧趁机会就退到了陈季晚的身边去。
赵邢端走过来,问:“情况怎么样?”
楚钰秧说:“差点忘了。”
赵邢端:“……”
打了半天的岔,楚钰秧赶紧问:“陈季晚,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到底怎么回事?”
严峥扶着陈季晚先让他坐下来,陈季晚挺害怕严峥的,这恐怕大家都瞧的出来,这样严峥有点郁闷了。
陈季晚说:“我昨天晚上从……不,我昨天晚上是子时过后来回到房间的,当时我很累,府里的人基本上全都休息了,我推门进来,保证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这个女人的尸体。”
昨天晚上,陈季晚忽然醒过来,回忆起自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心中害怕极了。在这之前,他连女人都没吻过,什么经验都没有,却忽然被一个男人亲的浑身发软,还被压在床上任意妄为。陈季晚当时害怕的全身发凉,不敢多想,就穿了衣服赶紧从严峥那里逃走了。
陈季晚逃出严峥的府邸,回头一瞧,就看到了匾额,顿时整个心都凉了。因为严峥和楚钰秧他们认识,所以陈季晚也在饭桌上听到了严峥的名字,不过并不知道他具体是谁。
那会儿他一瞧匾额,立刻就知道了。陈季晚听他父亲提起过,那位皇太后的最疼的侄子,十几岁就跟着养父上战场的将军,这么多年下来,严峥年纪轻轻的已经是侯爷了,简直可说的上风光无限。
陈季晚不敢多想,匆匆忙忙的就跑回了家去。因为过了子时,府邸里早就没有人走动了,只有几个护院夜间巡逻。
他进了大门,还遇到了一名护院,那护院和他打了招呼,陈季晚当时急急忙忙的,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对劲儿,不敢停留,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陈季晚的院子是个独院,有点小,不过就他一个人住,也就不显得狭窄了。陈季晚进了院子,就碰到了伺候自己的丫鬟。丫鬟伺候了陈季晚不少年,见陈季晚很晚没有回来,所以不放心,一直等着没有去睡觉。
陈季晚当时吓了一跳,丫鬟问他什么,他都只是敷衍的回答了一两句,然后就把丫鬟打发走了,说不用她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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