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付缨来回转头瞧着这两个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楚钰秧干脆不理她了,拉着付缨就走。心想着反正有赵邢端去整治鸿霞郡主呢。
鸿霞郡主瞧楚钰秧不理她了,觉得颇为无聊,而且付缨被带走了,就更为无聊了。
楚钰秧带着付缨去了赵邢端那里,赵邢端正要差人再去找一趟楚钰秧,就瞧楚钰秧进来了,不过还拖着一个小尾巴……
付缨规规矩矩的行礼,叫道:“父皇。”
“坐坐。”楚钰秧把付缨抱上椅子,说:“吃早饭了吗?”
付缨摇头。
楚钰秧可怜巴巴的说:“也对,这种时候天刚亮,这才是起床的时候。”
赵邢端听他哀怨的语气,说:“要不你上床去睡个回笼觉?”
楚钰秧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炒回锅肉呢?”
他都没有睡意了,再回去补觉不是浪费时间吗?
楚钰秧说:“等我吃完了早饭,我就出宫去继续查案了。”
“这么着急?”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这个案子都拖了好久了,我怕时间长了会出变故。而且那玉佩碎片太蹊跷了,管老爷和那丫鬟都是多多少少因为玉佩碎片死的,现在我们手里只有六分之一的玉佩碎片,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五个人拿着那块玉佩。知道这玉佩到底干什么用的,总觉得大有文章。”
赵邢端说:“不着急,等会儿我跟你去。”
楚钰秧想跟他说,不用他跟着了,早朝的时候那么多大臣禀报事情,看起来赵邢端今天是挺忙的。
付缨立刻说道:“付缨也想跟着母后去。”
楚钰秧:“……”
这一口一个母后的,把楚钰秧都给叫慌了。
楚钰秧拉着付缨苦口婆心的教导,让他不要乱叫,其实皇上是跟他开玩笑的。
付缨偷偷看了一眼“开玩笑的”皇上,觉得楚钰秧的话不可信。
赵邢端说道:“没人的时候就叫母后,知道吗?”
付缨立刻点头,说:“那在外面人前,叫楚哥哥吗?”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觉得还是不对啊,辈分不是又乱了,赵邢端是他爹,自己怎么是他哥哥,那赵邢端岂不是变成了自己的长辈了?
楚钰秧抗议,要付缨叫自己楚叔叔,不过让赵邢端给否决了。
楚钰秧补了一顿早饭,肚子里终于不饿了,刚吃完了擦擦嘴巴,就有侍从进来。
侍从为难的说:“陛下,太后请您过去……”
赵邢端淡定的说道:“说朕出宫去了。”
侍从答应了离开。
楚钰秧横了他一眼,说:“这么一大早就找你去陪人家姑娘啊?”
赵邢端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说:“不是去陪姑娘,恐怕是更严重的事情。”
“什么?”楚钰秧一愣,难不成已经定下来了。
赵邢端说:“走,先出宫再说,别等会儿皇太后自己过来抓人。”
赵邢端和楚钰秧带着付缨出宫去了,到了外面赵邢端才说道:“我已经下了圣旨,让付缨上玉牒了,恐怕太后是来找我算账的罢。”
楚钰秧一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皇上要收义子,其实并不需要上族谱,但是赵邢端把付缨的名字填在了族谱上,那么付缨的可真就摇身一变成了皇子,而且是有继承权的皇子,并不是一个只是好听的空壳子了。
这皇上后宫里还一个女人也没有,妃子皇后一概没有,忽然就有一个大皇子了,付缨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皇太后听说了这件事情,哪里能顺着他,就想把赵邢端找过去好好的说道一下,让赵邢端收回圣旨。这往后娶了皇后,生下来的嫡子不是长子,岂不是被一个义子盖了风头,也不知道赵邢端怎么想的。
付缨一听,也傻眼了,顿时眼睛有点红红的,估计是感动的要哭。
楚钰秧赶紧蹲下来哄人,还在付缨肉肉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说:“别哭啊,还不抱住你父皇的大腿去撒娇。”
付缨抬头一瞧赵邢端,顿时吓得后背汗毛倒竖,哪里还敢去撒娇,赵邢端盯着他们的眼神,凉飕飕的直掉冰渣子。
赵邢端将楚钰秧拽了起来,然后盯着他的嘴唇瞧。
楚钰秧眼皮一跳,赶紧趁着没人,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说:“我们快走罢。”
赵邢端的醋坛子这才扶正了,几个人就往常侍郎的府邸上去了。
常侍郎这会儿也从皇宫里出来了,已经到了府邸上,见着赵邢端行了礼,然后对楚钰秧说:“恭喜楚大人升官,今天早朝之后本来想找楚大人打个招呼的,不过楚大人走的太快,没来得及。”
楚钰秧上朝的时候也瞧见了常瑜嵩,他们两个都是正三品,不过隔得挺远的,没能说上话,走的时候也没瞧见他人。
楚钰秧摆了摆手,问:“常侍郎,昨天有什么情况吗?”
常瑜嵩摇了摇头,说:“并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李老爷那个韩氏,闹腾了一些。”
“怎么说?”楚钰秧奇怪的问。
常瑜嵩笑着说:“还能怎么样?就是一直哭哭啼啼的。”
昨天李老爷被他们看管了起来,耿执和江琉五一起看着他,自然是非常严密的,谁也不让见,喝的水吃的饭菜都要严格的检查。李老爷似乎也觉得怕了,所以上厕所都让人跟着,生怕因为丫鬟给自己的玉佩把自己给害了。
昨天夜里倒是安然度过了,并没有人遇害,常侍郎府邸上也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不过李老爷那个妾室韩氏,实在是不安分。她听说李老爷被关起来了,老大的不愿意,开始哭哭啼啼叽叽歪歪的,哭了一整个晚上,竟然没有消停。
韩氏非要去见李老爷,不过被人挡住了,就哭个没完。韩氏一直哭着说他老爷不是杀人凶手。大理寺的人跟他说可能有人要害李老爷,所以才把他保护起来,韩氏就哭着说老爷人很好,不会有人要害他的。
常瑜嵩提起韩氏就觉得头疼,说:“楚大人,凶手是否找到了?”
楚钰秧故作深沉的摸着下巴,说:“嫌疑人倒是有了,不过还没有证据。”
常瑜嵩:“……”
楚钰秧对赵邢端说:“走吧,我们去问问去管老爷家乡的人回来了没有,都这么多天了。”
赵邢端将付缨托付给常瑜嵩了,然后跟着楚钰秧一起走了。
江琉五和耿执还守着李老爷,刚听说楚大人来了,很快就瞧见楚钰秧和赵邢端推门走了进来。
李老爷简直被吓怕了,一惊一乍的,见有人进来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老爷见到他们,就说:“凶手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楚钰秧摇头。
李老爷面色难看,说:“怎么还没找到?我什么时候能安全啊?”
楚钰秧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李老爷扼腕,后悔的不得了,说:“那丫鬟就不是好人,我早就该想到的。恐怕当初在路上,她突然找到我,就是安了祸心的!”
李老爷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恐怕那丫鬟早就知道玉佩有问题,也早就知道管老爷可能因为那块玉佩而死掉,所以才在路上勾搭了李老爷,看起来像是在找下家了。
楚钰秧说:“你的那个妾室韩氏,昨天晚上闹腾了一晚上了,你要不要见见她?她一直哭着要见你呢。”
李老爷不以为然,说:“这个时候,我哪里有心情见她啊,你们能赶紧把凶手找到了,我才能安心啊。”
楚钰秧说:“别着急,我倒是觉得快了。”
楚钰秧说着冲江琉五勾了勾手指,说:“来来,小五儿。”
江琉五觉得压力很大,顶着压力走了过去,说:“楚大人,什么吩咐?”
楚钰秧说:“去管老爷家乡打听的人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江琉五说:“我去把人找过来。”
楚钰秧点头,江琉五就出去了一会儿工夫,把人找回来让他把打听到的事情都和楚钰秧说一边。
管老爷家里很富裕,完全不像是欠了别人很多钱的样子,家里的家产还有非常多。管老家中还美妾成群,看起来的确是个好色的人,环肥燕瘦,什么样的美女都有。
那些妾室听说管老爷去世了,并没有什么伤心,恐怕都是冲着管老爷的钱才嫁给他的。
听人说管老爷死了,有几个还挺高兴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当时就说管老爷是不是留了遗书。
那人听了就愣住了,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在千里之外知道管老爷留有遗书的,立刻追问了下去。
那个貌美的女人是管老爷新收的爱妾,之前一段时间都很受宠的。女人告诉他,前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管老爷有点精神不太好,一惊一乍的,特别难伺候。
后来有一次,管老爷喝多了,正好那女人伺候着,管老爷说了好多胡话,说他可能活不久了,有人要杀他。
女人没当一回事,觉得肯定是管老爷喝多了。不过管老爷越说越激动,开始稀里哗啦的大哭,然后拿出纸笔来,就开始写遗书。
女人当时都吓懵了,觉得管老爷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许会连累到她也说不定,吓得挺害怕的。
管老爷写了遗书,不过他没儿没女的,女人就瞟了一眼,竟然发现他要把遗产都分给他的妾室,女人就变得又害怕又高兴,甚至有点期待管老爷突然就死了,那样子她们就能拿到好多银两了。
只是时间一日日的过去,管老爷并没有突然死掉,而且活的还好好的。女人觉得恐怕真是那日管老爷喝多了,所以说了胡话,那份遗书也就被人遗忘了。
遗书的事情,女人说没有告诉别人过,就不知道管老爷给谁瞧过遗书了。
楚钰秧听了那人的转述,就开始发愣了,好半天没有说话。
赵邢端挥手让那个人退出去了,在一旁听着的李老爷也傻眼了,说:“原来管老爷的那份遗书,是早就写好了的?”
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楚钰秧沉默了大半天,忽然开口了,说:“李老爷,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李老爷奇怪的瞧着他。
他们刚才都在说关于管老爷的事情,李老爷没想到楚钰秧会突然开口问他问题。
李老爷说:“我和管老爷没有几天的交情,其实知道的并不多,楚大人有什么问题就问罢,也关系到我能不能活命,我肯定会仔细的告诉你的。”
楚钰秧说:“是关于你的问题。”
这一下子不光李老爷奇怪了,其他人也都觉得奇怪。
楚钰秧问:“你的妾室韩氏,和管老爷有来往吗?”
这问题一问,李老爷顿时就懵了。什么叫有来往吗?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暧昧了,一个小妾和一个男人能有什么来往,以前也不认识。
李老爷瞪着眼睛说:“你,你难道怀疑韩氏和管老爷……”
楚钰秧说:“我就是问一问,我当然没有证据,所以才向你求证的。你在路上就和管老爷的丫鬟勾搭上了,韩氏没有发现吗?你每天都把韩氏打发到其他房间去休息,韩氏没有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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