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耿执说:“这郭家可够乱的。”
郭大公子竟然和他爹的小妾有私情,小妾哭了一会儿,郭公子就搂着她开始亲的滋滋有声,眼看着就要幕天席地做起来了,还熟门熟路的。
耿执当时急中生智,咳嗽了一声,那小妾和郭公子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就跑了。
楚钰秧听得忍不住大笑,说:“你不会把人家给吓萎了吧?”
耿执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楚钰秧笑罢了,托着下巴说道:“我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
赵邢端说:“知道了什么?”
楚钰秧说:“我要再去问问某人一些问题。”
楚钰秧伸手搂住赵邢端的脖子,说:“端儿,驾,抱我去找那个小妾。”
赵邢端:“……”
赵邢端将人抱了起来,顺便伸手拉了一下他的屁股,说:“搂好了,小心掉下来。”
小妾昨天晚上受了惊吓,这会儿才刚刚起床,听说赵邢端来找她,高兴地喜出望外,不过再一看,赵邢端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小妾立刻有点不高兴了,说:“楚大人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
楚钰秧说:“我要问你一点事情。”
小妾态度很不好,说:“我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别再问我了,我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楚钰秧也不恼,说:“你昨天不是还让我给你保守秘密吗?”
“你,你威胁我?”小妾恶狠狠的瞪着楚钰秧。
楚钰秧说:“你如果这么认为,我不反驳。”
“你!”小妾气得说不出话来。
楚钰秧说:“现在你愿意听我的问题了吗?”
小妾说:“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楚钰秧眨眨眼,说:“那算了,我去找郭公子问一问?”
“你,你……”小妾说:“你卑鄙小人。”
楚钰秧笑起来,说:“我一直觉得卑鄙小人也比伪君子好的多了。”
小妾无话可说了,说:“你要问什么?”
楚钰秧说:“更夫来闹郭家的那天,你听到了郭夫人和郭大人吵架。”
小妾点头,说:“对,千真万确。”
楚钰秧说:“那个时候,你跟谁在一起?”
“没有人,就是自己。”小妾说。
楚钰秧说:“大半夜的你为什么在外面?”
小妾说:“睡不着四处转转不行吗?这里又不是你的府邸。”
楚钰秧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说:“我的府邸里也就不会有你了啊。”
小妾瞪着他。
楚钰秧又说:“更夫说听到郭府有一男一女偷情,你觉得那一男一女有可能是谁?”
小妾顿时慌了,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楚钰秧说:“可是昨天晚上,我的属下说看到你和郭大公子搂在一起。”
小妾脸色惨白,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忽然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说:“大人明鉴,是,是大公子他,他强迫我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小妾知道被人撞了个正着,再辩解也没有办法,干脆一股脑就推倒了郭大公子的头上。
楚钰秧说:“我对你们怎么勾搭上的其实没什么兴趣。我只想知道,更夫口中说的,是不是你和郭大公子在私会。”
小妾立刻哭成一个泪人,期期艾艾的说是。
小妾进府时间不长,不过很快就被冷落了,心里不舒坦。又一次大晚上的到花园里吹风,就遇到了刚回府来的郭大公子。
两个人很快就勾搭成奸,然后隔三差五的就到固定的地点去约会。那里地方偏僻,两个人以为不会被人发现,谁想到却被一个更夫听了墙根。
出事那天,郭大公子出去谈生意了,小妾没有人陪,晚上睡不着就想要四处走走。她走到之前经常来的地方,忽然就发现郭夫人和郭大人吵架,她不敢过去了,也就回放睡觉了。
小妾说:“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实在是没有任何事情可说了。”
楚钰秧又问:“你认识那个姓刘的护院吗?”
“什么护院?”小妾问。
楚钰秧摇了摇头,就让赵邢端抱着他走了。
赵邢端说:“更夫发现的原来是郭公子和那个小妾在幽会。”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不过是很恰巧的看到了一场命案。”
更夫是想要看别人私会的,没想那天私会的人不在,反而看到了一场意外的命案。
楚钰秧说:“至于人头……我们需要去找一找证据。”
赵邢端问:“去哪里找?”
楚钰秧说:“那个刘护院的房间在哪里?”
护院并没有自己的房间,睡得都是大通铺,有一个下人单独的小院子。
因为是白天,护院们都不在,这里反而是最安静的地方。
赵邢端抱着楚钰秧飞身而入,很顺利的就进了门。
房间里有股呛鼻的味道,估计是睡得人太多了,又不经常通风,所以有些难闻。
楚钰秧说:“我差点被熏晕了。”
赵邢端也皱了皱眉。
楚钰秧被赵邢端放在一张椅子上,说:“去吧,皮卡丘,轮到你上场了。”
楚钰秧不方便自己走动,找证据这种工作,只有皇帝陛下亲自动手了……
赵邢端头有点大,通铺看起来很乱,被子都不叠,脏衣服就堆在地上,实在是……
赵邢端说:“你觉得刘护院有问题?怎么知道能在这里找到证据的?”
楚钰秧说:“刘护院有问题,这个我昨天都分析过了。我本来以为他和郭夫人有一腿的,不过听了郭公子的话,我觉得或许他们并不是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威胁与被威胁的关系。”
赵邢端一愣。
楚钰秧说:“郭夫人认罪,她写了杀死郭大人的前因后果,然后里面漏洞百出。她没有写怎么用那么短的时间,将血迹清理赶紧,还藏尸的。我之前也说过,凶手或许有帮凶,而且有不少帮凶,一起清理了血迹。”
赵邢端皱眉,说:“你的意识是,刘护院是帮凶?”
楚钰秧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他们反水了。”
郭夫人是大家闺秀,而且又是郭府的大夫人,不可能随随便便抛头露面的。让她背着尸体到荒郊野外去抛尸,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抛尸的工作也显然需要一个帮凶来完成。
楚钰秧想,或许刘护院就是郭夫人的帮凶之一,帮助郭夫人处理了尸体,带到郊外去抛尸,然后在抛尸的过程中,出现了让郭夫人完全没有想到的意外。那就是,刘护院把郭大人的脑袋给切下来了。
赵邢端很不解,说:“切下他的脑袋?”
楚钰秧说:“郭大人是给割喉而死的,但不是被割头而死的。脑袋肯定是之后才割下来的。割下这个脑袋,恐怕就是用来威胁郭夫人的。”
郭大人的尸体曝尸荒野不少日子,被毁坏的很严重,而郭大人的头虽然也放置了很多天,但是并没有虫子或者野兽啃咬过的痕迹,说明有人把头收藏了起来。
那日郭大人的头突然出现在郭夫人的房间里,还附带着什么东西。很明显有威胁恐吓郭夫人的意思。在那之后,楚钰秧就发现了刘护院的不同寻常,他好像是突然就跳了出来。
楚钰秧说:“郭大人的头,恐怕就是刘护院突然拿出来的,想要吓唬吓唬郭夫人,好让郭夫人给他更多的好处。毕竟我们在查这个案子,他可能觉得,自己之前拿到的好处太少了。”
赵邢端说:“如果刘护院是留着那个头来威胁郭夫人的,那么你觉得他还会留有其他的东西?”
楚钰秧说:“我觉得有,毕竟如果郭夫人一口咬定没有那回事,而刘护院身上一点筹码也没有了,岂不是白忙乎?”
赵邢端点了点头,觉得的确有道理。
楚钰秧说:“端儿你快找吧,你找完了,我还想去找郭夫人的那个贴身丫鬟问一问呢。”
赵邢端回头看了他一眼,说:“站着说话不腰疼。”
楚钰秧说:“我现在怎么说话都腰疼。”
赵邢端:“……”
赵邢端翻了大半天,一无所获,说:“会不会是他带在身上了?”
楚钰秧摇头,说:“有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毕竟我们查这个案子查的这么紧,他估计不会带在身上给自己找麻烦罢。”
楚钰秧摆了摆手,让自己面前的空气变得好一些,忽然说道:“端儿,你看看那边的那个盒子。”
楚钰秧说是盒子,其实比盒子要大,可以说是一个小箱子,应该是堆放衣服和杂物用的。
楚钰秧说:“其他箱子上土很多,那个有点奇怪。”
楚钰秧指了指,那个盒子上有手印,估摸着是最近被人开过的。
赵邢端立刻走过去,箱子上有上锁,不过这种小儿科的锁,赵邢端用力一拽就给拽开了。
箱子盖一打开,赵邢端顿时屏住了呼吸,被熏的脸都黑了。
楚钰秧捂住鼻子,说:“太味儿了!你别拿过来,放在那里就好了!”
楚钰秧看着赵邢端要把箱子搬过来,顿时脸都青了,嫌弃的不得了。
箱子里扑面而来一股怪异的臭味,楚钰秧在大理寺当值这么久,已经不用猜了,是尸体的味道。
箱子里其实并没有尸体,主要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但是上面的衣物上都有血,血迹并不多,看起来时间也很久了,衣服里面夹着一些金元宝,还有玉镯子和金钗,都是值钱的东西。
楚钰秧说:“那个玉镯子是郭夫人的。”
那只绿色的玉镯子,楚钰秧来的头一天还看郭夫人戴过,不过后来他没注意,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
楚钰秧说:“把箱子关上,我们走罢,证据已经足够了。”
赵邢端不敢停留,赶紧把箱子关上,然后让楚钰秧抱着,他再抱着楚钰秧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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