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第254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悬疑推理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楚钰秧担心的说:“一点线索也没有,怎么把他揪出来?还有端儿,那个卓大人是谁,他也参与了这事情,我们可以从他下手。”

  赵邢端冷笑,说:“我的确是要从他下手了。”

  楚钰秧觉得奇怪,这卓大人到底是什么人物?

  赵邢端下了旨意,将卓大人一家先软禁在府邸里,让楚钰秧亲自去调查。

  遇到谋反这种事情,赵邢端虽然不是一个多疑的君主,但是仍要小心谨慎,虽然他最信任的就是楚钰秧,这件事情也就让楚钰秧去处理了。

  楚钰秧说:“你放心,我这就去!”

  赵邢端看着坐在他床上的楚钰秧,忍不住笑了,说:“不用太着急,人我已经软禁在府里了。你的腰不是还动不了,不用着急去,先休息两天时间。”

  楚钰秧想到自己的腰,就满脸通红的瞪了赵邢端一眼,说:“都是因为你。”

  楚钰秧明显感觉到赵邢端回来之后心情不太好,估计是因为那封信的缘故,不过楚钰秧也猜不出来为什么。

  等到天色黑了,差不多是用晚膳的时间了,楚钰秧正坐在椅子上,期盼的等着美味佳肴端上桌子来,结果就听到外面侍从的声音。

  侍从焦急的说道:“太后,请稍等一下……”

  侍从的话没说完,太后已经呵斥说道:“大胆!哀家要见皇上,你也敢阻拦?”

  侍从可是都知道皇上和楚大人关系的,毕竟他们天天瞧着,是心知肚明。这会儿陛下和楚大人在一起,就怕他们在干点什么亲密的事情,要是让太后瞧见了,可不是要翻了天?

  侍从的确不敢拦皇太后,不过只是拖延一下时间,好在里面听到些动静罢了。

  楚钰秧吓了一跳,“嘶”的抽了口气,他一动就腰疼,刚才动的有点猛了,疼得他差点摔倒地上去。

  赵邢端将人扶住,说:“腰疼还乱动。”

  楚钰秧慌慌张张说:“太后来了!我要赶紧躲起来。”

  “躲起来做什么?”赵邢端说:“你就老实坐着。”

  太后很快就走了进来,看到楚钰秧在屋里,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他好像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挥退了侍女,说:“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的说吗?他可是你舅舅,你这样把他软禁在府邸里,别人听说了,以后他还怎么见人?你让哀家的脸面往哪里放,你让哀家以后怎么见人?”

  楚钰秧听得稀里糊涂的,不过再一琢磨,顿时吓了一跳。赵邢端软禁过的只有一个人,不就是那位卓大人吗?皇太后说那是赵邢端的舅舅,不就是皇太后的娘家人?皇太后的兄长或者弟弟?

  这么一想,楚钰秧心里就明白了不少,怪不得赵邢端会不高兴。赵邢端登基不久,羽翼并不丰满,这外忧内患的,还有一堆人趁机想要谋反也就罢了,谋反这事情还有自家人参与。哪能让赵邢端心情舒畅了去。

  赵邢端脸色冷淡,说:“这件事情,我正不知道怎么和母后开口。既然母后亲自来问了,那我也就直说了。这事情,我已经让楚钰秧去查了,这封信母后可以先瞧瞧,瞧完了就什么都清楚了。”

  皇太后本来不想瞧的,不过看到赵邢端的脸色,恐怕是天大的事情,就拿起来瞧了一遍。

  赵邢端可是皇太后的亲儿子,虽然性格有点严肃冷淡,不过也是非常孝顺的。皇太后瞧他那副表情,心里一凛。

  等看完信件之后,皇太后脸色都白了,说:“不不,这不可能,他是你舅舅,他不会这么做的。”

  赵邢端说:“会不会这么做,谁也说不准,如果母后不信,可以亲自去卓府上问一问。”

  皇太后脸上表情变了数遍,最后说道:“哀家,哀家累了……哀家先回去了。皇上,你舅舅他……他总归是你舅舅,你先别难为他,没准只是个误会。”

  赵邢端没有说话,皇太后就这么踉踉跄跄的转身走了。

  楚钰秧看着皇太后离开的背影,说:“端儿……”

  “有话要说。”赵邢端虽然是问他,不过语气是肯定的。

  楚钰秧很少说话吞吞吐吐的,毕竟他是个直性子,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直性子。

  不过楚钰秧对亲情这一点来说,是很珍惜的。毕竟以前他体会的少,所以就更觉得难能可贵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害怕皇太后,这么估计皇太后的看法了。

  楚钰秧难得犹豫,说:“端儿,太后是不是……知道什么?”

  赵邢端没有说话。

  楚钰秧在宫里头的日子不少了,皇太后的脾气是知道的。皇太后是大家出身的小姐,是赵邢端父亲的原配妻子,在赵邢端父亲还没有当皇帝的时候就在了。虽然性格有点古板和易怒,不过是相当端庄有气质的。

  后来赵邢端的父亲当了皇帝,自然是三宫六院,那个时候太后还是皇后,不过下面比她受宠的妃子比比皆是,日子过得并不算舒坦。

  除了赵邢端和赵邢德之外,以前本来还是有其两个他皇子的,不过都夭折死了。最后年长的赵邢德就继承了他父亲的皇位。

  太后性格执拗,不好说话是出了名的。楚钰秧还以为皇太后会打闹一通,没想到看了信,就说了一句话就走了,走的也太痛快的了。

  楚钰秧觉得,如果有人怀疑自己亲近的人,自己肯定不会因为一封信就相信的。并不是说证据不足所以不相信,而是感情上不肯相信,至少要做一做反抗。

  皇太后都没有质疑这封信的真假,就已经离开了。

  赵邢端也察觉到了,沉默了一阵子,恐怕这件事情,比他想象还要复杂严重的多。

  赵邢端说道:“你先好好休息两天。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楚钰秧胳膊一伸,挂在赵邢端脖子上乱蹭,说:“端儿你放心,交给我一定水落石出。”

  赵邢端伸手将他抱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别乱蹭。”

  楚钰秧扭了扭屁股,完全不听他的话,反而变本加厉了。

  赵邢端捏着他的下巴,往他嘴唇上啃了一口,说:“听话,你腰不是疼?还敢挑衅是不是?”

  楚钰秧挂在他脖子上,主动的吻上去,伸出舌头来,在赵邢端的嘴唇上来回扫动着,说:“我要用我的身体安慰你,你要不要?”

  赵邢端被他气笑了,这不是昨天他才说过的话。

  赵邢端说:“你腰都不能动,怎么安慰我?”

  楚钰秧说:“只是有一点点疼了。”

  “那谁刚才呲牙咧嘴的?”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你把我放到床上去,让我趴着,就没问题了。”

  楚钰秧见赵邢端一脸的不认同,干脆继续挑逗他,非要逼他就范不可。

  两个人吻了一阵,难得楚钰秧这么主动,赵邢端呼吸越来越粗重了。本来计划的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楚钰秧自己把衣服都脱掉了,光溜溜的坐在赵邢端腿上还不断的撩拨他。赵邢端哪里受得了,干脆把人抱都床上去了,让他趴下来,这样也能舒服一点。

  赵邢端的动作很温柔,害怕再伤了楚钰秧的腰,楚钰秧觉得赵邢端的动作,简直温柔到折磨的地步。他腰上又酸又疼,下面还折磨的要死,一会儿就出了满身的薄汗。

  结束之后,楚钰秧就趴在被子上喘气,觉得还是以往来个痛快的好,这也太可怕了。

  赵邢端给他擦了擦汗,说:“吃饭吗?”

  楚钰秧歪着头,问他:“还要吗?”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再来你明天真下不了床了。”

  楚钰秧说:“我现在已经下不了床了。”

  赵邢端给他摸了摸药,干脆也不把人抱下床了,直接把桌子拉了过来,坐在床边上,给趴着的楚钰秧喂晚饭。

  楚钰秧趴在床上,感觉这样也挺享受的,要吃什么只要动一动嘴皮子就好了。不过他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吃多少东西,眼皮就开始睁不开,赵邢端还在问他要吃什么菜的时候,发现楚钰秧已经睡着了。

  赵邢端吻了吻他的头发,没有再打搅他。

  卓大人是皇太后的弟弟,也算是位高权重了,突然就被软禁在府里,一个人都不让进出,朝廷上下都是震惊不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太后知道了这事情,立刻就去找了皇上。只是失魂落魄的回来了,根本没有办法。

  卓家其他的人听说了这件事情,就托人往宫里头送信,让皇太后去跟皇上说一说。毕竟皇上也是听皇太后话的,只是皇太后心烦意乱,将那些人打发走了,也没有再去找皇上。

  早朝的时候,就有人提起卓大人的事情,不过皇上冷着脸,众人害怕也就没有再说。不过递上去的折子,好多都是说这个的。

  卓大人可是皇太后的弟弟,卓家仰仗着太后在宫中的地位,已经发展的很壮大了,有不少官员都是卓家一派的,都仰着卓家才能过好日子,他们肯定是不希望卓大人有事情的。

  楚钰秧因为作死,第二天在床上度过的,一动也不能动,不过他很庆幸,自己又躲过了上早朝的糟心事情,一睡到大天亮,睁眼的时候赵邢端都已经早朝回来了。

  又休息了几天,楚钰秧的腰这才好了,终于可以下地活蹦乱跳了,说:“端儿,我去查案了。”

  赵邢端说:“今日不是休沐?”

  楚钰秧一想,说:“我都忘了,那大理寺估计没什么人啊。”

  虽然休沐不休沐的,楚钰秧并没什么感觉,不过休沐的时候,大理寺是没有人,查起案子来不太方便。

  楚钰秧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说:“不如我们出去转一转吧?”

  赵邢端说:“几天不能下地,你憋坏了?”

  楚钰秧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

  赵邢端倒是没再说什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带着楚钰秧出宫去了。

  楚钰秧是憋了几天,不过也不至于憋坏了,只是看赵邢端这几天不怎么高兴,所以想带着他出来转一转散散心。

  他们走在大街上,赵邢端这回看到卖冰糖葫芦的就很自觉地很楚钰秧买了一根。楚钰秧高高兴兴的就举着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他本来就显得年纪小,这会儿更觉得像小孩一样了。

  楚钰秧将一整个山楂都塞进嘴巴里,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的说:“那个是宴北吗?”

  赵邢端听了好半天,才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转头一瞧,果然是宴北。

  宴北正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在吃饭,就坐在他们斜后面那家酒楼里,桌子正对着门口。

  楚钰秧眼睛亮晶晶的,说:“端儿,你看宴北身边的那个男人,好漂亮啊。哎呀呀,不会就是被宴北糟蹋的那个良家少年吧!”

  赵邢端想到楚钰秧给宴北的那盒药,忍不住头疼起来。

  楚钰秧立刻拉住赵邢德手,说:“端儿,我们去蹭饭。”

  宴北正在和谢安易吃饭,忽然就看到有人走过来了,竟然是赵邢端和楚钰秧。

  宴北惊讶的不得了,说:“陛……你们怎么在这里?”

  楚钰秧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说:“碰巧路过啊,我就好心的过来问一问你,上次送给你的那盒子药你用完了吗?我那里还有啊。”

  宴北一头雾水,说:“什么药?”

  他说罢了,突然脸上一红,说:“楚楚大人,你给我的那是什么药膏啊!”

  楚钰秧无辜的眨眨眼,说:“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不只是宴北脸红了,谢安易听到药膏瞬间也脸红了,而且是红到充血的那种。

  谢安易乍一看到楚钰秧和赵邢端,心里还有点紧张不安,他之前易容,又用假名谢梁在大理寺中卧底了一段日子,生怕会被他们认出来。

  只是忽然听到药膏二字,顿时什么紧张不安都没了,心里头只剩下气愤和羞恼了。原来那种药膏,竟然是楚钰秧给宴北的。

  宴北被楚钰秧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偷偷瞧了两眼谢安易的表情。

  谢安易发现宴北瞧着自己,狠狠瞪了宴北一眼。

  谢安易长得很好看,楚钰秧倒是没瞧出来他就是谢梁,毕竟实在是面容太不一样了,而且声音也不像。

  他们坐在一起吃饭,楚钰秧还殷勤的要分谢安易半根糖葫芦,不过谢安易自然是不会要的。

  一顿饭吃的其实挺闹腾的,赵邢端把楚钰秧拽走的时候,宴北和谢安易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