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楚钰秧说:“这算什么大官!”
做了皇后的确是不用上早朝了,可是这算哪门子的大官啊!
赵邢端挑眉问:“不喜欢?”
楚钰秧有点不好意思,说:“咳咳,还凑合吧,不过……”
皇太后那边肯定通不过啊。
赵邢端说:“喜欢就行了。你光明正大的在我身边,做起事情来也方便。”
赵邢端带着楚钰秧回宫去了,皇太后独自郁闷一番,然后不怎么高兴的也回宫去了。
清思还想着皇太后可以带她回宫,不过皇太后太郁闷了,根本就把她往到了脑后勺,走的时候一脸心事的样子,根本没看到清思。
清思被留了下来,这会儿就傻了眼了,气得跺脚撕手帕,冲着下人发了一通的火气。
回宫之后,赵邢端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楚钰秧美颠颠的就自己一个人呆着去了。
赵邢端那边刚走,忽然就有侍从来了,到了大殿门口,说是皇太后要见楚钰秧。
楚钰秧心中一跳,他有点不想去,不过还是跟着人走了。皇太后又是长辈,身份地位又高,自己如说不去,恐怕也太大牌了。
楚钰秧再三考虑,还是决定过去装个乖孩子,能讨一讨皇太后的开心也是好的,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把关系弄僵了多不好。
楚钰秧跟着侍从过去了,进了殿门,就瞧见里面除了皇太后身边没有一个人。皇太后或许是觉得跟着自己说的话见不得人,所以把侍女和侍从都遣出去了。
皇太后见了楚钰秧,就说道:“哀家也不跟你说那么多弯弯绕了,哀家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楚钰秧老实的没有先开口。
皇太后就说道:“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迷了心窍,竟然对你一心一意的。哀家看着你模样的确不错,人也是聪明,但是你也知道,做皇上的,哪个没有三宫六院的。皇上脾气倔,哀家和他是说不通的。哀家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你若是真的为了皇上好,为了江山社稷好,就离开他罢,哀家可以补偿你,只要你愿意离开,你要多少银子,哀家都能给你。”
皇太后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都不给楚钰秧说话的机会。
等她说完了,楚钰秧眨了眨眼睛,内心里真是吐槽不断啊,这么狗血的桥段啊,他以为只在青春偶像剧里才会出现,没想到古代也适用啊。
楚钰秧一时没忍住,作死的小声问:“皇太后要给我多少银子?”
太后一听问多少,这不就是有眉目吗?心里对楚钰秧有些不屑,果然谁不爱财呢?
皇太后说:“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白银,打个仗做军饷的银子也就这么多了。对比一下楚钰秧刚开始当仵作的时候,每年四两银子的工钱,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不过此时不是掉馅饼,而是掉银砖头,一不小心就把他给砸死了。
楚钰秧为难的说:“有点少。”
皇太后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一个三品的官员,一年的俸禄其实也并不多,要想攒够十万两是不可能的。皇太后的吃穿用度也是有限度的,而且要背着皇上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对于皇太后来说,也是不容易的了。
皇太后说道:“你,你可真是……你觉得你自己值这么多银子吗?你还敢跟我狮子大开口了?你可真是见钱眼开。”
楚钰秧诚实的说:“我的确不值这么多,不过这钱不是您跟我这里买皇上用的吗?皇上肯定值这么多啊!”
皇太后一听,气都从肚子里顶到嗓子眼了,说:“好好好,哀家说不过你那张嘴皮子,那你想如何?十五万两?”
楚钰秧眨眨眼睛,故作沉吟。
皇太后一咬牙,说:“二十万两!你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楚钰秧又眨眨眼,一时嘴贱忍不住啊,说:“这么多银子,那么沉,我搬不走啊。”
皇太后气得直翻白眼,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哀家找人帮你搬!找人给你送走,只要你肯答应。”
楚钰秧一听,说:“真的?”
皇太后点头。
楚钰秧说:“那行吧,等我再去问问皇上。”
皇太后傻眼了,说:“哀家给你银子,你去问皇上做什么?”
这皇上是一门心思全在楚钰秧身上,若是皇上知道了,一准儿的不让楚钰秧走了。
楚钰秧认真的说道:“我去问问皇上准备出多少钱啊,如果他出的多,我就不走了,他要是给的少,我就听皇太后的。”
“你!”皇太后气得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说:“你竟敢戏耍我?你是诚心的是不是?”
说了这么半天,皇太后终于缓过劲儿来了,原来楚钰秧竟然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耍她!
楚钰秧无辜的说:“不敢不敢。太后刚才都说了,我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啊。见钱眼开的人,不就是喜欢钱吗?如果皇上给的多,我这么一走,岂不是亏大了?”
赵邢端听说楚钰秧被带到皇太后那里去了,有点不太放心,所以就往这边走了一趟。结果他一进来,就瞧见皇太后被气得够呛。
皇太后正和楚钰秧大眼瞪小眼。
赵邢端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需不需要叫御医过来一趟。”
皇太后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不过嘴巴闭得死紧。她拿钱给楚钰秧让楚钰秧走的事情,是不好和赵邢端说的。毕竟这也算不上台面的办法,她堂堂皇太后,说出来平白丢了脸面。
皇太后咬了半天牙,说:“没事,没事……”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太后可能是觉得我讲的笑话太好笑了,所以笑红了脸。”
皇太后听他如此说,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差点气晕过去。
赵邢端说:“我看母后也累了,不如我先带钰秧离开,让母后好好休息。”
皇太后勉强点头。
楚钰秧立刻就跟着赵邢端,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出了大殿的门,赵邢端问:“你怎么气皇太后了?太后的脸色都不对了。”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说:“我是按照太后的话说下去的,我也很无辜的啊。”
“你无辜?”赵邢端说。
赵邢端带着楚钰秧回去了,还跟侍从说,如果下次有人来找楚钰秧,就直接说楚钰秧不在这里。
楚钰秧说:“其实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啊。”
赵邢端瞧了他一眼。
皇太后估计被楚钰秧这么一刺激,有个十天半个月都缓不过劲儿来再找楚钰秧的麻烦了。
楚钰秧问:“端儿啊,你想好了吗?”
“什么事情?”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虽然我不懂朝廷上的大事情。不过你要和一个男人成亲了,估计有不少人会出来借题兴风作浪啊,到时候应对他们,恐怕不容易吧?”
赵邢端说:“那些想要兴奋作浪的,我心里多少有数,不用担心。倒是你最近,帮了我不少大忙。”
“怎么说?”楚钰秧问。
赵邢端年轻,而且才当了不久的皇帝,很多老臣对他还不服气,这是正常的事情。恐怕这时候,赵邢端再要娶个男后,的确有人要兴风作浪了。
不过最近,楚钰秧查到的玉佩碎片事情,的确帮了赵邢端不少的忙。玉佩碎片牵扯的人不少,有王爷也有大官,而且还有不少党羽。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赵邢端捏到了他们这么大的把柄,随时可以将他们都拿下。
这么大的事情,足以让朝廷上下震惊不少日子的了。而且这么大的动静,也足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了。到时候还有谁愿意做出头鸟,都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相比之下,楚钰秧和赵邢端的事情,恐怕也就变成了一个小问题,这毕竟还是皇上的家务事。
楚钰秧说:“你考虑好了就行了,我就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赵邢端说:“不会。”
第二日早晨,江琉五和耿执就先来了宫里头,跟楚钰秧说道:“昨天那几个传出消息的人找到了。”
楚钰秧问:“审问过了吗?”
耿执挠了挠头,说:“问过了,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点其实楚钰秧早就猜到了,并不觉得很可惜。
耿执说:“那几个人说,卓大人死的前一天中午,有人给他们银子,让他们这么说的。本来他们不敢的,因为卓大人也算是大官,人家活的好好的,他们也不敢随便造谣。不过那个人给他们银子出手很阔绰,所以就答应了。他们就是随便找了一家酒楼,然后散播的消息,然后就去那个人说的地点,拿了银子就准备离开。他们就见过那个人一面,说没看到脸,但是是一个女人,身段看起来很好。”
“是个女人?”楚钰秧问。
耿执点头。
楚钰秧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清思。毕竟她是最后一个见过卓大人的,嫌疑很大。不过卓大人死的前天,卓府里的人都被软禁了,恐怕清思也是出不来的。
江琉五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说:“那几个人只知道是女人,具体描述不出来。不过并不是卓大人那个叫做清思的小妾,我带他们去府里头指证,他们说不是那个女人,个子不一样高。”
有一个女人,给了几个人一些银子,让他们去传播卓大人已经死掉的事情。这么说来,那个女人在卓大人没有死之前,就已经很肯定卓大人活不久了。女人很有可能是凶手,或者是同谋。
然后他们对这个女人知道的情况太少了,根本没办法判断她是谁。
江琉五又说:“楚大人,还有一件事情。”
“又怎么了?”楚钰秧说。
江琉五说:“卓三公子的尸体找到了。”
“尸体?”楚钰秧一愣,说:“……找到了?”
江琉五点头。
楚钰秧立刻问:“在哪里找到的?”
昨天楚钰秧找了好久卓三公子的尸体,几乎将卓家瓦片都掀开了,却根本没有找到。赵邢端无意间的一句话,让楚钰秧觉得,卓三公子其实很有可能是没有死的,找不到尸体,那么人或许就是还活着的。
卓家很大,下人很多,他们虽然都逐个问过了,但是这么多下人之中,有没有可能,有一个人是卓三公子假扮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他们就忽略了很重要的事情。
然后就在楚钰秧想继续查下去的时候,江琉五却告诉他,卓三公子的尸体找到了。
江琉五说:“就在后花园。”
“什么?”楚钰秧惊讶的问:“具体一点,后花园的什么地方?”
后花园他找了好几遍,怎么可能藏的下卓三公子的尸体?
江琉五说:“后花园的池塘边。”
“不可能。”楚钰秧坚定的说。他昨天蹲在那里那么就,不可能有一具尸体就在他身边不远处。
耿执说:“尸体是突然出现的。昨天大半夜之后,守夜的小厮突然瞧见后花园里有火光,然后赶过去就看到池塘边起火了,那边有不少树木,而且连着后院,火势挺大的。大半夜一堆人起来救火,等火扑灭的时候,他们发现一个死人尸体,都烧焦了,还以为是谁不小心被烧死了。但是他们一点人头,发现并没有少人。后来再一细看,发现是卓三少爷。”
楚钰秧说:“尸体烧的面目全非,怎么肯定是卓三少爷?”
耿执说:“卓府的下人说,卓三少爷穿的寿衣上面,有几处金子镶嵌的纹饰。昨天尸体虽然烧焦了,衣服也没有了,但是残骸里面找到了那些没被烧掉的金子。”
这一点在楚钰秧看来,根本不能证明尸体就是卓三少爷。但是卓家的人都吓坏了,觉得那就是卓三少爷,而且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卓三少爷,还穿着那身躺在棺材里的衣服。
大半夜的,卓家的灯火通明,小厮丫鬟们救完火都很疲惫,他们举着灯笼,就看到了焦黑的尸体身上的金子饰品。一个人突然认了出来,忍不住叫了一嗓子,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惊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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