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这一下子,再没人进宫跟赵邢端说不能娶男妻的事情了。
宫外的老百姓是不关心皇上娶什么人的,不过听说要娶个男人,都是觉得新鲜,茶余饭后的忍不住说两句。有人是见过楚钰秧的,比如大理寺门口卖馄饨的早点摊老板,对楚大人的为人是赞不绝口。
大理寺门口就突然多了不少每天过来围观的,都想见一见这位迷倒了九五至尊的楚大人,是个什么模样。
楚钰秧吓得都不敢出宫了,大理寺也是不敢回了,幸好最近没有什么案子需要他出马的。
就是苦了其他大理寺的同僚了。
楚钰秧马上就要当皇后了,不过赵邢端有下圣旨,大理寺卿的位置还是保留的,也就是说,并不把楚钰秧禁锢在后宫里,大理寺的事情他还是管的。
江琉五还是大理寺少卿,耿执也升了官,同样是大理寺少卿。原来的大理寺少卿补了其他位置的缺口,已经调走了。
这几天,大理寺门口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全都想要目睹楚大人的风采。但是好多人不认识楚大人啊,他们压根不知道楚大人长什么样子。
有人说,能迷倒皇上的男人,恐怕是比女人还好看的,肯定像是谪仙下凡一样。结果江琉五出了大理寺,刚走了两步路,忽然就听有人喊了一句“楚大人”出来了。然后“呼啦”一帮人就围了上来,把他围得水泄不通,都是来参观“楚大人”的。
不过那些人很快就知道找错人了,原来楚大人不长这样子。
那就有人说了,恐怕皇上不是被楚大人的样子迷住了。楚大人应该是高高壮壮,虽然长得一般般,不过非常聪明。这回就轮到耿执了,一出门就被人流围住了,不少人管他叫楚大人。耿执当时就懵了,抱头往回跑。
大理寺最近都流行一句话,每天大家进了大理寺的门,就问:“今天你当楚大人了吗?”
大理寺上上下下全都被认成楚大人过了,就连五六十岁的老仵作都被当做楚大人围观过了,就是真正的楚大人没出现过。
赵邢端要处理谋逆的事情,楚钰秧没事好做了,就整天带着付缨玩耍。
付缨年纪还小,不过他很乖,每天读书写字,还要学武功骑马射箭。楚钰秧一听,这还了得,小小年纪就学成这样,还有什么童年可言,小孩子明明就应该高高兴兴的,以后还有那么漫长的时间留着学习用。
所以楚钰秧就拉着付缨各种去玩,差点把皇宫的房顶都掀了。
赵邢端把楚钰秧叫过来,还没开口,被楚钰秧抢白一通,也就随着他去了。付缨的确还小,已经够听话懂事的了。
这两天楚钰秧不敢出宫,宫里头又玩的没什么了,拉着付缨软软的小手,说:“付缨,你说我们出宫去好不好。”
“听爸爸的。”付缨眨着大眼睛说。
楚钰秧戳了戳付缨肉肉的小脸蛋,说:“我儿子真乖,爸爸带你出去玩。”
楚钰秧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拉着付缨就要出门。
鸿霞郡主瞧见了,赶紧喊住他,说:“你可别出门,更别去大理寺,不然你就惨了。”
鸿霞郡主绘声绘色的给楚钰秧讲述了一下,最近几天大理寺的苦难生活。楚钰秧听得睁大眼睛,说:“有这么夸张?”
鸿霞郡主说:“比我说的还夸张。”
楚钰秧说:“那我决定去见识一下!”
鸿霞郡主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楚钰秧拉着付缨就走了,果然就往大理寺去了。付缨有点担心,说:“爸爸,不如我们去别处玩?”
楚钰秧说:“别担心,爸爸有办法!”
耿执和江琉五刚回来不久,逃命一样才进来,累的呼哧带喘的。
耿执挠了挠头,说:“小五,你想想办法,这不是事儿啊。”
江琉五横了他一眼,说:“我怎么有办法,等楚大人来了再说罢。”
“楚大人!”耿执忽然叫了一声。
江琉五抬眼一瞧,可不是楚钰秧。楚钰秧拉着付缨,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
大理寺外面还一阵阵的骚乱,不知道又是谁被围追堵截了。只是楚钰秧和付缨丝毫不狼狈,好像完全没事。
江琉五立刻跳了起来,说:“楚大人,你没有被堵住吗?”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没有啊,我这么聪明,当然没有。”
耿执挠了挠头,说:“这怎么可能?我们所有人都被堵过了。就连后面厨房的大婶都被当楚大人给堵过了。怎么他们见了正主,反而不堵了呢?”
江琉五看了一眼楚钰秧牵着的付缨,说:“难道是因为楚大人身边跟了一个小孩子?”
楚钰秧骄傲的摇头,说:“当然不是了,山人自有妙计。”
刚才楚钰秧和付缨走到大理寺附近,楚钰秧就跟付缨小声说了两句。然后他们差不多走到门口的时候,付缨就忽然指着不远处,大声的说:“楚大人在那里。”
然后“呼啦”一声,一堆人就全都围过去了,楚钰秧趁机拉着付缨大摇大摆的进了大理寺。
耿执不赞同的说:“楚大人,不能教小孩子说谎。”
楚钰秧说:“我这是在教我儿子调虎离山之计。”
付缨认真的点头。
“江大人,江大人。”
送信的侍卫好不容易跑进来,看到楚钰秧都傻眼了,说:“楚大人怎么也在这里?”
楚钰秧心说自己才是大理寺卿啊,为什么在大理寺出现好像很奇怪。
“出了什么事情?”江琉五问。
侍卫赶紧说:“是有一封信,给楚大人的。我以为楚大人不在,所以想要让江大人代为转交。”
楚钰秧正好在,侍卫就把信交给楚钰秧了。
侍卫交了信,问:“几位大人,大理寺没有后门吗?前门走不了啊。”
楚钰秧搓着下巴说:“小五儿,晚上带人给大理寺修个后门去。”
江琉五:“……”
楚钰秧把信拿过来,然后正反面看了看,说:“这封信?”
“怎么了?”江琉五看他的表情有点奇怪,立刻问道。
信的确奇怪,那天楚钰秧怀里装了一个信封,去找到的嫦月和赵伯逍。那个信封和现在手里的这个一模一样。
当时嫦月把信封直接撕开了,当然肯定不是这个,因为这个信封是完好的。
这样的信封好像挺常见,不过忽然收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楚钰秧还是觉得奇怪。最奇怪的是,信封上根本没有一个字。
楚钰秧立刻叫住那个送信的侍卫,说:“信封上没有字,你怎么说是给我的?”
侍卫说:“有人说是要送给楚大人的啊,上面没有名字吗?”
侍卫刚才急匆匆的,也没有多注意。
以防万一,楚钰秧先拿着信让仵作验了一下,仵作用小刀将信封切开,然后将里面的检查过了,并没有涂抹药粉,是没有问题的。
楚钰秧这才将信拿了起来,里面不是空白的信纸,上面只有几个很好看的蝇头小字,连落款都没有。
“五日后,嫦月之命,生死定输赢。”
信上的字很少,江琉五耿执在旁边都瞧见了,不过都是一头雾水。
耿执忍不住问:“楚大人,这是谁写的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江琉五也是皱眉,这个嫦月不是在天牢里吗?而且五日之后是皇上大婚的日子,那天不宜见血,赵邢端并不打算这么快就杀了嫦月和赵伯逍的。本来是打算在大婚之后,再杀那两个人。还有什么输赢,让人莫名其妙。
楚钰秧盯着新看了两遍,说:“有人下了战书。”
“战书?”耿执更是迷糊了。
楚钰秧说:“端儿根本没打算那天杀了嫦月和赵伯逍。这封信我虽然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过根本就是一封战书。那个人把嫦月的命当做游戏的赌注,如果五日后,嫦月死了,那么就是他赢了,如果嫦月没死,就是我赢了。”
“这……”
江琉五惊讶的瞪大眼睛,说:“到底是谁?”
耿执说道:“那个人也太自信了,天牢守卫那么严密,怎么可能说杀人就杀人。而且还提前下了战书,还把杀人的日子提前告知,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楚钰秧说:“这就是聪明人,尤其是自负的聪明人。他的聪明不甘寂寞,想要很多人鉴证他的聪明。他急于表现出来,让别人赞美他。”
江琉五说:“楚大人,那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楚钰秧一拍手,说:“我有一个更好的注意啊!”
“是什么?”
耿执和江琉五立刻问,就连付缨都仰着头瞧着他,目光极为专注。
楚钰秧嘿嘿嘿坏笑几声,说:“不如让端儿今天就下旨杀了嫦月吧!这就不是五日之后了,嘿嘿,直接游戏结束,看他玩什么去。”
“……”
众人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结果楚钰秧又让人把下巴都跌破了,这简直……
有点像是耍赖……
楚钰秧不满意他们的表情,捏着付缨肉肉的小脸,说:“儿子,你怎么一脸鄙视的瞧着爸爸,这样是不对的。”
楚钰秧说:“难道你们觉得,我应该陪他玩这么无聊的杀人游戏吗?”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感觉楚钰秧说的也有道理……
江琉五说:“这件事情,还是楚大人和陛下做主罢。”
江琉五干脆把皮球踢给了皇上陛下。
楚钰秧带着付缨回宫了,还拿着那封信。
赵邢端看到那封信,眉头都皱紧了,说:“写这封信的人,会不会是嫦月背后的人?”
楚钰秧摇头,说:“不知道。他一直隐在背后,根本不肯露面,谁知道他是什么人。”
赵邢端说:“我让严峥严加看管天牢,多调三倍的兵力过去驻守。”
现在的天牢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了,估计再多三倍的兵力,小强都别想在里面下崽了。
楚钰秧不满意,说:“消耗人力又消耗财力,干什么不像我说的那样,直接杀了嫦月就好了。嫦月又不是无辜的,她也算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难道你是不忍心杀她了?”
赵邢端将人拉过来,说:“皇后吃飞醋了?”
“呸呸呸!”楚钰秧翻白眼。
赵邢端说:“我想知道背后那个人是谁。他下了战书,有可能会露面,说不定是个好机会,能将那个人一并抓住。”
楚钰秧说:“他都敢下战书,说明早就想好了万无一失的办法,是不会叫你抓住的。”
赵邢端说:“不是有你在?”
楚钰秧说:“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守卫这么森严,我真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怎么进去杀人。”
赵邢端在他耳边暧昧的说:“高帽子就不给你戴了,现在我只想脱掉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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