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侍卫说:“这位陶公子入狱不到半年,就在狱中病死了。”
楚钰秧大惊,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早就死了?”
侍卫说:“千真万确。”
有人假扮了陶公子!
楚钰秧脑子里顿时有点懵,他们见到的陶公子是假的?那假扮者的用意在哪里?
顾长知作为陶公子的朋友,根本没有发现陶公子的异样。不过说来也是,两年不见,而且再见面的时候,陶公子看起来很潦倒,给人的差异很大,这样子就算再有什么细微的不同,或许顾长知都不会在意。
侍卫说,他们刚开始并没有注意陶公子有什么不妥。后来无意中查到陶公子在一年半前就死了,也都是大惊,然后赶紧再去查陶公子。
不过他们再找陶公子的时候,陶公子人已经不见了,就连陶家收拾的干干净净,下人走的也差不多了。
他们一打听,说陶公子自从回京之后,就好像打算把府邸搬离京城,把府上的钱给下人分了分,前天就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想继续打听,不过陶公子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打听不倒了。
而且他的本名并不是陶戈,真正长什么样子,他们也是不知道的,根本就是大海捞针,什么也没有找到。
赵邢端回来,就看到楚钰秧气鼓鼓的样子,问:“怎么了?”
楚钰秧把事情给赵邢端说了一遍,赵邢端也很吃惊。
陶公子他也见过,谁都没发现他哪里有问题。毕竟在那个案子里,陶公子是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而且他并没有做过什么,甚至还告诉楚钰秧他们,他们手中的玉佩碎片是假的。
赵邢端说:“如果这个陶公子是嫦月背后的人,那个送来账本的人,那么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操控着嫦月赵伯逍那帮人,然后他又透露给楚钰秧一些消息。赵邢端实在是看不懂这个陶公子要做什么了。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难道他是在观察?”
楚钰秧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脊背发凉。有一个人悄悄藏在他们的身边,好像在看一场好戏一样,观察着他们。
楚钰秧说:“我去找顾长知问一问。”
楚钰秧坐不住了,眼看就要傍晚了,不过还是想去找顾长知问一问,说不定他知道更多陶公子的事情。
赵邢端知道楚钰秧如果不去,心里是不能踏实的,索性就跟着楚钰秧一起去了。
他们出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发暗了,到了如梦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
赵邢端和楚钰秧出宫没有多久,严峥就急匆匆的赶紧宫里头去了。不过他在大殿门口就被侍从拦下来了。
严峥说:“我要见皇上。”
侍从说道:“侯爷,皇上不在。”
严峥急了,说:“那楚大人呢?我见楚大人也成!”
侍从又说:“楚大人也不在,和皇上一起出宫去了。”
严峥问:“去了哪里?”
侍从说道:“好像是去找顾尚书的公子去了。侯爷有什么事情,皇上和楚大人回来,属下立刻帮您禀报。”
严峥说:“大事!我还是追过去自己说罢!”
严峥说罢了就赶紧跑出了宫,然后打听了一番顾长知的住处,立刻骑着马就去了。
如梦院那儿来开门的是庄莫,看到他们有点吃惊,说:“公子刚……休息。”
楚钰秧一看到庄莫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就知道什么叫做“刚休息”了。不过事情紧急,还是说道:“我不介意他躺在被窝里跟我说话。”
顾长知只是有点累,并没有睡着,听说楚钰秧大晚上的来了,就穿好衣服去见他们了。
顾长知问:“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
楚钰秧说:“跟你打听个人。”
“什么人?”顾长知问。
楚钰秧说:“陶公子。”
顾长知很惊讶的说:“陶公子?你不是认识吗?”
顾长知是个聪明人,不等楚钰秧再说话,他的脸色变了,说:“难道……陶公子和那个盒子有关?”
楚钰秧将名单拿走去调查了,这几天顾长知想着或许就能出结果了,正想着,不知道是谁那那个盒子放过来的。结果楚钰秧就跑来问陶公子,顾长知稍微一联想,顿时就猜到了。
楚钰秧点头。
顾长知惊讶的张大嘴巴,说:“怎么会是他呢?”
顾长知对于陶公子的印象,其实是留在两年前的。陶公子脾气好,家里有些钱,而且并不是抠门的人,顾长知也是偶然结交的。
后来顾长知和陶公子断了联系,过了好久才知道陶公子被冤枉入狱了。
顾长知说:“当时陶公子是来主动找我的,他问我认不认是你,说想请你帮忙查案。我知道陶公子入狱的事情,听说他是被冤枉的,也挺同情他的,所以就答应帮他找你了。”
当时的情况楚钰秧还记得,顾长知的确说是陶公子拜托他找到自己的。这么一想,或许这个假冒的陶公子,当初的意图就很不纯了。
顾长知说:“陶公子再出现,我也没有多想。他消瘦了很多,而且精神恍惚,我就没敢多问,我怕他这两年在牢里受太多的苦,我一说再刺激到他,所以就没多问。”
顾长知也没想到陶公子是假冒的,根本就没往这个方面想过。
楚钰秧说:“后来呢,我们不是回京了吗?陶公子和你也经常有来往吗?”
“当然有了。”顾长知说:“陶公子也算是经常过来的,不过没什么异常的举动啊,就是大家一起聊天,有的事情还邀请我们去他那里看一看新到货的玉石。”
“不过……”顾长知又说:“仔细一回想,他的确每次过来,都有提到你。”
这个“你”字,指的是楚钰秧。
顾长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楚钰秧帮陶公子解决了那个案子,让陶公子彻底洗脱了嫌疑。陶公子嘴上一直说着很感谢他,所以每次来都问一问楚钰秧最近怎么样。顾长知也随口回答了,有的时候还会聊一聊楚钰秧又遇到了什么案子。
顾长知现在想起来,顿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陶公子其实根本不是来找他聊天的,而是来探听楚钰秧的动向的。
赵邢端一听,面色也不好了。看来这个陶公子已经在他们身边隐藏了不短的时间。
而且眼下,这个陶公子显然已经全身而退。而且在走之前,还又挑衅了他们的威严,迫使嫦月自杀,留下一把插在墙上的匕首。
“对了!”顾长知立刻站了起来,差点撞了桌角,慌慌张张的说:“有一封信,有一封信!”
“什么信?”楚钰秧问。
顾长知走到长案前,将一个信封拿了过来,递给楚钰秧,说:“他前天来过。”
楚钰秧惊讶的问:“陶公子前天还来过?”
那不就是离开京城人间蒸发之前来过顾长知这里?
顾长知连连点头,说:“对。他说他要去挺远的地方做一单买卖,我也没有多问。他走的时候说有一封信给你,我想着等你过来的时候转交给你的,差点忘了。”
楚钰秧迫不及待的就想把信拆开。
不过信被赵邢端拿走了,说:“小心有诈。”
那封信被赵邢端检查过了,才还给楚钰秧让他打开。
楚钰秧快速的将信抽了出来,一张雪白的信纸上,就写了两个字。
字迹工整、严肃又好看,而且力透纸背。
——再会。
第三卷:楚皇后要出宫
第90章 再会1
看到信上唯一的两个字,几个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感觉自己被人耍了,这一封信又是赤裸裸的羞辱。那个人赢了他们,然后趾高气扬的走了。
楚钰秧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有一股深深的无奈感。信上写的是“再会”,恐怕这个人以后还是会出现的。对于楚钰秧这种害怕麻烦的人来说,还真是喜欢他就这么一走了之,再也别见了!
顾长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人……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人所做的一切,就好像玩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而他们都是游戏中的一个棋子,结局只要赢了,其他也就无关紧要,至于彩头是什么,他好像也并不关心的样子。
顾长知又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顾长知都糊涂了,这个假冒的陶公子做了这么多,然后最后,他们真的搞不清楚他从中得到了什么。
楚钰秧头疼的“嘶嘶”两下把信给撕了,说:“或许是心理上的一种满足,有物质上需求能满足的人,都是不足畏惧的,因为就算他们再贪婪,总有一种程度是接近极限的。而这种人,我通常只能有一个词来概括了。”
“什么?”顾长知下意识的问。
楚钰秧说:“当然就是,变态。”
外面天色已经很黑了,顾长知看了看,说道:“你们要留下来过夜吗?”
楚钰秧刚才还苦恼着,这会儿一听顾长知的话,两眼冒光,说:“留下来可以跟你睡一张床吗?”
他话一说,赵邢端和庄莫的目光就都变了。
楚钰秧立刻改口,说:“留下来可以和你秉烛夜谈促膝长谈吗?”
顾长知:“……”
顾长知都服了楚钰秧了,他真不知道楚钰秧是喜欢看美男多一点,还是喜欢看赵邢端生气多一点。
不过最后楚钰秧的促膝长谈也没达成,因为严峥来了。严峥说有重要的事情找赵邢端,原来是边关的问题。
本来严峥来的时候,战事缓和了一些,没想到他前脚刚走,突然就来了一波猛攻,兵力竟然比之前多了两倍有余,实在是让人意料不到。
宴北在战场上也算是经验丰富的,倒是成功退敌,不过宴北受了伤,听说伤势不轻,差点没救回来,好在谢安易的武功也不是吃素的,倒是有惊无险。
严峥找急忙慌的赶过来,问:“陛下,是否调一些兵力过去增援?”
赵邢端想了想,说:“先回宫去再说。”
于是就这样,楚钰秧依依不舍的和顾长知告辞,然后跟着赵邢端回宫去了。
回了宫去,赵邢端就跟和严峥去商讨大事了,楚钰秧一个人往大殿去,准备泡个澡就睡觉。
他现在一想起那封只有两个字的信就头疼,所以楚钰秧决定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楚钰秧一走到殿门口侍从就迎过来了,说:“楚大人,刚才侯爷来找过陛下,说是有急事。”
楚钰秧说:“已经知道了。”
“还有……”侍从有点犹豫,说:“冯国公主来过两次。”
“什么人?”楚钰秧奇怪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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