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庭秀骨 第204章

作者:落月无痕 标签: 仙侠修真 强强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确实也没错。

厉姜被萧胜缠地不胜其扰,也分不出心神做别的事。

如今听郝连凤一说,厉姜光是想想萧胜说这些话时的样子,便觉得无言以对。他冷笑一声,道:“他想拦我来魔界,可惜技不如人,没有拦住。”还被他羞辱了一顿,什么朋友情谊,明明白白告诉萧胜,都是假的,不过是有意为之,竟还天真信了这么多年。

厉姜想到当日萧胜咬牙切齿的模样,笑道:“他来蓬莱,是不是为了告状。”和余秋远通风报信么,说厉姜终于和魔界的人接了头,此刻滚去魔界了。

郝连凤却说:“不是。”

“他是来了蓬莱,但只到了玉玑峰脚下。就没有再进一步。”

因为就在玉玑峰脚下,守山的小弟子看得分明,还特地来询问过郝连凤。

郝连凤便远远站在山上,看着萧胜一个人蹲在那里。

蹲了很久。

最后拍拍屁股走了。

来时是风风火火来。

走时是意兴阑珊走。

不知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郝连凤和萧胜并不是亲近的关系,故而心中虽奇怪,却也懒得管这桩闲事,见萧胜已经离去,并没有闹出什么事来,便也将这事抛在了脑后。直到今天见了厉姜,方翻了出来。

郝连凤说完,见厉姜沉默不语,便道:“你若下回见他——”

“我不会见他的。”厉姜果断否决,“我也不会回大洲。”

郝连凤一笑:“厉公子何必将话说得这么满。他倒是真当你朋友。”

“傻子而已。”厉姜大笑,随意招的小蝴蝶绕在指间,金灿灿的翅膀,柔柔弱弱的。漫不经心道,“都告诉他实话了,却还自己骗自己。”

“……厉公子如此通透。”郝连凤道,“倒叫郝连佩服。”

厉姜却是噙着笑,意有所指:“哪比得上郝连真人,我这故人不过点头之交罢了。郝连真人才令厉某钦佩,相伴多年的同门说不要就不要。修道中人果真如此无情?”

郝连凤面不改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倒是实话。”

两人你嘲我讽,互相伤害了一番,便都闭了嘴。

谁也不知道对方面色阴郁在想些什么。

郝连凤和厉姜想些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余秋远在想些什么。

真的够了,他想。

十天半个月只做一件正经事,就算是吃饱睡睡饱吃顺便双修一下也有点过头。金丹都只忙着吸纳灵气,拼命修行,顾不上说话。对它而言,简直和闭关大补差不多。

余秋远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死在这里。

可能先前在蓬莱时的心动和喜悦都是假的,真的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信了容庭芳的邪,说什么‘喜欢’,说什么‘过往不咎’。冰释前嫌后,不是应该温柔缱绻互诉衷肠吗?就算他是妖,也不是这么折腾的啊?

但容庭芳不这么认为。

“本尊或许从前对你太客气了,才给你一次又一次欺瞒我的机会。”容庭芳道,“从未对蓬莱如何,也从未对你如何。”哪怕是一株灵芝,都各人一半。但现在想想,他如果早早就强硬一些,不那么随波逐流,恐怕早就将沙那陀的事查了个一清二楚。

余秋远忍不住开口:“你——”

“你什么?”容庭芳挑挑眉,俯视着他,“你骗了我这么久,还敢多话。在炼狱谷时,仗着本尊想不起来先声夺人。本尊质问你时,连句辩驳也没有——”

想到这只鸟闷不作声,容庭芳的火气就开始上头。

“我准你随便放弃了?”

容庭芳想到浴血的天凤,想到幽潭边朝树祖祭拜的余秋远。天水一色间那个红色的身影,如此虔诚,当时就像一块石头砸在了容庭芳的心上。他当时不懂这叫什么,如今想明白,大约那是悸动。他还在蛋壳里的时候,余秋远就是这样抱着那枚蛋的。

一丝杂念也没有,全身心的虔诚。

“收了本尊的龙鳞还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何况——”容庭芳凑至他耳边,轻声说,“师父有事,弟子当其服其劳。这么简单的道理,掌山真人不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  芳芳:算账吧,按年算复利。

金丹(太补了说不出话)

第87章 他是魔尊

苏玄机冷着脸, 拎着剑,就站在渭水之上,立于魔界之外。自容庭芳拐走郝连凤, 抢了余秋远, 过去已经月余。但蓬莱上下还不知道。苏玄机发现的时候就一力压了下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不想无中生有, 闹得人尽皆知。蓬莱才和魔界定下盟约, 如果叫人知道容庭芳和余秋远之间生了龃龉,不管是不是他们二人的私事, 闹到明面上都不好看, 也不好交待。有些麻烦实在没必要自己生出来。

去渭水之前,苏玄机去过玉玑峰,也问过白绛雨。

白绛雨道:“凤儿果真和容庭芳走了?”

苏玄机有些自责:“是我不好, 我没有留意。”因为余秋远叫他加紧研究灵偶, 苏玄机便想再琢磨一下,拿着余秋远给的那一瓶精血把自己关在了屋里, 一点点试。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情。容庭芳肆意进出金光顶,是余秋远默许的, 苏玄机也管不着。何况蓬莱才当众说过要和魔界交好,哪里能想到不过短短几日, 就出了这样的事。

弟子说看到过郝连凤出了金光顶,与容庭芳往南海外去了。但是因为弟子都认识容庭芳,知道那是余真人交待过的, 要奉为座上宾的魔尊,而今魔尊有郝连凤作陪,他便没有管。直到苏玄机问余真人在哪,答不知,这才说到这件事。

苏玄机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赶紧去问白绛雨。

可郝连凤向来独断独行,白绛雨也管不着。所以他才会叫符云生跟着,而今连符云生都不知道的话——两人看向屋外,符云生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