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潘崇立刻又带人进去,吴纠和齐侯进了大厅,先坐下来等消息,士兵冲进府邸,搜了个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最后一无所获。
不过蒍宏似乎没有说/谎,因为蒍宏家里穷的叮当响,值钱的东西都被偷走了,简直是席卷一空,而且还丢/了一些蒍宏带回家来处理的文书。
潘崇过来禀报,吴纠脸色不好看,齐侯脸色更是不好看了,气的直拍案子,又给那公子貂跑了,本以为有/意外的收获,没想到最后还是叫他跑了,而且这个公子貂简直是老奸巨猾,还带走了很多楚国的文书,他根本不是一个巫师,而是一个间谍,不知公子貂又要去把这些文书卖给什么人。
吴纠冷声说:“封/锁郢都城们,务必抓到人。”
“是!”
潘崇得令,立刻要走,吴纠又说:“等一等。”
潘崇赶紧回身站好,说:“王上,不知还有什么吩咐?”
吴纠想了想,说:“这个貂,武艺不错,你带人去搜/查的时候一定小心。”
“是!”
潘崇答应之后,不敢怠慢,立刻冲出去,带着士兵去封/锁郢都城们。
蒍宏跪在上,哭诉说:“王上!王上,您看在小人是被蛊惑的份儿上,原谅小人罢!”
吴纠只是幽幽一笑,说:“原谅?这个嘛……”
吴纠故意拉长了声音,挑了挑眉,随即笑着说:“这仿佛不行,毕竟……你也说过,寡人是个暴君。”
蒍宏一听,惊恐的瘫在地上,说:“王上!王上饶命啊!饶命啊!!!”
吴纠则是冷笑一声,说:“饶命?你贪/赃枉法,致使学堂无钱修建,害死了多少孩子,你自己知道么?你让寡人用什么饶了你的命?!”
吴纠说着,冷冷的一挥袖子,说:“带走,斩首示/众,将他的头颅挂在郢都城门口,祭奠那些枉死的孩子。”
蒍宏吓得惊叫起来,脸色苍白,被士兵们拖起来,还不停的挣扎着,大喊:“你这个暴君!!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不/得/好/死!!我们黄/泉下再见面!总有一天的!你这个暴君!!”
吴纠并不在意蒍宏的话,齐侯却十分生气,让人将他嘴巴堵上,士兵们赶紧拖着蒍宏下去了。
蒍吕臣连忙跪下来请/罪,说:“王上,吕臣管/教无方,请王上降罪。”
吴纠看了看蒍吕臣,说:“虽然蒍家犯上作乱,但是司败积极奔走,而且为官清廉,寡人若是连这清浊都分不清楚,又怎么能做楚王呢?你起来罢。”
蒍吕臣连忙说:“谢王上恩典。”
吴纠让蒍吕臣自己去处理蒍家的事情,虽然蒍吕臣是蒍家的宗主,但是秉性非常耿直,吴纠将这件事情交给蒍吕臣,一方面是因为蒍吕臣身为司败,理应纠察此时,另外一方面也会因为蒍吕臣耿直,绝不会让吴纠失望。
祭天从早上开始,不过并没有真正祭天,反而将一帮反贼一网打进了,吴纠忙完回宫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一整天没吃到正经的东西,不只是肚子饿,感觉消耗也大。
回去的路上,吴纠在缁车上就沉沉的睡去了,到了王宫,齐侯也没忍心叫醒他,抱着吴纠,轻手轻脚的下了缁车,往小寝宫去。
齐侯将吴纠轻轻放在榻上,知道吴纠爱干净,又不忍心吵醒他,便让子清和棠巫弄了些温水来,给吴纠擦了擦身/子,好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齐侯忙碌完了,夜色已经非常浓重了,齐侯上了榻,准备睡觉,刚躺好,吴纠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齐侯的体温,一咕噜就滚了过来,十分亲/昵的搂住了齐侯的腰,发顶还在齐侯的下巴上蹭了好几下,活脱脱像只小猫。
齐侯连忙伸手搂住吴纠,就听吴纠梦呓了一句,起初没听清楚,连忙低头去听,就听到吴纠喃喃的说:“嗯……小白是我的。”
齐侯这么一听,“轰隆!”一声,脑子里差点爆/炸了,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吴纠给推醒,然后做点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不过吴纠睡得很香甜,齐侯也不忍心吵醒他,最后只好忍了,深吸了几口气,吴纠却不依不饶的搂着他,在他下巴上蹭来蹭去,弄得齐侯几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吴纠简直是神清气爽,因为处理了心头大患,而且睡得香甜,因此十分清爽,感觉睡得饱饱的,他睁开眼睛,难得看到齐侯竟然没睡醒,而且一脸憔悴,有些惊讶,就好像昨天晚上齐侯被蹂/躏了一样。
吴纠起了身,正好公子白求见,吴纠就没有打扰齐侯休息,去见了公子白。
公子白说的自然是学堂的问题,吴纠想要在郢都办一个学堂,已经开始动工了,如今蒍宏被拽下/台,他的府邸很宏伟,再加上就在城中,地理位置很好,因此作为学堂非常合适,吴纠就将这块地皮拨给了公子白,让他不要再费事儿去建房舍了,就用蒍宏的府邸,稍微改造一番便可。
因为学堂已经是现成的,只要找齐了师傅就能开课,因此十分方便,吴纠之前已经把皇子告敖带回来了,少师公子季也会过来教课,再加上彭仲爽也时不时来教授课程,因此学堂刚开,名声就已经响彻南北了。
郢都一瞬间就变成了学府都城,学堂正式运营之后,吴纠还把小子文、小兹甫也送到了学堂去读书,这样一来,学堂的名声就更是大,很多贵/族士大夫们,争相将自己的儿子送过来读书,读书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在联络人脉。
郢都学堂非常成功,名声一下就响亮了,响亮到了什么程度?周围诸侯国的贵/族们也争相将孩子送过来读书,一来是积极和楚国交好,毕竟如今楚国已经强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二来也是真的为了学习知识,楚国突然这般强盛,定然有自己的妙处,因此这些诸侯国的学子们想来“偷师”。
学堂办起来之后,齐侯就让人回齐国去,给齐国带口信,让曹刿送小荻儿和甯戚过来,也来郢都城读书。
正巧了,如今安定,朝中又解决了蒍家的大患,斗伯比和郧国长公主的婚事也准备在这个时候办起来,因此很多国/家的贵/族子弟都趁着参加斗伯比的婚事,将孩子送来读书。
这其中就包括宋公御说的儿子目夷。
吴纠很久都没见到小荻儿了,还有古灵精怪,总喜欢欺负荻儿,但若有人欺负荻儿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声讨的甯戚,还有小大人一般的目夷,这么多小家伙突然都要过来,吴纠特别的兴/奋。
吴纠这些天腿好了一些,只要不长时间走路,奔跑,已经完全没事情了,吴纠腿好了,小家伙们又准备着扎堆儿郢都,吴纠想要做些好吃的,他记得小荻儿最喜欢自己做的菜了。
吴纠之前也答应齐侯准备做果木烤鸭,因此这天就早早起了身,齐侯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簌簌的声音,一睁眼,就看到吴纠已经起身了,不由惊讶的说:“二哥,孤昨天晚上不够卖力?你这么早就醒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吴纠顿时脸颊通红,差点冒烟儿,因为吴纠的腿好了,齐侯美名其曰让他锻炼,结果就让吴纠自己来,吴纠心里腹诽着齐侯,什么他卖力,明明是寡人自己卖力!
吴纠白了他一眼,齐侯笑眯眯搂着吴纠,说:“二哥昨天媚到骨子里,既然起得这么早,不如再来一次?”
吴纠却翻着白眼推开齐侯,说:“一边儿去,寡人要去膳房。”
齐侯一听,虽然不能吃二哥,但是有的吃,也是好的,立刻笑着说:“二哥,今儿吃什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今天荻儿甯戚,还有宋公送子鱼过来,寡人准备做那道果木烤鸭,孩子们定然喜欢这个味道。”
齐侯心中顿时警铃大震,将吴纠一扑,压在榻上,说:“二哥,之前你答应给孤做烤鸭,还没做呢。”
吴纠说:“这不是要去做么?你压着寡人做什么。”
齐侯不依不饶的说:“不行,二哥这是给小孩子做,不是专门做给孤吃,二哥你偏心,孤不干。”
吴纠顿时头疼不已,哄着他说:“是做给你吃,只是前些日子,寡人的腿还不好,如今正好做给你吃,只是顺道做给那些小家伙们吃。”
齐侯狐疑的看着吴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