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吃甜口的就好办了,因为吴纠脑子里突然有了一道很家常的菜,绝对老少皆宜,喜欢吃甜口菜的人,保证都喜欢的一道菜,那当然是糖醋里脊了。
吴纠不是很喜欢吃甜食,不过也喜欢糖醋里脊,不是番茄调味的那种,正好这年代也没有番茄这种东西。
吴纠进了膳房,弄了些食材,很快便准备好了,十分简单,又弄来一些米饭,煮的软烂,很好消化入口的那种,将糖醋里脊下锅一滚,裹上酱汁儿,滚得那是一个外焦里嫩。
一条一条的糖醋里脊卷着深琥珀色的汤汁外皮,晶莹润泽,香气酸甜可口,看着就十分有食欲,而且并不腻人。
吴纠将糖醋里脊直接浇在米饭上,做了个糖醋里脊盖饭,又放了几个清口的小咸菜在旁边,摆成一朵花的样子,免得甜的吃多了烧胃,吃的时候再配个咸口的。
很快一碗糖醋里脊盖饭就出炉了,而且十分美观,吴纠刚要端着饭走出膳房,迎面遇到了一个人,那人是“熟人”了,正是在这边做女酒的齐娥。
齐娥见到吴纠,兴/奋的说:“婢子拜见大司农,婢子与大司农,当真好有缘分呢。”
吴纠眼皮一跳,就要绕开她,那齐娥却突然一脸凄苦的跪下来,抓着吴纠衣摆,叩头说:“大司农,大司农您可怜可怜婢子罢!婢子想跟着大司农做牛做马。”
因为这时候正好过了午膳时间,膳夫们都是刚做完饭,自己去吃饭了,因此膳房里没多少人,不然肯定会被人围观的。
齐娥又说:“婢子想跟着大司农,婢子……婢子一个姑娘家,在……膳房干活儿,总免不得被人欺负,大司农就当可怜可怜婢子,大司农乃是一个君子,婢子愿意跟着大司农。”
齐娥说着,靠过去用自己的胸靠着吴纠的腿。
吴纠吓了一大跳,大连后退两步,险些把手上的碗给扔了,说:“有人欺负你?”
齐娥连忙说:“是,是呢,大司农,您可怜可怜婢子一个小女子,就……就收了婢子罢。”
吴纠淡淡的说:“这样罢,我也见你可怜,不如我放你走,恢复你自/由身,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罢?”
他这话一出,齐娥都傻眼了,女酒是奴/隶,也就是奴籍,若是能恢复自/由身,恐怕是所有奴/隶想都想不来的事情,真是天恩浩荡。
然而齐娥却傻眼了,愣了良久,这才期期艾艾的说:“大司农果然是君子,婢子……婢子好高兴的,可是……可是婢子一个小女子,就算从这里走了,也……也无依无靠,很可能会被旁人欺负,甚至……甚至抢占了去,大司农您可怜可怜婢子,收留婢子罢,婢子什么都会做,只要……只要是大司农您吩咐的。”
她说着,脸颊还红了。
吴纠这时候一笑,说:“既然你不要自/由身,那我就爱莫能助了,我身边儿也不缺人,而且忙得紧。”
吴纠说完,直接转头走了。
那齐娥发现吴纠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气的牙根痒痒,根本没有办法,想要往上攀,也被吴纠一棒/子给打下来了。
吴纠端着糖醋里脊盖房往展雄那边去,还没进门,御说就闻到了一股独特的香味儿。
甜滋滋的,还有一股开胃的酸味儿,说不出来的香,配合着煮的软烂的白米饭,那味道十分浓郁醇厚。
吴纠走进来,将一碗晶晶亮的糖醋里脊递给御说,御说本身不饿,嘴里也没什么味道,喝了药更是口苦,结果闻到这个味道,竟然饿得不行了。
展雄喂他吃了一些,御说竟然十分配合,而且非常喜欢,御说向吴纠道谢说:“真是劳烦大司农了。”
吴纠笑眯眯的说:“没什么,宋公尽量把身/子养好才是,若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告诉我就行了。”
展雄说:“是啊是啊,御说,你别跟我二哥见外,跟我一样,直接叫二哥便是。”
御说被他这么一说,瞪了展雄一样,吴纠则是笑起来,看起来那两个人关系还不错,总比以前见面就掐好的多。
吴纠不好打扰展雄和御说独处,见御说喜欢吃,便走了,让那两个人去甜甜/蜜蜜罢,趁着会盟还没开始,等会盟开始了也就没时间了,会盟结束之后御说又要回宋国,更没时间和展雄见面,吴纠心想着,异地恋也不容易,尤其还是一个宋国国君,一个齐国将军……
吴纠回了自己的房舍,没什么事情做,就喝个茶,吃个小点心,悠哉的等着天黑用晚膳,然后沐浴睡觉了。
吴纠今天折腾了公子诡诸,心情还挺好,沐浴之后就让子清去休息了,自己准备睡觉,因为这地方不是临淄城,而是一个普通的驿馆,这里的安全系数也没有临淄城高,因此吴纠睡觉之前把门关上,还落了门闩。
然后这才回身上了榻,抱着被子准备睡觉了。
吴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大概是后半夜,就听到“吱呀……”一声,然后是“啪”的一声轻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有个黑影推开了窗子,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
吴纠吃了一惊,以为是刺客,毕竟大黑天的偷偷摸/摸翻窗进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吴纠赶忙翻身下榻,那个人动作却极快,大跨步踏过来,伸手按住吴纠,另外一手捂住吴纠的嘴巴,不让他喊人。
那人动作极快,手劲儿不小,不过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吴纠,不仅如此,那手的感觉,有点熟悉……
屋子里黑漆漆的,两个人离得近了,吴纠定眼一看,这才看清楚,竟然是齐侯!
吴纠更是吃惊,瞪大了眼睛,果然是齐侯,就听齐侯低声说:“嘘——二哥,是孤啊。”
他说着,感觉到吴纠不挣扎了,这才放开手,然后回身把窗子关上了。
吴纠诧异的说:“君上?”
齐侯笑眯眯的转过身来,说:“是孤。”
吴纠又看了一眼窗子,说:“君上,您……您怎么翻窗子进来?”
齐侯笑着说:“本身想走门的,但是你的门锁了。”
吴纠这才想起来,门的确是锁了,但是……但是齐侯不是应该在临淄城们,怎么突然跑过来了?直比自己晚了两天,那岂不是自己启程之后,齐侯就启程了?
齐侯笑眯眯的走过来,伸手拉住吴纠的手,让他赶紧上榻,给他盖上被子,说:“别着凉了,今儿天气冷。”
吴纠感觉到齐侯的手是冰凉冰凉的,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齐侯说:“孤是快马加鞭,连夜赶过来的,谁让孤想二哥了呢。”
吴纠一听,有些懵,因为齐侯想自己了,竟然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齐侯趁他发愣的空档,也快速脱了外袍上榻,钻进吴纠的被子里,吴纠被他冷的一哆嗦,而且齐侯还没沐浴就上来了,吴纠顿时皱了皱眉,一脸的嫌弃。
齐侯知道自己又被吴纠嫌弃了,赶紧岔开话题,说:“孤不放心你,而且一来就听说了,二哥当真调皮,那公子诡诸,一肚子狠水儿,可不是什么善人,二哥竟然这么消遣公子诡诸,若是以后他要报复你,可如何是好?”
吴纠听这个,便说:“报复?那公子诡诸可得多几分伎俩才行呢。”
齐侯“呵呵”低笑了一声,伸手点了点吴纠的鼻尖儿,说:“二哥就这样,特别可人疼。”
吴纠心想着,齐侯刚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肯定是子清那小叛/徒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