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潘崇正头疼,就感觉到一股幽幽的视线刺在自己脸上,抬头一看,果然是彭仲爽的视线,那视线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势头,彭仲爽没说话,端起酒杯就走了。
潘崇“哎!”了一声,也不顾郧子和夫人了,赶紧追上去,潘崇追上来,彭仲爽仍然用那幽幽的目光盯着潘崇。
潘崇脖子都发/麻了,说:“你看我/干什么?”
彭仲爽笑了一声,不过嘴角一挑,竟然是冷笑,配着高大的身材,潘崇也不知为何,突然身/子里跟被电了一样,麻嗖嗖的,嗓子也发紧。
就听彭仲爽咬字清晰的说:“不干什么。”
说罢便走了,潘崇留在原地瞪眼睛,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郧子和夫人连续两次吃了瘪,但是郧子夫人一点儿也不气馁,而且越战越勇,但是他们仍然觉得斗伯比根本是个过去式了,竟然找到了斗祁,都不找斗伯比。
斗祁是知道大哥和郧国国女的事情的,给他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娶嫂/子啊,赶紧就找个借口跑了。
郧子和夫人走了一圈,愣是找不到下家,郧子夫人十分不甘心,正好这个时候大肚便便的莒子走了过来,兹丕复早就看上了郧国两个国女。
郧子的两个女儿可以说是国色天香,尤其是大女儿,别看三十几岁了,但是风韵无限,正是最有女人味的时候。
莒子兹丕复一见,顿时色心大起,主动走过去,想要与郧子夫人谈亲事。
郧子夫人有些嫌弃兹丕复,因为莒国虽然是东方强国,但是和郧国一个西面一个东面,隔得太远了,对发展郧国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帮助。
而且莒子年纪不小,大肚便便,完全没什么形象可言,最重要是,莒国也是子爵国/家,和郧国一样,郧国和莒国搭上根本不算是高攀,因此郧子夫人看不上莒子。
不过这么多人没有想要自己女儿的,郧子夫人干脆也就来了个逢场作戏。
长国女一看莒子那色/眯/眯的模样,哭的心都有了,拉着小妹频频向后躲,莒子却一脸色/眯/眯要摸长国女的手。
斗伯比就坐在席上,看着郧子夫人拉着长国女转了一圈,最后转到莒子面前,脸色十分难看。
斗祁已经看不下去了,说:“大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边的吴纠突然站了起来。
吴纠喝醉了,他站起来齐侯就发憷,肯定没好事儿。
吴纠站起来之后,拉着小子文走过去,莒子正在郧子和夫人面前调/戏他们女儿,而郧子夫人根本没有什么表示,就让莒子动手动脚。
吴纠走过去,笑眯眯的拦在中间,拉着小子文对郧子夫人笑着说:“郧国夫人,您看,寡人这义子,是不是长得像谁?”
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这么一说,郧子夫人十分奇怪,就多看了两眼,吴纠继续说:“寡人这义子,乃是个被人遗弃的苦命孩子,因为没有爹娘,从小被老虎养大。”
郧子夫人听说是被遗弃的,顿时脸色就变了,毕竟她做过这种事情,仔细去打量小子文。
小子文很听话,乖乖站着,仰着脸看着他们,郧子夫人看着小子文的侧脸,顿时脸色就成了惨白色,连忙拉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就跑了,说是有急事,匆匆走了。
吴纠看着郧子夫人落荒而逃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得了什么便宜一样。
郧子夫人也不敢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旁人了,因为楚王身边那个小王子,侧面竟然长得和她的大女儿一模一样,而且越看越像,再想一想那孩子的年纪,跟被自己遗弃的外孙也是一模一样,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胆颤,郧子夫人不想惹事儿,自然就跑了。
莒子本以为能抱得美/人归,一下还是两个,怎知被吴纠打扰了好事。
齐侯赶过来,拉住吴纠的手,说:“二哥,你醉了,咱们回去歇息罢。”
吴纠摆手说:“没有,没有,寡人没醉,你胡说!”
小子文都一脸无奈,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伸手叫来大白,自己带着大白先回营帐休息了。
因为时间有些晚了,姬阆也喝醉了,被王子郑搀扶着离开了,天子一走,诸侯们就喝了几杯,也各自撤了。
吴纠喝的一塌糊涂,齐侯干脆将他打横抱起来,就抱着往营帐去了,吴纠在他怀里不停的打挺,齐侯不放他下来,他就拽着齐侯的耳朵,疼的齐侯直嘶气。
齐侯气得不行,大步走进营帐,将人放在榻上,捏着吴纠的鼻尖儿,说:“嗯?二哥你长本事了,还捏孤的耳朵了?”
吴纠一着榻,立刻咕噜噜就往里滚,揪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不过如今天气炎热,吴纠又穿着繁琐的朝袍,还没一会儿已经热的落汗,又手脚并用的使劲踢,把被子和朝袍一起踢掉。
齐侯见他简直要把朝袍撕了,赶紧认命的过去,给吴纠勤勤恳恳的脱掉朝袍,说:“二哥,孤真是服了你了,来,别较劲儿,缩一下手。”
齐侯给他脱掉了一只袖子,另外一只吴纠就是不配合不缩手,齐侯怕弄疼了他,只好耐心的哄他,吴纠偏生喝醉了,根本不在状况。
黑色的朝袍脱掉一半,半落落的挂在肩头上,仿佛香/肩半露,吴纠则是眯着醉酒的眼睛,眼睛下面一片殷/红,抬起手来,挑了一下齐侯的下巴,用沙哑的声音说:“小白,来伺候寡人。”
齐侯可不知吴纠醉了都在打趣自己,还当二哥在亲/昵的叫他的名字,还这般撩/拨自己,不吃就不是男人了。
齐侯觉得二哥喝醉了酒十分缠人,一边与自己缠/绵,一边笑眯眯的喊着“小白小白小白”,齐侯完全不清楚小白的笑点在哪里,因此只当是吴纠撩自己,这一晚上齐侯被撩的发狂……
吴纠第二天起来之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依稀记得一些片段,不过喝酒之后吴纠有些断片,实在记不清楚了。
吴纠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昨天晚上喝多了,还折腾了一晚上,基本是早上才睡下的,吴纠揉了揉眼睛,发现身边没人,自己撑坐起来,一起来顿时感觉不好,因为小子文竟然趴在他榻边上,吓了吴纠一跳。
吴纠身上没穿衣裳,一起来差点走/光,小子文托着自己揉/揉的腮帮子,大白也趴在旁边,似乎在学小子文的动作,用两只爪子扒拉着自己脸颊的白毛。
吴纠眼皮狂跳,连忙盖住自己,说:“子文,你怎么在这儿?”
小子文像模像样的说:“齐公说王父在歇息,齐公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怕王父突然醒了,让子文在这里等候。”
吴纠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齐侯真不靠谱,好歹给自己穿上衣裳啊,不然让小孩子看到成什么体统。
他们正说话,帐帘子“哗啦”一声,齐侯就从外面走进来了,手中端着一只大海碗,笑着说:“二哥,你醒了?”
他说着走过来,对小子文说:“谢谢你,去带大白顽罢。”
小子文连忙站起来,带着大白就出去了,营帐里瞬间只剩下吴纠和齐侯两个人。
齐侯笑眯眯的端着大海碗走过来,说:“二哥,肚子饿了罢?孤起了大早,亲手给你做的,嗯……一碗面条。”
之前吴纠给齐侯做过面条吃,齐侯也非常喜欢,今日吴纠还在睡,齐侯就起身了,想要给吴纠做点爱心早膳,便去了膳房,不过齐侯一进膳房,就做了整整一个上午,总是失败,根本做不成面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