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快快!”
“动作快啊!”
“不行啊,将军!勾得太紧了!”
一时间濮族人陷入了混乱,吴纠特意让人将钩拒做大,一旦勾上船只,锋利的钩子几乎将船只扎穿,虽然有的没有勾稳,被濮族士兵松开,但是这个松开,另外的又勾上,总有解不完的钩子。
不大的河域很快陷入一片混乱,濮族人的兵力不强,根本没办法与楚国人正面扛,船只被勾住,打消了他们逃跑的念头,怎么可能不混乱呢。
“噗通噗通噗通!”
此起彼伏的水声很快响起,因为濮族人的船只被钩拒勾着,无法逃脱,因此很多士兵竟然直接放弃了船只,把武/器一扔,猛地跳进水中,游水逃走。
还有的濮族船只并不结实,被钩拒这样一勾,再加上挣扎,就听到“咔嚓!!!”一声巨响,船只直接被勾烂了,瞬间散架,上面的濮族士兵大喊着直接掉入水中。
齐侯眼见势头大好,立刻说:“追击!全部俘虏,顽抗者,斩!”
这天夜里头,吴纠忙完了政事,刚刚准备睡下,结果就听到匆忙的脚步声,然后是传令官“报——!!”的大喊声。
众人都知道是齐侯领兵的消息回来了,吴纠连忙披上外袍,头发还散着就冲了出来,他一冲出来,发现不只是自己兴/奋,营帐外面的空场上,已经聚/集了一干人等。
就连受伤静养的赵嘉都出来了,被酆舒扶着,就等着消息。
传令官快速冲过来,对着吴纠跪下,拱手说:“报!!我王,喜讯!捷报!齐公大败濮人,俘虏无数,并且虏获了濮族将领,正在班师途中,马上就回来了!”
吴纠顿时欣喜若狂,那些萎靡不振的士兵一听,顿时全都欢呼起来,连忙山呼着:“王上万年!齐公万年!”
吴纠赶紧让屈重去准备迎接,吴纠打算回营帐把头发束起来,也到行辕门口去迎接。
吴纠赶紧回了营帐,准备让子清给他梳头,不过子清梳了一半,突然将小栉子放下了,吴纠不知怎么回事,回头一看,竟然看到了齐侯。
齐侯一身黑甲,有些气喘吁吁,额角还滚下热汗,头盔夹在手臂下,就站在他身后,微笑的看着吴纠。
吴纠一瞬间有些吃惊,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齐侯笑眯眯的说:“一整天没见二哥,着急以身相许呢。”
吴纠听到齐侯的话,又看着他滚下热汗,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紧,齐侯将头盔一扔,随手扔在一边,发出“框!”一声,随即将吴纠一把抱起来,放在榻上,捏着吴纠一缕头发亲了亲,说:“不用束发,反正束起来还要散开。”
吴纠笑了笑,没有拒绝,说:“齐公刚刚凯旋,就着急以身相许,身/子吃得消么?”
齐侯挑了挑眉,说:“就怕二哥吃不消,不过没关系,孤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吴纠没说话,只是伸起手来,勾住齐侯的脖颈……
齐侯圌凯旋,还带来了大批的俘虏,更是虏获了濮族人的将军,可谓是大获全胜。
濮族人因为害怕钩拒这种东西,赶紧退兵,撤出了云梦,缩回了洞庭湖往南,都不敢出头了。
吴纠被齐侯折腾了一晚上,虽然齐侯想要温柔,但是禁不住吴纠的撩圌拨,吴纠最后沉沉的睡过去,一觉睡到正午才醒来。
吴纠醒来的时候,齐侯坐在榻边正在穿衣裳,披上黑色的外袍,吴纠一翻身,滚过来,笑眯眯的看着齐侯穿衣裳。
齐侯挑了挑眉,说:“二哥,你不累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还行。”
他说着,又侧头看了看齐侯挂在一边的黑甲,伸手挑了挑齐侯的下巴,说:“寡人喜欢你穿铠甲的样子。”
齐侯笑着说:“被迷住了?不过孤觉得二哥还是最喜欢孤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吴纠被他这样一说,有些许不好意思,毕竟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的主动。
两个人很快洗漱起身,还要准备犒劳三军。
吴纠穿好朝袍,让人备下宴席,给齐侯庆功,同样要振奋气势。
诸位将军入座,自然还有秦公子赵嘉,吴纠先给齐侯庆功,随即又说:“在做的各位,都是我楚国的血性男儿,如今我们已经旗开得胜,将濮人打得抱头鼠窜,接下来,我楚国的男儿便要让濮人看看,什么是厉害!”
他一说,将士们立刻欢呼起来,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因为是犒劳,吴纠让人将肉和粮食全都发放下去,虽然士兵们平时吃粮食能吃饱,但是很少吃肉,如今吃上了肉,还振奋了士气,自然高兴,一时间行辕里篝火冲天,众人也是欢声笑语。
庆功宴从中午开始,一直到深夜,众人这才散去,留了执勤的士兵,其他人都回去睡觉。
吴纠饮得有些多,稍微有些醉了,醉了的吴纠更是撩人,齐侯却觉得他大病初愈,不能这么“劳累”。
吴纠对他的“婆婆妈妈”十分之不满,皱着眉,一脸不爽的样子,醉眼惺忪的伸手一推,将齐侯推到在榻上,说:“你躺好,寡人……寡人自己来。”
齐侯顿时有些想要捂脸,看着他家二哥脸色殷圌红,眼含水光,简直春光无限好,顿时哀叹了一声,说:“二哥,你饶了我罢。”
吴纠则是“呵呵”一声低笑,十分有纨绔的气势,满脸苏气冲天的气质,声音沙哑的吐着热气,说:“现在就求饶了?”
齐侯对他家醉酒的二哥,已经无/能为力了……
齐侯好不容易伺候着吴纠睡下来,自己也躺下来睡觉,累的是精疲力尽,只是他还没睡着,就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随即是很多人在跑动的声音。
不止如此,还有呵斥的声音,齐侯怕是濮族人来偷袭,赶紧翻身下榻,披上衣裳过去查看情况。
齐侯“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从里面走出来,正好看到屈重从旁边走过去,连忙问:“怎么回事儿?”
屈重拱手说:“齐公,行辕方才遭了贼!”
齐侯一阵吃惊,说:“遭贼?可是濮人?”
屈重说:“这还不知,有士兵发现一伙人悄悄潜入我楚国行辕,偷走了数十个钩拒,士兵方才去追了,不知情况如何。”
齐侯一听,竟然还偷走了钩拒,钩拒那么大,每个钩拒至少要两个士兵才能抬起来,就算齐侯这种身材高大,力气很大的人,抬走钩拒也需要费些力气,楚国一下丢/了数十个钩拒,想必潜入行辕的人绝不在少数。
这么多人偷偷跑进来,楚国士兵竟然没有发现,等钩拒不见了,这才发现遭贼了,齐侯听起来,总觉得不妙,若是这些人不只是偷东西,再放一把火,岂不是整个军营都要被他们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