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尘滚滚
填饱肚子后,时尉起来去洗漱了一下,然后把东西一放把钱一收,早早地就睡觉了。
昨天在山里借住的时候,他没有睡得多好,又累了两天,一沾床很快就睡着了。
几个室友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几眼,默默地将声音放到最小。
他们听到时尉说的收益,说不心动是假的,但同时,他们又惜命得很。
他们能走到今天,不容易!眼看着再过几年就能分配工作赚钱养家了,现在去干这种又苦又累又有生命危险的活,值得吗?
他们多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不怕吃苦,但两相比较,还是维持现在努力读书来得好。
时尉的家庭他们也多少听过一些,一个妹妹病秧子,药停不了了,接了几百的外债来燕京看病,家里也不知道欠着多少钱。房子在台风中被吹垮了,父母都是农民,没什么收入来源。
时尉穷,家里比他们都要困难得多,所以要敢上山去,但去过一次后也说不去了,这足以证明这钱难挣,这钱挣得危险。
时尉没他们的烦恼,揣着钱一直睡到八点多。
他周一上午前两节没课,宿舍里三个室友有课,上课去了。另外一个室友早起去图书馆了。至于路远之,他也同样是后两节的课,照着他以前的习惯,现在应该是在抓混混呢!
路远之和家里关系不好,一个星期有七天不在家,有六天在宿舍,另外一天,他会在警局住着。一直到周一上午上完课才回来。
时尉把门关上,然后开始数钱。
农村里很少有大额的钱,卖的东西也都是便宜的日用品多,所以别看满满当当的一袋子,但换成了一百的,没多少。
时尉数了三遍,最后在记账的小本子上写下471.26。
那么一大袋的东西,时尉花了两百七十六块五毛四,中间的所有过程,时尉不管,最后到手四百七十多,还有一百多斤的山货。
时尉昨天和室友们说,这一趟赚了十几块钱,已经让他们跃跃欲试了,如果真把全部的利润说出去,大概什么危险什么苦累都不会去管,一窝蜂地就去当货郎了!
“哎,下周再去试试导游再决定吧。”这两天虽然累,但赚的钱却是实实在在的。
两天时间,不算中间休息,差不多有三十个小时,他是一百多斤的东西再走的,差点把他的腰给压折了,但收获也同样惊人,这里已经赚了两百,把那些山货一卖,不说几百,七八十该是有的,那些和火柴一样,卖来就是纯利润的。还有两件衣服一双鞋子,这卖出去也是赚的。
时尉上山,背的虽然有百分之八十是便宜的日用品,但衣服鞋子护肤品玩具什么的也没少背,衣服价格高,而且重量轻,要不是考虑到购买力问题,他绝对是全背这个上去了。
穷村虽然穷,但也并不是家家户户都穷的,一村有个几户人家,能买衣服裤子鞋子,那他的利润一下就大了。一件衣服,他少的赚五六块,多的能一下赚十几。利润大头全在这里。
“咔!”
时尉正美滋滋地数钱,门锁的声音一下把他惊醒了。时尉下意识地就把被子盖上,结结实实地将床上的钱给盖住了。
第33章
时尉被吓得差点弹了起来,这不是他胆子小,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在未经训练的时候把肌肉控制得那么好啊!
刚刚受到惊吓的时尉已经慢慢地缓了过来了,一点点地送出刚才猛一下吸进肺里的一大口气。
“回来啦!”时尉扬起笑,和路远之打了个招呼。
路远之那张略带少年意气的脸出现在时尉的面前,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眼神明显有着些许迷茫,眼下带上了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
但他比他眼下的青色更明显的,是微红的脸蛋和发白的嘴唇。
时尉拧起了眉:“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路远之随意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拖了鞋子准备上床。
学校的床都是上下铺的,时尉和路远之选的都在上面,不过这床的爬梯设计的有些反人类。木头的棍子横在上面,不知道是上一届留下的问题还是采购部门的问题,他们宿舍的爬梯,都是方木头窄的那面朝上,踩上去硌脚得很。
路缘之看着脸蛋有些泛红,时尉担心他是不是发烧了,家里有个一年发烧至少十二次的医院熟客,时尉对发烧的症状还是比较熟悉的,他有些担心地看着路远之,正想让他多喝多热水再上来,但话未出口,路远之脚下一滑,直挺挺地就和爬梯来了个亲密接触。
骨头隔着肉和木头亲密撞击的声音,听着就让时尉牙疼,他下意识就去拉路远之。
路远之人虽然难受,身体虽然不舒服,但长久锻炼出来的肌肉本能还在,下意识就往时尉的手上一拍。
“啪——”
“咚——”
路远之本来是两只手一起拉这上面的,因为伸手去拍时尉,这一下就只剩一只手了。
他的力气早就被发烧给折腾得差不多了,又意识到自己打错了,心里一急,另一只手也支撑不住了,直挺挺地就往下掉。
好在他的脚早就是垂下去,站了一下做为缓冲后才倒下去。
但即便是这样,也发出了结结实实的一声撞击声。
时尉吓了一跳,掀起被子就要往下跑,结果他忘记了被子里还有钱,顿时将一张张钞票洒得满天都是。
路远之难受得不行,躺在地上没支撑一会儿就昏过去了,昏得结结实实的。
时尉气个半死,真是越急越乱,越急越出问题。
“呼——”再怎么说时尉都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人了,深呼吸一口气后,时尉顺序就调整好了心态,冷静下来后先下床将路远之扶到椅子上,拿手粗粗地给他测了一下体温。
额头滚烫,脸颊也是烫得厉害。路远之的脸和脖子身体烫得不行,但手却是冷。不仅冷,而且还有细微的抖动。
时尉十分肯定,路远之就是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会低!
宿舍里乱得很。被子的里钱不少,都是零散的碎钱,所以这样就显得钞票格外得多,时尉只是掀了一下被子,就四处飞了几十张的钱。
好在五块十块的“大钱”都已经被他收起来了,整整齐齐地摆着铁盒子里。时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往身上塞了一把钱,就把赚钱的铁盒子和一大把揉得乱七八糟的钱全部给先锁柜子里去。
时尉和路远之后两节都有课,不过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去请假了,先把人送医院再说。
燕京的医院和小地方的医院就是两个极端。小地方工人少,医保少,即便是有医保,过来医院也就是要求吊水的,看过去一排排全是躺着挂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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