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 第58章

作者:大隅 标签: 前世今生 年下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鼻间都是薛白的味道,叶昭贪恋那怀抱,生怕松开就再也抓不住。叶昭气息上移,嘴唇触到颈边,亲吻白皙的脖颈,一边伸手去解他腰封。薛白闭眼承受,感到腰间一松,却意外地按下了那双手。

叶昭便赶忙放开:“师父,对不起,我只是……”

薛白说:“阿昭,我也有事瞒着你。”

叶昭慌忙点头道:“师父不想说没关系的,不必考虑我的感受。”

薛白道:“是有关于你家人。你可能不愿意听,亦或不愿意相信,这些选择都在你。但我不该瞒着你。”

“六年前你母亲与姐姐的死,”他声线都颤抖,“是赵大人所致的。”

“什么?!”

薛白看他神色激动,忽然有些犹豫:“是……他与那管家,当年将两人的药恰巧倒错,才使得母女二人命丧黄泉。”

薛白怕他情绪更激动受不住,连忙补充:“不过也有我的责任,是我没有亲自照看清楚,才导致惨剧,我也有过。”

叶昭问:“那他、赵大人他,知道么?”

薛白神色一瞬暗了:“我想……是知道的。”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薛白解释:“我后来仔细回想两人喝药后的症状,愈发觉得不对。即便是我投错了药,也不应当是这样的征兆表现。”

“直到后来,管家端来几碗药,待我喝完,我曾细说方子的区别与疑惑。那时管家脸色明显一变,随后赶忙将我赶出府,我这才隐约猜到真相。可是已经晚了。”

已经晚了。药已经喝下,药效发挥,无力回天。

叶昭压不住怒气,腾地站起:“那你为何不说出来?”

薛白皱皱眉,半垂的眼眸睁大:“没有证据,阿昭,凡是讲个道理,但更要讲证据。空口无凭,我又能如何。”

见叶昭不说话,薛白还道他是彻底生气了,试图探他的手:“阿昭,若是你不愿相信,我没有想逼你信。一切终归是我的猜测,你不要在意,我……”

话还未说完,叶昭走上前猛地将人捞进怀里,拥抱的力气大得惊人,紧紧得不松手。

脸贴着脸,叶昭却不说话。直到薛白感到颈间一凉,有什么滴到了脖子上。他一偏头,看到叶昭蓄了满眼泪水,终于忍不住,抱着薛白呜呜咽咽哭出声来。

薛白给他擦眼泪:“怎么哭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叶昭眼泪都蹭在他手上,握起薛白空出的左手,一点一点吻每根指节,然后说:“师父,是我对不起你。我信你,我都信……你若是早些告诉我,我绝不会让你遭这样的罪。”

薛白笑:“说什么呢。”

叶昭的眼神里全是认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逼你,是我害的你。从始至终,你没有一点错。”

最后他说:“我爱你师父,此刻没有人比我更想说这句话。”

我爱你,像繁星追逐月亮,本是可望不可即,而你给了我拥抱月亮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薛小叶友情提醒:

出门一定要做好防护,戴好口罩;

尽量少去人多的地方;

勤洗手,家里多通风,不要熬夜,提高免疫力!

有条件的小伙伴可以在家中熏艾条除菌消毒;

北方的小伙伴还可以在暖气上放白醋(必须是白醋,食用米醋没有用哦),起到室内消毒作用。

保护好自己,这也是对前线医务工作者们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我们必将战胜病毒!

第60章 醉花阴

一月后,奚江岸边的一艘船上。

“船家,能过江么?”

船夫探出头来,抬高帽檐,看了眼来人:“能。趁夜走?”

“趁夜走。什么时候能过江?”

“明日午时。”

“好,有劳师傅。”

叶昭怀里抱着人,一掀帘子进船舱,将人放到船座上,让他头轻轻靠着船舱的壁板。薛白已经没什么力气,半阖着眼任他给自己摆了舒服的姿势。

听得外面船家吆喝一声,船缓缓开动了。一片寂静里,船桨划着水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叶昭在他身前半蹲着,探上薛白还微微发烫的额头,皱了皱眉,唤道:“师父?”

薛白轻轻点头。

走了月余,他们这会儿已快到了景安城。这两人像是轮着高烧一样,叶昭不多时好了,薛白一路上又烧得厉害。

叶昭又道:“师父,你睡会儿吧。”他看了看周围,船舱太小了,人躺不下来,便说,“你靠着我。”

薛白又摇头,叶昭给他按揉着双腿:“还难受?”

薛白伸手按上他的手,没说话。

叶昭能感受到他左手的痉挛,反过来将那只手握在手中。他摩挲着那只苍白的手,突然就不由自主地拉到唇边亲了亲。

那只手一滞,猛地就要缩回去。叶昭一把拉住牢牢攥紧,不由分说地再次吻了上去。

分明的骨节,修长的五指,柔软的掌心……一点点到了腕内侧,气息便逗留在那里打着转。

“师父的烧还没褪尽。”温热的呼吸拂在敏感的皮肤上,叶昭声音压得很低,“要发一发汗才行。”

他握着那纤细的手腕,抬头凝视薛白的眼睛:“师父愿意吗?”

昏暗的船舱里,薛白望着那双眼睛,在那双眼睛里望到了一丝虎狼般的气息。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外面有风,水面层层起着波澜,所有的声音都隐埋在了风声水声中。

他们动静很小,也不敢出声。叶昭扣着那只左手,修长的五指也无力地扣在他指缝间,反复用力几次都未能扣紧。

薛白半张着嘴,滚动的喉结将所有声音统统咽了下去,原本冰凉的身体被渐渐化成了炙热,也分不清是谁的喘息愈加急促,都交织在一起。

外面传来船家忽高忽低的吟唱,沙哑沧桑的烟嗓,唱的却是邬州城街头传唱的梨园新曲儿,咿咿呀呀婉转的腔调。

“阆苑有书多附鹤,女床无树不栖鸾。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晶盘……”

风声萧动,波浪层层起伏间,也不知是船在颠簸还是人在摇晃。

又将近半月,走走停停到了景安城。

景安地界偏南,尚属北方,繁华许多,热闹非凡。

城内人流络绎不绝,丝毫没有受北地战乱的影响,好像来自北方的侵扰尚不能对这座城市构成威胁。

找好客栈,叶昭跑了一下午找房子,最后在城北乐兴坊租了座暂住的小院落。

两人没什么东西,收拾一通也不过几日。叶昭特意辟了间屋子出来做诊堂用,药柜买不起,药材还进不来,但日后总有齐全的一天。

日子一晃如流水,快得悄无声息。

清早,天还蒙蒙亮,叶昭做着清秋大梦,一捞胳膊立马清醒坐起来€€€€人又没了。

薛白每天起得比他早,因为总有远道而来一大早就上门的病人。

师父的名气比他预料之中还大得多,就连景安城都不乏薛白曾经的病人。招牌一打出来,两月不到,名声传了个遍。

叶昭下床收拾洗漱,出院子扫落叶时看到院门口外跪着个身影。

叶昭一惊,看清楚人后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那个身影缩了缩,抬头看他。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约莫十三四岁。他就那么在院子外安静地跪着,若不是叶昭看见了,估计也不打算出声。

“快起来。”叶昭忙走过去,“跪多久了?”

男孩不起来,回答:“一晚上。”

叶昭无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

男孩固执地说:“师父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这就叫上师父了。叶昭道:“师父不收徒弟了,不是看不下你,是再也不会收了。你年纪还小,去学堂读书以后考功名,不比学这个强么?”

男孩摇头,起身的时候跛了一下,叶昭两步上去扶住。跪着看不出来,站起来才发现,这孩子左腿有残疾。

“算了。”叶昭心软,没办法厉声赶人走,把男孩往院子里带,“你先进来,在外面一晚上不冷吗。”

男孩不语,乖顺地跟着进了院子。恰好薛白出来喊叶昭,看到了他身后的孩子。

“阿昭,这是……”

“师父,这是上次闹着要拜师那个孩子,在外面跪了一夜。”

薛白默了默,道:“先进来一起吃饭吧。”

男孩自始至终安静,不多说一句话,安静到叶昭甚至要忘了他的存在。

一顿饭毕,薛白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猛不防被问到,愣了愣:“我、我叫陈小宥。”

“家住在哪里?”

“南、南央坊。”

“这左腿……”薛白寻思着怎么问更委婉些。

男孩却先主动说了:“左腿是小时候一次高烧落下的病根。”

薛白眼前一亮:“今年多大了?”

见他眼光闪动,陈小宥也跟着激动:“十、十三岁。”

薛白不说话,许久才轻叹一声,道:“原来是你啊。”于是他站起来,“好,我收你做徒弟。只不过跟我学医术要很辛苦。”

陈小宥当即跪在地上就要磕头:“原来您还记得我!谢谢师父!”

叶昭是三个人当中最纳闷的,吃过饭一个人默默洗碗,总有种多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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